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鑄造尸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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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不可能。 柳憶很快便打消自己的想法,想要練就百毒不侵,必須從小開始適應(yīng)各種毒,提高自己身體對毒素的耐受。 難保什么時候,遇到某種毒,在身體化解耐受之前,便將自己給毒死了。 故而百毒不侵不僅很難做到,便是能做到也是萬里挑一。 可霧中人,單柳憶觀測到的便不下數(shù)十人,怎么可能個個百毒不侵? 柳憶皺眉繼續(xù)觀察,很快就發(fā)現(xiàn),霧中的這些人,走路的姿勢,十分的機械古板不自然。 而且循環(huán)往復(fù)從事著相同的動作,仿佛不知疲累的永動機。 突然間,其中一個霧中人動著動輒,胳膊‘啪’得一聲斷掉地上。 從胳膊的截面上,無數(shù)蠱蟲從中爬出來,很快便布滿了那人全身,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那個人被蠱蟲啃食得整個身軀都扭曲了。 卻從始至終,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和痛苦驚叫。 柳憶心中一跳,頓時有了論斷——這些人,根本不是活人,而是被蠱蟲cao縱的尸體! 已經(jīng)死過的尸體,自然不會再中毒,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他們能夠在毒霧中自如行動,卻又似僵硬的機械般不知疲累。 蠱蟲啃食的動靜很快便將在鳳凰臺內(nèi)部巡邏的人吸引了過來。 “嘖,又廢了一個?” “攝政王早說了,死了三個月以上的尸體,都不耐用,由活體注入蠱蟲,或是新鮮的尸體,才能鑄造出最強尸兵。” “害,反正在這里干活的都是三個月以上的殘次品,廢了就廢了。” “沒錯,若說最強尸兵,果然還是那位吧,行動自如,百毒不侵,刀槍不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還活著的武功高手呢?!?/br> “好像還是當(dāng)年從燕國帶來的戰(zhàn)利品來著,聽說為了將其打造成最強尸兵,在生前的時候便被折磨的很慘……” “噓,那位的存在是最高機密,隨意討論,萬一被人聽去怎么辦,不要命啦!還不趕緊將到處跑的蠱蟲收拾起來。” 眾人都沒當(dāng)回事兒,嘀咕著“鳳凰臺如此隱蔽又危險,怎么會有人能跑進來打探消息呢”。 就算有,一不小心跑錯地方,都會被蠱蟲和毒侵蝕得渣都不剩。 尸兵?燕國的戰(zhàn)利品? 那都是什么? 但是百毒不侵,刀槍不入就太可怕了。 符梟搜刮尸體,就是為了暗中制造這種秘密武器嗎! 柳憶瞳孔微縮,這件事一定要告訴阿演,好早點籌劃應(yīng)對之策。 就在這時,有人驚叫:“糟了,蠱蟲跑出來了!來不及了快跑!” 須臾間,將尸體啃食完的蠱蟲四散開,精準(zhǔn)的繞過了那些完好的、機械行動中的尸兵,沖著活人奔去。 有人來不及逃掉,被蠱蟲趁亂鉆了進去,整個人突然斷絕了生息,直挺挺的躺倒在地上,半晌,驀然抽搐的爬起來,扭曲著前行。 只是面無表情,雙目無神,顯然是已經(jīng)死絕了。 “快跑回去噴灑藥水防護,再把這家伙扔進新的尸兵訓(xùn)練的地方,否則咱們也得變成這樣!” 前一刻還是同伴的人,下一刻就成了尸兵,這些人卻沒有悲痛,只想逃命和接下來的應(yīng)對。 顯然這樣的事,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發(fā)生,這種冷血無情,人人自危的環(huán)境,他們早已習(xí)慣了。 柳憶凝眸,雖然更深入的地方她還沒有探查完畢,但知道了尸兵的存在,已經(jīng)是莫大的收獲了,此地不宜久留,她得及時抽身才行。 正要繞路撤退,一條蠱蟲不知什么時候爬到了她面前,柳憶心臟狂跳,不慎泄露了一絲氣息。 那個新變成尸兵的人,似有所覺,放棄了追逐他曾經(jīng)的同伴,轉(zhuǎn)而往柳憶的方向走去。 “怎么回事?” “好像那里有人……糟了,是闖入者,得干凈稟告攝政王,封鎖出入口,將此人拿下!” “嘿,兄弟別緊張,也算她倒霉,碰到了蠱蟲暴亂,蠱蟲除非被制服抓起來,否則不找到新宿主不罷休,說不定咱們還能再得一個尸兵呢?!?/br> “少說風(fēng)涼話,小心自己也變成尸兵!” 糟了! 出口有那些巡邏的人擋著,背后有尸兵和蠱蟲追,柳憶無法,只好往更深處摸索躲避,卻不知不覺陷入了連她都分辨不清的方位里。 柳憶心急如焚,汗如雨下,她必須盡快找到出路,否則出口全被封鎖后,她就要被符梟甕中捉鱉了! “冷靜想想鳳凰臺的地形……”柳憶加緊思考,奈何這個時候,眼睛又開始刺痛了。 “該死,莫非是毒素滲進去了?” 視覺陷入黑暗前,柳憶余光瞥見蠱蟲爬到了自己鞋前。 “噗呲——” 什么東西被碾碎迸炸出汁液的聲音,自腳邊傳來,柳憶感覺似乎有什么冰冰涼的東西,被涂抹在她眼簾上,被毒素浸染的刺痛隨之逐漸消失。 “誰?”柳憶輕聲問道,身處敵營,可意外的,她覺得對方?jīng)]有惡意。 “蠱蟲怎么都死了?尸兵也暈過去了,太奇怪了!不過蟲尸最后指向的方向是這邊,那個闖入者一定是往這邊跑了!” 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有人追來的聲音,柳憶頓時緊張,感覺眼睛的毒素被清除了些,就想睜開。 可不等她行動,便被一只大手給捂住,那人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往一旁走去,柳憶看不到人,卻能感覺到……他的手冰的沒有溫度。 不知走了多久,追兵的聲音漸漸消失,唯有腳步聲的回音相隨,柳憶心中微動,這個人不僅帶她甩掉了追兵,還拉著她到了一個空曠的甬道里? 遮在眼前的手驀然撤去,柳憶慢慢的重現(xiàn)了光明,看清楚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被偌大的黑色斗篷隱藏全身的人。 臉隱藏在大大的兜帽里,看不清面目,可柳憶望著他,總覺得似曾相識。 “你救了我,謝謝你?!绷鴳涍t疑的望著他:“你是誰,我認(rèn)識你嗎?” 大斗篷點點頭,又搖搖頭,肯定了救她的事實,卻否認(rèn)了認(rèn)識她。 柳憶滿臉古怪:“你,為什么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