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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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牛躬身言道: “義不容辭,小人這便前往!” 豎牛得了田乞的授意,當即前往駟赤所住下的官驛。 駟赤還在等待著齊國朝堂上的消息,見到豎牛前來,只覺此人面熟,然后立刻就想起了此人的來歷。 此人,不正是當年為禍叔孫氏的豎牛嘛?! 駟赤對此心下了然,毫無疑問,他肯定是授了田乞的意,前來試探自己的。 二人面對面坐著,豎牛觀察著駟赤,過了許久。 而駟赤見其眼色,似乎這豎牛是并未將他給認出來。 這也難怪,畢竟當初在叔孫氏之時,駟赤身為郈邑工正,其地位自是不及豎牛的。 所以,他雖認得豎牛,而豎牛卻認不出他,這也是情理之中。 這時,只聽豎牛是率先開口道: “駟大人,一路辛苦!” 駟赤笑著搖頭。 “相比于在魯國的遭遇,這些辛苦不足為提!只希望齊侯能夠早下決斷,派人前去接受郈邑,以安郈人之心。若是如此,赤便也就心滿意足了!” 豎牛瞇了一下眼睛。 “聽說……駟大人多年前和公若藐理念不合,且已不在郈邑許久,卻不知為何突然又出現(xiàn)在了郈邑?并且,又是以使者身份來我齊國充當說客?不知工正大人在此期間究竟是發(fā)生了何事?” 駟赤聞言,其實他對此問也是早有準備,只見他是若無其事的回道: “實不相瞞,赤當年乃是受叔孫穆子(叔孫豹)所托,委以重任,筑造郈邑!叔孫穆子亡故之后,其庶子叔孫昭子繼承其志,皆為季氏之敵!” “季氏祖孫二人,于魯國橫行跋扈,不可一世。唯有叔孫氏可與之制衡,在下痛感魯國公室之不存,是以耗盡心血,筑得郈邑。其目的,正是想助叔孫氏制約季氏。如若魯國有變,叔孫氏便可據(jù)郈邑以抗季氏!” “然而……天意不遂人愿……自叔孫昭子(叔孫婼)自絕于宗祀之后,叔孫氏一族便幾無余力再與之相抗!” “其后,幼主持家,公若藐來到郈邑,直接是以家宰之身份強占了郈邑。我自是忠于叔孫氏,絕不與之同流合污,是以選擇罷官致仕!” “如今魯國廟堂之上,又現(xiàn)佞臣,竟是慫恿君臣欲毀去郈邑。郈邑既為我所筑,我視郈邑,便如同視為己出!今有歹人欲毀去郈邑,我又安能坐視不理?” 這時,駟赤又指了指自己的那條斷腿,并是繼續(xù)言道: “況且,在下本隱居于魯郊,與世無爭,奈何前些時日,有歹人竟是闖入我宅,硬生生將我左股打折!在下也恐為暴民所害,故而選擇舉家出奔郈邑?!?/br> “隨后,便是授了侯犯的意思,前來出使齊國,欲借齊國之手,保全郈邑!” 豎??戳丝瘩喅?,又看了看駟赤的腿,覺得他倒也是句句在理,倒不像是在說謊。 畢竟,他所說的這些“故事”,他其實也大都是親身經歷過的。 如今,聽到這個駟赤在那是侃侃而談,且是將那些個陳年往事都幾乎是重提了一遍,且句句都在其情理之中,這也使得他是對駟赤不再見疑。 豎牛就此告辭,回到了田乞府中,見到田乞,便是開口道: “大人,此人應是真心相投,所言之事俱在情理之中,大人可不必見疑!” 第六百三十八章 暗潮涌動 田乞聽得這個消息,心中甚喜,對豎牛說道: “如此甚好!此番被派去郈邑的有司,本卿也已做了安排。明日一早,便讓駟赤和有司一起前往郈邑,待到勘察過后,本卿便可一舉將郈邑收入囊中!” 豎牛則是進一步說道: “此事還需得趕在高氏和國氏有所反應之前,如若讓他們察覺大人的謀劃,只怕是會從中作梗!” 田乞卻是對此不以為意: “郈邑所在的方位,如今皆為我田氏所有,他們即便是想要從插手,只怕也是無從安排。郈邑本卿是志在必得,只要入得齊國之手,便如同是入我田氏之手一般!” 看到田乞如此自信的模樣,豎牛也沒有再多說什么。畢竟,田乞作為齊國的新貴,在齊侯杵臼的寵信和支持下,早已成為了權勢足以匹敵國,高二氏的家族。 而齊侯杵臼對田乞也依舊是極其依賴。所以,到時候他也確實也有資格去如此與齊侯說。 次日清晨,田乞和諸位大臣們于朝堂上再議接手郈邑之事。駟赤也一同被召見。 只聽齊侯杵臼是開口道: “駟赤,今日你和有司便一同去郈邑。到了郈邑后,待有司視察一番過后便火速回稟?!?/br> “田乞,待有司傳來了消息,你便立即派兵將其接手,不得有誤。” 田乞聞言喜道: “諾,臣遵命!” 國夏眉頭一皺,察覺到似乎是有些不對勁,忍不住說道: “君上,此事還是……需由君上派人前往駐守才是……” 很顯然,國夏這是忌憚田乞的勢力。 而齊侯杵臼卻是不以為意: “田氏的采邑豐丘,就在郈邑左近,寡人再另尋人前往,豈不成了是寡人信不過田卿?此邑不過是順手所得,又有何妨?” 高張和國夏對視一眼,他們突然是有一種搬石砸自腳的感覺。 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他們也知道,他們再作反對也是于事無補,所以也就只能是吃下了這個啞巴虧! 于是,在晌午時分,駟赤便與所委任的有司是隨著齊國的車隊離開了臨淄。 駟赤知道,計策已是成了一半,但表面上依舊是不動聲色。 有司受得田乞的囑托,自然對于收納郈邑之事也是十分的上心。 臨近郈邑,駟赤開口道: “有司大人,赤想要先行一步,讓郈邑城中好有所準備!” 有司卻是搖頭道: “不必如此,若無所準備,反倒更好,在下也正想看一看,眼下正常的郈邑究竟是如何的光景!” 駟赤和有司相視一笑,氣氛頗有些尷尬。 其實,有司的這句話倒也是常理之中的。畢竟,誰又知道你駟赤究竟這葫蘆里在賣些什么?如果讓你先行回去,豈不太令人疑心了? 駟赤說道: “有司大人說笑了,我與侯犯皆是誠心相投,又豈能有假?赤也只是想要好生招待大人罷了。” 有司也是笑道: “君上和田大人對此事都極為重視此事,在下實在不敢有所輕慢。招待之事倒是無關緊要的,只要一切順遂,那便是最好!” 駟赤聽其意思是頗為堅決,也只得說道: “既如此,那就依有司大人所言便是!” 于是,二人便繼續(xù)趕路,又過得幾日,眼看即將就要到得郈邑。 突然,只聽得外面是又傳來一陣嘈雜聲! 他們再定睛一看,居然是有一支軍隊徑直是朝著他們殺奔過來。駟赤和有司均是大吃了一驚! 駟赤起身扶著車轅望著,見此陣仗,不禁是單腿一軟,直接是從車上掉了下去。 有司見狀,也是驚懼無比。他緊緊握住車沿,命御車的馬夫是用馬刺狠狠一擊,馬匹頓是受了驚嚇,一陣長嘶后竟是拖著車輿疾馳而行! 此時,駟赤雖跌落了馬車,有司卻也并沒有管他,只顧自己逃命。 駟赤艱難站起,嘴角卻是微微一揚,竟是一瘸一拐的就此離開了。 原來,這一切竟也是李然所設下的打草驚蛇之計! 李然早已料定,齊國定會派人前來郈邑視察。所以他讓叔孫氏是特意在此必經之路上埋伏下一隊人馬。 就是要打草驚蛇,讓駟赤能有可趁之機得以脫身。 同時,又能阻攔齊國的有司提前入得郈邑。 “好一個李子明,險些是把我都給誆了過去。虧得他這一番料事如神,否則倒還真是難辦了?!?/br> 駟赤一邊如是想著,一邊是獨自回到郈邑。由于是單腿行了幾里的路,他腿上的傷勢又似乎是有所加重。 侯犯聽聞駟赤從齊國返還,親自迎接。 二人來到議事廳,侯犯屏退左右,其中也包括叔孫輒在內。 而叔孫輒此時當然也已經知道了駟赤此行的目的——就是替侯犯尋找退路。 待駟赤進得議事廳,正好是與叔孫輒是迎面打了一個照面。 但見其朝著自己是惡狠狠的瞪著,駟赤不由是為之一愣。 待大廳里只剩下駟赤和侯犯二人,駟赤與侯犯說起自己的齊國之行,又言及自己回來時突然遇到了追兵,與他一起來視察郈邑的齊國有司,也是無奈與他是直接走散了。 侯犯聞言,不無惋惜道: “哎呀……這可糟了!這可該如何是好?” 然而他又轉念一想,想到畢竟駟赤是冒得大險才會了郈邑,而且也好歹是說動了齊國派人前來。 所以,他又急忙是與駟赤言道: “不管怎樣,赤兄此行,終究是辛苦了!” 駟赤卻是長嘆一聲,并拱手道: “赤未能盡得其功,于犯兄有愧!不過,想來于大局倒也無礙。齊國既是有備而來,即便是這個有司不知所蹤,屆時也定然還會有別人前來,只需犯兄稍待些時日便可?!?/br> 侯犯聞言,也是稍稍松了口氣: “好,如此甚好!赤兄這一路也甚是辛苦了,且先回去與家人報個安吧!” 于是,駟赤告退后,便在下人的護送下,離開了議事廳,來到侯犯特意為他與家人準備的安身之所。 一家妻小見他得以返還,均是喜不勝喜。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