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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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主邑智邑,就在魏氏的主邑安邑附近,而他們的高粱邑,又在韓氏的平陽城附近,涂水邑又接近趙氏的晉陽。 所以,可以說他們荀氏的勢力范圍,又跟韓、趙、魏三家是難舍難分。這種情況下面,荀氏又自是不敢直接得罪他們?nèi)?,凡事也都得留些體面。 所以,就是因為他們荀氏的這一層極為特殊的關(guān)系,此次前往乾侯辦事,荀躒便被委命為使者。 顯然,李然此刻也不得不是與他處好關(guān)系。 這天夜里,荀躒特意找李然喝酒,子路尊師命,一直陪伴在李然身側(cè),他此刻則是留在屋外守衛(wèi)。 李然和荀躒酒過三巡,荀躒卻是借著酒意說道: “子明先生之前輔佐楚靈王,楚靈王暴尸荒野,而后又輔佐王子朝,卻被王子朝所囚,此番又協(xié)助魯侯歸國,卻不知此番究竟前途幾何呀?!” 李然聽罷,頓時不覺是警覺了起來。 荀躒說得這些話,都可謂是李然的不堪過往。如今說得這些話,其挑釁意味可謂濃厚。 李然一時停杯投箸,也不知這荀躒究竟是何居心。 第五百一十三章 回不回去,是個問題 話說兩頭 季孫意如這邊,在得到了范鞅提醒后,故而當(dāng)晉侯的使者到了之后,他亦是二話不說,立刻是馬不停蹄的隨著使者一起趕往了乾侯。 當(dāng)他到達(dá)乾侯附近的一個小邑適歷之時,則是就此安頓了下來,并先派使者入了乾侯。 畢竟,季孫意如也是心虛得緊,他又哪里敢就這樣冒冒失失的進(jìn)了乾侯呢? 而且,就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說,魯侯即是也要到達(dá)乾侯。那他若是不得魯侯宣召,自是也“不敢”隨意入城的。 而荀躒和李然這邊,其實也已經(jīng)先一步到了適歷。 在得聞季孫意如的消息之后,便決定自己親往適歷,且與季孫意如是見上一面。 李然得知這個消息,本也想要一起去,而剛巧不巧,魯侯稠也在晉軍的護(hù)送下來到了乾侯,李然一個思量,決定還是先去見一下魯侯稠。 畢竟,魯侯稠這人心性還是不穩(wěn),極容易被人利用,李然對此實在是放心不下。 荀躒對此倒也無所謂,于是二人又商定了一下,決定分頭行事。 先說荀躒這邊,他一到適歷,見到季孫意如,開口質(zhì)問道: “荀躒奉寡君之命,前來向你問話。季孫意如!你為什么要把你們的國君給趕出國都?明明有國君卻不好好侍奉,我們姬周之臣對這種大逆不道的行為是有嚴(yán)厲的刑罰的!你自己說說看,該當(dāng)何罪?” 晉國和魯國都是姬姓之邦,晉國更是將周禮時刻掛在嘴邊,不管他們自己尊不尊從,至少這面大旗是豎起來的。 季孫意如作惶恐之狀,換上祭祀所穿戴的練冠和麻衣,赤腳匍匐在地。 “罪臣豈敢不侍奉君主?實在是臣求而不得,臣也絕對無心逃脫罪責(zé),之前國君認(rèn)為臣有罪,臣無力辯解,自請囚于費邑,以待國君明察,臣唯君命是從,又豈敢懷有貳心?” “若是國君念及我們季氏祖上的微末功勞,不絕季氏一族,只賜臣一死,臣亦死而無怨。若是國君開恩,不殺微臣,且不讓微臣流亡在外,這將完全是國君的恩惠,所以若是能迎回國君,實在是微臣的愿望,豈敢還有異心?還望晉侯明鑒!” 荀躒將季孫意如扶了起來,說道: “你這些話,可是誠心實意的?” 季孫意如嘆息道: “臣也是有難言之隱啊,但是迎回國君,責(zé)無旁貸,臣即便是身死,也是無怨!” 荀躒笑著點了點頭。 “若是如此,自是皆大歡喜。你先收拾一番,躒這便去通稟魯侯,讓你們在乾侯見面。然后你們便可一起歸國!往后,你們君臣務(wù)必要不計前嫌,和睦相處,莫要再做出這種令天下人都不齒的事情了?!?/br> 季孫意如卻搖了搖頭。 “意如有罪,便讓意如這般面見國君吧!倒也不需收拾了?!?/br> 荀躒沉默片刻。 “如此也好,你且在此安心等待消息便是!” 季孫意如深鞠一躬。 “荀下軍辛苦,也勞煩晉侯cao心費力。” 荀躒擺手道: “呵呵,晉魯兩國素來交好,又是鄰邦,何分彼此?況且,我等皆為姬姓之邦,寡君既為天下之伯主,自是不能對此事不管不問的。希望你們季氏以后能夠?qū)P氖谭顕?,不要再這般胡鬧下去了!” “是是是,意如知錯……” …… 李然迎接到魯侯稠,子家羈、孔丘都陪伴在他的身側(cè),魯侯稠見到李然,卻對此事還有些不太放心。 “先生,那季孫老賊果真會誠心迎接寡人回國嗎?” “君上,季氏是否誠心,恐怕也是顯而易見的。其如今乃是受了晉國的威逼,他才不得已為之。但無論他是何用心,君上只要先回得魯國,日后便可再尋機行事。而且,眼下季氏也已經(jīng)到了適歷……” 突然,魯侯稠聽聞季孫意如竟然也已到了,不由是一陣失心暴怒道: “什么?!季氏老賊已到?!寡人與此賊不共戴天!寡人……寡人誓殺此賊!” 子家羈聞言,急忙是上前稽首說道: “君上!君上如今切不可有此想法,季氏固然可恨,但他現(xiàn)在既有意迎君上回國,那么君上至少需得忍下這一時啊!機不可失,君上可萬萬不可再意氣用事!” 魯侯稠抿了一下嘴唇。 “恐怕……此賊是絕對不會誠心迎寡人回國的……” 孔丘則是勸誡道: “君上!子家大夫所言極是,且無論季孫意如他是否誠心,趁此機會,我們可先行歸國,待到了曲阜之后,一切尚可有為!再說如今晉侯亦是站于君上這邊,他若是膽敢動手,晉國勢必不會放過他的。小不忍則亂大謀,回去之后,再行計較其他!若是錯過此等良機,君上日后必悔??!” 魯侯稠見大家都這般說,也不由是嘆息道: “好吧……寡人知道了……” 李然見魯侯稠似乎還是有些憤意難平,便又是與他不無叮囑說道: “如今季孫意如已經(jīng)到了適歷,晉國荀下軍已經(jīng)前往問詢,想必不多時,他便會來這里詢問君上之意,屆時君上務(wù)必要小心說話,切勿意氣用事!然與孔丘,如今再到季孫意如處,看看他的態(tài)度究竟如何?!?/br> “君上,此事事關(guān)君上,乃至是魯國之前途,可一定要忍得這一時??!” 李然是千叮嚀萬囑咐,就生怕到時候會出什么紕漏。 而魯侯稠依舊是悶悶不樂的樣子。但他也知道,晉國之所以會如此的大費周章,其實這背后不知道李然他們是花了多少的心血。 所以,他現(xiàn)在即便不是為自己,他也只得是忍氣吞聲。 “嗯……寡人知道了……” 于是,李然作揖拜別魯侯之后,便當(dāng)即和孔丘一起去見季孫意如。 而由子家羈是繼續(xù)陪伴在魯侯稠身側(cè),這時臧昭伯和幾個跟隨魯侯稠一起出奔在外的大臣們求見。 魯侯稠急忙召見,臧昭伯一進(jìn)來,也顧不得君臣之禮,急切切道: “君上!此番到乾侯,晉國很明顯是要幫助我等回國的!而且還叫來了那個季氏老賊,其用意難道還不明顯?分明就是欲殺季孫老賊以立威啊!此等時機,君上可千萬不能錯失了!” 此時,另有人也是從旁附和說道: “是啊君上!君上受季孫老賊如此羞辱,出奔在外這么多年,可謂是吃盡了苦頭。如今即便是回到鄆邑,也終將是不得片刻安寧的,怎么可以說和好就和好了?” “是啊,季孫老賊不死,我等就算是回去,也不免終將為其所害……” 魯侯稠聽到這話,眼皮子也是不由的一跳。 子家羈一聽,更是急了: “爾等且毋在這里胡言亂語……” 臧昭伯冷冷道: “那子家大夫是以為,待我等回去之后,季孫老賊便不會清算我等?我等又豈能自己跳回火坑?季孫老賊必須死!” 子家羈說道: “他只要迎君上歸國,君上不再流離失所,重掌國事,這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爾等若是認(rèn)為季氏會清算你們,你們大可以不跟著回國,又何必阻攔君上回去?” 第五百一十四章 魯侯稠的毒咒 臧昭伯 當(dāng)初跟著魯昭公一起出奔的“亂黨”之一。 一聽得子家羈這話,便頓時是有些不滿起來: “當(dāng)年君上本有機會留在國內(nèi),只因不忍棄我等忠義之士而流亡至此,而我等也是自愿隨君上,同甘共苦已至今日。而如今,你卻要讓君上舍棄我等而自行歸國,這豈能是君上的本意?!” 子家羈聞言,不禁大怒道: “虧爾等還說得出口!君上淪落至此,皆是拜爾等所賜!君上乃堂堂一國之君,本就不該遭此橫禍!如今君上終覓得此良機以繼正統(tǒng),爾等若尚有良知,便萬不得在此阻攔!” 臧昭伯聽得此言,亦是不由得怒意上沖。 怎么著?我們幫著魯侯重振公室,合著還是我們的錯了? 于是,他亦是不由怒道: “子家羈!你一直蓄意讓君上向那季孫意如低頭,究竟是何居心?!如今晉國已經(jīng)站在君上這邊,君上只要堅持不見季孫老賊,晉國方面又豈能輕饒了他?屆時,君上難道還怕真回不了魯國嗎?” “是啊,君上回國和問罪季孫老賊,這兩件事一件都不能落下!” “就是就是,君上重振公室便在今日!又如此良機豈能錯過?!”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都在叫囂著。 而其實,這一切都是范鞅所暗中安排的。 隨著孫武接管鄆邑兵權(quán),魯侯稠也終于是從暗中走向了明處。而如此一來,倒是給了范鞅以可趁之機。 孫武雖是戒備森嚴(yán),但是當(dāng)各國都陸陸續(xù)續(xù)得知了魯侯稠身處鄆邑之后,便紛紛是以國家的名義,派人前來慰問魯侯。而這其中,自然也就包括了許多同情魯侯稠的各國大夫。 而孫武對于這些人可謂是難辨真?zhèn)危部偛荒軐⑦@些人都給拒之門外。所以,而這些人當(dāng)中,就自然是混入了他范鞅的人。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