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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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晚再狼狽,明天都會報仇,他不需要宋澤的這些行為,喜歡他時打他兩耳光又來給個甜棗,等什么時候不喜歡他了又可以隨時抽身離去,追求他的自我。 江行起撐著地艱難地站起來,扶著桌子往外走:“莫宣!滾出來!” “我說了我讓他走了。”說實話,這還是宋澤第一次聽到小莫的大名。他被江行起突然推開,后背撞到墻上,這時才重新站起提醒他。 江行起并不回答,轉而拿手機給打電話,應該是撥給小莫的,劈頭蓋臉都是一頓罵,毫無風度禮貌可言。 “他叫你走你就走?誰給你開工資?滾回來!” 而罵完似乎還不解氣,這次他將自己的手機也砸向地面。 暴怒之后的結果就是連痛覺都來的迅猛,太疼了。腦震蕩還沒養(yǎng)好,頭也疼,現在站都站不穩(wěn)。宋澤上來扶他,江行起卻加重語調:“滾?!?/br> 宋澤置之不理,卻被他掙開再度強調:“滾!給我滾!” 他此時實在像一頭忽然撕下人皮的獸,鮮血淋漓,又被憤怒填滿,茫然且無措,只能以此捍衛(wèi)自己的領地。 宋澤一時緘默無言,江行起卻已經忍無可忍:“欺負我很好玩是不是?仗著我不會對你動手很有意思是不是?” 宋澤依然沒有說話,他想說他沒有,可是他今天確實欺負江行起了。 “宋澤,”江行起從來沒有用過這么冷漠的語調跟他說話,這是哪怕是他們最初認識、發(fā)現他換傘的時候,都沒有過的語氣:“不跟你計較是我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但這不代表我可以準人爬到我頭上,你好自為之。” 宋澤依然沉默。 半晌后,他決定問江行起最后一次:“在你看來以前都是通知嗎?你確定嗎?” 所謂通知,給一點時間讓他想想,宋澤現在也知道答案。江行起很愿意把時間分給他,拼命在行程里擠時間出來跟他見面,在他還是explorer的時候,一旦有空閑,就專心等著他訓練結束,看他睡覺都能眼睛不眨一下地看好久。 沒有誰通知時落于下風,更長久地等待。 所以他知道,不是通知,他只是想要江行起的回答。 江行起笑了下,挑釁地看著他:“不然呢?你以為是什么?宋澤,別仗著自己聰明就太自以為是?!?/br> 這句話一錘定音,戰(zhàn)爭好像快要落幕。 侍應生在外面看著他們,似乎還再斟酌要不要踏入,卷進這場荒謬的紛爭,而江行起也在想小莫什么時候才能到來結束這一切,忽然聽到宋澤的聲音。 冷靜,漠然,像寒風一樣竄進來,也像詛咒,低語,可怖,更像預言,會成為必定的事實。 他說:“我祝你一輩子都不會幸福。” 他說:“因為你這種人不配。” 他話出口后,江行起怔了兩秒。 好像要張口反駁,但居然什么也沒有說,最終他轉過臉去,不再看宋澤。 宋澤這次也是真的打算要走了,他不想再和江行起浪費一分鐘時間,但是轉身的時候——即將轉身的時候,和他發(fā)現venus被銷毀的那一瞬間,一模一樣的預感,讓他停下了步伐。 不知道是不是風水大師的指點,這里放了一面鏡子,是很奇怪的擺放布局。不太大,不過剛好足夠他看到江行起的表情。 而現在,江行起流淚了。 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淚水就順著江行起的臉流下來,寂靜無聲??墒怯直瘋诫y以言明。 明明站在這里,宋澤卻好像坐在湖邊,看到一片水霧,細細地彌散開,越望越遠,濕意也有,冷意也是。 是江行起的眼睛。 因為太熟悉了嗎?進入彼此的心太深,憤怒又令人口不擇言,所以說出來的話往往是最剜心。 宋澤知道“幸?!边@個詞對于江行起來說有怎樣的分量,就像他問鏡子時的話,好像一個既定的魔咒。 那他剛剛所說的,具有怎樣的分量?竟然能讓他如此悲傷? 宋澤沒有出去。他心緒復雜,心知肚明地帶著答案再度問:“真的是通知嗎?” 他看得見江行起的表情,江行起卻看不見他的。江行起面容平靜,語氣平穩(wěn),甚至還帶著諷刺,讓人聽不出一點端倪:“宋澤,你真好笑。到底走不走?” 眼淚卻一大滴地流下來。倔強得可恨,好勝得可憐。脆弱又像可以一碰就碎的花瓶,還要用看似毫無破綻的花紋掩飾。 宋澤想,就在今晚。 今晚他可以確定,他徹底愛上他了。 -------------------- 第67章 嘈雜 宋澤走了。 小莫以兩百碼的車速趕回來,看著滿廳的狼藉還有江行起臉上的一左一右兩個巴掌印直接呆住,連忙來扶江行起。江行起掃了一眼消失在黑夜里的背影,擺了擺手:“……問他要不要去醫(yī)院打針。不去的話讓司機送他回家,記得賠他手機?!?/br> 剛被吼一頓,知道做了錯事,小莫哪敢忤逆,連忙去幫宋澤安排,宋澤雖然全身無力,頭昏昏沉沉,狀態(tài)很不好,但拒絕了送他去醫(yī)院的選項,只要求送他回家。安排完剩下的工作后,小莫先送江行起回醫(yī)院病房,檢查傷口,又檢查臉,最后折騰到一點,因為江行起不想住病房,才回酒店。 小莫在宋澤問他話時便察覺到了不對勁,而后及時將功補過,在江行起和宋澤吵架的那十幾分鐘里把齊繁繁干的事情查了出來,又將證據交給江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