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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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車的轟鳴聲,讓陽虎心煩意亂。 而韓不信這股兵力,原本已經(jīng)被陽虎圍住,但此刻孫武驟然殺到,當即是重振了士氣,奮然殺出了一條血路來。 陽虎這邊,頓是腹背受敵。且其主帥又猶豫不決,故而瞬間便是陷入了被動。 不多久,只見田穰苴所領(lǐng)的五千兵亦是從小路殺來。 陽虎這時才意識到,所謂的魯侯親征其實完全就是一個幌子,為的便是干擾其分兵拒敵! 如今陽虎和公山不狃所率領(lǐng)的兩路大軍,就這樣是被硬生生的給隔了開來。 而且顯而易見的是,陽虎如今竟是反而成為了被圍的那一方! 如今他也已別無他法,同時也是再無顧慮,唯有奮力一戰(zhàn)! …… 李然站在城墻之上,遙望著前方。只因距離遙遠,卻也看不分明。 這時,又有探馬來報,言及前方正陷入苦戰(zhàn),勝負難分。 李然心中亦是一時忐忑。 畢竟,此戰(zhàn)乃是關(guān)乎魯侯稠,乃至自己所珍視之人命運的關(guān)鍵一戰(zhàn)。 此戰(zhàn)若能大獲全勝,那么魯侯稠便可名正言順的回到魯國。 而他自己,也就可以安心陪著祭樂,就此隱居,不再過問這紛亂的世事。 并兌現(xiàn)他那身為人夫時,所立下的誓言。 第五百三十章 魯室不興的根由 李然和孔丘、公孫青等人在城墻上正在遠眺,突然見遠方灰塵揚起,形成了一道直線,且是直奔城門方向而來,李然瞇眼細看。 只因戰(zhàn)局不明,這來者究竟是什么人,尚且不知。保不齊是陽虎準備頑抗到底,落敗之后,索性鋌而走險,率領(lǐng)殘部殺了過來! 公孫青連忙命城墻上的留守的士卒整軍備戰(zhàn),搭弓引箭,以防萬一。 不多時,那隊人馬靠近,站在瞭望臺的士兵喊道: “是韓將軍和孫將軍!” 到這時,孔丘和公孫青等人也是看得真切,但見當頭的戰(zhàn)車之上,正是孫武和韓不信。而陽虎,則是被他們二人又給夾在了中間,捆綁得嚴嚴實實。 李然見狀,不由是長舒一口,并且命人是落下了城門。并是整理了一下衣冠,下得城樓而去。 城門打開,孫武和韓不信便壓著陽虎走了進來,他們經(jīng)過一番苦戰(zhàn),終是再次抓住了陽虎。 而公山不狃則因其本就不在中軍駐守,故而眼看情況不對,也就顧不上陽虎這邊,反倒是一溜煙逃過了此劫。 陽虎看到李然,又是羞愧,又是惱怒,不禁高聲道: “李子明!你竟利用我如今不敢為難公室,故而舉棋不定!簡直是無恥至極!我陽虎不服!” 李然朝孫武和韓不信使了個眼色,他們二人當即退下,李然走了過去,和陽虎面對面站著,李然抬頭看了一會兒,上前一步,到得陽虎身后,便開始替他解綁。 周圍的人頓時緊張起來,要知道李然可是手無縛雞之力,而陽虎雖然戰(zhàn)敗,手無寸鐵,但畢竟是力大如牛。他想要當初殺了李然,或者進行挾持,那也是輕而易舉的。 李然解開了陽虎的繩索,陽虎并未想到,李然此人竟有這般的膽識。不由先是一怔,隨后又自顧自的活動了一下手腕胳膊,又是看了一眼李然,并是冷笑一聲道: “李子明,我此刻若想殺你,簡直是易如反掌,你難不成當真以為我陽虎是不敢嗎?” 李然聞言,卻依舊是面不改色: “呵呵,早便聽聞你陽虎乃是殺伐果斷之人。當年于城闕之上,當著孟氏所有人的面,赫然斬殺了郈惡。而今日你若是果真一拳將李某擊斃當場,倒也不足為奇!只不過,李某篤定陽兄此番斷然不會如此做!” 陽虎聽罷,不禁是仰面大笑: “哈哈哈!李然!你多次將我捕獲,讓陽某是身敗名裂,又如何能斷定陽某不會殺你?!” 李然盯著陽虎的眼睛,淡淡說道: “呵呵,成大事者,又何懼這一時之辱?再說你也不是敗于我李然之手,而是敗在田司馬、孫長卿以及韓氏少主之手。即便是秦堇父再臨,想必也是難以匹敵的,既如此陽兄又何必感到丟人?” 李然說出秦堇父之名,其實也是大有深意,要說這秦堇父,當年也是孟氏的家臣。但是,他卻能與狄虒彌、還有孔子生父叔梁紇并稱為魯國三虎。 家臣和士大夫并稱,這可以說是別有一番殊榮。 而李然刻意將秦堇父和陽虎相提并論,其意味也是讓陽虎瞬間就明白過來。 他陽虎又如何會不知秦堇父?如果秦堇父能夠比肩于卿大夫,并是干出一番自己的事業(yè)來,那他陽虎卻還差什么? 一樣是家臣,一樣是孟氏的旁支。而且他陽虎如今在季氏,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既然秦堇父能做得,那他陽虎卻為何不能? 陽虎雙手下垂,長嘆一聲: “李子明啊李子明,難怪旁人都說巧舌如簧。你這般的利喙贍辭,確是了得。我陽虎是不得不服??!” 陽虎的這一句話剛落下,李然便立刻是聽出了陽虎的話外之音來!他甚是激動的抓起陽虎的手,微微一笑: “走!你我且去內(nèi)堂議事!仲尼,你也一同前來吧?!?/br> 于是,李然便帶著陽虎和孔丘,一起是入了李然的官邸內(nèi)。他們?nèi)吮P坐于客廳,下人端上了三盞清水,并在案幾上擺上幾樣點心,便是退了出去,掩上了屋門。 陽虎剛經(jīng)歷了一場苦戰(zhàn),也確是有些口渴,便捧著那盞水直接囫圇下肚。 李然看了看陽虎,又看了看孔丘,他們二人確實相似,關(guān)鍵在于他二人這個頭,在這一時代確是實屬罕見。 二人皆是身丈八尺,而且居然也能夠比肩齊平,這也屬實是令人嘖嘖稱奇。 陽虎又取了案上的一塊絹布,稍稍掩著擦了擦嘴,便是開口言道: “陽虎三次被擒,對先生心悅誠服。但是,先生若是想讓陽虎就此叛出季氏,恕陽虎難以從命!” 李然微微一笑,他其實知道陽虎心意,從這一戰(zhàn)他舉棋不定,就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心思,他對公室依舊是有著一絲的敬畏之心。尤其是當這件事會真真切切的影響到他自己身上的時候。 不過,李然也明白,現(xiàn)在如果讓他立刻改弦更張,站在公室這一邊,卻還需得再添一把火才行。 “陽虎,你覺得魯國眼下國勢如何?” 陽虎思量許久,這才開口道: “哎……我魯國自長勺之戰(zhàn),曹劌率軍擊潰齊桓之后,便是再也無有建樹。比起晉楚是遠不能及,與齊國比鄰,亦是為難頗多。如今,即便是吳越蠻邦之地,恐怕亦是有所不及了?!?/br> “魯國地處大國之中,又處四戰(zhàn)之地,無險可守,更是無地可拓。更兼內(nèi)亂不斷,久而久之,我魯國國勢便日漸衰微了下去?!?/br> “故而,我魯國此后又數(shù)次為天下伯主所不容。這份恥辱,身為魯人又豈能忘懷?” 陽虎說的這兩件事,一個是彭衙之戰(zhàn)后,晉國稱霸,魯文公上門拜見晉襄公,但晉襄公甚至都不見魯文公,只讓大夫招待魯文公打發(fā)了事。 另一個則是魯宣公時期,參加黑壤之盟,卻因為遲到被晉國直接趕出了盟會。 晉國之不尊魯國,可謂久矣。 故而之前魯侯稠亦是多次親自登門求助晉國,也都吃了閉門羹。 要說起來,雖說這事不無范鞅等人在其背后挑唆,但就晉魯兩國的關(guān)系而言,這種“不敬”也可算得是一種歷史傳承。 李然不由是點了點頭,問道: “那陽兄又覺得為何會造成如今的局面呢?” 陽虎尋思了片刻,本欲再言,但話到了嘴邊,卻又立刻是xiele氣,并是唉自搖頭道: “陽虎愚鈍,不知其中關(guān)竅,不知先生有何高見?” 孔丘這時,便是起了身,并是雙手背后,在那蕩然言道: “祿之去公室五世矣!政逮于大夫四世矣!三桓自文公起,至如今已歷五君!想我魯國之弊政,前有慶父之亂,后有東門氏專權(quán),而今更是三桓在那明爭暗斗,此皆為魯國不興之根由!” 其實,陽虎身為季氏家臣,他又如何不知道這些道理?只是他不愿意去想,更不愿意明說罷了。 只聽陽虎又不由嘆息一聲,沒有言語。 這時,又聽得李然在那說道: “是啊,仲尼所言極是。三桓本皆為卿族大夫。三桓既不尊君,我魯國又如何能受得外人禮重?” 這時,孔丘又是繼續(xù)說道: “丘少時,亦在季氏手下做事,亦曾聽陽兄說過‘為富不仁,為仁不富’之理,陽兄當時難道不亦是有感而發(fā)?” 陽虎聽得這話,再也坐不住了,當即站了起來,行了一禮。 “二位之言震人發(fā)匱,虎受教!” 第五百三十一章 三縱陽虎 要說當年,陽虎之所以會說出“為富不仁”的這些話,也正是因他看到了季氏之治下,壓榨鄉(xiāng)民,橫征暴斂。 而彼時陽虎也很是年輕,雖身在季氏,卻也一時間看不慣,故而是有感而發(fā)。 如今被孔丘舊事重提,陽虎塵封已久的“初心”,卻是再次被激發(fā)了出來。 李然和孔丘一起站了起來,同時還禮。 “陽兄,然之前兩次詢問,尚不得君之回復,不知今日可有答案?” 陽虎深深吸了口氣。 “主賢明,則悉心以事之;不肖,則飾jian而試之!” 孔丘撫掌大笑。 “陽兄棄暗投明,實乃明智之舉啊!魯侯幸甚,魯國幸甚!” 陽虎又是躬身一揖言道: “虎今日得以迷途知返,全是仰仗著二位。陽虎慚愧,慚愧!” 這時,李然又命人是喚來了孫武、田穰苴、韓不信等人,向他們表明陽虎已然投誠的喜訊。 眾人聞言,也都是十分欣喜。 公孫青點頭道: “如此甚好,若得陽虎相助,魯侯歸國有望矣!”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