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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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仲尼兄客氣了。然也不過就……對了!除此之外,然的名字也莫要言及!” 孔丘聽得此言,不禁奇問道: “哦?這是為何?” 李然聽得此問,不禁是遲疑了一下,然后才緩緩言道: “然不過一過客而已,于天下之勢無足輕重……還是不要出現(xiàn)的好!” 孔丘對此還是不解。畢竟,李然在他看來,可以算得上是這一時代最閃耀的星。 如果將他的事跡隱去,顯然許多事情就不再那么出彩了。而且,有些事情甚至將難以自圓其說。 “丘所要編撰的,乃是以史為鑒,若是涉及到如今的,又豈能不據(jù)實(shí)記載?這……未免有些不合適吧?” “仲尼,只因李然并不想被記載于史,也無意于留名史冊。所以,希望仲尼能遂了李然這一心愿!” 孔丘見李然如此堅持,也只得嘆息言道: “既如此,丘聽命便是!” …… 于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李然便在杏林,一邊陪伴著祭樂,等待范蠡帶著光兒前來,同時和孔丘一起是編撰起了【春秋】。 【春秋】的記事極為簡練,然而幾乎每個句子都暗含褒貶之意,所以被后人稱為“春秋筆法”、“微言大義”。 說它是史書,實(shí)則就是一部政治學(xué)著作,對后世影響極為深遠(yuǎn)。 也正是李然的要求,他不愿被載于史,所以孔丘在編撰之時,也刻意將李然的事跡悉數(shù)抹去。 但受此牽連,因此孫武、觀從等人的記載也不免是被殃及池魚。 比如孫武大量的軍事活動,以及觀從后來的事跡,都不再見于【春秋】。 也正是有著諸多的顧慮,又想要準(zhǔn)確表達(dá)出自己的見解。所以,【春秋】對其中的一些記載,也不免會有疏漏之處。 至于這些,在此處便不一一贅述。 …… 而這段時間陽虎也終于是尋得一個良機(jī)。 他一直想要徹底清除季氏內(nèi)部與自己離心離德的舊黨。 所以,他便趁著季孫斯繼承宗主之位,并前往費(fèi)邑例行視察的機(jī)會,給公山不狃去得一封書信。 信上所說的,乃是仲梁懷對于公山不狃的東夷的身份是極為鄙視的。所以,他曾對季孫斯建言,讓其親信接任費(fèi)邑邑宰之位。 而這一次,季孫斯即將啟程前來費(fèi)邑,雖然乃是常例,但似乎也有探得風(fēng)向之意,他讓公山不狃言語間務(wù)必要小心謹(jǐn)慎。 公山不狃收到了陽虎的來信,此事雖說被陽虎說得煞有其事,但對此卻也是將信將疑。 畢竟陽虎意欲驅(qū)離仲梁懷之心,他也是知道的。所以,對于這一手“借刀殺人”,他也并不會如此輕易上當(dāng)。 …… 另一方面,季孫斯便在陽虎和仲梁懷等眾人的護(hù)送下,一路來到了東野。也就是當(dāng)時季孫意如被害之地。而其不遠(yuǎn)處,便是費(fèi)邑。 歇息的間隙,季孫斯又問及公山不狃的為人,畢竟公山不狃在南蒯之亂后,便是常年駐守費(fèi)邑。所以,季孫斯與他接觸得并不太多。 而陽虎,則是當(dāng)著仲梁懷的面說道: “子泄此人,雖然出身東夷,但深得先主信任,不然費(fèi)邑如此重要的城邑,也斷然不可能是讓他來守?!?/br> “此人忠心耿耿,一心為魯,所以主公此行大可放心。” 季孫斯應(yīng)道: “若是如此,那是最好不過!” 誰知,一旁的仲梁懷卻是冷哼一聲: “陽虎,你和這公山不狃關(guān)系匪淺,季氏上下也是無人不知的。你這般說他,豈不更加令人生疑?” “哼!舉賢不避親仇,既是主公問及,虎又豈敢不據(jù)實(shí)以告?反倒是仲梁兄,對子泄之身世一直這般耿耿于懷,心胸也未免是太過狹隘了些!” 仲梁懷不由是沉默片刻: “他本就是蠻夷,即為蠻夷,不通我周邦之教化,其言其行又如何能夠盡信?” 的確,仲梁懷本來對公山不狃的蠻夷身份一直是瞧不起的,不放心的。而他又一心為季氏著想,覺得讓一個外人掌控這么一個重要的地方,多有不妥。 只不過,礙于公山不狃這些年來也一直算得是矜矜業(yè)業(yè)的,也沒有逾越之舉。所以仲梁懷盡管疑慮,卻并沒有多想。 之前,也只是想著是否該重新審視這個人。但如今陽虎在季孫斯面前竟是將此人好話說盡,這不免是讓仲梁懷疑慮更甚。 顯然,如果這公山不狃真的是和陽虎乃是一起的話,那對于季氏而言,也絕非好事。 第五百五十三章 稷門之誓 就在陽虎和仲梁懷一路護(hù)送季孫斯至費(fèi)邑郊區(qū)之時,公山不狃出城迎接,在陽虎的授意之下,季孫斯倒是對公山不狃這樣的先主舊部,還算得敬重。 陽虎則是在一旁,亦是極為熟絡(luò)的與他照面說道: “公山賢弟,先主對你可謂是信任有加,費(fèi)邑乃是我們季氏的主邑,賢弟可不能辜負(fù)了先主的一番厚望啊?!?/br> 公山不狃亦是笑面相迎,并是躬身還禮道: “不狃本為夷人,得遇明主,先主不以臣之卑鄙,委以重任,不狃又豈敢是不盡心盡力?少主請放心,不狃必對季氏必定盡忠職守!” 季孫斯作為季氏的新任宗主,雖然在季氏的宗族大會上,和公山不狃也見過面,但是到費(fèi)邑例行視察,卻還屬于首次,所以公山不狃自是要表一番忠心的。 季孫斯看了一眼陽虎,又看了一眼仲梁懷,笑道: “子泄心意,斯已了然,家父在世時,便多有夸贊你為人忠義,頗識大體?!?/br> 其實(shí),季孫斯要比公山不狃小上多了,但是他畢竟乃是家主身份。所謂尊卑有別,按理還是應(yīng)該稱其名的。而這時季孫斯稱其字,反倒是表現(xiàn)出一種親昵。 只見公山不狃是跪拜在地: “臣誠惶誠恐!” 季孫斯將公山不狃攙扶起來,陽虎則是對身邊的仲梁懷說道: “仲梁大人,如今子泄兄和主公這般和睦,卻不知大人以為如何?” 陽虎知他二人不合,而這分明便是挑撥離間。 公山不狃會認(rèn)為仲梁懷乃是在家主面前說得他的壞話,而仲梁懷則是會覺得這公山不狃就是和陽虎穿一條褲子的。 更何況,公山不狃和陽虎一個在外,一個在內(nèi)。而他又一口一個“子泄兄”這般的叫著,與他走得如此之近,這也不免是讓仲梁懷有些戒備了起來。 公山不狃也是聰明人,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些個異樣,不過他目前也管不得許多,還是且將季孫斯給迎入了城內(nèi),并對眾人是熱情款待。 而季孫斯,或許是因?yàn)槟贻p,竟對于他們?nèi)说倪@般勾心斗角,是毫無感覺。 當(dāng)然,即便是他察覺了,也根本做不了什么。 而仲梁懷于宴席之上,對于公山不狃,亦是不怎么客氣,這就不免是進(jìn)一步加深了公山不狃的猜忌。 顯然,在他看來,之前陽虎信上所說的季氏想找人將他取而代之,這事還真的并非是空xue來風(fēng)了。 于是,是夜公山不狃便主動找到了陽虎,并且是與他暗中說道: “陽兄所欲,可為矣!” 陽虎聞言,心中不由一陣暗喜,卻當(dāng)即是睜大了眼睛,故作驚訝的問道: “哦?子泄兄所言……何意?” 公山不狃也不與他多費(fèi)唇舌,只回得一句: “哼,明知故問!” “呵呵,既有了賢弟這句話,那我陽虎可就當(dāng)真要做得了!” 公山不狃看到陽虎如此,知道他的目的可不僅僅是驅(qū)逐仲梁懷,此刻他亦是心照不宣的拱手一個作揖,便不再言語其他。 陽虎撫掌大笑: “哈哈哈,虎若事成,賢弟當(dāng)居首功啊!” 公山不狃似笑非笑。 “不狃別無他想,只想著能在這費(fèi)邑區(qū)區(qū)之地,得一飽餐即可!” 陽虎心領(lǐng)神會道: “賢弟放心,只要虎在一日,費(fèi)邑便永遠(yuǎn)由你鎮(zhèn)守!呵呵,費(fèi)邑乃我季氏重心所在,若是換得旁人,陽某反倒是還不放心吶!” …… 于是,季孫斯對于費(fèi)邑的視察很快便是告一段落。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就是這一次東野之行,卻已經(jīng)是為日后的季氏之禍埋下了伏筆! 陽虎安排了趕回曲阜的行程,而在此之前,他也已經(jīng)給在曲阜的心腹去信,讓他們做好一應(yīng)準(zhǔn)備。 而當(dāng)他們到達(dá)曲阜季府,陽虎便馬上是暗中派人軟禁了季孫斯,并且下令直接驅(qū)趕了仲梁懷,而且還誅殺了公何藐這些堅決擁護(hù)季氏的族人。 一時間季氏上下可謂是人人自危,而遠(yuǎn)在費(fèi)邑的公山不狃,得知此消息,則是公然支持陽虎的肅反行動。 如此一來,內(nèi)外軍權(quán)在握的陽虎,便是無有了后顧之憂。季氏上下也自然是沒人敢再吱聲。 此刻,陽虎挾持著季孫斯,又有公山不狃的背書,便是愈發(fā)的肆無忌憚起來。 季氏也幾乎是在一夜之間,遭得前所未有的重創(chuàng)。 不久,在郊外杏林的李然和孔丘亦是得知了這些消息,對此也是頗為吃驚。 雖然,李然也早就猜到,陽虎日后必然會架空季氏。但他卻沒想到,陽虎這一舉動竟會來的如此迅猛。 所有人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偌大的季氏一族,居然只在一夜之間,便這樣被扳倒了? 此時也就觀從是對此有著心理準(zhǔn)備,他早就看出了陽虎此人的能耐和手段,要不然,他也不會以身犯險,來曲阜成就此事。 這陽虎的手段當(dāng)真是兇狠,而且殺伐果斷。家臣叛主,大都是以失敗而告終,唯有陽虎是另辟蹊徑,竟是從內(nèi)部將其瓦解,并且由此一舉成功。 又過得幾日,待季氏內(nèi)部的整肅風(fēng)波漸漸平息過后,陽虎又帶著年輕的季孫斯,是來到了稷門(曲阜的南城門)盟誓。 說這是一場盟誓,其實(shí)就是一場不折不扣的批斗大會。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