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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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或許覺得奇怪。 為什么王子棄疾在這時候,在楚國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要來挖楚王的墻角?甚至用一種幾乎不可能得到李然認同的方式來威脅李然,迫使李然成為他的人? 其實這不難理解。 因為王子棄疾在與李然的幾次交鋒過程中,無時無刻都感覺到了威脅。 因為他清楚,如今能在楚國朝堂之上說上話,能左右楚王想法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伍舉,另外一個便是李然。 只不過對于招攬伍舉,一來,由于伍舉隨從楚王多年,要讓伍舉背叛楚王,幾乎是不可能的。二來,他與伍舉之間也已是有過一番計較,而這些事卻也讓王子棄疾是徹底放棄了招攬他的心思。 至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且容后再表。 而李然作為一名本與楚國牽扯不深的外人,那可就未必了。 于是,他對李然所展開了行動,算是一種拉攏,同時也是一種威脅。 這可算得是他們楚人的一貫風格:得不到便毀掉。 楚王熊圍如是,王子棄疾亦是如此。 所以此時此刻,王子棄疾的那一股透在臉上的肅殺之色,可并不是只擺著看的。 他心中其實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只要李然膽敢說出一個“不”字,那這郢都郊外,便將會成為李然的葬身之地! 而李然對此,也可謂是心知肚明。 他又豈能不知,這未來的楚平王究竟是何等的貨色也? 于是,他忽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先生何故發(fā)笑?” “呵呵,然是在笑四王子與楚王還真是一對親兄弟??!就連招攬然的手段也都是如此的相似?!?/br> 虢地之會,李然面對現(xiàn)如今的楚王,也就是當時的楚國令尹王子圍,情況與現(xiàn)如今可謂是一般無二。 “哦?那先生的回答是否也一樣呢?” 王子棄疾仍是冷峻的面孔望著李然。 聞聲,李然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而后道: “是” “楚國之道,非然之道也。” “而然之道,亦非楚國之道也。” 第二百九十章 伍舉與王子棄疾的秘約 李然的這一席話,卻是令王子棄疾也不由一愣。 那是自然的,對于李然心中的抱負,對于只見識過權(quán)力斗爭的王子棄疾而言,他完全是理解不了這些的。 這并不奇怪 顯然,對于王子棄疾,乃至是這一時代的絕大多數(shù)王侯君卿而言,這世上所有人,不過就是兩類人,一種是失敗者,一種便是勝利者。 而這熙熙攘攘的天下,又無一不是為權(quán)為利而斗爭的。所謂的“雄心”,“王道”,也都不外如是。 所以,像李然這樣的特例,懷拽著一種完全不可名狀的信仰,王子棄疾自是無法理解的。 無獨有偶,其實非但只有王子棄疾看不懂李然。 要說起來,李然其實也完全不能理解,為什么王子棄疾會突然對自己伸出橄欖枝呢? 對于王子棄疾的這一番舉動,李然其實也是懵的。 的確,王子棄疾的這一態(tài)度的改變,也并不是沒有緣故的。 …… 時間回到王子棄疾出使晉國下聘之前。 就在他臨行去晉國之前,伍舉曾是帶著伍奢,前來拜訪他。(伍奢:伍舉之子) 正如前面所說的,其實,王子棄疾對其王兄身邊的這一眾股肱之臣,一直都是心懷招攬之意的。伍舉一族上下,自也是不例外。 尤其是伍舉在經(jīng)歷了群舒之戰(zhàn),巢邑之戰(zhàn),得了手刃吳王諸樊的大功,并一躍成為楚王身邊最為炙手可熱的大人物,甚至是已經(jīng)可以與薳氏平起平坐,地位之顯赫,門楣之榮耀,可謂是達到了頂峰。 所以,一向就野心勃勃的王子棄疾,又如何會不知伍家的重要性?所以,得見伍舉帶著其子突然來訪,其喜悅之色,自是一時溢于言表。 “哎呀,伍舉大人親自登門,棄疾不勝惶恐,不勝惶恐啊……” 此時的王子棄疾其實也并不知道這伍舉究竟是對自己抱有什么樣的態(tài)度?畢竟,楚王熊圍也是剛剛即位不久,所有人其實也都還處在互相試探的過程當中。 所以,在對待伍舉與伍奢時,他顯得也格外的慎重。 “四王子出使在即,舉此番前來多有叨擾,還望四王子莫要見怪?!?/br> 伍舉的態(tài)度也十分的恭敬,表面上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二人坐定下來,便是如此這般的一番攀談寒暄。 在談?wù)撘魂囘^后,話題突然是有意無意的轉(zhuǎn)到了李然身上。 “不知四王子對李子明其人,是怎么看的?” 伍舉先是試探性的如是問道。而王子棄疾的回答也顯得十分的保守,只聽他微微一笑,并是回答道: “此人智計無雙,當世之中,恐無人能比啊?!?/br> 這幾乎就是一句廢話,其實完全是在答非所問。 而他之所以這么說,顯然也是在敷衍伍舉。因為他并不知道伍舉突然如此問及李然,到底是出于什么樣的目的? 這就是他和楚王的不同之處。 倘若此刻伍舉面前的是楚王,他肯定是直接反問伍舉,這么問是什么意思?卻不會像他這樣,只用一句極為明顯的廢話去搪塞敷衍。 從這也不難看出,比起楚王熊圍,王子棄疾的確是更顯虛偽和狡詐。 “四王子所言甚是?!?/br> “群舒之戰(zhàn),巢邑之戰(zhàn),李子明獻計雖然不多,但卻都無有不中!” “此人其智近妖,若能為我楚國所用,那自是我楚國之幸,不過……” 伍舉當然也明白王子棄疾并沒有打算跟自己實話實說,所以他干脆也賣起了關(guān)子。 但他這話明顯還沒說完。 現(xiàn)在的李然,能為楚國所用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扇绻谐蝗?,李然離開了楚國呢? “哦?原來大夫是在擔心,日后那李然若是離開了我楚國以后,是不是會最終成為我楚國的禍患?” 王子棄疾接過他的話頭,并是偽裝著皺眉問道。 伍舉不禁是點了點頭,并繼續(xù)道: “正是!此人一日不成為真正的楚臣,來日便極有可能會成為我楚國的勁敵!” “而這樣的敵人,四王子以為,我楚國日后確有把握可以對付得了么?” 對付李然的本事,伍舉這之前便已經(jīng)是見識過的了,他自認為是沒辦法對付得了他的。 于是,他將目光對準了王子棄疾。 看上去,他好似是在寄希望于王子棄疾。 可王子棄疾聽罷,卻是好一陣沉默不語,雙眉緊皺,并不由面露憂慮之色。 這時,一直站立在伍舉一旁,未曾開腔過的伍奢,忽的言道: “四王子,家父所言甚是!” “如今的李然,雖能為我楚國立下些許的功績,但日后終究是我楚國之大敵??!” 話到這里,伍奢微微一頓,并是試探性的繼續(xù)說道: “在下以為,眼下,該是為我楚國掃清隱患的時候了……” 伍奢話到最后,聲音越發(fā)的低沉,甚至他臉上的表情都看起來陰寒無比。 而他的意思,無論是伍舉,還是王子棄疾都瞬間秒懂。 其實,就是當這一切都結(jié)束的時候,對于楚國而言,李然也就成了可有可無的存在。 所以,為了避免以后李然會成為楚國的禍根,那么趁李然現(xiàn)在還在楚國,便該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其做掉才對。 這其實也早已不是伍舉第一次提出這種意見了。 早在虢地之會時,伍舉便向當時意欲招攬李然的王子圍提過。 而在李然剛剛來到楚國時,伍舉也曾再一次提及。 只不過,楚王似乎一直沒有這方面的打算。至少從目前楚王對李然的態(tài)度來看,他顯然并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盡管他向楚王表達過,他愿意為楚國背下這口黑鍋,可事到如今楚王卻始終對這件事沒有任何的表態(tài)。 沒說同意,但也沒說不同意。 這不由是讓他顯得有些著急。 而這,也正是他今日為何要同意,來“拜訪”王子棄疾的真實原因。 既然楚王不愿意動手,那就換個“頭腦清醒”一些的來。 王子棄疾聽完伍舉與伍奢這父子倆的這一通發(fā)言,心里也當即是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他看了看伍奢,又看了看伍舉,又是一陣沉默。 過得半晌后,他才看著伍舉道: “僅憑你我二人之力,確有把握?” 他的意思是,在沒有得到楚王明確授意的情形下,僅憑借著他們兩個,當真能干掉李然么? 但其實,這句話還有另一句潛臺詞。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