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terParty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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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亦然怒氣沖沖的到了面前,蘇錦瑟才找回意識,笑著說:“弟弟,你來的正好?!?/br> 趙亦然一下子就熄了火,別扭的回了一句,“干嘛?” “你幫我照顧下沉墨,我要去補(bǔ)個妝?!碧K錦瑟囑咐道:“別讓陌生人太靠近他,他不喜歡?!?/br> “我不管?!壁w亦然抱著臂冷笑一聲,鬧脾氣鬧的明明白白。 蘇錦瑟眉頭一皺,上前兩步摸了摸他的腦袋,松軟的觸感讓她愉悅了不少,聲音都軟了下來,“弟弟乖,等我回來?!?/br> 見少年不情不愿的瞥了自己一眼,心知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急忙笑著回身看了看沉墨,才放心的去衛(wèi)生間。 這一晚喝的確實(shí)有點(diǎn)多,蘇錦瑟出來時(shí)腳步都有些虛浮,還好上妝的動作已經(jīng)變成了肌rou記憶,才不至于把口紅畫到臉上。 沒走兩步,就被走廊邊擺著的盆栽絆了一下,跌進(jìn)了一個人的懷里。 鼻尖席卷著松木與琥珀的香氣,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 輕易的撬動了蘇錦瑟的記憶。 她偏愛草木香,但賀思年神經(jīng)大條,對味道不甚敏感,就隨她擺弄。 那是她挑選的香水,這么些年他用的都是那一款,每次擁抱都被這種味道包圍,伴隨著他身體的溫度,帶來出乎意料的安全感。 “喝了很多嗎?” 沉穩(wěn)像是含著重力的聲音,確實(shí)是他。 蘇錦瑟揪著他的衣服,抬頭,還是那樣似雕塑一般的眉眼,如今醉醺醺的看來,又帶著些許柔情,她扶著他的手臂站穩(wěn),說:“還好,沒有醉?!?/br> “還站的住嗎?”賀思年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看了一眼她腳底踩著的高跟鞋,皺起眉頭。 他記得她一直不愛穿高跟鞋,最開始穿的時(shí)候總是磨的腳后跟腳趾都是血泡,一有機(jī)會就甩掉鞋子喊疼,又常常抱怨穿多了小腿都長肌rou,每次穿完一定要捏半天才肯罷手。 或許酒精的作用,蘇錦瑟看著他緊皺的眉頭,總覺得看不順眼,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指點(diǎn)上他的眉心,輕輕的揉了揉,說:“別總皺眉,看著像小老頭?!?/br> 賀思年原本就長得偏凌厲,皺眉時(shí)愈發(fā)顯得兇,倒像是在醞釀怒意一般,蘇錦瑟一直就很不喜歡。 他輕笑,心想她確實(shí)是喝的有點(diǎn)多了,也沒有了這段時(shí)日刺猬一般的脾氣,竟也能好好和他說話。 賀思年私心想要延長這一刻,他托著她的手,說:“帶你去醒醒酒。” 蘇錦瑟點(diǎn)頭,走了兩步又苦著一張臉,說:“腳疼?!?/br> 越貴的高跟鞋就越磨腳。 “我?guī)湍忝撨€是你自己來?”賀思年扶著她的腰,讓人靠上一邊的墻壁。 蘇錦瑟立馬把兩只鞋都甩掉,光著腳站在大理石地面上,又開始覺得涼。 賀思年彎腰把她的鞋子撿起來,又把自己的鞋脫下放到她面前,蘇錦瑟輕車熟路的自己穿上,拖著步子挽著他的手臂跟著往外走。 兩人繞到另外一邊的庭院,小小的歐式?jīng)鐾ど仙L著茂密的紫藤花,隱藏在矮灌木叢中,著實(shí)是個躲懶的好地方。 蘇錦瑟往藤椅上一坐,還沒來的及喊冷,身上就披上了帶著溫度的外套,一股子濃郁的松木香灌入鼻尖,在這樣冷清的夜里,聞起來清爽極了,讓人靈魂都放松下來,她靠著椅背長舒一口氣,看著站在眼前的男人,笑著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說:“坐呀?!?/br> 賀思年從善如流的坐下。 兩人并肩坐著,只是感受著夜色,許久都不說話。 “冷不冷?”賀思年先開口。 蘇錦瑟搖搖頭,喝下去的酒烘的身子暖呼呼的,除了剛來時(shí)被風(fēng)吹的那一下,都不覺得冷。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賀思年,視線落在他紅底藍(lán)花的領(lǐng)帶上,嫌棄地說:“誰給你搭的領(lǐng)帶,丑死了?!?/br> 賀思年低頭看了一眼,這大紅色的領(lǐng)帶和灰色的西裝確實(shí)不怎么配,無奈的回答:“造型師選的?!?/br> “嘖嘖嘖”蘇錦瑟略帶嘲諷的嘖了幾聲。 賀思年笑了笑,說:“搞什么怪?!?/br> “這個造型師以后可別合作了?!?/br> “行,回去就拉黑?!?/br> 蘇錦瑟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臂,很滿意他的回答,又歪著腦袋看著頭頂,說:“今天都沒星星?!?/br> 賀思年順著抬頭,漆黑一片的天空十分不給面子,嘆道:“可惜了?!?/br> “有星星的時(shí)候,沒空看,有空看,又沒有?!笔趾⒆託獾谋г沽艘痪洹?/br> “下次帶你去清山看。” 他們大叁時(shí)去清山露營,那個晚上看到了漫天的繁星,壓到山頭,抬手就能摘下一般。 “你又騙我?!?/br> 畢業(yè)后答應(yīng)過的那些事都因?yàn)楦鞣N原因沒有履行,初期只是忙,之后又要擔(dān)心被狗仔和粉絲跟。 賀思年的喉嚨像是被壓上了一塊大石頭,哽了一下,腦海中思緒萬千,半晌才慢慢說:“這次不騙你?!?/br> 蘇錦瑟疑惑的看著他,總覺得有些奇怪,又說不出來,只能順著話題繼續(xù)說:“我去了海德堡城堡哦,看到了世界上最大的酒桶,花園草坪上還有一堆奇奇怪怪的雕塑,特別可愛?!?/br> 念歌德的詩里那一句‘把心留在海德堡’,讓她心心念念了許久,終于還是一個人去了。 “嗯?!?/br> “還有羅馬。你這么喜歡電影,也應(yīng)該去看看的?!碧K錦瑟聲音十分清澈,是真的在同他分享那些旅程,可是每一句話賀思年聽到耳里,都像是在剜他的心。 她每次喝多就會變話癆,前后顛倒毫無邏輯的說了很多,都是那叁個月遇見的風(fēng)景,每一字每一句都含著惋惜。 原本應(yīng)該是他們一起去的。 說到后面,蘇錦瑟終于覺得口干舌燥,抿了抿唇看著賀思年,抬手捏了捏他的耳朵,說:“好討厭你啊?!?/br> 為什么要那樣逼我呢?我明明那么喜歡你。 賀思年抓住她想要撤回去的手,放在掌心里揉捏著,半晌才點(diǎn)頭,說:“是該討厭我的?!?/br> 涼亭下坐著的兩人,女生穿著長裙裹著西裝外套,明顯大了的男士皮鞋隨著她的晃動在腳上擺著。男人穿著襯衣領(lǐng)帶,腳下卻只踩了一雙棉襪,椅子一邊擺著一雙高跟鞋,枯藤下的兩人并沒有太多親密的動作,卻透露著誰都無法介入的默契。 花園邊界處站著的趙亦然看到這一幕險(xiǎn)些將手里的杯子捏碎,他不管不顧的想要上前,卻被隨之而來的葉連召抓住。 “你放開我?!壁w亦然憤怒地瞪著葉連召。 “你過去能做什么?”葉連召面無表情的說。 “難道就這么看著!” “你沒有注意到她今天晚上是怎么叫你的嗎?”葉連召一針見血。 趙亦然仔細(xì)的回憶了一陣,才發(fā)現(xiàn)這一整個晚上她都叫自己弟弟。以前自己叫她jiejie時(shí)她從沒在意過稱呼,自己改口叫瑟瑟才過幾天,她就開始強(qiáng)調(diào)距離了。 趙亦然的臉色一瞬沉了下去,“你什么意思?” “我說過,你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她不會和你有更進(jìn)一步的發(fā)展?!?/br> 葉連召將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對沉墨的細(xì)心是做賀思年經(jīng)紀(jì)人時(shí)培養(yǎng)下的習(xí)慣,對趙亦然的縱容是對利用他緩解自己情傷的愧疚,即便是身體上如何糾纏,她都沒有對趙亦然動過心。 一直以來,她心里的都還是賀思年。 想到此處,葉連召都開始有些嫉妒了,原本就在終點(diǎn)線上的人,偏偏弄丟了到手的獎杯。 “她心里不放下賀思年,你再怎么死纏爛打都是沒有用的。” 沉墨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看著不遠(yuǎn)處的蘇錦瑟和賀思年,隨后垂下眸子沒有說話,心下卻一瞬卷起驚濤駭浪。 ‘你不能,再和他在一起?!?/br> PS:看透一切的葉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