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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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就像一場難捕捉的風。 對她若即若離,忽冷忽熱。 有時候,許柚忍不住想告訴宋祈年,就像在今天這堂課上一樣,跟他說: 你能不能不要對我好了? 你可不可以別管我了? 再冷漠一點,再無所謂一點,聽到那些話就當聽個笑話,跟其他人一樣事不關己,不要再給她一些若有似無的特殊和希望。 風那么難追,她也會累的。 — 周末,許柚背著書包去了一座新開的圖書館。 原來的那家聽說關閉了,以后都暫停服務。 轉(zhuǎn)去三班之后周末的作業(yè)多了幾倍,尤其是上次課堂挨批評之后,化學老師就盯上她了,回回拿她正確率說事兒,她只能爭取做好一些,少惹些事。 她不喜歡頻繁變換座位,于是辦了張年卡,繳費選定一個固定桌子,也就是說之后一年的時間里,這個桌子都是她的專座。 其他隨便落座的,則不收費。 她的位置靠窗,有插座,是個六人座的桌子。 每張桌子都用原木白色屏風隔開,上面雕刻著鏤空花紋,周邊擺放著清新空氣的綠植,是淡青色的多rou和一盆嫩光色的花,香味淡淡蔓延開來。 這些用來隔開的東西擋住了許柚的視線。 她往樓上走。 忽然,隱約看見自己的固定桌位做了三個人,三個腦袋時不時轉(zhuǎn)轉(zhuǎn)動動,應該也跟她一樣新來的學生。 想著去提醒一下,許柚往前走過去,卻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宋祈年怎么還沒來?” “他哪次不這樣,大老爺似的,三催五請?!?/br> “那再等等吧。鄒北你過來坐我旁邊,對面讓笙笙跟宋祈年一起坐?!?/br> “為什么?” “你管這么多為什么!還不快點滾過來!”丁思恬作勢要打他。 “……好吧?!编u北拎著書包坐到了丁思恬那一邊。 一張六人座的桌,鄒北與丁思恬一排,中間空的那個位置放著書包和試卷。對面的一排只有林笙一個人,她坐在靠窗的里面,中間的位置也跟鄒北和丁思恬一樣放著書包和試卷,至于最外面空著的位置…… 是宋祈年的,他還沒來。 許柚走近了一點,看到空著的那張桌角貼著號碼——“108座”。 是她購買的一年固定座位。 許柚的視線又從空座位移到了旁邊的女孩兒身上,身形清瘦,笑容溫柔。 是林笙。 待會兒宋祈年過來了,是跟她坐在同一排。 舒適的冷空氣不知何時變得有些躁悶,許柚心口發(fā)堵。 她知道現(xiàn)在正確的做法是換個位置做作業(yè),反正這層圖書館就這么零星幾個人,在哪兒寫不是寫。要么上前跟幾個人說清楚狀況,說那張桌子是她的專屬固定桌位,然后他們幾人離開,她一個人落座。 可是她不想那樣。 心里某個陰暗角落里忽然長出一株藤蔓來,帶著私心,藏著卑劣。 許柚看著笑容單純溫和的林笙,抿了下唇,走了過去。 最先看到她的是鄒北,他驚訝了一秒,齜牙笑:“許柚?好巧啊,你也來這兒做作業(yè)?” 許柚彎唇:“對,常去的那家閉館了,我就來這兒看看?!?/br> “那你算是來對了!” 鄒北手臂一揚,頗有“這里都是朕的天下”的氣勢,仰著下巴笑:“這里比那家環(huán)境好多了,不靠馬路沒有車轱轆聲,我最受不了的就是算題的時候聽見對面街賣螺螄粉的大媽在那喊!” “螺螄粉12元一碗——”他拿腔拿調(diào)地學,捂著腦袋說受不了。 許柚也常聽見那聲音,堪稱魔音繞梁。 英語聽力都會在腦袋里自動回放的那種。 鄒北吐槽完,笑嘻嘻地邀請:“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寫作業(yè)吧?” 剛說完,旁邊的丁思恬一皺眉,拽了下他。 “你干嘛?”鄒北撓頭。 “你做生意攬客呢,說好了就我們四個人的……”丁思恬掃了一眼旁邊站著的許柚,有些不情愿地咕噥,“加她干什么。” “為什么不能加?”鄒北又撓了下頭。 丁思恬看了眼對面的林笙,欲言又止了會兒,勉強找出一個理由:“我們這里有四個人,沒有座位了,坐不下!” “不會啊,這是六人桌,許柚做我倆中間,或者做林笙祈年中間都行啊——” “你閉嘴吧?!倍∷继窬玖讼锣u北的手臂,他痛地捂手。 許柚表情淡淡。 她背著白色書包,上面掛著一個兔子公仔,盡管很干凈,但白色絨毛不難看出已經(jīng)有些舊了,跟許柚嶄新精致的書包不太搭。 好似沒聽到丁思恬剛才那般趕人的話,她徑直走向那個空位置,將書包放了上去。 然后坐在了林笙的那排。 那個屬于宋祈年的位置。 等到凳子上的涼意接觸到皮膚時,許柚才稍稍清醒過來一點。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竄出來的一絲沖動,可能是丁思恬的咄咄逼人讓她有些惱了,也可能是…… 不想宋祈年跟林笙一起坐。 果然,丁思恬皺眉:“那是宋祈年的位置?!?/br> 許柚平靜道:“這家圖書館我辦了年卡,這個座位我選了一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