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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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抓住一只,不燙,但微微發(fā)熱,可她的手又麻了,不曾想這種昆蟲在危險和困住時,竟會猛烈的震動…… 她若有所思輕笑一聲,放開了它,在凝水咒的作用下,她異常順利取了仙玄黃,帶著其余的草藥,去往時命閣所在的云莫峰。 清冷曉色中,嚴(yán)寧立在時命閣前的山峰上,她身后正是即將破出云海的朝陽。 一路奔波讓她看向時命閣的眉眼凝結(jié)了寒霜,主閣樓頂炸開的丹軒坊看起來已經(jīng)重建好,和當(dāng)初沒什么兩樣。 唯一不同的是,她還活著。 身后金光突然破開云層,腳下影子扭曲在對面山峰的怪石峭壁上,這光自東方而來,它經(jīng)過阿柔院前的花海,似乎稍上了誰的祈禱。 她眼底的霜薄了些,一躍而下,身影混入尚在昏暗陰影中的時命閣。 時間尚早,這會煉丹爐燒出來的火還不夠旺,聲勢也不夠大,嚴(yán)寧打算先去通天陣,它位于時命閣昭天塔的塔頂。 塔身漆黑,沿著內(nèi)部的中空石階緩緩而上,地面滿是灰塵,揚塵絲網(wǎng)掛得到處都是。 它隨著天道拋棄世人的同時,也荒廢了千年,不過二十年前回光般扔出預(yù)言后,這里也曾被精心打掃過一番,可接下來的依舊是無盡的沉寂。 世人想知道什么,全以天道為準(zhǔn)。 空靈回蕩的步聲停止,嚴(yán)寧面前是是一座巨大的石臺,依稀能看見灰塵下精美繁復(fù)的法陣線條。 線條從石臺中心外擴,順著墻壁攀附至塔頂,最后匯聚那一個圓形的金邊孔洞,能看見一抹朝霞的緋紅。 這個法陣紋飾太久遠(yuǎn)了,嚴(yán)寧看不懂,但只一眼似乎就能一瞥天人的仙姿。 嚴(yán)寧抬步踏上石臺,才方觸地,金光從腳底法陣的凹刻上向外擴展,一縷爬至法陣中心又再次散開,頓時整個塔頂空間亮了起來! 她的心像沉寂在漩渦里。 來之前,她還存在妄想,或許自己只是湊巧和秦紫姝長得像,也并非什么神女。 那些無聊的記憶不過是身體出現(xiàn)損壞的副作用。 可現(xiàn)在,她并沒有掌握任何通天陣的法決,這天卻為她敞開了一條縫隙。 塔頂?shù)膱A形孔洞,溢下一道金光。 嚴(yán)寧走近,金光垂直落在臉頰上,瞳孔被光打透呈現(xiàn)出黑灰色的環(huán)形山脈。 她向上看去。 并沒有刺眼的光,她的靈魂再次被抽離,扔在了一片漆黑的海洋。 不,不是水,是流動的魔氣,濃郁到化作覆蓋大地的黑水,視線下蜷縮著一個女嬰。 嚴(yán)寧本無法看出她的性別,卻還是一眼就猜到了。 因為這嬰兒,和小時候的自己很像,但可以確定,這不是她。 吹來的風(fēng)很熟悉,蕭瑟寒意中帶著幽怨。 余光中,一道耀眼的白光緩緩走近。 她轉(zhuǎn)頭看去,一個身披白衣,器宇軒昂的老者站在不遠(yuǎn)處,而他身后,跟著一個畏畏縮縮的男孩,單純懵懂的眼神看著魔氣黑水里浮動的女嬰。 老者抬步,男孩拽著他的衣袂也同時靠近。 這女嬰被他抱起,他思索片刻后,向小男孩笑道:“云辰,她做你師妹可好。” 四五歲的男孩墊腳看去,剛笑起來,點了點女嬰沉睡的臉頰,卻被一股黑氣繞上手指。 “好痛!”他大聲喊叫,面色慘白。 “不怕,云辰,她也是無辜的。” 白衣老者將女嬰懸浮在身前,雙手散出洶涌澎湃的靈力,腳底的黑水匯入她身上,卻又從眉心逆流回白衣老者的手心。 他眉頭緊鎖,純凈的眼眸中閃過一片漆黑,又消失不見。 大地干凈了,露出深棕色的土地。 那個男孩抱著女嬰跟在白衣老者身后,向遠(yuǎn)方高山上的純白廟宇走去。 瞬間,刺眼的光芒讓嚴(yán)寧扭過頭,她退出那道金光。 什么意思,那女嬰是秦紫姝? 而那個白衣老者是她的師父,還有那小男孩,就是宋云辰? 嚴(yán)寧感到難以窒息的悶痛,不是她在痛,是秦紫姝在痛。 但秦紫姝的記憶僅僅從記事開始,從沒有任何痕跡說她誕生自那片黑水,她身上也沒有任何魔氣流轉(zhuǎn)侵襲的跡象。 “秦紫姝,師父幫你洗髓歸心,你都忘了嗎?” 這是宋云辰當(dāng)時在靜息洞說的。 她師父竟將她的魔氣封于體內(nèi),可仙云宗那場血洗……他們的師父垂垂老矣,再也無法遏制魔氣的侵襲…… “他們沾染了魔氣,自是該死?!?/br> 看來,她真的忘了。 金光消散,嚴(yán)寧再怎么走動觸摸,可接下來并沒有任何反饋。 難道這就是天道的示意? 可這是過去,早已沉睡在千年歲月的長河里,這河水流淌,早就沒了蹤跡,又與她何干? 昭天塔寂靜無聲,嚴(yán)寧心頭升起焦躁,她用肅清劍割開指腹。 一滴血落在法陣中央。 倏地,法陣凹痕再次蔓延起金光,而那孔洞隨著光線傾瀉而下,漸漸浮出一道紫色的身影! 那面容和她一模一樣,神情看似憐愛眾生,可眼眸里盡是傲慢! 秦紫姝! 嚴(yán)寧提劍挑去,可劍刃落了空,穿過了那道身影。 她一動未動,無波的眼眸流動一絲不解。 “你可知你就是我,這是弒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