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寄予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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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忐忑糾結的心里,陶晉帶著藥盒去探望柳憶。 恰好這天是柳憶蘇醒的日子,陶晉趁著柳憶睡眼惺忪,不動聲色的將藥盒擺在了柳憶的床頭上。 藥盒里飄出的氣息無色無味,陶晉倒是不怕被柳憶察覺。 柳憶本就是裝睡,自然發(fā)現(xiàn)了藥盒,但她并不急著拆穿,而且她也很好奇藥盒的用處。 “陶晉,你來的可真巧?!?/br> 睡眼惺忪的小人兒,聲音都是糯糯的,聽得陶晉心里一顫,有一瞬間后悔起自己拿出了藥盒來試探。 若那個闖入者真的是柳憶,豈不是要誘發(fā)毒素,害她痛苦? 但這個念頭僅一閃而過,他想得更多的是,公主殿下最好沒有騙他,她為什么不能乖乖的中毒,受制于他,老實的呆在他身邊呢? 不聽話的下場,中毒痛苦也是輕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陶晉默不作聲的靜觀其變。 然而他和符梟都不知道的是,柳憶是被斗篷人拉著送出鳳凰臺的,路上根本沒有遇到任何危險,連不慎沾染的毒霧,也都被斗篷人涂藥化解了。 那個藥盒,完全不會對柳憶造成任何影響。 打了個哈欠,柳憶佯裝自己是才清醒過來注意到床頭的藥盒,疑惑的捧起:“這是什么?陶晉,是你帶來的東西嗎?” 陶晉仔細觀察,近距離接觸,柳憶也沒有半點不適! 這不就證明了,柳憶是真的毒發(fā)陷入了沉睡,那晚闖入鳳凰臺的人,不是她嗎? 陶晉欣喜的翹起唇角,將藥盒一把奪過:“咳,我路上隨便買的小玩意兒,打算帶回家的,公主不用在意,公主殿下是不是要去洗漱了?容在下回避?!?/br> 柳憶望著他激動到凌亂的腳步,眼神冰冷,那個藥盒,定然是對她的試探,而她莫名其妙的通過了這次試探。 這般僥幸,應該和她在鳳凰臺內遇到的斗篷人有關吧? 柳憶驀然心中一悸,‘自己曾經一定見過斗篷人’的想法愈發(fā)堅定起來。 由于事關重大,這次對柳憶是試探,符梟還派了暗衛(wèi)來監(jiān)視,方便及時將試探結果傳去。 經過陶晉和暗衛(wèi)共同的回復,符梟稍稍安心,看來那個闖入者并不是柳憶。 “那會是誰?” 符梟在房間內來回踱步:“是當朝首輔,還是御史臺的人發(fā)現(xiàn)了端倪,莫非是戶部的人查出賬目的不對?或是……” 符梟頓足,瞇起雙眼:“來人,去打探一下夏皇最近在做什么,若有可疑之處,或是調皮了,就將他身邊的那些個伴讀處理了吧?!?/br> “小孩子叛逆了,就得嚇唬嚇唬,否則不學乖,走了彎路怎么好。” “屬下遵命!” 彼時夏皇才從一大堆符梟要求他看完的書籍中解放出來,剛推開御書房的門,便見和他年齡相仿,關系最好的幾個伴讀朋友,被五花大綁的捆著,按頭跪在地上。 “這是怎么回事?你們是誰的人,憑什么綁朕的伴讀!” 暗衛(wèi)頭子面無表情的舉起刀:“聽聞陛下近日怠懶了學習,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原因必然是這些伴讀沒能起到應有的陪伴作用?!?/br> “屬下奉攝政王之命,將這些不能督促陛下的伴讀全都處理掉?!?/br> 手起,刀落,血濺四方—— 少年帝王眼底映出一片鮮紅,并不斷蔓延開來,留下地斑駁。 不知是嚇得還是真的冷漠,呆立半晌沒有動靜。 暗衛(wèi)頭子卻尤嫌刺激不夠:“攝政王大人說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陛下好,畢竟今后的夏國還要陛下您撐起來,攝政王對您,可是寄予厚望的?!?/br> “這些伴讀不好,攝政王擇日會再為您挑選一批,至于這些沒用的……” 暗衛(wèi)頭子一腳踩在其中一具尸體的身上,狠狠碾了碾:“便別留在這里污了陛下的眼睛了,拖去吊在城門上示眾,以儆效尤。” “讓所有人都知道,忤逆陛下是何等罪責!” 正午的陽光正好,難得的驅散了秋寒,使人感受到灼熱的暖意。 可照在夏皇身上,他卻依然只感到徹骨的冰冷。 地上的血,一直擴散延伸至他腳底,恨意也如鮮血般,自心間滋生。 他的父皇母后,他的親朋好友,就這樣一個個的死在了符梟手里,而他也被符梟敗壞了名聲,成了天下人眼中,最昏庸無道的一個君王。 什么為他好,什么寄予厚望! 符梟根本是想讓他眾叛親離后,再對他殺之而后快,現(xiàn)在不殺,只是還沒到時候而已。 夏皇仰頭望天,身影蕭瑟孤冷。 他在心里暗暗發(fā)誓,他會死,這點他早已認命。 什么活著,什么滔天富貴權勢,他都不在乎,只要有人,能將符梟殺死,他將傾盡所有作為報答! …… 農莊,陶晉無意提到了鳳凰臺的事。 即便他很快便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這般提到,豈不是在告訴柳憶,符梟和鳳凰臺有關? 柳憶和孟雅之心照不宣,前者偽裝成一副只對醉夢原版解藥感興趣的樣子,后者則擺出憂國憂民狀,義憤填膺的對夏皇口誅筆伐。 “鳳凰臺被入侵?這不是好事兒嗎,如果能因此停止這項工程就好了!” 孟雅之憤慨道:“夏皇勞民傷財,枉顧民生,你們的攝政王就不管管嗎!” 陶晉冷笑:“符梟?你以為他真是什么雄才大略之人嗎?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jian詐小人,自持是權利的中央,夏皇在他面前,根本沒有話語權?!?/br> “很多事情,分明是他做的,卻將惡名全都推在夏皇頭上,給夏皇拉足了仇恨,自己卻頂個好名聲,招搖過市?!?/br> “百姓們怎么會知道上位者的花花腸子,往往是上面說是什么,就以為是什么,可上位者的利益權柄一系,其中一個污濁貪婪,旁的哪得清如許?” “不過……”陶晉頓聲:“夏皇雖是個擋箭牌,卻也不無辜,身為皇帝,從出身變比旁人高那么多,沒本事坐穩(wěn)江山,被符梟搶去話語權,是他咎由自取,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