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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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子聞言退出,隨后然丹進言道: “眼下既已無法再逃,當務之急是現(xiàn)在此地安營扎寨,然首要的便是吃糧!” 因為昨晚的潰敗,故而他們的糧草輜重自然也就斷了。這么多的將士,口腹該如何解決,那自然就成了一個極為嚴重的問題。 “這沿途中,不知可有吃物?” 楚王尊貴,素來就是五谷不分的,因此自然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東西能吃,什么東西不能吃。 “大王,這沿途中有一些野生茼蒿,再加上一些馬匹,尚能堅持數(shù)日,但若是時間一久,恐怕亦是不妙!” 楚王聞言,只作得長嘆一聲后道: “只因寡人一意孤行,終釀成此大禍……哎……罪在寡人吶!” 此時,只聽然丹是躬身道: “大王能引咎自責,實乃好事,但是事到如今,尚未脫困,可并非自怨自艾之時!” “然卿……寡人知你心中亦是有怨?!?/br> “臣不敢有怨,此事確也不該全都苛責于大王。只能說吳人狡詐,似背后也是得了高人指點……另外……大王恐怕是上了觀從的當了!” 楚王聞言,不禁是眉目一挑: “哦?然卿何出此言?” “觀從獻計大王,讓楚國大軍駐扎在瑣地,隨后便不知所蹤。而且臣隨駕而來,觀吳王余祭往日行軍布陣之習性,與以往也大不相同。臣以為,此二者間或有聯(lián)系!” “觀從?……他為何要這樣做?寡人待他可是不??!” “這個……臣便不得而知了……” 楚王陷入深思,他這人頗為自負,方才之所以認錯,說到底也只不過是為了穩(wěn)定眾人之心罷了。 現(xiàn)在然丹能將此番失利推到了觀從和吳王余祭的身上,倒也算是替自己圓了場。 楚王聽罷,咬牙切齒道: “寡人定要將此人千刀萬剮了不可!” “大王,如何處置觀從,尚需從長計議,眼下該如何脫困才是當務之急!” 楚王聞言后,亦是不禁點了點頭,并是站起身來: “有勞伍卿,將此間防務布置妥當,寡人這便去看看將士們!” 隨后,楚王便與右尹然丹一起,是來到了士兵之中。這些士兵經歷昨晚慘敗,潰逃至此,士氣低落,悶悶的原地休息,更是有些新兵蛋子,偷偷躲在一邊抹眼淚。 楚王見狀,一邊是安撫傷卒,一邊又不無嘆息道: “哎……寡人悔不該輕信jian人之言,貿然背水安營。爾等皆是受了寡人之累……受苦了!” 然丹聽到楚王這般說,心中不由暗嘆,他之所以要楚王別自怨自艾,便是這個原因。因為,從楚王的言語之中,他顯然并沒有正確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楚王之錯根本就不在于該不該聽觀從的,而是在于本就不該冒然率軍親征。吳軍顯然是早有準備,幾次三番的挑釁,楚王最終沒能沉得住氣,賴地失守更是讓他直接失去了理智。這時候,再加上觀從于暗中拱火,這才最終促使他釀成了大禍。 所謂王駕親征,其實也不是不可。但通常必須是要具備以下兩個條件,一是迫不得已,不得不為;二個是所征之戰(zhàn),一定要有必勝的把握。而楚王顯然是這兩個條件都不滿足。 此戰(zhàn),他既不是非親征不可,而且其實也并沒有必勝的把握。 而此刻楚王卻將這一切的過錯都算在了觀從的頭上,他的過錯就只剩下了不該輕信jian人,僅此而已。 楚王正欲再開口再說,此時一個探子又來回報,說吳軍的四千兵馬已然在山下十里處安營扎寨,雖尚未圍山,卻已讓楚軍下山渡河,變成了不可能。 楚王雙手別在身后,左右踱步。 “是否要開拔大軍前往萊山?” “萬萬不可,此處易守難攻,我們尚可以堅守此地,除非萬不得已,再去萊山不遲。大王若是離開此地,將士們只會更加士氣全無。屆時反倒是要一發(fā)不可收拾,潰敗也只會更快。那樣的話,大王可就更加危險了!” 然丹急忙阻止,并且說出利弊。 “大王若是堅守此地,時間拖得越久,只待援軍一到,說不定便會有所轉機!” 楚王看著萎靡不振的楚軍將士,差點又要說出諸如“李然若在就好了”的話來。但是在兩位股肱之臣的面前,這話他卻也不便再說出口。 楚王回到山頂?shù)目盏?,看著躺著的伍奢?/br> “奢啊……寡人這次只怕是當真插翅難飛了!” “大王不必過于憂心,吾等即便是拼死也會護送大王脫離險境!” “奢,寡人知道……有些事并非是拼死便可無事的?!?/br> 此刻,楚王的心情似乎也受到了將士們的影響,也愈發(fā)的頹唐起來。 第三百七十四章 要作燭之武 伍奢身為伍舉之子,雖然自幼亦是文武兼?zhèn)洌饰脑饰渥允遣辉谠捪?,且又是熟讀不少古書,然而此刻在聽了楚王的話后,卻也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大王切莫自暴自棄!” 伍舉朗聲如是勸慰: “臣尚有一計!” 楚王聞言,不由精神一震: “哦?卿有何良策,還請詳言!” 伍舉到楚王身邊,先是鞠了一躬,這才開口: “大王,臣方才細思目前的局勢,竊以為或許楚吳二國尚存斡旋之機!而吳王余祭恐怕也必然會有所思量!” 楚王眉頭一皺,不明所以,因此不禁反問道: “哦?可是……寡人此行便是要滅吳的,若易地處之,寡人斷然沒有放過余祭之理,余祭此時只怕也恨不能是馬上沖上山來殺了寡人。卿此言又是何意?” “大王,之前我們楚國連番拿下鐘離、蔡國、賴地,勢如破竹,吳人亦是膽寒。如今他反敗我等,固然是一場大勝,但我楚畢竟是大國,且眼下過得江便是四王子所主持的蔡國,隨時都有可能前來救駕。就這一點,按理余祭是不得不防的!” 此時,不遠處的然丹卻是朗聲道: “大王,四王子那兒……只怕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為好!” 楚王聞言又是一怔: “然卿又是何出此言?” “蔡國距此雖近,但畢竟是有一水之隔,如今正是雨季,蔡國舟車所備不多,想要渡河救援,難上加難。更何況之前我們所派去的使臣,按理也應該到了,如今卻依舊是音信全無……” 其實,然丹還有一句最重要的話沒說,那便是王子棄疾究竟是否會來救駕,也是不可知的。 對于楚王的這個弟弟,雖不能說其野心已是昭然若揭。但其實正如然丹這樣的精明之士,終究還是能看出其中一二的。 更何況,就算是王子棄疾并無取而代之心,只怕也會有身邊人挑唆于他。 只不過,就連然丹都不知道的是,其實這一切的謀劃,從一開始便是觀從聯(lián)合了吳國余祭和王子棄疾所設下的大局。 伍舉只微微一笑: “臣的意思,四王子雖不一定會來救援,但我們還是可以派人去告訴余祭,四王子他隨時都會殺到!余祭必然存疑,若我們果真兩面夾擊,那吳人豈不危險?” 不明所以的伍舉,依舊是有些異想天開了。只不過,六神無主的楚王,卻對此依舊是深以為然。畢竟,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任何遐想中的可能,都會成為他們所依仗的精神支柱。 “嗯,卿所言甚是,所以伍卿所言的計策究竟該如何?” “臣想效仿燭之武之策,前往吳軍大營,言退吳軍!” 伍舉此語一出,眾人皆是面面相覷。 要說起當年這個“燭之武退秦師”,那的確是赫赫有名的。 百年前,秦國和晉國合圍鄭國,兵臨城下,鄭國岌岌可危。當此危難之際,一個叫燭之武的鄭人,只身前往秦國大營,向秦穆公其中陳說其利害,并成功勸說秦穆公放棄攻打鄭國。 非但如此,甚至還派兵是保護起了鄭國,鄭國的危機也就此得以解除。 而這個燭之武在此之前,只是一個小小的圉正,平日里甚至有懷才不遇的憤懣,但其抓住機會,展現(xiàn)義勇,正可謂“五論救弱國,妙語退秦師!” 楚王自然也是聽說過這個故事的,但在細細思索一番后,又不無疑慮的回問道: “話雖如此……但彼一時此一時,當年秦穆公乃是遠征鄭國,對秦國無利,故而可說。而現(xiàn)在寡人受困于此,若能為吳人所擒,則對吳人是利益百倍!如此游說,談何容易?而若只是言及四弟前來救援,只怕不夠……” “呵呵,請大王試想,若大王敗,為吳人所擒,那么晉國方面又會如何?晉國必然會策動三軍前來冒功,而我楚國腹地又比鄰于晉鄭,卻遠于吳國。吳人眼下又臣于晉國,屆時晉國號令其會盟,陳蔡得復,吳人雖居大功,卻又能有何利益?” “而大王若能以陳蔡之地賄吳,吳人得此實惠,又何樂不為?故而,依臣之見,眼下倒是與當年燭之武之時頗有幾分相似,或可一試!” 楚王一聽,覺得此言雖是有理,但他也知道其實希望依舊是極為渺茫的。但是,如果真的有能言善語忠勇無雙之人前往吳國大營,至少對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壞事。 只是這人選,實屬難辦。 “大王不必憂心,臣愿前往一試!” 此時,伍舉又是毛遂自薦道。 然丹在旁,卻沉嚀道: “椒公年歲已高,恐大為不妥,而且此間三千將士還需要將領統(tǒng)制,椒公若有閃失,那還得了?”(此前,楚王封了伍舉為椒縣縣公) 這時,只見伍奢又搖搖晃晃的是站了起來,伍舉見狀也是吃了一驚,上前想要扶一把,伍奢卻淡然笑了一聲: “父親放心,孩兒尚可?!?/br> 在場的人有些驚訝的看著伍奢,伍奢站起來之后,又單膝跪地道: “大王!臣愿前往吳營一試!” 楚王聞言,立刻是上前將伍奢攙扶起來: “奢卿身受重傷,理應好好歇息,這事還是另尋他人吧!” 伍奢卻執(zhí)意不起,并是執(zhí)意道: “臣已思量清楚,臣必將據(jù)此與吳王余祭力爭得失,說透其中利害。更何況,除此二因之外,吳國亦尚有有毗鄰越國為患,在其背后是虎視眈眈。是以吳國方面確實也不宜與楚國交惡太深,余祭若能分析一二,定會有所取舍!” 伍奢侃侃而談,說的也是頭頭是道,眾人均覺到很有道理。 楚王坐在石頭上: “但是伍卿你這傷勢……” “臣這傷并無大礙,況且臣乃是前去談判的,又不是要去拼命。所以這些傷勢并無大礙,還請大王寬心。”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