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開始契機
書迷正在閱讀:飛鳥與野犬、為我彎一下、鄰居今天黑化了嗎、炮灰男配的六歲閨女[穿書]、露水與魚[娛樂圈]、影帝撿的小傻子發(fā)芽啦、甩了病嬌前夫后,我跑路失敗了、二嫁豪門,媽咪你別跑、鋒霸綠茵、都市之神級高手
陶晉消失的第一時間,顧演便派出大量人手搜捕,然而動作大,其實只是做做樣子。 從放陶晉去見柳憶開始,陶晉的一舉一動便沒逃出過顧演隱衛(wèi)的觀察。 至于柳憶挑選會面的房間,更是故意為之。 窗外即是青山,只要翻過窗,便能跑進山里,隱遁行跡,十分適合逃走。 而顧演,就是要陶晉順利逃走,但卻要給陶晉一個,到處都是追兵,他能成功逃離嶺南非常不容易的印象。 “說什么愿為師尊效勞,嘴上說得好聽,反手就給師尊下毒,威脅師尊,果真是個人渣?!?/br> 顧演冷哼一聲,還好師尊有先見之明,早就預料到陶晉執(zhí)意要見她,必然是受符梟指使,要對她不利。 想來是她的真實身份暴露了,符梟已經知道了她的存在。 所以顧演在拖著囚禁著陶晉的那些天里,便趁陶晉不注意,悄悄的翻出了陶晉身上藏著的毒藥,拿去給太醫(yī)查看。 太醫(yī)只能斷定那是苗疆之毒,但從藥性成分上,他們只能分析出是致人昏睡不醒的藥物,別的便不清楚了。 可只知這些線索,已經足夠證明,陶晉的到來,的確是受符梟主使的,符梟的目的便是給柳憶下苗疆之毒! 明白了這些,顧演便讓太醫(yī)弄出和毒藥形狀類似的迷藥,替換了過去,以確保柳憶和陶晉對峙的時候,不會為其所傷。 事情也確實如柳憶和顧演所想的一樣發(fā)展。 “帝師大人,聽說有人給你下毒,你沒事吧!” 陶晉走后,柳憶便挪回了自己原本的房間,為了演戲更加逼真,柳憶特意在房間里裝睡了兩天,任何人來叫都不理。 如此一來,除了騙過旁人,連身邊的朋友也瞞了過去。 房青曄滿懷關切的跑進柳憶的房間詢問,還不等柳憶睜眼回應,便懊惱的皺起眉頭:“差點忘了,你中毒昏迷,根本無法回答?!?/br> “可惡的夏國人,故意制造瘟疫不說,還跑到咱們地盤上專門下毒,也忒欺負人了!” 房青曄義憤填膺,柳憶躊躇了片刻,覺得自己這個時候‘醒來’,提醒他,自己并沒有被下毒得手,會影響他抒發(fā)仇視夏國的憤怒情感。 柳憶果斷決定繼續(xù)裝睡。 恰好這個時候,另有人找了過來,那人看到房青曄后,長長的松了口氣。 “我說你小子今天怎么沒來給我喂藥,原來是偷懶跑到這里了,最近嶺南不太平,哪怕我們身處隔離區(qū),也要小心點別亂走動?!?/br> 清雅的嗓音帶著與異樣的埋怨。 房青曄眉頭皺得更深了:“我不是拜托別人給你送藥去了嗎,酸梅糖也提前給你了,你還想怎樣!” 孟雅之別開臉,雙手抱臂,頗為理直氣壯:“除了你,別的給我送藥的人一點都不精心,我偷偷把藥倒掉都沒發(fā)現(xiàn)?!?/br> “哈?你又把藥倒了!”房青曄額上青筋直跳,若非他是個有涵養(yǎng)的讀書人,奉行君子動口不動手,早就打爆孟雅之的狗頭了。 “告訴你多少次了,藥材來之不易,不要輕易浪費,你怎么就不聽呢?!?/br> 孟雅之兩手一攤,笑意溫潤,所說出的話卻著實欠打。 “誰讓沒人看著我,我那么討厭喝藥,既然被我逮到空隙,當然要倒掉,更何況糖在喝藥前就被我吃掉了,沒糖根本沒法喝藥?!?/br> 房青曄怒氣沖沖的質問:“那你干嘛提前吃糖?!” “我以為先前你多給我一塊糖,是獎勵我最近乖乖喝藥的,沒想到竟然不是嗎?!闭f著,孟雅之一臉受傷。 好似房青曄始亂終棄,對他做了不得了的事一樣。 房青曄素是沒見過如此難纏的人,根本拿他沒辦法,氣呼呼的推搡著孟雅之往他的房間走,并急忙去給他重新熬藥,盯著他喝下去。 孟雅之望著他一本正經,認真的眼神,暗暗勾了勾唇,仰頭將湯藥喝光,伸出手掌詢問:“我的糖呢?” “沒有,你就苦著吧!”文弱的小書生也硬氣一回,讓你不聽話,他還治不了你? 房青曄轉身就走。 孟雅之無奈一笑,這是把人給惹毛了? 但是他還是在自己的桌上,發(fā)現(xiàn)了一顆酸甜可口的楊梅。 含進嘴里,雖不如糖果那般甜蜜,倒也清爽的足以消除湯藥的苦澀。 這小書生,分明是刀子嘴豆腐心。 真是有趣。 柳憶靠在窗旁,豎著耳朵,聽著隔壁房間的動靜,終于忍不住忍俊不禁:“雅之兄,逗弄一個小少年,你很有成就感?” 這廝果然性格惡劣,難道是以前在皇城,被孟丞相管束著壓抑了天性,離開后愈發(fā)放飛自我了? “噗,帝師大人還好意思說我,你不也假裝中毒,把我們大家都騙過去了嗎?!?/br> 孟雅之倒是坦然,起初他只是覺得房青曄固執(zhí)得有趣,每天為他不好好喝藥的事生氣,卻不會因此拋下他不管。 一邊嘮叨,恨不得痛打他一頓,一邊又很有責任心的,哄著他,逼著他,無所不用其極cao碎了心。 這是一個很有韌性,不服輸?shù)娜恕?/br> 孟雅之很欣賞,故而樂意與之相交,誰知,這只是一個開始的契機。 直到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一天不見到房青曄,便覺度日如年,方知糟了,自己已經泥足深陷。 可這份有悖常理的情緒,怎堪宣之于口? 孟雅之沒有勇氣,只敢藏于心間。 柳憶倒是沒注意到孟雅之小心翼翼斂藏的心思,聞言故作驚訝:“聽說我中毒了,第一反應不應該是擔心關切?” “你怎么張口就說我是騙?雅之兄,我把你當兄弟,你竟如此冷漠,這友誼可真假?!?/br> 孟雅之翻了個白眼:“誰讓我天資聰穎,有一雙透過表象看本質,不被外物迷惑的眼睛?” “你若真出事了,皇子殿下哪還能淡定的坐鎮(zhèn)知府府里處理公務,早沖到夏國把夏國掀翻了?!?/br> 雖然有夸張的成分,可柳憶知道,自己要是真出事了,顧演肯定會不顧一切,第一時間守在自己身邊。 唇角不自覺的翹起,柳憶語意悠揚:“沒錯,雅之兄說的對?!?/br> 孟雅之:…… 感覺自己被柳憶秀了一臉,簡直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