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男人的擔(dān)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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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邪宣旨完畢,拱手道:“曹侯爺,陛下多方叮囑,此密詔乃關(guān)乎社稷之大事,請侯爺萬萬保密,不得向任何人透露,而且非到社稷危亡之時,不可打開,侯爺可否明白?” 曹演沉聲道:“請大內(nèi)官轉(zhuǎn)告陛下,演便是肝腦涂地,亦不失陛下之望?!?/br> 辟邪點頭道:“陛下知道侯爺乃忠直之士,所以才將密詔托付侯爺,咱家相信侯爺能不負(fù)陛下厚望?!?/br> “大內(nèi)官請放心,曹演人在密詔在,人亡密詔亡!” 辟邪含笑著點點頭,顯然是對曹演的承諾很滿意,他看了一眼身后的曹亮,道:“這位可是令郎?” 曹演道:“正是犬子曹亮?!?/br> 辟邪微微頷首道:“虎父無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將來必為偉器?!?/br> 曹演呵呵一笑道:“大內(nèi)官客氣了,不肖子難成氣候,讓大內(nèi)官見笑了。大內(nèi)官還請上座,某令人略備薄酒,與君一醉方休?!?/br> 辟邪搖搖頭道:“多謝侯爺盛情,只是陛下龍體微恙,咱家不敢耽擱,既然宣旨已畢,咱家便立刻回宮,請侯爺好自為之?!?/br> 曹演自是不敢強留,欲親自將辟邪送出府去。 辟邪立刻阻攔道:“咱家此次前來,喬裝改扮,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曹侯爺就不必相送了。切記,咱家今日到府之事,斷不可向任何人提及?!?/br> 說罷,辟邪拱了一下手,將斗蓬的帽子戴到了頭上,飄然而去。 曹演愕然地立在原地,他怎么也想不通曹叡為何會在病重之際突然地想到自己,賜下密詔。 雖然密詔的內(nèi)容曹演并不知曉,但既然曹叡派心腹宦官前來,又是如此機密行事,那足以證明這封密詔的分量是相當(dāng)?shù)闹亍?/br> 可是自己現(xiàn)在只是一個閑賦在家的三等侯爵,并不是什么朝中地位顯赫的大臣,曹叡為什么會選擇將如此重要的密詔交給自己呢? 曹演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曹亮湊了過來,瞧瞧曹演手中用火漆封好的密詔,道:“父親,這陛下所賜的密詔究竟是何內(nèi)容?” “為父如何能知曉?” “那不簡單,父親你現(xiàn)在打開看看,不就一目了然了嗎?”曹亮攛唆道,關(guān)鍵是曹亮也想知道這封密詔里面到底是什么。 曹演瞪了他一眼,道:“陛下口諭之中再三強調(diào),非到社稷危亡之時,不得打開密詔,你讓為父現(xiàn)在打開密詔,豈不是欺君之罪。” 曹演有些光火,誰家的兒子會這么坑爹,隨意打開皇帝再三交待不得打開的密詔,這不是殺頭之罪是什么,保不齊還得株連三族。 曹演順手把密詔塞到了懷里,省得曹亮再掂記著:“我告訴你,你少掂記密詔的事,這密詔可是關(guān)乎我們?nèi)倚悦臇|西,萬萬不容有失。” 密詔在手,曹演并沒有什么興奮的感覺,反倒覺得這密詔象一個燙手的山芋,扔是不敢扔,留著也不是,仿佛他平靜的生活,突然被這封密詔給擰得稀碎。 只是曹演始終沒有想明白的是,天子為何會選擇他? 曹亮也比較莫名,曹演做為一名閑賦在家的三等侯(一等為縣侯,二等為鄉(xiāng)侯,三等為亭侯),此前在朝中簡直就是毫無存在感,曹叡在臨終之前,怎么會將如此重要的密詔賜給他呢,難不成與今天下午自己和曹叡的一段談話有關(guān)? 想到這兒,曹亮暗暗地?fù)u頭,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即使是今天下午短暫的接觸,曹亮也能看得出曹叡其實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象密詔這般重大而絕密的東西,賜給何人,那肯定是要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斷不會見了曹亮一面就臨時起意,把密詔賜給曹演。 想不通的事,曹亮也就懶得去想了,不過他還真有心想瞧瞧這封密詔到底是什么內(nèi)容,是一座大寶藏,還是什么敕命,抑或是別的東西? 但曹演把密詔當(dāng)做寶貝一樣,緊緊地藏在懷里,死活也不敢打開,曹亮也是沒有奈何,只得由他去了。 曹演臉色嚴(yán)肅地吩咐道:“亮兒,這密詔之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曉,斷不可向其他人道之,那怕是你的母親,也務(wù)必不要讓她知道?!?/br> 他頓了頓,仿佛是生怕曹亮誤會什么,又道:“其實,我也并非是有意瞞著你娘的,只是密詔之事,干系重大,甚至?xí)窟B身家性命在其中,我不想讓你母親知道,也是怕她擔(dān)驚受怕,有些事,有我們男人去擔(dān)當(dāng),就足矣!” 說完,曹演重重地拍了拍曹亮的肩膀,眼神很凝重,卻也飽含著信任的目光。 曹亮忽然間覺得有一股暖流在心頭徜徉,心里有一種莫名的感動,是男人,就必須要有擔(dān)當(dāng),也許在曹演的心目中,已經(jīng)把剛剛及弱冠的兒子視做了真正的男子漢。 這是一種信任,也是一種期待。 這封密詔,在曹亮的眼中,或許是財富,或許是權(quán)力,但飽經(jīng)世故的曹演卻可以看到更為深層的東西,是責(zé)任,更包含著一種危機,接受這封密詔,那就意味著曹演乃至曹演一家,都將肩負(fù)起一種使命。 因為曹叡說得很清楚,不到社稷危亡的時候,不可打開這封密詔,什么是社稷危亡的時候,那就是jian臣謀反,朝綱傾覆,國家形勢已經(jīng)到了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時候。 曹演自然不可能知道這個時間的何時來臨,他所能做的,只是默默地去等待。 而曹亮不同,聽到社稷危亡這四個字的時候,他腦海之中立刻便迸出了高平陵事變的記載。 難不成,曹叡在寫下之封密詔的時候,就已經(jīng)預(yù)見到了司馬懿會謀反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曹叡確實不負(fù)才識明斷,遠見卓識之名,只可惜天命不佑,如此聰明的人卻是如此短壽,否則的話,曹魏何至于會亡在司馬氏的手中。 曹亮隱隱覺得,曹叡雖然不得已將司馬懿推上了顧命大臣的位置,但曹叡還是留著后手來防范司馬懿的,這封密詔,便是明證,這無疑也給自己在對抗司馬懿父子的時候,平添了不小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