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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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如今在楚國,這種種的策劃之中,難道就不是為楚王所利用?” “大家不過都是同命之人?又何分彼此呢?” 話音落下,條石堆砌而成的監(jiān)牢內(nèi)頓時鴉雀無聲,饒是孫武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靜默思索起來。 慶封說的顯然沒有問題,而且放眼整個時代,整個世界,他的這種說法甚至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點。 在這樣的世道下,人與人之間本就充滿了“利用”與“被利用”,而各個勢力,無論是家族,亦或是邦國,為了強大,為了能夠延續(xù)輝煌,也都在千方百計的“百般利用”他人。 而暗行眾作為穿插于各國之間的地下組織,更是對此不亦樂乎,這又有什么問題? 這難道不是這個時代的現(xiàn)狀? 難道這不是人性的體現(xiàn)? 大家既然都這么干,暗行眾也這么干,那又有什么問題呢? 況且,慶封作為暗行眾的一員,暗行眾對他的利用充其量也只能稱之為“組織安排”罷了。 李然的臉上滿是失望。 他當然知道這是一個什么樣的時代,也知道這時代里的人對于權(quán)利的追求都是何等的“瘋狂”。 可是當慶封將這一切都捅破,將這一切原本的樣貌都呈現(xiàn)在他眼前時,他內(nèi)心的失望是顯而易見的。 他原本還對這個時代擁有著一絲的敬畏。 然而,現(xiàn)如今看來,這一切都終究逃脫不了“人性”。 “如此說,大夫當真的覺得如此依舊是值得的咯?” 想了很久,李然才問出這個問題。 既然被利用已然成為一種常態(tài),那么代價是什么呢? 于慶封自己而言,這樣的代價真的值得嗎? “只要能重回七君之列,這一切當然值得!” 而慶封則給了他最為肯定的回答。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睛里泛著光芒。 “小子,你以為老夫在吳國活動多年為的是什么?是回齊國?還是想著有朝一日會成為吳國的相卿?” “呵呵,當然不是!” “這一切,都只為了重回七君之列!” 或許,從慶封離開齊國開始,他的后半生便都只是在為了這一個目的而不斷的前行著。 無論是否被利用,也無論他個人的價值是否得到體現(xiàn),只要能達到這個目的,那么這一切在他看來就都是值得的。 …… 第三百二十五章 暗行眾才代表未來 暗行眾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組織,何以竟是能讓原本在齊國已是只手遮天的慶封還如此的為之著迷? 它到底又擁有什么樣的魔力,能夠讓各國權(quán)貴趨之若鶩? 李然皺眉看著慶封,一時竟無言以對。 他不禁又想了想,隨后繼續(xù)問道: “大夫你為何對這一位置竟執(zhí)著到如此的地步?” 在李然的意識里,能有如此魔力,讓人著迷無法自拔的組織,通常都只有一個稱呼——傳銷。 而如果真的各國的權(quán)貴如今都深陷于如此的傳銷組織的時候,這種后果顯然是極為可怕的。 只不過,慶封顯然并不認同李然的這種觀點。 因為在他看來,暗行眾掌握著這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非世襲制的權(quán)力分配方式。 他用一句話回答了李然: “暗行眾才代表了未來?!?/br> “未來?” 聽到這里,李然當場就怔住了。 這世上應(yīng)該還沒有人比他更知道未來是何種的模樣吧? 暗行眾能代表什么樣的未來? 它憑什么代表未來? “夏商有制,周成典章。自古人以等階而分,皆是如此?!?/br> “可夏商周的君王們都不知道的是,這種制度最不合理之處并不在于制定這種制度的人,而在于這制度本身就存在破綻。” “自古君王皆稱天命,天命如此,所以這世上的一切便都是他們的。不管是否合理,不管是否能經(jīng)得起天意的推敲,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可以用這‘天命’二字囊括其中。” “君是君來,臣是臣。然而縱觀三朝,君臣顛倒,上下反目,天命這種東西看來又是何等的荒謬?” “而我等暗行眾,乃專司以下克上,以陰制陽,以合理規(guī)章不合理,以人道而制王道!” “新老之交替往復,這才是這世上亙古不變的真理!世上所有新生的一切都將取代老舊的,無論是制度還是王朝!” 若按說慶封的這番話,其體現(xiàn)出來的目光其實的確是極為長遠的。 而且,也是值得細細推敲一番的。 這與后世的那一句驚世駭俗之語可謂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確實,沒有誰能夠規(guī)定誰生下來就注定要成為什么樣的人。 “天命”這種東西之所以會被命名出來,可不就是為了能夠更簡便的去馭人嗎? 所以,真正的智者從來都不認天命的。 可慶封的這番話,自從他穿越至這一時代后,李然卻還從未從其他人的口中聽到過類似的言論。 即便是在楚國,一個民風彪悍致斯,思想亦是混雜的國度內(nèi),他也從未聽到這樣的論調(diào)。 這又是為什么呢? 楚國不是最先稱王的國家么?他們不是最反感所謂的周禮與天命么? 不,不對。 楚國反感的,只是他們沒有得到應(yīng)有的尊重。所以才想極力的想證明自己,于是楚武王才稱王了而已。 換句話說,楚國雖是反“天命”而行事的,但是他又無時無刻,自始至終都是活在了“天命”的陰影之中。 但凡當時的周王室乃至中原諸國,能給予楚國應(yīng)有的尊重,想必楚武王也必然不會頭腦一熱,冒天下之大不韙而直接稱王了。 所以,楚人反對天命,說到底其實都是假的。而如今慶封所說的,這才是真正的“逆天而為”。 想到這里,李然這才突然發(fā)現(xiàn),這一時代的人,雖然明面上都是遵天命的。畢竟這一面旗幟乃是他們統(tǒng)治階級的根基,它是如此的閃耀奪目,也絕不容他們?nèi)シ磳?。但其實呢?陽奉陰違的人那可是大有人在的。 就譬如眼前的慶封,若不是今日他是有求于自己,慶封那也斷然是不會對自己如此說的。 而有此共識之人,那必然是不止他一個的。也正是這些人,組成了如今所謂的暗行眾。 這幫人,應(yīng)當就是這一時代最反感天命和周禮的人了。 “所以……” “所以老夫置身其中,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夠成為堂堂正正的成為一國之君!” 說了許多,當慶封最后這目的脫口而出的時候,李然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望了。 他原本以為慶封,或者說暗行眾能夠懷揣更為遠大的目標,甚至可以與后世的智者相提并論。 然而,慶封的這一句話,卻是瞬間令自己的格局是落了下乘。 成為名正言順的一國之君,便是他的終極目標。 這是何等的落俗? “那你們就從未想過利用這樣一個龐大無比的組織,利用這些看起來與當下格格不入的思想,去做一些前所未有之創(chuàng)舉?” “成為一國之君,便是你的目標?” 李然不禁如此問道。 慶封聞聲一怔,冷笑道: “我們要改變的,就是這整個天下的格局。當這個天下為之改變,則世上之人自然也會隨之改變,這又有什么區(qū)別?” “不,你們不是想改變世界,你們想的只是‘掠奪’,或者說,是奪取這個世界的統(tǒng)治權(quán),僅此而已!” 李然的回答一時鏗鏘有力。 “哼!豎子而已,隨你如何說吧。畢竟你還是太年輕了,許多事與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 話到這里,慶封的詭辯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原有的理性。 而李然對于繼續(xù)深入這個話題,也一時沒了興趣,因為他已經(jīng)明白了暗行眾的目的。 一個貫穿各國權(quán)貴的龐大組織,利用各自資源謀求他們各自的利益。 架空君權(quán),甚至顛覆君權(quán),使他們得以從陰暗的角落里cao縱全局,成為這天底下的實質(zhì)話事人。 這就是他們最終的目的。 果然是這個時代的人,他們的身上始終烙印著這時代最鮮明的特征。 “可你當初既然已經(jīng)成為鐘離國的國君,又為何還不知足呢?” 既然是成為一國之君,按理說慶封應(yīng)該已經(jīng)成功了。 鐘離國好歹那也是周王室的分封國,雖然地位沒有其他諸國那樣,可名義上始終是能得到國際認可的國家。 然而慶封卻仍未滿足。 “知足?呵呵?!?/br> “鐘離國說到底,不過就是吳國的棋子罷了,而吳國也不過是暗行眾的棋子。”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