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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我松手的話……你就會走了……” 陶桃此刻稚氣未脫的模樣讓江泠覺得好笑。他輕輕搖了搖頭,想要推開陶桃,卻被他緊緊抱住。 “江泠…….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是你說我可以依靠你,是你說要我看向你,是你說會一直喜歡我,你不能反悔……不能反悔……” 陶桃越說,哭得就越厲害,眼淚嘩嘩往外流,把江泠的衣服打濕了一大片。 江泠笑了下,索性不再掙扎,抱著陶桃輕輕撫摸他的頭發(fā)。 “你都記得?!?/br> 陶桃悶在他胸口點頭,“我記得……所以你不能反悔!你要是反悔了……我就……我就……” “你就怎樣?!?/br> 陶桃愣住,好一會兒也沒想到該怎么說。 他從來就不知道江泠在乎的是什么,以前他覺得江泠在意的是自己,可現(xiàn)在自己無法威脅到他,陶桃便覺得此刻懷抱著的江泠也那樣遙遠(yuǎn)。 陶桃慢慢松開江泠淚眼婆娑地看著他。明明不想在他面前這樣可憐,明明不想在他面前這樣無助,可此刻陶桃卻什么都顧不上。 哪怕只有些許同情的余溫,他也希望江泠留在自己身邊。 “我就……我就會變得很可憐……”陶桃吸了吸鼻子,眉頭緊皺著,眼淚不聽使喚地往下墜落。 “你以前那么喜歡我……你真的舍得看到我變得可憐嗎……” 江泠細(xì)細(xì)看著眼前哭得雙目發(fā)紅的陶桃。 他的確是惹人憐愛的,在這一刻江泠甚至想把全世界都給他。 江泠長長地舒了口氣,搖頭淺笑。 “陶桃,你還是這么聰明。” 不等陶桃回過神來猜測他的意思,江泠便伸出手將他重新抱進(jìn)懷里。 “你說對了?!?/br> “陶桃,我舍不得?!?/br> 陶桃身子一震,眼淚流得更兇。 陶桃最不恥博取旁人的同情,他從來不想剝開自己的傷口讓人擠出兩滴眼淚來,但是現(xiàn)在,他寧愿在江泠的眼里自己是可憐的,是需要被同情的。 聽著陶桃更加急促的抽泣聲,江泠有些慌亂,“怎么哭得這么厲害。” 陶桃松開抱住江泠的手,胡亂擦了擦眼淚,強(qiáng)顏歡笑著,“江泠,對不起?!?/br> 江泠收回想要觸碰他的手,“怎么對不起?!?/br> 陶桃咬著下唇深吸口氣,雙手緊緊揪著身上的牛仔褲,低下頭不敢看江泠。 “我……我?guī)е康慕咏?,一直伺機(jī)傷害你,就算后來放下了宋蟬喧交代的任務(wù),我卻因為害怕面對而不敢把一切都告訴你,所以……所以讓你受傷了。” “真的很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 江泠閉了閉眼,嘆了口氣。 “那你打算怎么補(bǔ)償。” 陶桃一怔,頭低得更深。 “我……我會澄清那張照片是我逼著你拍的……然后我再去自首……是我按照宋蟬喧的意思盜竊了你們的標(biāo)書……我會盡一切方法彌補(bǔ)?!?/br> 陶桃的話讓江泠笑了出來,他抱著手臂有些調(diào)笑地看著陶桃。 “怎么澄清?照片上我沒有絲毫被強(qiáng)迫的表現(xiàn),你打算怎么自圓其說?” “更何況,盜竊商業(yè)機(jī)密是要判刑的,你甘心替別人定了罪,受了罰?” 正垂頭抽泣的陶桃聽到江泠的話后有些驚慌也有些疑惑,他抬頭看著江泠,見江泠在笑,陶桃的心一下子揪得更緊了。 “你……你……你相信我?” 江泠微微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看著陶桃,朝他輕輕點頭。 江泠不愿意讓陶桃看到自己此刻動容的樣子,他再次抱住陶桃,沒有很用力,可心里早已翻江倒海,心猿意馬。 “如果不信你,就不會再見你?!?/br> “陶桃,我不是一個大度的人,我比尋常人更加吝嗇。在你面前,我也不是自信的?!?/br> “因為害怕你會在我和宋蟬喧之間選擇宋蟬喧,所以我從不敢把一切剖白來說,這也就產(chǎn)生了我們之間唯一的隔閡?!?/br> 江泠說著,手上更加用力,“看到那張照片,知道你騙了我,我真的很難過?!?/br> “我想小小地教訓(xùn)你一下,可是陶桃,我太沒用了。” “看到你哭,看到你難過,我竟比你還要痛苦。” “陶桃,你很聰明也很厲害,但你獨獨沒有看出我的嫉妒和在意?!?/br> “我真的不能接受你和別人在一起。只要想到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曾喜歡過別人,擁抱過別人,我嫉妒得就要發(fā)瘋。” 像是太害怕失去,江泠埋首在陶桃的肩頭,深深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陶桃?!?/br> “你為什么把我變成這樣?!?/br> 江泠的聲音顫抖,語氣里盡是無助,陶桃突然覺得此刻靠在自己肩上的這個人比自己還要脆弱,比自己還要可憐。 陶桃對他產(chǎn)生了無盡的愛意,他只想用一生去愛江泠這個人。 以前陶桃覺得一生這個詞太過漫長,作為誓言,這個詞并不那樣恰當(dāng)。因為這一生要遇到的人和事太多太多,誰又能確定不會在中途換乘。 可如今在江泠面前,陶桃又覺得“一生”太短,不夠述說自己深沉的愛意。 他想找到另一個詞作為更加深刻雋永的誓言,就好像將生命交予對方手中。 陶桃并沒有找到這樣的詞匯,所以他選擇用行動來表達(d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