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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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行下效,家主既不認(rèn)其主,身為家臣又為何要認(rèn)其主?眼下國君反為季氏所欺,想必南大人也是看在眼里的。國家昏亂至此,南大人難道就忍心視而不見?” 南蒯聽罷,卻是不再言語,而是繼續(xù)等著,等著孔子接下來的話。 “更何況,此事若成,對大人,對于南家皆可謂大利!” 南蒯聞言,又慢慢坐了下來,并是低著頭,認(rèn)真考慮著孔丘的話。 這時,孔丘又再次開口道: “大丈夫生逢亂世,又豈能郁郁久居人下?南大人如今不過守得一方城邑,民不過十萬,兵不過數(shù)千。一旦季氏與大人反目,南大人又能仰仗于誰?還請大人三思!” 南蒯又猶豫了片刻。 “只是……季氏勢大,恐難以為敵!” “家臣而君圖,有人矣哉!南大人既得國君支持,南大人還有什么好疑慮的?” 孔丘見南蒯已經(jīng)被自己說動,這才抬出魯侯稠這個招牌,并且將魯侯稠的書信遞交給南蒯。 南蒯接過書信,看了起來,發(fā)現(xiàn)確是魯侯稠所寫詔書,其意便是季氏架空君權(quán),囂張跋扈,虐民無度。以至魯國如今民生凋敝,國將不國。望南蒯能夠順應(yīng)天命,助國君除去季氏,以重振朝綱,若是成功,南氏將得封爵進(jìn)邑,世代承襲。 面對如此誘惑,南蒯一時可謂心動不已。此事若是能成,對南氏而言,可是翻天覆地的轉(zhuǎn)變,命運就此徹底不同,對子孫后代的益處,多不勝舉。 南蒯遲疑片刻之后,便下定了決心。 “既如此,還勞足下轉(zhuǎn)告君上,臣必將唯君命是從!日后定將竭盡全力,驅(qū)陪貳之臣而護(hù)我君威!” 孔丘撫掌笑道: “南大人有此想法,再好不過,魯國有救矣!” 孔丘回魯侯稠處復(fù)命,魯侯稠得知南蒯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下來,自是十分歡喜,認(rèn)為季氏內(nèi)部出事,季孫意如肯定會措手不及,此計當(dāng)可成功。 …… 第四百八十九章 叔孫婼的無間道 南蒯欲反叛季氏,但也知道孤木難成林的道理。只憑他一人,肯定是難以成事的。 于是他又暗中物色可以合作的人。 顯然,叔孫氏宗主叔孫婼本應(yīng)該是他的首選,但是由于魯國三桓,表面上依舊是同氣連枝的存在。許多事情叔孫婼是根本不方便出面的。 更何況,雖說叔孫氏一直在暗中與季氏較勁,但為了更好的保存自己,叔孫婼大部分時間反而更一直在韜光養(yǎng)晦。 畢竟,叔孫一族在叔孫豹死后,被豎牛這么一通攪和,可謂是元氣大傷。而這時候,叔仲小便是出現(xiàn)在南蒯的視線范圍內(nèi)。 說起這個叔仲小,本是叔孫氏的一個別支,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眾所周知的是,叔仲氏和叔孫氏之間的關(guān)系其實是相當(dāng)?shù)木o張。 而叔仲小也是和季孫意如走的更近一些。雖說叔仲小和叔孫婼是宗親,關(guān)系上會更近一些,但在當(dāng)時的這個時代,再同氣連枝的宗親,直接鬧掰的也是極為稀松平常的。 興許是因為叔仲小嫉妒叔孫氏在魯國的地位,又興許是是季氏的刻意拉攏。 總之,在外人看來,叔仲氏和季氏走得近,而與自己的本家叔孫氏更疏離。 因此,當(dāng)時魯國上下,很多人也都不屑叔仲小的這些個作派。 那南蒯,又為何會想到叔仲小來一起反對季孫意如呢? 那是因為,就在前不久,竟是又發(fā)生了另一件極為蹊蹺離奇的事。 雖說蹊蹺,卻也讓敏銳之人是從中看出了一些端倪來。 話說,這叔仲小,曾為了挑撥季氏和叔孫氏之間的關(guān)系,對季孫意如佞言:叔孫婼此前并無軍功,反而先于季孫意如而被授為“三命”,其地位更是超越了其父兄,這于禮法不符,應(yīng)該讓他辭退三命。 其實要說叔孫婼被授為三命,這也很是正常,畢竟魯侯稠與叔孫氏走的更近,魯侯稠能授其三命,本就只需隨便找些由頭就是了。 只不過,對季孫意如而言就顯然很是難受了。畢竟,三桓之中,誰先被授為三命,那么其他卿大夫見了他就都得先行禮。 雖然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這道令人惡心的“禮法”枷鎖,終究是季孫意如不想要的。 本來也不想叔孫婼接受“三命”的季孫意如,得此言論,自然而然的也是如此附和的。于是,二人就討論著該如何讓叔孫婼主動回拒“三命”。 然而,就還沒等季孫意如正式在朝議時提出來,叔孫婼卻公然在朝堂之上,直接當(dāng)著文武眾卿的面,質(zhì)問季氏道: “我們叔孫氏家門不幸,嫡子被殺,立了庶子,所以婼才有今日之地位。假如婼是因家難而受到責(zé)罰,婼甘愿領(lǐng)受!然而,三命之禮是國君下達(dá)的命令,若國君不廢除這個詔令,那這一切均是婼應(yīng)得的!” “季孫大夫,聽說大夫?qū)Υ耸骂H有微詞,不知這是不是真是大夫的主意?今日還請當(dāng)著諸位大人的面,給婼一個說法,也好讓諸位大人一起做個見證!” 季孫意如萬萬沒想到,叔孫婼竟直接當(dāng)眾把事給直接挑明了。 這倒使得他一時極為被動,倉促間,季孫意如只得是唐突言道: “這是你們家叔仲小的意思!可非本卿之意!” 很顯然,季孫意如這句話一說出口,就立刻后悔了。 他本來是想拿“這可是你們叔孫家自己人說的”言論,來為自己站臺。 但是,他這么一說,卻顯然是直接把叔仲小給頂在了杠頭上。 叔孫婼斜眸看了一眼叔仲小。 “叔仲氏乃是叔孫氏的一個分支,他斷然沒有道理這么說。他之所以會說了,恐怕也還是為了迎合季孫大夫的意思吧?如果季孫大夫本就無此意,那他又如何會說出這等言論來?季孫大夫,你還是再解釋一下吧!” 季孫意如只得是說道: “本卿確無此意!正如叔孫大人所言,這一切都是叔孫氏應(yīng)得的!不該辭受!” 如此一來,“辭三命”之事也只能是就此作罷。 但是,更為敏銳之人,經(jīng)過此事,對于叔仲小其人的立場,卻也有了另一番的考量來。 叔仲小本親近于季氏,卻最終為季氏所棄。叔孫氏和叔仲氏原本有隙,叔孫婼卻反而為其出言袒護(hù)。 這一切究竟意味著什么,其實明眼人立刻就能洞察出其中的玄機。 當(dāng)然,季孫意如也同樣會意識到問題的不尋常 因為季孫意如對于“三命”之事本還在籌劃之中,為什么叔孫婼竟會提前對他發(fā)難?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這一方面是讓季孫意如丟了面子,而且這其中又有兩個可疑點: 一個是叔孫婼是如何知道這件事?其二,便是叔孫婼為何會一反常態(tài),朝堂之上,為此等小事與他公然對質(zhì)?且不留得半分薄面? 這可一點都不像以前那個極為低調(diào)沉穩(wěn)的叔孫婼。 所以,季孫意如也勢必就懷疑起了叔仲小。但他僅僅只是懷疑,他也不能以此證明說這就是他們兩家合起伙來給他挖的一個大坑。 而且,季孫意如也完全想不明白,他們這么做的意義又何在呢? 如果叔仲小真的是叔孫氏的人,那為什么叔孫婼要直接把他給暴露出來呢? 這也是季孫意如所不能理解的。 所以,季孫意如為了“顧全大局”,一方面雖是開始提防叔仲小,但另一方面,也還是把他留在了自己身邊。 而季孫意如不知道的是,這正是叔孫婼的一步高招。 一方面,他早知道季孫意如會對此有所迷惑。 另一方面,就是如今這種不清不楚的曖昧關(guān)系,卻是讓季氏內(nèi)的那些“有想法”的人,都算是摸清了一些門路。 就譬如南蒯,在他看來,叔仲小就極有可能就是叔孫婼安插在季氏身邊的一個“暗樁”。 就算真不是如此,那叔仲小如今無端端的被季孫意如當(dāng)眾“出賣”,叔仲小難道不會心懷憤懣? 于是,南蒯便去找到了叔仲小,并是與他旁敲側(cè)擊的提及了欲以費邑反出季氏的想法。 叔仲小則是故作驚訝的看著南蒯: “南大人,家臣叛主,可不是小罪啊!” 南蒯不由得一笑。 “那季孫意如自己享受著八佾之舞,卻讓國君只受四佾,逾禮之甚,天下罕見!若要論起罪來,季氏可是比在下大得多了!” 叔仲小聽罷,卻沉默不語。 南蒯則是又道: “家主不認(rèn)國君,于國不利,吾欲反出季氏,而歸于公室。子更其位,我以費為公臣!” 叔仲小聞言,又慢條斯理的回道: “南大人如此心系公室,實是難得啊?!?/br> 叔仲小也并沒有馬上答應(yīng)南蒯,這卻讓南蒯頗為心急。 “叔仲大人,你難道不想從中出力嗎?” 叔仲小淡然笑道: “在下位卑,如今既得季氏賞識,一直在季氏手下辦事。季氏不曾虧待于我,我又為何要這般做?” 南蒯聞言,卻是一臉不屑的撇嘴言道: “大人莫不是忘了?大人可是叔孫氏的宗親!不久前,季氏在朝堂之上將叔仲大人出賣,這難道還不算虧待嗎?南某實難以相信,大人竟真會一心一意為季氏賣命?” 叔仲小聞言,卻一時無言,只過得好一會兒,這才遲疑言道: “只不過……南大人雖有此心,但恐怕也太過于冒進(jìn)了些?” “季氏無禮,臣不臣,君不君。南某又有何懼?更何況,南某身在費邑,季氏卻對我如此冷落,我等三世為季氏賣命,豈受得過這等的窩囊氣?如今南某所想的,便是成為魯國的公臣!可不再受這私家的怨氣!” 南蒯的一番明言,最終是取得叔仲小的信任: “大人之心,小已明了。在下愿助大人一臂之力!” 南蒯聞言大喜,更是立刻拿出魯侯的密詔給叔仲小看,叔仲小在看完這道密詔之后,卻是直接將其扔到身邊的火盆里。 “此事切莫到處張揚,只于暗中進(jìn)行便是,大人在費邑做好準(zhǔn)備,我在這邊自有安排,大人只管待我號令,到時舉事,當(dāng)可一舉成功!” 南蒯得到叔仲小的首肯,也終是確認(rèn)了叔孫婼的“無間道”身份,便是歡喜回去了。 毫無疑問,叔仲小其實就是叔孫婼安插在季孫意如身邊的“暗樁”。 而所謂的“三命”之事,其實也是他們謀籌許久的結(jié)果,其實此舉就是有故意“暴露”叔仲小的意思。 而如今,在這一番運籌之后,叔仲小這個魚鉤,果真是給他們直接釣上了一條大魚來! 顯然,費邑家宰南蒯,就是他們一直都等著的那條大魚。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