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裴響抄著課本邊罵邊揍,男人挨了幾下后回過神來還想還手,結(jié)果裴響揚(yáng)起課本一書砸下去,男人頓時哀嚎,弱雞得徹徹底底。 男人哀聲慘叫,沒一會兒就連聲求饒。 裴響一腳踹開他,“牙簽大點(diǎn)的東西還想占你爸爸便宜,趕緊滾!” 男人齜牙咧嘴,忙不迭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跑了。 一場單方面的廝殺,僅僅用時五分鐘。 方平簡直驚呆了,“響響你夠猛的啊,頂著張軟妹臉,下手這么殘暴?!?/br> 裴響心疼地?fù)崞揭呀?jīng)炸開了花的高數(shù)課本,“你才軟妹臉,爸爸走的是硬漢路線懂嗎?!?/br> 圍觀一切的劉圓心有余悸,“這難道就是知識的力量?” 裴響肚子餓的不行,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東西,邊塞邊吐槽,“今天這事兒都賴你,你把你的課本賠給我,” “行行行,我的全新無瑕課本,回去就給你。” 他們吃飽喝足,裴響提議回學(xué)校,但劉圓和方平還沒玩夠,非要去舞池展現(xiàn)他們的舞姿。 裴響不想跳舞,窩在角落里看他破破爛爛的課本,艱難至極地看了一會兒,著實來氣,他給劉圓發(fā)了條消息就先撤了。 經(jīng)過吧臺路遇聲還在那兒調(diào)酒,視線相撞,裴響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順帶把懷里的破爛課本扔了過去,直直砸中路遇聲胸口。 裴響蕪湖一聲,嘚瑟地朝著臉色陰沉的路遇聲扭扭身體,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不知為什么,心情一瞬間好了,星星好閃,風(fēng)也吹得好舒服。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啊。 “喂,站??!” 一群面色不善的人攔在了前面。 第70章 我服了,怎么又是你 裴響腳步一頓,雙手插進(jìn)褲兜,懶洋洋的視線極為隨意的落到了為首的男人身上。 “怎么,這么快就把我忘了?!?/br> 男人嘴角還掛著青紫,可能是身后有七八個人撐腰,態(tài)度不似剛才的卑微,手里提著棍子楓,十分囂張的揚(yáng)著下巴。 裴響嘆了口氣,“這么沒種,單挑挑不過,搖人來掙場子?!?/br> 男人惡狠狠地盯著裴響,狹長的眸子里滑過一抹猥瑣,他道:“少跟我廢話,看在你的臉還合我心意的份上,乖乖過來把這瓶酒喝了,再陪我和我的兄弟玩一玩,我就放了你?!?/br> 他兄弟遞給他一瓶還未開封的白酒,看瓶身就知道度數(shù)不會低于五十度。 裴響的一頭藍(lán)毛在路燈下格外耀眼,也給他添了幾分不受拘束的傲氣,“早上沒刷牙吧,口氣這么大,你是耳屎太多把耳朵堵住了聽不懂我的話,還是有前列腺炎尿不出來尿,沒辦法照到自己的挫樣?!?/br> “想讓我陪你玩,重新投胎吧。” 男人頓時怒意洶涌,狠聲道:“給臉不要臉的賤貨,我今天非要你乖乖跪在我面前求我?!?/br> 一群人蜂擁而上,裴響當(dāng)機(jī)立斷一腳踹斷旁邊的樹枝當(dāng)做武器,在手里掂量了幾下,眼疾手快砰砰兩聲甩在沖上來的一人臉上。 路過的人紛紛往旁邊躲開,生怕被波及。 裴響臉上沒有絲毫畏懼的神色,打架斗毆對于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的小事,不知道因為這事兒被請了多少次家長,他下手又快又狠又準(zhǔn),身上雖然挨了幾下,但還是被他揍翻了兩人。 但對方終究還是人多,不一會兒他體力耗盡,落在身上的棍棒越來越多,男人瞅準(zhǔn)了時機(jī),揚(yáng)起棒球棍狠狠朝裴響膝窩砸去。 砰的一聲,裴響重重摔倒在地。 幾個人迅速擒住裴響,鉗制著他的身體,男人狠狠抓住他的頭發(fā)令他揚(yáng)起臉,眼底涌動著興奮的破壞欲,他抄起酒瓶用牙齒咬開瓶蓋,“我給了你機(jī)會,是你自己不珍惜。” 辛辣的酒水灌入喉嚨中,只是一口,裴響就嗆得劇烈咳嗽,猛烈掙扎著身體摔在一旁,灼燒的刺痛從喉嚨一直蔓延到了胃部,濃烈的酒氣熏得裴響眼前一片模糊,景物隨著燈光被投入了洗衣機(jī)旋轉(zhuǎn)扭曲。 男人當(dāng)著裴響的面從兜里掏出一個四分之一手掌大的密封袋,將其中一顆白色藥丸扔進(jìn)了酒里,藥丸激起的酒花恍若海底旋渦,可怖得吞噬一切。 “來吧,喝了他,你會很快樂?!?/br> 男人的獰笑混合著粗俗的欲望,像是令人作嘔的鯡魚罐頭,惡臭順著每一個毛孔噴涌而出。 裴響再次被人提了起來,他實在生的太好,抓著他的男人忍不住在他臉上摸了一把,裴響一陣惡心,抓住他的衣領(lǐng),哇的吐了他一身。 裴響嗤笑一聲,再次被壓住,男人一手掐著他的臉,一手提著酒瓶正要灌,突然之間,不知從哪里飛來一本書重重砸在男人臉上。 砰的一聲,酒瓶砸在地上,酒液四濺。 男人倒在地上,捂著額頭的手指縫里滲透出深紅色的血液。 裴響一頭撞翻鉗住他的人,正要起身腳下一軟,驀的跌進(jìn)一個懷抱,清爽的洗衣液香味涌入鼻腔,驅(qū)散了洶涌的酒氣,略微讓他的頭腦清醒半分。 裴響掙扎著起身,“我服了,怎么又是你?!?/br> 路遇聲臉色陰沉,眉眼凝肅,吐出的語句依舊毒舌刻薄,“蠢貨,惹了事還敢一個人走?!?/br> 裴響腦子暈得很,有氣無力道:“我又沒讓你幫我?!?/br> 路遇聲嘴唇崩成一條冷酷的直線,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緒,他冷聲道:“還能不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