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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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柚抬腳離開,另一只手上的糖葫蘆忽然被人攥住。因為距離的靠近,一股淡淡地血腥味傳來,顧不上哪里飄來的味道,她惦記手里的東西,眉心一皺,“這是我的?!?/br> 左肩膀上的傷隱隱作痛,也用不上力,宋祈年卻執(zhí)拗地不松手,嗓音淡淡:“你沒有祝我生日快樂。” 過于幼稚和斤斤計較的話,使他這會兒突然變得很陌生。 “那生日快樂,”許柚敷衍地說了句,像是說了一句最日常不過的話,說完就要拿回自己的糖葫蘆,“現(xiàn)在可以放開了吧?要是想吃的話可以自己去買?!?/br> “不可以當(dāng)做你送我的生日禮物嗎?”宋祈年問。 許柚不明白他今晚這副糾纏的樣子,是受了刺激還是抽瘋,有些不耐。她道:“宋少的生日排場那么大,想必對您的祝福和送您的生日禮物肯定不少,不缺我一個?!?/br> “如果我說,”宋祈年看她,眸底一閃而過的脆弱,“就是缺你一個呢?” 許柚覺得嘴里甜滋滋的紅糖,忽然變得食不知味。她眼里因為剛剛和小孩兒一起玩鬧而聚集的溫柔,一點一點消失,半晌淡聲道:“怎么會呢?!?/br> 她轉(zhuǎn)身,“宋少有父親,有繼母,家世顯赫,想要恭維您奉承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不會缺我一個?!?/br> 以前現(xiàn)在,從來都不缺她這一個。 從來到京北的第一天起,許柚就做好了兩個人會再遇的準備,可從沒有想過兩個人再有交集的設(shè)想。話說得難聽一點,她就是不想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如果可以,希望生活真的如同她所說的那樣,他們從不相識。 可生活不如她愿,她只能裝著兩個人不認識,當(dāng)一個陌生人相處。后來賽車俱樂部,兩個人再遇,宋祈年好像也跟著她沒有提起以前的事情,許柚便覺得一切都在朝著最好的方向發(fā)展。 他們彼此裝作不認識。 以前發(fā)生的所有全部抹除掉。 可今晚的宋祈年,顯然不是這么想,他的手一直都沒從那根糖葫蘆上放下過。好像攥緊了糖葫蘆,就是攥緊了她,在這種街道廣場上敞開了去較勁以前有、現(xiàn)在沒有的事。 可她不想這樣。 也覺得沒有必要。 要裝的不認識,可以,當(dāng)個陌生人相處也挺好。但如果想重新提起以前,把兩個人的關(guān)系拉回以前,她不允許。 “宋祈年?!?/br> 許柚將那顆只吃了一口的糖葫蘆卷好,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認真道:“我希望以前的事情都不要再被提起了。” 宋祈年看著她,“為什么?” 他輕笑了一下,眼底很冷,“你不會覺得一直裝不認識很有意思吧?” 許柚說:“沒有意思,只是單純覺得沒有必要?!?/br> 沒有必要。 簡單的四個字,將他們的過去否定的徹徹底底。 “你是不是在意那件事——”宋祈年說,“我失約了?!?/br> 天地好像忽然變得安靜,所有的夜色都聚集成一團壓抑的黑,朝著許柚襲來。鋪天蓋地的冷,懷抱里小貓僵硬的尸體,一次又一次的落空,那種失望與希望的泯滅感覺,生生將她對他的信念和信任全部摧毀。 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 許柚還記得,那個時候她坐在臺階上等他,看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真的很想揪住宋祈年的衣服,對他發(fā)火,對他質(zhì)問,問他到底為什么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失約,他到底把她當(dāng)什么,他究竟有什么難言之隱…… 可現(xiàn)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就像她剛剛買下的那根糖葫蘆,很久以前她愛吃,就是掉在地上了她都會心疼??涩F(xiàn)在長大了,糖葫蘆這種東西于她而言可有可無,興致來了就買一根嘗嘗,甚至嘗都只嘗那么一小塊,不想吃了,就直接扔掉。 她不會再耗費一點心思在上面。 對于眼前這個陌生到極致的少年,許柚亦然。也許那幾年真的只是黃粱一夢,所以自從知道他的身份之后,每次看到他,都覺得像是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 許柚:“那些事情在我決定轉(zhuǎn)學(xué)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你為什么失約,見了誰,說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說起來,你以前救了我兩次,我很感激你,你不欠我什么。” “我們,”她說,“沒有什么關(guān)系?!?/br> 宋祈年清亮的瞳孔一片暗色,夾雜著一絲難忍的怒意,“沒關(guān)系?想跟我劃清界限對吧?” “對。”許柚承認。 兩人對峙間,另一道聲音傳過來。 “你們在聊什么?” 江聿和許柚從江家出來后,路過云珠廣場,便下來走走。剛剛兩個人遇見了一個走失的小朋友,江聿把他送了回去,過來的路上看著幾個小氣球,覺得挺有意思,隨手買了一個。 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宋祈年。 江聿笑了笑:“祁哥,我今天帶著許柚回江家,沒去你生日宴,不好意思啊?!?/br> 宋祈年罔若未聞。 他目光落回許柚臉上,見她目光不躲不閃,坦蕩蕩地承認她為了江聿而沒有來他的生日宴。忽然間,宋祈年左肩膀被風(fēng)吹的一陣一陣地疼,那股疼意很淡,卻慢慢地蔓延到胸腔,喘一口氣都覺得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