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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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做,二不休,干了得了! “不可!” “萬萬不可!” 誰知豐段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他這個提議。 “為何?!” 駟黑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鄭邑城防堅固,若不能從內(nèi)攻克,只憑王子圍帶來的區(qū)區(qū)兩千人馬,斷然是攻不破的?!?/br> “而你我勢力合攏一處,雖能與國僑和罕虎一爭。然則其他卿大夫又豈能是袖手旁觀?萬一我等不能速戰(zhàn)速決,那些個卿大夫可都是墻頭草??!定然會倒向國僑和罕虎一方的,屆時我等還如何與王子圍里應(yīng)外合?” “再者,你忘記祭氏了么?他們在城中勢力龐雜,城中的國人如今皆視祭氏為他們的救星。而如今祭氏又定然站在國僑一方的。所以,一旦城中起了內(nèi)斗,我們的處境將十分兇險啊?!?/br> 現(xiàn)在王子圍被無端端的給攔截在了城外,他們此時在城中舉事,勝算不到三成,他如何能夠冒得此風險? 畢竟這是事關(guān)全族性命之事,即便他真做好了要放手一搏的準備,那自然也是要慎之又慎的。 “那……要照你這么說,咱們現(xiàn)下便只能坐以待斃?” 駟黑所擔憂的,也確實是不無道理。李然如今突然出手將王子圍截在半途,在他們看來,便已經(jīng)是一個十分危險的訊號。 若不是他們所謀之事已經(jīng)泄露,又如何會變成現(xiàn)在這般模樣? 所以,此時再不動手,難道是真要等子產(chǎn)他們帶著人上門來拿人? “再等等吧,就算此事不成,國僑想來也沒有直接證據(jù)來緝拿我等?!?/br> 豐段抬頭望向城外,眼神一時忐忑。 事到如今,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畢竟現(xiàn)在若是派人出城與王子圍交涉,那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再等等?” “呵呵,國僑如今已經(jīng)在安排守城之事,城中士兵也盡皆歸他調(diào)遣。他能繼續(xù)等,我們呢?我們等什么?等著被宰嗎?!” 駟黑是萬萬沒想到原本穩(wěn)贏的一局,竟會走到這一步。 最氣人的是,這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只是被李然這么一攪和,竟是直接就胎死腹中了。 他甚至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還談什么掌控鄭邑,竊國自重? …… 而與此同時,距離鄭邑只半日路程的祭氏莊園內(nèi)。 酒足飯飽之后,按照各國貴族的習(xí)慣,便合該是娛樂項目上場了。 若是周邦的各諸侯國,按照道理來說,吟詩引賦是最為尋常的。一方面吟詩引賦,最是能夠用以表達“友好”的方式。而且,往往在吟詩的時候,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比如,晉公子重耳流亡秦國時,與當年秦穆公的談判過程,全程便都是用“詩”意來表達的。而這在當時,也是最為人們所津津樂道的。 只可惜,身為楚國人的王子圍,以及一眾楚國門客,要論“詩”,他們又哪里會是李然的對手? 而李然也當然不會讓他們太過難堪,索性便領(lǐng)著王子圍來到了莊園后面所新建的高爾夫球場。 只見他拿起一根自制的一號木球桿,遞給了王子圍,王子圍把玩著球桿一臉詫異的問道: “這又是何物?” “此乃球桿?!?/br> “哦?球桿?” 王子圍亦是不免一頭霧水。于是,李然便極耐心的與他講解一遍所謂高爾夫的玩法。 王子圍又哪里見過如此新穎的助興節(jié)目,所以一聽就來了興趣。 高爾夫球之所以能得到后世上流社會的吹捧,因為其本身的“奢汰”氣質(zhì)是分不開的。 所謂同氣相應(yīng),王子圍雖是個古代人,但畢竟是楚國貴公子的身份,且為人本身也就足夠“奢汰”,所以會一下子迷上這種節(jié)目,也實屬正常。 于是,原本還各懷心思的兩個人,就這樣因為高爾夫球而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來。 一開始王子圍還有些不善此道,畢竟第一次上手,甚至是連球都揮不到。 可誰知王子圍此人,也是個能人。只經(jīng)過了幾輪的擊球演練后,王子圍對于球桿力道和手勢的把控,可謂是越來越熟。 即便是李然這個“發(fā)明者”也不由看著愣神。 “令尹大人可謂神人也,只稍稍練手,便有如此水準。屬實厲害,屬實厲害呀。” 李然嘴上說著佩服,心里卻道:貴族就是貴族,打這玩意兒還真是有著得天獨厚的天賦。 “呵呵,全賴子明教授有方,來,咱們繼續(xù)打過!” 王子圍興致頗高,根本不給李然休息的機會,拉著他便又開始了下一洞的比拼。 而李然此時倒也是來了勁,心道自己一個發(fā)明創(chuàng)造者,竟還會打不過你這半路出家的和尚?我就不信了! 李然擼起衣袖,拽著球桿是狠狠搓了一下手…… 高爾夫球場之上,只見他二人的人影是一前一后的走著,時時發(fā)出贊嘆叫好之聲。 不知不覺,遠處斜陽開始滑落,最后的余暉將天際燒得通紅,一行飛鳥未曾留下痕跡,只余點點鳴叫在天空徘徊。 真好一個晚春時節(jié)啊,不禁是令人沉醉其中。 第一百二十三章 諜者觀從 夜沉如水,靜謐無聲。 王子圍在莊園內(nèi)打了一下午的球后,也理所當然的,便在祭氏的莊園內(nèi)住下了。 當然,他的一眾隨從,此時則正駐扎在莊園外的官道之上。由于人數(shù)眾多,所以,早已是將整個莊園都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玩了一天,自是也有些乏了,沐浴之后,只見王子圍是又進得內(nèi)側(cè)廂房,而旁邊的仆人正欲替他更衣。 只聽得王子圍此時,卻是對著身旁的一名貼身侍衛(wèi)言道: “去,喚觀從即刻前來見我?!?/br> 那侍衛(wèi)“諾”了一聲而去,隨后待他更衣后,便獨自走出廂房。 不多時,一名身著楚服的中年男子,在侍衛(wèi)的一路指引下,來到了房門外。 “臣觀從,拜見令尹?!?/br> 只見這名男子面容清俊,氣質(zhì)儒雅,下巴上留著一小撮短須,看上去十分的精神抖擻。 “哦,子玉啊,進來吧?!?/br> 聽得王子圍的聲音從房門內(nèi)傳出,這名男子才推門而入得大堂。 觀從,字子玉,楚國的典藏室史,看似與李然之前在周王畿所任守藏室史差不多一個性質(zhì)。 不過,這一處楚國的典藏室,其實只是明面上的叫法。實際上呢?此乃楚國所獨有的情報機構(gòu)。 而它的主要職能,便是專門四處搜集其他諸侯國的信息動態(tài)。 “查清楚了么?” 王子圍半躺半依的,身邊摟著兩個衣衫漸寬的歌姬,手中則端著一杯醴,一臉的神色怡然。 “回令尹,已然查清。” 從今日上午李然出現(xiàn)在官道之上截下他們,到現(xiàn)在也不過就幾個時辰。 可就是這幾個時辰,觀從卻已將李然的來歷底細都已是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的了。 “李然,字子明,周王室洛邑人,前洛邑守藏室史李佴之子,十五歲入周王室,與當時的周太子姬晉頗為要好,二人志趣相投,時常秉燭夜談。” “不過就在幾年前,周王室內(nèi)亂,周太子晉下落不明,李然也被迫卷入立儲爭斗之中,逃入曲阜。隨后在曲阜,智斗季孫宿。且施了一計,于平丘之會上,是將季孫宿扣留在了晉國,由此而聲名大噪?!?/br> “后又因季氏追殺,不得不逃入鄭邑,得鄭國子產(chǎn)大夫賞識,于前些日子的鄭邑癘疾之事中立下功勞,為首卿罕虎提拔,成為鄭國行人?!?/br> 觀從一字一句,將李然的來歷與經(jīng)歷緩緩道出,所言之事,盡皆屬實,竟無一件錯漏。 那王子圍聞聲點頭,微一擺手,身旁兩名麗人是主動屏退了下去。 “那么,此人在此處截住我等,子玉可知他究竟是意欲何為啊?” 待得歌姬完全退下,王子圍這才看著如是觀從問道。 此來鄭邑的目的,他原本是再清楚不過的。那就是與內(nèi)鬼里應(yīng)外合,將投靠了晉國許久的鄭國,再一次重新拉回到楚國的這邊陣營里來。 但是,現(xiàn)在李然的出現(xiàn),這卻讓他始料不及。因此,他也不得不是小心謹慎起來。 因為他也并不知道,他們鄭國這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么藥?也并不十分清楚如今鄭邑城中到底是個什么狀況。而且城中的內(nèi)應(yīng)到現(xiàn)在也根本沒有跟他取得任何的聯(lián)系。 而這,也正是他如今不得不暫駐不前的真實原因。 打球?不過是個就坡下驢的障眼法罷了。 “卑職以為,此人半路攔截,或許……也并無其他設(shè)想,不過就是瞎碰上了,然后想著如何為城中的子產(chǎn)爭取時間罷了。” 觀從的話也并不多,但可謂是一針見血。 王子圍聞聲一想,頓是恍然大悟。 “不錯!此人定是一眼瞧出了我們此行的端倪,故意在此攔截,好為子產(chǎn)爭取調(diào)兵遣將,堅守城防的時間!” “呵呵,以一人之力竟是莫名其妙布了場疑兵,硬生生攔了我兩千大軍在此。此人倒也算得有些膽識,確實是個人才?!?/br> 李然有膽識倒也不假,只不過,這一切要真說起來,也只能說是李然他算無遺策。要不然,倘若他真的是毫無準備,又何以是膽敢如此妄為? “如今此事大告不妙,子玉,你怎么看?” 王子圍微微皺眉問道。 “卑職以為,此時宜靜不宜動?!?/br> 觀從的話不多,卻又是一語中的。 王子圍聞聲點頭道: “嗯,是了?!?/br> “而今鄭邑情形如何,我們絲毫不知,貿(mào)然動手只會徒增風險?!?/br>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