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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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蠡聞言,不由是連連點頭: “好!如此甚妙!” 二人商定結(jié)束,端木賜也就暫且離去。 端木賜從祭宅的秘門而出,行不幾步,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他抬頭望去,只見迎面竟是有巡守朝他奔來。 端木賜不由一下子是警覺了起來,不過他反倒是放緩了腳步,一副不慌不忙的神情。 很快,便是有人近得他身,并將其團團圍住。端木賜站住身形,看著眼前的這些官兵。 領(lǐng)頭的那人不由喝問道: “你是何人?又是從何處來的?” 端木賜環(huán)顧四周: “在下乃衛(wèi)國人氏,端木氏名賜,乃是一個生意人……” 那領(lǐng)頭之人聞言,卻是頗有些不耐煩的言道: “呸!我是問你究竟從何而來的!” 端木賜攤開雙手,表現(xiàn)出一臉的無辜: “某乃是來自衛(wèi)國的客商,不過是一個生意人,來鄭邑不過是為了營生。近日聽聞鄭邑這邊多出了許多好買賣,故而來此是販一些貨物……” 領(lǐng)頭之人使了個眼色,馬上命人是上前搜了端木賜的身。然而,也只在他的身上是搜到一些刀幣,別無他物。 端木賜面對這種局面,倒也并不慌亂: “小人確實不過一介商賈,于官驛內(nèi)也是登記在冊的,還望諸位能行個方便!” 端木賜將刀幣拿出一半,遞給了那領(lǐng)頭之人,那領(lǐng)頭之人掂量著手中的刀幣,這才是做了一個手勢,且讓圍住端木賜的人都暫時退了下去。 “如今這鄭邑內(nèi)也不太平,不比往常那般。你這形單影只的,最好不要在夜間亂跑,快些回去吧!” 端木賜連連稱謝,便往回走。 快到官驛之時,竟聽得是有人哭喊,端木賜本不想管,卻又聽得有人在那破口大罵道: “魯人膽敢來犯我們鄭國,我們收拾不了那個殺千刀的陽虎,難道還收拾不了你這個來自魯國的奴人?竟敢還在這里哭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這個賤奴!” 話音剛落,只聽到又是一陣鞭撻之聲,那人更是哀嚎不已。 端木賜停下腳步,循聲找去,只見得一處牛棚里,一人正在用鞭繩抽打著另一個人。 而那個被抽打的人,卷曲在地,也不敢反抗,只得是在那苦苦哀求著。 端木賜見狀,當即喊話道: “與其殺不辜,寧失不經(jīng)!若真有罪,自當罰之,卻不知此人是有何過錯?竟遭如此毒打?” (譯文:與其殺掉沒有罪的人,不如按未經(jīng)證實有罪而從輕發(fā)落——《尚書》) 那個舉著鞭子的人,這時抬頭看了一眼端木賜。不由是撇了撇嘴,甚是不屑道: “少說得這些假言假語,天下若有道,魯師又為何伐我?此奴不過是一東夷罷了,既是自魯國販來的,便是有罪!” 第五百六十章 出奔在即 端木賜見那個奴隸三十來歲,也不知道怎會淪落至此,在心中不由是暗嘆一聲。 “罷了,你這般打他,又能如何?能退魯國之師嗎?不過是平添怨氣罷了?!?/br> 那個奴隸見狀,便是趕緊爬了過來,并急忙說道: “大人……還請大人救我……在下其實并非蠻夷,而是地地道道的魯人。當初只因季氏無道,將小人田宅收去,小人這才淪為賤奴。小人知道如今魯國政治清明,有意讓我等歸國,發(fā)得號令,說救助淪落在外的魯人,回去便可以領(lǐng)取賞金……大人……” 端木賜聞言,墊了墊自己袖中剩下的刀幣,并是問道: “贖金幾錢?” 手持鞭刺之人,看到端木賜袖口那副沉甸甸的樣子,不由眼前一亮。顯然,那里面定是有著不少的錢財。于是,便收起鞭子說道: “你……當真愿意贖人?” 端木賜從袖口討去,并是端出兩串吊幣來: “那是自然,此人身契何在?” 那人稍稍猶豫了一下,隨后說道: “那你且在此等著!” 那人轉(zhuǎn)身回到一旁的屋內(nèi),并是很快拿出了身契,說明多少錢之后,端木賜便將刀幣一股腦的塞到了那人手上。 那人也是驗看了數(shù)量之后,便將身契是遞給了端木賜。 “皋!你可以走了!” 皋艱難的站起來,朝著端木賜就要行跪拜之禮,卻被端木賜攙扶住。 “不必如此多禮,咱們走吧!” 端木賜和這個叫皋的人進入官驛,端木賜一進屋,便將那份身契給燒掉了,并且說道: “你在此歇息,明日一早,就可自行回國了!” 端木賜說著,又拿出一些刀幣,遞給皋。皋倒是沒有推辭,但也沒就此接過,只是言道: “多謝先生,先生難道不回魯國嗎?如今鄭國混亂不堪,不如是一起回去?如此,先生的賞金,便是也有了著落?!?/br> 端木賜聞言,卻是搖頭道: “呵呵,倒是不必了,我既是已將你的身契給燒了,那便是沒想過要拿你來討要贖金的。更何況,我端木子貢也不差這些錢財,只是不忍心見你在此遭罪罷了,你便還是自己回去吧……” 皋不由是面露難色。 “我……自己回去?那大人的救命之恩,小人又該如何報答?” 端木賜微微一笑: “呵呵,不必多慮,自行去吧……” 誰知,皋竟是突然跪在端木賜面前。 “先生,皋當初乃是被人騙到了鄭國,這一路之上,也不曾有過向官驛報備。萬一再遇上歹人,勢必還是難逃厄運。還請先生將小人留用在身邊,若是能帶小人回到魯國,小人定感念恩公的大恩大德!” “若恩公暫時不回魯國,那恩公去哪里,皋就去哪里,還望恩公莫要將皋趕走……” 端木賜眉頭一皺,他眼下需要做的,乃是配合范蠡,將祭氏一家解救出去,此事自然是需要十分隱秘的,若身邊再帶著一個人,也是多有不便。 但是,如果讓皋就這么離開,也確實如他所說的,他如今無有身份,去哪里也都是不方便的。 其實,要說起來,皋這個人倒也是一個苦命之人。 他以及他的祖上,世代皆為魯人,乃是最后一批替公室之田耕作的野人。只因季氏后來裁撤中軍,并將這部分最后的公田也都給瓜分了去。 而他們這些人,由于并非季氏的籍貫,所以久而久之,他們的這部分田畝便漸漸的被季氏的人給掠奪了去。 所以,他們這些人,也就漸漸的變成了流民。 到了皋這一代,魯國自是再也待不下去了。這時,他聽聞鄭國能有些好營生,便是稀里糊涂的隨著一個販子混進了鄭邑。 然而,誰知那販子竟是將皋給騙到了鄭邑后,不僅是拿了他的錢財,還將他賣給了一個富戶當了賤奴。 皋也因此而淪落成為一個奴籍,如今所幸是被端木賜搭救,自是看到了一線曙光。 端木賜經(jīng)過一番思索后,說道: “既如此,那你明日便在這里待著,哪里都不要去。這幾日可能我就要離開鄭邑,你到時跟我一起便是!” 皋連連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端木賜隨后讓皋清洗一番,然后各自休息。 端木賜也并未在這件事上過多的思慮,他現(xiàn)在所專注的,乃是如何攪亂鄭邑,好配合范蠡他們出逃。 次日,端木賜便是一早就出了門。 范蠡這邊,則是帶著光兒在各大小祭氏商鋪游走,范蠡也知道這四周皆有駟歂的眼線,所以他只管是帶著光兒,在城內(nèi)是大搖大擺的走動。 駟歂派的人一路緊隨,發(fā)現(xiàn)范蠡除了陪伴光兒之外,也就是處理一些日常商賈之中的事情,一天跟隨下來,可謂是一無所獲。 夜間之時,端木賜和范蠡再次確認了一番明晚的行動。 如今,衛(wèi)國的鹽也已是悄悄入了鄭邑,而范蠡這邊也已是做好了出奔的一應(yīng)準備。 光兒對這些還一無所知,早早也就睡下了。端木賜正要告辭,范蠡卻在這時猶豫了一下,隨后說道: “對了,在走之前,蠡還想要去見一個人?!?/br> 端木賜不由驚問道: “哦?是何人?” “司寇鄧析?!?/br> 端木賜聞言,卻是不以為然: “眼下出奔在即,又何必節(jié)外生枝?如今鄧析身陷囹圄,少伯去見此人恐怕不易。到時候萬一出了事,反倒是要讓祭氏百十余口人陷入危險!” 范蠡聽罷,似是也有些猶豫,但最后還是說道: “蠡知此人頗有大才,且為子明先生所器重。當初,若非子明先生請他出山,他又如何會遭今日之禍?此人若是就死在這里,不免太過可惜,要是能順帶把他一并救下,日后為先生所用,亦無不可!” 端木賜聽得此言,還是一陣搖頭嘆息,畢竟,此舉確是太過于冒險了: “可是眼下的局勢,不容的我們有任何的閃失!少伯還需得三思而后行??!” “嗯,也并非是范蠡不懂得輕重緩急,若是果真無有半分把握,蠡也便不作他想了。只因看守司寇大人的獄卒,與蠡也都頗為熟絡(luò)。這些人,只需多給些錢財,令其通融一二還是不成問題的!” 端木賜卻又不無囑咐道: “只是……官家對祭府的看管是極其嚴密的……不如這樣,賜與少伯兄一起吧,這樣萬一中途有個岔子,也好有個照應(yīng)。素聞此人頗有些名望,賜也正好借此機會去見他一番?!?/br> 于是,二人便就此議定,是夜,便是從密道出了門去。 要說這一處密道,這一次作為范蠡和端木賜互相聯(lián)絡(luò)的生命聯(lián)絡(luò)線,可謂是發(fā)揮了極為重要的作用。 而這一處密道,其實還是當初李然在鄭國時,命人所偷偷建造的。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