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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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朝搖了搖頭。 “此人為虎作倀,我本以為此人死不足惜,所以倒不曾在這上面多想。莫不是朝又大意了?” 李然苦笑道: “世事紛亂,有所思慮不周也實屬人常,殿下亦不必為此而自責。” 李然退了下去,臨見鞏簡之前,又找到孫武和范蠡,在他們耳邊又低語了幾句,囑咐的乃是今晚夜襲之事。 他們二人聽后,待其各自辨完這些難民身份之后,便去面見了王子朝領取軍令。 李然一人來見鞏簡,此刻他只是躺在床上,不吃不喝,雖然蘇醒著,卻是面如死灰,沒有絲毫的神采,就這么呆呆的看著屋頂。 李然坐在床邊,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隨后開口道: “鞏大人,是否是在擔心身在鞏邑的家眷?亦或是擔憂自己的鞏氏宗主之位?” 鞏簡聽到李然這么說,忽地扭頭望向他,隨后嘆息一聲。 “哼!你便是再有神通,恐怕也是鞭長莫及吧!簡如今已心如死灰,你也別想在我這里得到任何事,否則我若是背上了叛臣之名,只怕上下百口都性命難保!” 李然先是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鞏大人所言極是,如今大人一族皆在單旗之手,大人如此擔憂也是人之常情。而如今王子殿下已取得京邑,雖暫時還無法和單旗分庭相抗,但是只要在此番與甘鰍之戰(zhàn)中取勝,再進而取甘邑,到時候局勢可就不一樣了?!?/br> “況且王子朝素有賢名,豈是那單氏和劉氏所能比的?如今他二人又有弒君之嫌,可謂是罪大惡極!正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單旗之敗幾成定局!” “屆時鞏邑一并為殿下收入囊中,那時你的一家老小,又有何人能保得其周全?” “再者說,你若是如此死了,那單旗又會如何做呢?想必,定會從鞏氏之旁系中,再扶立一人以為繼主,到時候還能輪得到大人您的子嗣嗎?所以,對于大人的子嗣而言,唯有大人活著,大人的子嗣才有指望啊!” 一番游說,顯然鞏簡已經明顯被李然所說動,但是他還是依舊說道: “只是,簡不愿為王子朝效命!他雖是長子,但畢竟乃是庶出,太子固然病逝,但王子猛既已繼得王位,他身為宗親,卻不思如何替周室效力,竟還作此大亂,以致不少宗室之人皆因此而殞命。此等私欲熏心之人,又豈能是民心所向?” 李然深思片刻。 “你我今日乃是私談,大人只需要告訴在下有關單旗的布置,還有成周的具體情況即可,其他的一概無需再談。大人若能如實招來,助我軍大獲全勝,那待局勢穩(wěn)定后,殿下必會送大人回到鞏邑,大人也能繼續(xù)當鞏氏宗主和公族大夫,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鞏簡側目看著李然。 “當真?” “呵呵,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李然提出來的這筆交易,算得上是雙贏,李然可以借鞏簡所提供的情報,對單旗的布置能做到提前部署,有所側重,也能為往后的計劃提供便利。 而鞏簡自己則可以保住性命,確保其一族上下的安全。 鞏簡很顯然已被李然點中軟肋,閉上了眼睛。 “閣下請放心,簡如今不會再自尋短見,但要簡據實相告,還請閣下且擊敗前來圍剿的甘氏大軍,屆時再來尋我吧!” 李然知道他這是想要觀望一下,掂量一下王子朝是否真的能打敗甘鰍,并與單旗形成分庭抗禮之勢。 “好。不過,敢問鞏大人,然其實還另有一事不明,還望大人能據實相告。不知……大人究竟是如何得到綾布的呢?” 鞏簡苦笑。 “那監(jiān)牢之中潮濕昏暗,難分晝夜,簡又心灰意冷,哪里會注意到這些。只知是有一人突然出現(xiàn),囚室內便白白多了一尺白綾。除此之外,至于那人相貌如何,又是何時送來的,在下便都一概不知了!” 第四百五十二章 夜襲糧道 此言聽罷,李然只覺得眼皮一跳,此事看來絕對是另有隱情的。而且。 看樣子也似乎并非是王子朝所為,倒是更像暗行眾的手法。 李然對此放心不下,在向王子朝稟明之后,便從自己府兵中抽出來一百精兵,時刻保護在鞏簡周圍。 而鞏簡在李然的勸說下,也終于是愿意吃喝起來。眼下應該是不會再有性命之憂的了。 接下來,便要開始著手夜襲糧道之事了。 今日,甘鰍又經一輪攻城卻無功而返,此時夜襲正是時候。 從觀從此前的情況可知,甘鰍此人志大才短,名重識暗,膽略不足。且刻薄寡恩,兵將難以同心,此時對方一連受挫,軍心定然渙散。 機不可失,夜襲就定在了今夜! 眾人在京邑的大殿內一番商議之后,但見夕陽西下,孫武范蠡紛紛退下,去做得一番準備。 而李然也隨后告退,王子朝身邊只剩下了陰不佞。 陰不佞待其眾人盡皆散盡,這才開口道: “殿下,李然此人行計最是冒進,此前竟置殿下于危境!此人居心難測啊!” “不得妄言!子明先生替本宮屢獻奇策。若非是他,本宮如今又豈能在此高坐?你既身為內臣,不通兵事,又何必在這里陰陽怪氣?” 陰不佞鞠身道: “殿下,不佞也是替殿下感到委屈,想取京地之時,殿下是何等的狼狽,不少人可都是看在眼里的。殿下乃萬金之軀,日后更是要繼承大統(tǒng)的!殿下在前線拼命,他卻在后方如此鎮(zhèn)定,到底誰是君來誰是臣?” “今日夜襲,所用兵馬甚多,殿下在城內安全也難以保證。若那甘鰍非要拼個魚死網破,再來連夜攻城,只憑城中的這些殘兵敗將,又如何能擋?……還有那鞏簡,先王在時,此人便對殿下是處處為難,前段時間更是將殿下是打了個大敗虧輸,甚是狼狽。這個李然卻不思誅殺此逆賊,反而欲留寇自重,其心難測??!” 王子朝聽罷,又不禁是搖了搖頭: “不佞,你不必再言,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勿用’!,我等本已是走投無路,若非子明先生仗義相助,本宮又哪還有今日?!你若是再多言,本宮便要治你妄言之罪了!” 陰不佞聞得此言,不敢再說,只伏身在地泣道: “不敢,不佞不敢!不佞也只是替殿下著想……” 夜間,彎月高掛,卻不甚明亮,黑夜中,范蠡孫武紛紛出兵,而王子朝的舊部鄩肸本就是羌人,所部皆頗善騎射,故而領了一百人馬準備前去焚燒糧草。 他們先將馬匹腳下裹了一層布,以防發(fā)出馬蹄之聲,并是悄無聲息的摸到了甘軍的糧道,并循道而上,終是尋得其一應輜重。 而孫武和范蠡則各自領兵五千,接著微弱的月光,直抵甘軍大營,他們左右分伏,稍候片刻,預算著鄩肸已經到達預定位置,孫武和范蠡便同時發(fā)動了夜襲。 京地一直都是嚴防死守的姿態(tài),白天又經歷過一場惡戰(zhàn),雙方都各有死傷,守城者主動出擊,實為大忌,鞏簡當初便是犯此大忌,才致使自己失了京地。 所以,甘鰍也是過于自信,只命人在大營周圍守衛(wèi),卻沒有觀察城中的動靜,京地如今經過堅壁清野,城池周圍千米范圍,無絲毫遮擋物,所以若想要刺探軍情也確實不易。 誰知李然竟出其不意,引兵前來夜襲,甘氏大軍一時有些慌神,但大敵當前,也不得不奮起反抗。 而另一邊,鄩肸聽到大營方向傳來一陣喊殺之聲,知道佯攻已經開始,他便取下馬匹腳下的布匹,奇襲輜重! 由于這時尚未有馬鐙,并沒有嚴格意義上的騎兵,而馬匹也多為拉人拉貨所用,以及戰(zhàn)車沖擊,偶有用做禮儀之用。 而李然則是另辟蹊徑,讓這些善騎之人是騎著馬突襲對方輜重。無需下馬,也不必與之交兵,只需將提前準備好的油脂、易燃的物件和火折子扔在輜重之上,以此來引燃,再策馬離開便是。 守衛(wèi)輜重的甘軍自是要追趕的,但又如何有馬跑得快?盡管是拼命追趕,卻也只能是望塵莫。 一時輜重營的大火驟起,也立刻是引起了大營這邊的注意。 但此刻甘鰍正疲于應對孫武和范蠡的兩路夾擊,又突然看到輜重營方向火光沖天,得報乃是輜重重地竟走了水,甘鰍頓時再也沒有繼續(xù)抵抗的心氣,只得在黑暗中傳令撤退。 大軍一動而牽動甚廣,這一撤退,雖不至一瀉千里,但在孫武和范蠡的一路追擊之下,其潰敗之狀也就在所難免了。 但見主帥撤走,甘軍自是士氣全無,便立刻是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孫武和范蠡追趕一陣,但畢竟是在黑夜,知其已成潰散之勢,便也就及時撤了軍,并與鄩肸匯合一處,清理戰(zhàn)場。 待到天色泛白,眾人滿載而歸,此番夜襲,襲殺敵軍千眾,焚其輜重,更繳得戰(zhàn)車百余輛。但是他們也沒有作過多停留,天亮時分便立刻是領軍回了城內,以防甘鰍重拾舊部,再來拼殺。 得此捷報,王子朝也甚是欣喜,親自迎接孫武等人回城,并是大加封賞,但孫武這時卻對此不以為然。 “殿下,此刻敵人沒有悉數盡殲,隨時還可能卷土重來。而且,賊軍后續(xù)援兵只怕也會于這一兩日便到,若是想要徹底挫敗甘鰍,可還不能掉以輕心!” 王子朝首肯心折: “孫將軍所言甚是,不知接下來孫將軍可有應對之策?” “武方才已經探明,甘軍撤走的乃是小道,而輜重則盡是走的大路。武以為可以派兵伏于援兵和輜重必經之地,只需每日輪流襲擾一番,屆時他們糧草必難以為繼??v是甘鰍不撤,也唯有是束手就擒的份了!” 王子朝撫掌大笑,交口稱贊: “久聞孫將軍用兵如神,此番得見,果然是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長卿真乃上將軍也!” 王子朝如此說著,并是望向一旁的李然,而李然對此也自是表達贊同。 “此計雖妙,只是有一難點,就是伏兵來回騰挪,難免暴露,亦有被甘鰍擊破的危險。甘鰍如今輜重被毀,其注意力必然全在援兵之上。若要得手,還需使得一手‘欲擒故縱’方可!” “哦?那子明先生可有良策?” “可事先準備好伏兵,但要先派斥候探出援兵現(xiàn)已到了何處,待斥候將其探出,便立刻回城稟告。伏兵處只需觀察城頭旌旗顏色,若豎起玄色旗幟,便是出擊之時!如此,便可令伏兵始終匿于暗處,便不易被其發(fā)現(xiàn)?!?/br> “另外,若劫下糧草,卻不可盡毀,可只管留他們一些。甘鰍見糧草被劫,必會派兵來援,而押送糧草的士兵也會立馬逃走。且將這些糧草留給甘鰍,如此伏兵也可有時間遁出!” 王子朝聞此,又頗為驚訝: “何故毀了他們的糧草,卻又要再還回去一些?這是作何道理?” 李然聽問,轉向王子朝并是躬身一禮道: “人處絕境,會反作困獸之斗。那些糧草僅能保他們兩三天內只饑不死,便可以此來挑起他們內部的爭斗之心,屆時甘鰍之師必將不戰(zhàn)自亂!” 第四百五十三章 大破甘鰍 李然這一招欲擒故縱,其實極為精妙,這甘鰍率兵本就軍心不穩(wěn)。若是糧草再出現(xiàn)短缺,自然會因分配不均而致大起內訌,屆時其內部必然大亂。 而如果不給他們任何的糧草,那他們說不定反而會同仇敵愾,濟河焚舟,反倒是會激出他們的戰(zhàn)斗潛力。 王子朝聽得李然的解釋,恍然大悟。 “先生之智,朝實是佩服!那一切便按照先生所言去辦!鄩肸,你這就與孫將軍等眾人一同商討一下該具體如何從事!” “諾!” 鄩肸領命,孫武和范蠡便與他是分到一邊,就此商議了起來。鄩肸雖是羌人,但畢竟久居周邦,態(tài)度也顯得是極為誠懇。 眾人群策群力,一時倒也顯得君臣和諧。 王子朝看此景象,不由是心中暗喜。今有大賢在旁,且上下皆這般齊心,他對于自己的大愿也是愈發(fā)的有了信心。 眾將士按照計劃行事,不到十日,甘鰍的糧草果然便是難以為繼,而孫武他們所留下來的糧草也是越來越少,究竟該如何分配,自是成了一個大問題。 李然所安排在城外的伏兵,更是猶如鬼魅一般的,成為始終縈繞在甘軍所有人的心頭之上的大患。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