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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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箋對這一帶很熟,道別了酒吧老板,自己領著陸延遲過去了。 這間酒吧給員工安排的住處是那種比較老舊的單間,好在還算干凈,有衛(wèi)生間、有小書桌、有簡單的衣柜,條件其實不錯,就是巴掌大小,擁擠閉塞。 這樣的房間,時箋覺得很ok,陸延遲卻覺得條件很艱苦,空間狹小就算了,也沒空調(diào)沒外窗,夏天熱得半死,呆久了也容易抑郁。 時箋當年就是住在這種老破小里,一邊拼命打工一邊拼命提升自己。 陸延遲不由自主地來到書桌前,他探手,手指掠過空氣,試圖描摹少年單薄身影,他淺笑著說:“時箋,快快長大啊,我在z大等你,我在未來等你。” 時箋怔住。 因著要兼職,此外還得把籃球、吉他這些技能練出來,高二那會兒又得搞數(shù)競,高三則忙著高考,時箋放在學習上的時間遠沒有同齡人多,他只能拼命提升學習效率,在課堂上把全部知識點學會,唯有如此,他課余時間才能去忙其他的。 作息表排得滿滿當當,他每天都忙忙碌碌。 也會累,也會迷茫,也曾因為慢性闌尾炎這種病而變得脆弱…… 我會有未來嗎? 我喜歡的人會喜歡我嗎? 我是否會一生平庸? …… 這條路你不去趟,一切都只會懸而未決。 年少的時箋,每每工作到十二點多,累到快要散架的時候,曾無數(shù)次幻想,陸延遲過來哄哄自己。 這些宿愿,在此刻一一實現(xiàn)。 陸延遲隔著時空,鼓勵著那個暗戀他的少年。 那些艱難和疲累突然變得無足輕重,你甚至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穿過迷茫歲月,是坦途。 時間的盡頭,是陸延遲。 第110章 兩人舊地重游, 追憶似水流年,又在清吧老板的盛情相邀之下,吃了頓員工晚餐。 說是員工晚餐, 卻也異常豐盛, 老板自掏腰包給這頓晚餐加了菜, 開酒吧的,也不缺酒水,時箋又難得過來一趟,自然好酒好菜的招待。 國內(nèi)飯桌文化擺在那里, 時箋沒少被勸酒,他喝了不少,陸延遲是生人,酒吧老板不好給他灌酒,但他幫著時箋擋酒,也喝了一些,但到底心存理智,想著得把時箋平平安安地帶回酒店, 他沒敢多喝, 自然沒醉, 連微醺都談不上。 這頓員工晚餐, 六點開吃,因著喝酒扯天, 愣是吃到了將近八點。 時箋和陸延遲明天的飛機飛成都, 所以,用過晚飯, 兩人便道別了清吧老板回酒店,酒店距離清吧不遠, 兩人想著醒醒酒消消食,便沒打車,而是選擇了走路。 七月的夜晚,沒有一絲的風,空氣黏膩又沉悶,兩人沿著城墻散步回酒店。 時箋喝了點酒,有些微醺,但心情很好,話也比平時多了點,他絮絮叨叨地給陸延遲說他的西安往事。 他在西安呆了兩年,哪怕學業(yè)和工作繁忙,回憶也積攢了一籮筐,時箋本身也不是那種沉悶無趣的性格,為了調(diào)劑他枯燥壓抑的生活,他會在周末和寒暑假逛逛這座古城,又觀觀鳥,但是:“不過,我那會兒沒什么錢,我都沒出過市,啊,不對,我還是出過一回的?!?/br> 陸延遲聽時箋說起他和西安這座城池的過往,只覺得質(zhì)樸又有趣,頗有些汪曾祺“見山樂山,見水樂水”的意趣,時箋高中那會兒兜里確實沒錢,但他很會給自己找樂子,比如觀鳥、比如一座城市隨意亂逛…… 如今,聽說他出過一回市,估摸著也是出去旅游觀鳥,陸延遲順勢問道:“去哪了?” 時箋轉(zhuǎn)身,看向陸延遲,薄暗路燈給他臉上蒙了一層橘黃,他喝了酒,目光濕潤又清亮,他靜靜地盯著陸延遲三秒鐘,然后,昂著下巴,很是傲嬌地回:“我不告訴你?!?/br> 陸延遲失笑,只覺得喝得有點醉的美人可愛死了,是他平時見識不到的稚拙和憨態(tài),他笑著問:“???為什么不告訴我?。俊?/br> 時箋睨了陸延遲一眼,沒回。 是去看你了,不過,結(jié)果不太好。 時箋很快又聊起了其他,陸延遲沒在意,只以為美人酒意微醺,話題散漫。 兩人沿著城墻走了一小段,突然下起了大暴雨。 陸延遲給豆大的雨點砸得有點懵,時箋心情卻更好了,他手臂張開,臉仰起,很刻意地淋雨。 滂沱大雨頃刻間將城市淹沒,行人匆匆找地方躲雨,陸延遲和時箋站在城墻下,無處可躲,陸延遲看向時箋,莫名被時箋的興奮感染,他捧著時箋的臉,和他在暴雨里接吻。 大雨突如其來,又酣暢淋漓,兩個男孩子躲在城市一隅接吻,吻完,陸延遲笑了開來,又拉起時箋,跑回了酒店。 淋了雨,又跑了一段,待到抵達酒店,兩人呼吸帶喘,心情卻更好了,酒店大廳水晶燈打下璀璨晶瑩的光,照著的兩張臉,年輕干凈、明亮好看。 陸延遲覺得自己也開始醉,他拉著時箋進到電梯,又回到酒店頂層套房。 插卡取電,再帶上門,陸延遲把時箋按在門板上,粗野至極地親吻了起來,吻完,撤開,拍拍時箋的小臉,很輕佻地道:“現(xiàn)在是陸老板和他包養(yǎng)的鋼琴美人,嗯?” 時箋醉得厲害,恍惚間以為自己回到了高二,他暗戀陸延遲至死,又因著兩人身份背景、性取向天差地遠,他看不到任何希望,他的暗戀注定暗無天日,他只能做著春秋大夢,幻想著以后能搞到陸延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