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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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然丹最后的話術(shù) 話分說兩頭,另一方面,在李然不辭而別之后,楚王熊圍便接到了賴地失守的消息。 他不由大怒,另外,為了尋求早日與吳人決戰(zhàn),他聽從了觀從之計,決議將楚國大軍是開赴到了瑣地。 正如之前所說的,他之所以一意孤行,背水設(shè)寨,其用意就是為了振奮楚軍將士的決心,表明了他要一鼓作氣踏平東吳的決心! 話雖是如此,但也不知是為何,自從是李然走后,楚王的心思就一直甚是低落。 似乎,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能夠聽到一二句“古訓(xùn)”,來指引自己當(dāng)下的迷途。 尤其像現(xiàn)如今這般,大戰(zhàn)在即,但他身邊卻如此的清凈,這反而令他是感到有一絲絲的不適。 因此是夜,楚王熊圍為排解心中苦悶,故而是特意找來了左史倚相與自己聊聊天,他希望左史倚相,作為一名同樣博古之人,能夠像李然一樣,說出一番至理名言來。權(quán)且算是給自己打打氣,鼓鼓勁。 而正當(dāng)楚王與左史倚相攀談聊著,營外突然是來人喚道: “大王,右尹子革大人到!” 楚王聞言,不以為意,只揮了揮手吩咐道: “請他進(jìn)來說話。” 隨后,只見右尹然丹是含首趨步進(jìn)到營內(nèi),并且一個稽首跪拜道: “臣丹,拜見大王!不知大王深夜喚丹前來,所為何事?” “哦,呵呵,倒也無有他事,只是方才與左史倚相相談,忽然來了一些想法,想喚卿前來一問?!?/br> 然丹不由自主的是微微斜過頭去,但見側(cè)旁坐著的便是左史倚相。然丹倒也不動聲色,并是繼續(xù)開腔道: “不知大王是有何疑慮,還請大王明言。” 隨后,楚王又抬了抬手,并指著另一側(cè),示意然丹是趕緊坐下說話。 “方才與左史言及我楚國往事,昔日我先王熊繹,與呂伋、王孫牟、燮父、禽父,并事周康王。當(dāng)年周康王偏心,齊、晉、魯、衛(wèi)四國都分賜到了寶器,唯獨(dú)我們楚國沒有?!?/br> “然卿以為,若現(xiàn)在寡人派人去到成周洛邑,請求把鼎作為寶器賜給寡人,周天子會同意嗎?” 楚王熊圍,他為什么會突然跟然丹問這個問題?那是因?yàn)槿坏に鳛猷崌?,?dāng)年其實(shí)與周王室離得還是比較近的。 所以,一方面然丹作為中原人,而且又是當(dāng)年對周王室相對較為了解的鄭國上卿,他的回答自然對他而言是有一定的參考意義的。 然丹聽得此問,又看了一眼坐于他對面的左史倚相,心中已是了然。 只聽他淡然一笑,并是拱手回道: “呵呵,自然是會給大王的!從前之所以周康王不封賞我們楚人,乃是因?yàn)橄韧跣芾[當(dāng)年乃是住在荊山僻處,乘柴車、穿破衣,開辟叢生的雜草,跋山涉水以事奉天子的。所以,進(jìn)貢時,先王只能用桃木弓、棗木箭作為貢品進(jìn)貢?!?/br> “而齊國呢?乃是當(dāng)年天子的舅父。晉國、魯國、衛(wèi)國,又是天子的同宗兄弟。因此,楚國沒能得到賞賜,而他們卻都有。但現(xiàn)如今,周王室和四國本身都是要順服于大王,都將要都聽從大王的號令,難道還會愛惜區(qū)區(qū)一個鼎嗎?” 楚王熊圍聽罷,滿心歡喜,不由是大笑三聲,并是繼續(xù)問道: “以前我們的皇祖伯父昆吾,乃是居住在許國故地的。現(xiàn)在鄭國人貪圖這里的土田而不給我們。我們?nèi)绻叭デ笕?,你說鄭國人會給我們嗎?” 然丹則是繼續(xù)回答說: “呵呵,也會給大王的!周天子既然連鼎都不會吝惜,那我們鄭人還哪敢愛惜土田呢?” 楚王熊圍聞言,又是大笑三聲,并又是繼續(xù)問道: “那從前,諸侯認(rèn)為我楚國偏僻而且懼怕晉國,現(xiàn)在我們修筑了陳國、蔡國,以及兩個不羹的城墻。每地又都有戰(zhàn)車千輛,諸侯應(yīng)該會害怕我們了吧?!” 然丹此刻已不假思索,依舊是回答說: “必然是懼怕大王的啊!光是這四處城邑,就足夠使人害怕了。若是再又加上楚國的力量,各個諸侯又哪有不懼怕大王的呢?” 然丹在那順著楚王的話頭是看似無腦的搭著話,這其實(shí)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然丹就是在典型的“阿諛奉承”。 “大王,工尹路有請,他說他已依照大王的命令,破開了用以裝飾斧柄圭玉,現(xiàn)正準(zhǔn)備謹(jǐn)慎斧鑿,因此希望大王能前去一觀?!?/br> “哦?好,既如此還請二位稍待,寡人這去去便回。” 楚王言罷,便是先行起身,到了營外去了。趁此機(jī)會,左史倚相則是在那朝著然丹質(zhì)問道: “子革大人,您在楚國也算是有名望的人?,F(xiàn)在子革大人和大王說話,對答就好像是回聲一樣,那楚國將怎么辦呢?” 然丹聽得此質(zhì)問,卻只是又淺淺的說道: “呵呵,我已經(jīng)磨快了刀刃在此等著了,待大王來了,我的刀刃也將要砍下去了。左史大人稍安勿躁,待會若大人再進(jìn),左史大人可借故告辭,屆時丹自有話與大王要說?!?/br> 左史倚相卻是不明就里,但他也知然丹平日里也并非是諂媚之輩。因此,今日如此說必然是有另一番緣故,故而他也就是微微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 又過得一會,待得楚王是從營外進(jìn)來,左史倚相便借故是要提前離走,楚王亦不明就里,也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左史倚相起身后,趨步而走,楚王望見左史倚相的背影,亦是不無感慨道: “這個人可真是一個好史官啊,這個人精通《三墳》、《五典》、《八索》、《九丘》。對于我楚國之往事可謂是了如指掌啊。” 然丹則又是微微一笑,回答道: “其實(shí),下臣也曾經(jīng)是向他請教過的。從前周穆王想要放縱他自己的私心,周游天下,想要讓天下到處都有他的車轍馬跡。祭公謀父曾作了《祈招》這首詩來阻止穆王的私心,穆王因此得以善終于祗宮。下臣就曾問過他這一首詩,他卻并不知道?!?/br> 楚王聽他如此說,倒是一時對他二人的這一場文斗比試是來了些許的興趣,因此不禁問道: “哦?那然卿可曾記得?” 然丹拱手作了一揖,并是回答作賦道: “那是自然的,其詩曰:『祈招之愔愔,式昭德音。思我王度,式如玉,式如金。形民之力,而無醉飽之心?!弧保ㄆ碚邪蚕楹蛺?,表現(xiàn)有德者的聲音。想起我們君王的風(fēng)度,樣子好像玉好像金。保存百姓的力量啊,而自己沒有醉飽之心。) 很顯然,然丹之前說得這么多諂媚之言,其實(shí)就是故意的。所為的,就是讓楚王熊圍自己感悟到,什么叫做“忠言逆耳”。 他激走了李然,如今就好像是少了一面鏡子。他的身邊,也就再也沒了“不和諧”的聲音,留下的也只會是“回聲”罷了。 這就是楚王現(xiàn)在所面臨的窘境,而然丹最后的賦詩,作為最后的話術(shù),卻只能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來結(jié)束自己的勸諫。 然丹賦罷,便是徑自起身,朝著楚王又是稽首跪拜。然后,便是寂寞無聲的促步退出了大營。 醒悟過來的楚王,則亦是向子革作了一揖,并目送其離去。 而在他聽得然丹此番言論后,楚王幽悶之心亦是更盛。自此后的數(shù)日里,飯也不吃,覺也睡不著。他這心里頭,也變得是更加的空落了起來。 第三百七十一章 楚軍的潰敗 楚王如此思量數(shù)日,也是愈發(fā)的后悔,愈發(fā)的覺得不該就這般將李然給氣跑了。 不過,既然楚王至今依舊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雖然前期吃了敗仗,但是他依舊相信自己乃是天命所歸,定然可以憑一己之力扭轉(zhuǎn)乾坤。卻不知,他自己其實(shí)已經(jīng)是一步步的陷入險境之中。 吳王余祭本就是扎了一個口袋專門待著楚王上鉤,而楚王熊圍卻還不自知。他引軍駐扎瑣地,面前的江水亦是令其前進(jìn)不能,卻也盤算著吳人大概也無法攻過來。他此時還在想著究竟該如何渡江殺敵。 是日下午,風(fēng)云突變,霎時間烏云遮天,至傍晚時分竟是突然下起了雨來,這場雨來的很急,雨勢也是極大。 楚軍將士皆是自行入營避雨,料來如此大的風(fēng)雨,對方也不能過河。而楚王在用過了晚膳,早早便是躺下,聽著帳篷之外的雨聲,陡然又念起了李然。 “李然此人用兵足智多謀,如此大雨正是用計之時,他若尚在,不知會有什么計策……” 楚王想到這里,一下子爬了起來。 “不好!之前吳軍勢如破竹,連下數(shù)城,譎詐多端,這大雨我軍在此休整,若是吳軍從天而降,豈不是如同神兵突臨,要?dú)⒐讶艘粋€措手不及?” 一時間楚王也不知道額頭上是冷汗還是汗珠,正要喚人前來,卻只聽到外面突然一陣喊殺聲驟起,摻和在雨聲之中,直令人是心神俱裂。 原來,是吳軍趁著下雨漲水之際,策動舟師發(fā)起了新一輪的襲擊。他們借助雨幕的掩蓋,加上水漲船高,行動迅捷,而楚王駐扎之地,卻尚沒來得及完成防筑工事,加之今夜大雨,根本就無法明火瞭望。 吳人的突然竄入,直接導(dǎo)致了楚軍大亂。吳軍徑直沖進(jìn)了營地,楚軍大營已經(jīng)是亂作一團(tuán),行道成為泥潭,和著血與水,伴隨著一陣陣的慘叫聲和喊殺聲。 楚王來不及穿上甲胄,噌的一聲拔出長劍,幾個護(hù)衛(wèi)闖入賬內(nèi),伍奢大聲喊道: “大王!末等救駕來遲,還望恕罪!” 楚王見有人護(hù)駕,心中稍定。 “請諸位隨寡人一起殺出去!” 伍奢站起將大王甲胄拿起,令一個護(hù)衛(wèi)穿上,那護(hù)衛(wèi)毫不猶豫的穿上,而伍奢又拿出一件濕漉漉的服飾。 “大王,還請換上!” 楚王熊圍一眼看出這是館驛小倌兒的服飾,不由得一愣。 帳外的喊殺聲此時也愈來愈近,伍奢也顧不上冒犯,直接將衣服是披在了楚王的身上,并讓那個穿著大王甲胄的護(hù)衛(wèi)從前面出去,他們則是自帳后隱去。 “王輿何在?” “大王,眼下只怕是沒法坐王輿了!” 伍奢回話,幾個吳軍沖將上來,伍奢手持長戈直接將其翻飛,砍翻數(shù)人后,剩下的則留待著給其他護(hù)衛(wèi)料理了。 一行人冒著雨朝大營外面退去,忽聽?wèi)?zhàn)局中有人喊道: “楚王在此,快!楚王在此!” 楚王先是一驚,循聲望去,只因此時昏暗,瞧不清楚,只見一道道人影朝著相反的方向奔走。顯然,這是伍奢的聲東擊西奏效了。 他們趁此機(jī)會,很快就退到大營之外,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有一小車,兩匹馬在雨中也是顯得極為羸弱。 這時,又有十幾個零星的吳軍發(fā)現(xiàn)了他們,當(dāng)即是掩殺了過來。伍奢讓楚王先行上車,而他們則是迎敵而上。 楚王熊圍此時萬萬也想不到,他如此慷慨激昂的王駕親征,豈料只在這一夜間,竟會吃得如此的大虧。 其心中是何等的不甘?而現(xiàn)在,他居然還要穿著下人的衣服,乘著一輛小小的駢車。 正所謂兩馬為駢,三馬為驂,四馬為駟,五馬為輿,六馬為鑾,六馬為周天子之駕,這些都是身份的象征。 楚王雖是感受到憋屈,但眼下也是顧不得這些,楚王一路踉蹌來到那兩馬馬車之旁,翻身上車,卻又不懂得該如何駕馭此車。 畢竟以他的身份,若不是這樣的處境,他怎么也不會與駢車結(jié)緣。 他只隨意駕了幾下,但那兩匹馬卻依舊是紋絲不動。 楚王心急,一劍就要去戳馬匹的屁股,就在這時,一個渾身是血的身影跳上了車,血腥味撲面而來,楚王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原來竟是伍奢。 伍奢也來不及多說什么,一把將楚王推進(jìn)車,他站在外面,一手扶著轅木,一手執(zhí)鞭,策馬而行。 兩匹馬在淤泥中艱難啟動,因?yàn)檫@馬匹也實(shí)屬瘦弱,再加上在這等的惡劣天氣之下本就是極難行走,所以縱然伍奢車駕技術(shù)一流,但駢車依舊是行不快。 忽地黑暗中一道白光閃爍,兩點(diǎn)長矛直接刺向伍奢的面門。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