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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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新能源車很是緊俏,提車需要排隊等待,時箋換校區(qū)是陸延遲在幫忙。 時箋上學期出國交換把東西都搬回了寢室,換校區(qū)需要搬的東西還挺多,陸延遲理所當然地過來幫忙,兩人輪流把東西裝箱搬下樓。 陸延遲收拾整理的時候,無來由想起去年時箋搬去校外的場景來—— 當時兩人并不熟稔,美人只讓他背了把吉他有點參與感,真正死沉的那箱書是時箋本人在搬。 如今,時箋半點不見外,陸延遲想搬什么便由著他搬,連收拾整理也由著陸延遲弄,壓根沒有所謂的隱私。 這樣想著,陸延遲搖頭,有些好笑,時間真的改變了一切。 大抵思緒太過散漫,陸延遲注意力沒那么集中,手中文件袋沒拿穩(wěn),掉落在地,陸延遲連忙去撿,文件袋里收納的東西摔了出來,是時箋外出旅行打印出來的紙質火車票和機票。 陸延遲并無意外,很多人有收集癖,收集火車票和機票并不特殊,陸延遲甚至有認識的同學特別愛收集一塊錢硬幣。 陸延遲輕笑著撿起,又把火車票和機票重新裝入文件袋,不經(jīng)意間一掃,陸延遲看到了孟淺從北京到西安的那趟火車的車票,又在注意到機票的時間的時候呆在了原地。 那是一張四年前的機票,西安飛杭州。 彼此,時箋高二,剛抵達西安,找到兼職沒多久,還沒在西安站穩(wěn)腳跟,卻買了一張機票從西安來到杭州。 杭州有什么值得他花大價錢特意來一趟的。 無非是他,陸延遲。 陸延遲驟然想起暑假去西安,舊地重游,時箋醉酒,站在城墻下,酒意微醺中對他說,他高中那兩年只出過一趟西安,他當時以為時箋去西安周邊觀鳥,不曾想,是來杭州看他。 陸延遲仔細回憶了一下那一年的自己,他剛從文化生轉成藝術生,又在藝術班找到了主唱西溪,為了把樂隊做起來,他們開始在酒吧跑演出。 因著和西溪一個班,又因為樂隊的事兒走得很近,兩人又都是校園男神女神,很快便在校內傳出了緋聞。 陸延遲澄清過,但是高中那種環(huán)境,你就算否認別人也會覺得是為了避免請家長。 陸延遲和西溪聊過這事兒,感覺實在解釋不過來,清者自清,便由著去了,但是朋友問起,兩人都是否認,真的是非常單純的同事和朋友關系。 但是,時箋暗戀他,又隔著遙遠的距離暗暗關注著他,這樣的謠言傳到時箋那里,他必然相當難過,他不顧一切特意跑來杭州看他,又為了確認些什么。 見到他跟西溪在一起,時箋必然產生了誤會,于時箋而言,暗戀的男孩子喜歡異性且開始談戀愛,這絕對是夢碎了一般的失意和挫敗。 陸延遲也不止一次察覺到,時箋對西溪的介懷。出國交換前,時箋特意去問過劉錚他和西溪高中時期的緋聞;他告白的時候時箋也問過西溪的事兒。 陸延遲甚至想起,時箋出國交換之前,跟陸嶼寧去過一趟靈隱寺,恰好他為了招待西溪也去了靈隱寺,陸嶼寧當時還挺意外兩邊人馬沒碰上。 但是,萬一,碰上了呢。 無數(shù)的線索被串聯(lián),陸延遲心臟砰砰狂跳,他立馬用時箋的賬號登上百度網(wǎng)盤,時箋因著觀鳥會大量拍照,他會習慣性地把拍下的照片在百度網(wǎng)盤和移動硬盤上備份,陸延遲和時箋親密無間,他知道時箋全部的賬號密碼。 他登上百度網(wǎng)盤,一路翻找,很快便找到了時箋和陸嶼寧同游靈隱寺拍下的照片。 照片里,他看到了自己和西溪。 那天天氣晴好,淺金色的陽光籠罩大地,靈隱寺人頭攢動,他跟西溪笑著聊天,看上去居然有點……親昵。 陸延遲驟然明白,時箋是在一種極致的失意和痛苦中寫出的《最深的暗戀最瘋狂》。 時箋只寫過這一首歌,他為此還摔了陪伴他多年的吉他。 時箋幾乎是放下了他熱愛的一切——樂隊、陸延遲,選擇了出國。 他做這一切,極有可能是為了不傷害他,不然以時箋的天才和瘋批程度,絕對是囚禁play。 時箋在歌里寫:“最深的暗戀最瘋狂?!?/br> 那是他的切身經(jīng)歷,一份既深沉又瘋狂的暗戀。 陸延遲心跳咚咚咚快要跳到嗓子眼了,他無比確定時箋愛他,也早已得知時箋對他的暗戀,卻依然被這份隱忍、克制、深沉、內斂的暗戀震撼到了,他呼吸都開始亂,他好愛時箋啊,而且是越來越愛,他和時箋此生都無法分割。 除了對時箋的滿腔愛意,陸延遲內心深處,又是nongnong的心疼,暗戀那么辛苦,相當長一段時間,時箋都在維持一份無望的愛,而時箋,竟堅持了下來。 時箋呢,搬完一趟重新回到312,就見到陸延遲捏著手機,神情呆呆的,眼眶又有些泛紅。 時箋詫異地問道:“怎么了?” 陸延遲見到時箋,一把把時箋抱住,頭埋在時箋肩窩,他嗓音低沉沙?。骸皩Σ蛔??!?/br> 時箋不解。 陸延遲聲音嘶啞地補充:“我該早點發(fā)現(xiàn)的?!?/br> 時箋很快便也看到了那份扔在桌面上的文件袋,自己的文件袋,里邊裝了什么時箋一清二楚,不過,時箋已然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這期間或許有些艱難和痛苦,但也不過是好事多磨,如今的時箋,足夠闊達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