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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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齊國的糧車如果真的是出了點幺蛾子,那么,羊舌肸和他李然不正可以成為打擊對象? 所以,李然的最后的一番話,也絕不是空xue來風。 而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防患于未然了。能提前給衛(wèi)人提個醒,終究是好的。 第七十八章 這樁婚事有點冷 李然的及時解圍,讓祭罔與祭詢這才免遭了一場無妄之災(zāi),兩人自是對李然一頓感激涕零。 “哎呀,多謝子明先生。今日若不是有先生相助,只怕我兄弟二人皆要成為衛(wèi)國的階下囚了。此等恩義,我二人亦不知該如何答謝。子明先生在上,還請受我等一禮?!?/br> 或許是因為已經(jīng)被嚇得腿發(fā)軟了,兄弟二人一邊說著,一邊竟已是雙膝跪倒在地,半分豪門子弟的模樣也無了。 “日后先生若有吩咐,我兄弟二人定不敢辭!” 不過,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他二人遭此大難,卻也深知此番運糧,定是有人在暗中要加害他們。 而李然能夠及時趕到,那便也間接說明李然對此事定是有所了解的。既如此,那待他們回去后,肯定還得靠著李然,搞清楚到底是誰在暗處陷害他們。 “二位少主不必如此,此次然前來相救二位,完全是因為受祭樂姑娘所托。二位若真要謝,待回去后,再好好答謝你們的這個好meimei便是?!?/br> 李然隨口應(yīng)著,雖然對此兩人也沒有太多的好感。 但既然此兩人如今是被豎牛所暗害,那說起來便也算得是自己的盟友,那往后總有用得著的地方。 于是,話音落下,他便將他二人扶起身子,又略表安慰的拍了拍他二人肩膀,給他們打氣道: “你們也不必如此喪氣,待回了鄭國,在下自會幫二位尋出真兇的?!?/br> “哦?當真?” 二人聽罷,不由喜形于色。 原本兩人見李然對他們也不甚上心,也不敢苛求。便顯得有些氣餒,畢竟他們可是聽說過李然的能耐,也知道即便是子產(chǎn)大夫,那也是得親去拜訪他的。 這種面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而他二人,由于是沾了meimei的光,已為李然救得一次,若是再有什么想法,那自是有些過意不去。 故此,當他們聽見李然親口說的,會幫他們揪出幕后黑手,他們又怎能不激動? “怎么?二位是信不過在下?” “豈敢豈敢!先生大名如雷貫耳,若得先生相助,我二人正是求之不得??!” “即是投桃報李,那么至于先生之事,便也請先生放心,我二人知道該如何去做?!?/br> 話到后半截,祭罔還特地給李然使了個眼神,看上去十分狡詐。 李然見狀不由微微皺眉,詫異問道: “我?卻是何事?” 他有點沒弄明白祭罔的意思。 只聽祭罔笑著道: “哎呀,先生何必明知故問?還是不要裝糊涂戲弄我們了,你與小妹之事,族內(nèi)人盡皆知。便是父親,本來也已答應(yīng)了下來,只待先生這一番大顯身手,屆時便可成為我祭氏的乘龍快婿啊?!?/br> “哈?” 李然聞聲,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他心道:我特么不過是來鄭國躲避季氏追殺的,怎么就成了要入贅你們祭氏?不對不對,這件事祭樂也從來沒跟我說過啊! 靠!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包辦婚姻? 事實上他是真的不知道此事,而且目前其實倒也沒有這方面的打算。 他雖與祭樂交好,也有男女之情,可那都是發(fā)乎情,止乎禮。并沒有進一步的想法。畢竟他才十七八歲。按照現(xiàn)代社會制度,他還未成年呢不是? 再者,結(jié)婚這種事,他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雖說而今他在諸侯國已經(jīng)小有聲望,可若說得實際點,他要房沒房,要車沒車,要存款沒存款,上無高堂,下無產(chǎn)業(yè),光桿一個,結(jié)婚?那怕真的是腦殼昏。 “哎呀,先生便不要戲弄我們了,現(xiàn)在祭氏族內(nèi),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若不是先生與小妹已經(jīng)私定終生,小妹又何至于立誓非先生不嫁?如今先生又對我祭家有了大恩,家父便想不答應(yīng)也已是不成了。先生不如就順水推舟,從了便是啊?!?/br> 說著說著,祭罔與祭詢兩兄弟皆是“不懷好意”的笑出了聲來。 這可讓李然滿額頭都是黑線啊。他哪里想得到,祭樂竟是瞞著他已將此事捅到了祭先那里。 既然是要問同不同意,那也得先問本人啊喂! 李然一陣撓頭,只覺此事實在出乎意料,回到鄭邑后定要與祭樂問個清楚才行。 話不多言,一行人交割完了糧食,便立即啟程趕回鄭邑而去。 一路上,因祭氏眾人此番早已成了驚弓之鳥,所以一路上自然是分外的警覺。 且如今又沒了糧食,無貨一身輕,這趕路的速度也是極快,不過數(shù)日,便已入了鄭邑郊外。 李然,孫武和褚蕩同坐于一輛車上,閑聊時,孫武聽褚蕩說此番前去衛(wèi)國路上,亦是遇到了一眾武人的半路截殺,當即不由一驚,急忙詢問起了詳情。 李然告知他后,也一并是道出了自己的猜測: “若是豎牛與季氏私下有所勾結(jié),這還不難理解??裳巯?,齊人也攪和了進來,以至于此事如今又是毫無頭緒了,看起來,此事是越發(fā)的復(fù)雜了?!?/br> 無論是對于豎牛與齊國人勾結(jié),還是豎牛與季氏勾結(jié),其實他都能理解。畢竟,豎牛乃是鄭國祭氏的長子,手握祭氏生意,與各諸侯國的權(quán)貴們打交道乃是常事。 然而此次豎牛與季氏的勾結(jié),蓄意刺殺自己,甚至是喚來了齊人的勢力來對付自己,這顯然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謀取私利”的范疇。不難看出這二者與豎牛所謀之事也絕非只是錢財這么簡單。 季氏想要殺掉自己的原因李然非常了解,可豎牛呢?他又為何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只是為了給季氏納投名狀?好以后多做點生意? 若真是生意,那一定是價碼對等的。祭氏又不缺錢,而且他真幫了季氏干得這種齷齪事,難道季氏還能遠在千里之外,助他登上祭家宗主的位置?那也完全不可能啊! 那么,自己的死,對于豎牛而言,又到底能起到什么樣的作用?能帶給他如何不一樣的利益? 他始終未曾想明白這一點。 另外,他也的確是思考過,會不會是因為祭樂的緣故呢? 自從他聽說祭樂已經(jīng)征得祭先的同意,非要嫁給自己以后,他就在想,豎牛還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才對自己生出忌憚之心,甚至想要殺之而后快。 畢竟自己的存在,很有可能已經(jīng)威脅到了豎牛爭奪祭氏宗主的計劃。原本直接被排除在計劃外的祭樂,只要她一出嫁,她就壓根算不得是祭家人了。而如今,祭樂如果是找了個贅婿,那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一股族內(nèi)不可小覷的力量。 可是當他再轉(zhuǎn)念一想,自從他第一次去祭氏拜訪,見到豎牛,豎牛對自己便已是這般的殺意畢露,而那時候的祭樂,應(yīng)該還未曾與祭先提及婚嫁。要不然的話,那時候祭先就不該是那種若即若離的反應(yīng)。 所以說,豎牛應(yīng)該也不會是因為這個。 “那先生的意思是……” 孫武也糊涂了,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聽李然道: “這一次,齊晉鄭魯四國攪合到了一塊,這背后肯定還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此番回鄭邑,我們須得更加小心。” “長卿,你一會兒先行離隊,返回鄭邑,然后……” 面對未知的陷阱,他必須要做到步步為營。 第七十九章 聲淚俱下的表演 鄭邑。 一直在焦急等待著的祭樂,自從李然走后,始終沒有收到有關(guān)他的任何消息,這心中自然是極為忐忑,惶惶不可終日。 這幾日她在家宅與別院之間來回奔走,心緒不寧的樣子便是祭先看了也是心疼不已,便是差了快馬去衛(wèi)國打探消息。 終于,快馬得以提前返回,并將祭罔已安然抵達衛(wèi)國,不日即將回到鄭邑的消息帶回了祭府。 聽得祭罔說已經(jīng)在衛(wèi)國交割完畢,且并未出事,祭樂不由覺得詫異。 難道說,此番果真是自己與李然的判斷出了錯? 孟兄難道當真沒有做手腳? “哎……這回你總該相信了吧?” 祭先看著她,臉上盡是無可奈何。 誰知祭樂只是嘟嘴道: “哼!我才不信爹爹的,我要等子明他回來后親口跟我說!” 說完,小手一甩,又轉(zhuǎn)頭出了門。 老父親祭先看著她的背影,愣是一句話說不出來,心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這胳膊肘老向外拐! 翌日,當祭樂再度來到別院之時,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李然竟然已經(jīng)回來了。 “子明君!” “祭姑娘……” 得知祭樂已經(jīng)向祭先表明了心意,李然這心里多少有點不適應(yīng)。畢竟女朋友和未婚妻還是有著很大區(qū)別的,他第一次跟女孩子談婚論嫁,心里又沒個準備。 而且,這種事又不能請教他人,只得他一個人消化。 “哼!去了這么久也未曾給樂兒一個準信,是不是把樂兒給忘了?。俊?/br> 祭樂小嘴一嘟,這秀臉頓時就垮了下來,眼看就要落下淚來。 李然急忙上前解釋道: “不是不是!李然豈敢忘了祭姑娘……只是……” 對于這種事,他實在沒什么可以借用的經(jīng)驗理論。 據(jù)他所知,女孩子應(yīng)該是這世上最奇怪的生物,因為無論是誰,都無法精準判斷出她們什么時候高興,什么時候不高興,又因為什么高興,因為什么不高興。 她們的心理活動時高時低,時亢時悠,忽明忽暗,忽喜忽憂。其復(fù)雜程度足以令人望而生畏。 所以即便聰明如他,此時此刻也是不知該如何跟祭樂解釋清楚。 “樂兒?!?/br> 好在隨他一起回來的祭罔與祭詢替他及時解了圍。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