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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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長秋牽住她的手,帶她穿過陌生的風(fēng)雪連廊,他說這才是真正的凌風(fēng)軒,只不過荒廢了好幾年。 他們來到正廳就坐,桌前只有施青欒一人單手撐頭,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長秋給她整理好座位,甚至在椅面上墊上了柔軟的坐墊。 但他們剛坐下,施青欒發(fā)話了。 “你,一天到晚蹭吃蹭喝,快去幫他們倆做飯。” “好的好的,醫(yī)仙?!?/br> 嚴寧瞪著驚奇的眼,看著圍靠在爐桌里的長秋乖巧地站起身。 他說:“阿寧,我先去幫忙,等會就回來?!?/br> “哎呀!你的阿寧死不了了,天天阿寧阿寧阿寧,快去做飯,是我要餓死了!要死了!” 施青欒見長秋黏糊糊,捂著耳朵連忙讓長秋快走。 嚴寧瞪著的眼移向施青欒,她動了動肩膀,披風(fēng)卻掉了下來。 長秋剛出門又立馬小跑回來,撿起披風(fēng)又給她搭上。 “快走!” “快走!” 長秋聽到這兩人同時呵斥他,悻悻地離開了。 “哎!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啊,他可是外人,兩個月了!總不能就憑著那張臉在我這騙吃騙喝吧?” 施青欒無賴說道,轉(zhuǎn)而又俯身湊近,“你這個小妖怪,從給他搞出身子來,天天貼在你身邊,一直阿寧來阿寧去,我這耳朵都長繭了!” 嚴寧收回驚奇的眼神,攏了攏披風(fēng),簡短說道:“多謝。” “我說哎,你不得喊我聲師父嗎?”他仰起頭。 嚴寧嘆了口氣,站起身走到施青欒面前。 “你要干嘛?”施青欒卻驚嚇般后仰身體,連忙揮手,“你不會要打人吧!” “我又打不過你,”嚴寧淡聲,話畢突然屈膝跪下身,“弟子在此,跪謝師父救命之恩?!?/br> 說畢,她磕了三個頭。 她還要和蕭季業(yè)和趙念雙道謝,如果不是認識他們,自己和長秋早就化為齏粉,散在天邊了。 “唔……但是我還沒說完呢,他的身體還是會消散的。” “你說什么?。俊?/br> 嚴寧連忙爬起身,披風(fēng)又掉了,她急忙撈起趕緊圍好,免得長秋見了又嘮叨。 -------------------- 第四十五章 醉酒 ================================ “他的身體只是精血加上一些靈草化成的,之前于玄英來,我也只有這個法子。”施青欒說著,驕傲地擺出手掌,抬到眼前,“一次能維持十日,怎么樣,我讓他干點活不虧吧?!?/br> “所以你昨天有些虛弱?” “一出口就在點上,我的大弟子果然不同凡響啊!所以……”他見嚴寧半垂著眼看他,連忙閉住嘴。 “以后你教給我吧,不勞你費血?!?/br> “本來就是你的血……” “什么?!”嚴寧還以為施青欒多大方,連血都要從昏迷的她身上取。 “是你跟他立的血契,我的血當然沒有用了!”他五根手指頭收成一根,“但就一滴!就是得消耗不少靈力。” 行吧,嚴寧松開收緊的眉,但于玄英帶來的元神,莫非就是他說的阿柔?那枚雕著蝴蝶的玉佩不知還在不在,得問問長秋。 她試探道:“可于玄英死前說阿柔還活著,她應(yīng)是蝴蝶,對嗎?!?/br> “還活著?難道真有長久的辦法???是我學(xué)藝不精嗎……天下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施青欒猛然抬起頭,邊走邊思忖。 “吃飯啦,吃飯啦!”趙念雙歡快的聲音由遠及近,長秋和蕭季業(yè)端著案盤走進來,長秋什么活都不讓嚴寧干,她只好裹緊披風(fēng)打量四周。 這邊廳內(nèi)擺設(shè)風(fēng)格倒是和風(fēng)清門的凌風(fēng)軒差不多,但比那寬敞多了,也不知施青欒之前為何不回來。 待忙碌的三人就坐后,本就不大的桌子坐了五個人,稍顯擁擠卻感覺熱熱鬧鬧。 長秋貼著嚴寧坐下身,在桌下牽住她的手,又對她羞澀一笑低下頭。 嚴寧看著被他牽住的手發(fā)愣。 “咳咳!年輕人!不要一天到晚黏黏糊糊的!成何——” “臭老頭,你事很多哎!”趙念雙打斷了施青欒,舉起茶杯大聲說,“聽師姐醒了,蕭季業(yè)做了好多好吃的,慶祝師姐成功蘇醒!” “都是些清淡的,師姐還是得慢慢恢復(fù)?!笔捈緲I(yè)謙虛說道。 施青欒埋怨的眼神轉(zhuǎn)了一圈,站起身說:“慶祝啊,那得喝點酒。”然后他翻箱倒柜找出了一瓶落了灰的青白色酒瓶。 “吶!竹葉青,本醫(yī)仙特制!”他托在手掌上。 蕭季業(yè)去拿了五個小酒杯過來,被施青欒抽走一個:“你師姐可不能喝,她還沒好,酒容易上頭情緒激動,別又暈了?!彼洲D(zhuǎn)向嚴寧警告:“一滴都不能沾!” 這會,除了嚴寧,其他人面前都擺著酒,連長秋都有,但他上下打量,又舉起來聞了聞,擰起眉毛。 “沒喝過嗎?”嚴寧側(cè)身。 長秋搖了搖頭,天真問道:“這個好喝嗎?” “我特制的當然好喝了!四五年沒喝酒,慶祝你們……”施青欒舉起杯,張著口沒發(fā)出聲,對嚴寧問道,“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啊,他們師姐?” 眾人回看嚴寧,她掃視了一圈愣住了,自己應(yīng)該叫什么?嚴寧是時命閣取的,想來以后也不能叫這個名字,她想起來那個長命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