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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心中有絲冒火,面上卻不顯山露水,道:“方總不如明說?” 好似嘆息他的不識情趣,方少灼施施然從位子上起身走到白楚的身后,一手撐在吧臺,一手攬在白楚的椅背上。 他享受著將人箍在自己與吧臺之間的樂趣,還側(cè)著腦袋湊到白楚耳旁,呼吸間的曖昧熱氣全灑在白楚的臉頰上,他啞聲道:“你說的沒錯,我迷上了whisky coke的滋味,就像是……靈魂交融,合二為一。你覺得呢?” 一旁孫云清有所不知的是,方少灼的心里其實是存著一些方才被壓制住的報復心理。所以此時的他只是再次詫異好友的不同尋常。因方少灼素來追求的是彼此快活,使上手段也不做強人所難的事,這般挑逗意味又讓人毫無退路的做法,對比以往而言已經(jīng)是出了線。 情不自禁的,孫云清屏住了呼吸。 就見被困住的人微微轉(zhuǎn)頭,目光不避不讓地和方少灼的纏在了一起。清冷的聲音從輕笑的嘴角里飄了出來:“原來方少是甜食派。” “……那就沒得聊了?!?/br> 方少灼正近距離欣賞他這張無論怎樣都賞心悅目的帥臉,聽他這聲嘆息一怔。倏忽間右手手腕一緊,回過神來整個人已經(jīng)被站著的白楚壓在了吧臺之上。 右手還被牢牢按在背后。 白楚溫熱的嘴唇直接挨到了他耳骨,觸得方少灼渾身一顫。 “方少,我,可辣的很?!?/br> 第4章 說這話時的白楚嘴角輕挑,荷爾蒙勾魂得厲害,連帶聲音也有一種奇異的艷麗之感。 人已經(jīng)走好久了,還燒得方少灼心怦怦直跳。 孫云清走過來手拍拍他的肩膀:“看,把美人惹惱了吧?!蹦钦Z氣絕對是幸災樂禍的。 對于只看好戲不做助攻的豬隊友方少灼連白眼都懶得賜。 “不過,他笑起來還真是迷死人啊。”孫云清望著遠處的門口回味,“那種戲謔又嘲諷的樣子……嘖嘖……” “你,不準想。”方少灼冷聲打斷他。 “嘁,人又不是你的?!彪y得看到方大少在撩人上吃癟,孫云清心里樂呵死了。 “沒看出來么?他欲揚先抑,我欲擒故縱,豈不是絕配?”方少灼懶洋洋坐回原來的座位上,拿起那杯自己調(diào)的威士忌可樂一飲而盡。 他把玩著只剩冰塊的空杯子,意味深長一笑:“辣又怎樣?我千杯不倒,不怕吃不下你?!?/br> 白楚走出店門吹了吹夜風后,才后悔自己不該動氣如斯。 不論從利益上、還是私人感情上,他都該與方少灼至少維持一個進退皆宜的關(guān)系。 至少,不該是對立面。 不是不能,是不應該。 一步錯,步步錯,這樣的教訓難道不是早就領(lǐng)教過了么? 白楚不由苦笑一聲,想起上一世認識方少灼時的一幕幕情景。 十年后的方少灼,依然風流倜儻,依然穿行于聲色犬馬之中卻毫無脂粉俗氣??砂壮催^他的眼睛,那底下只蒙著一層濃霧一樣的憂郁。 和今天他望進那雙還年輕的眼里,也是一樣。 上一世的方少灼如同伯樂識馬,在白楚瀕臨頹喪崩潰之際發(fā)現(xiàn)了他的才華,甚至是因此泄露出了一點偽笑面具后的真心。 所以白楚從一開始就知道,方少灼并不是他所表現(xiàn)出的這般樣子。 可后來…… 白楚甩了甩頭,不愿再去回憶。 連帶著關(guān)于那人的一切,也散得干干凈凈。 半個多月后。 白楚雖然提防季澤,卻并沒有特意關(guān)注他。而這段時間以來,卻不得不感受到了他的變化。 季澤他不再住著公司安排的宿舍,而是擁有了專屬的單人公寓;單邀他的通告商演也紛至沓來,不僅是雜志的專頁采訪,甚至還建立運營起了讓幾乎所有練習生眼紅的個人網(wǎng)站和官方后援會。 上一世的季澤的確是自從那一晚過后便開始星運攀升,可是,這一次卻是比白楚記憶中的時期,還要更好了些。 他們訓練時也漸漸再難見到季澤的身影,而即使是少有的碰面時,白楚也強烈感受到了他的敵意。 這讓白楚有些莫名。 大家背后或酸或羨慕著季澤的下手迅速,這么快就找到了靠山。白楚也不免被牽扯進了八卦的范圍,畢竟位居亞軍的風光無限,而冠軍本人卻還寂寂無聞。 在練習生中白楚就很有人氣,人緣也好,于是大多是為他不平的。齊天嬌就為他生氣了許多次,都被白楚順毛安撫了下來。 白楚猶記得上一世看到此情此景時,還在真心為季澤感到高興。因為知道在追求夢想的道路上,季澤要比自己走得更加艱辛。 季澤的家境并不好,父親經(jīng)商失敗后拋妻棄子,家里的收入全靠了他母親,還要還父親所欠下的債務,于是季澤很早就出來打工掙錢。 白楚的父母雖然在他初中時意外過世,但他與哥哥從小就已非常獨立,哥哥白深更是很有經(jīng)濟頭腦的掌管起他們家一切開銷,兩人各方面也是優(yōu)秀拔尖,故靠著留下來的遺產(chǎn)和獎學金,他們也從沒讓自己過得多困苦。 他和季澤本是沒有多少交集的同班同學,直到一天白楚撞見了正在受客人sao擾的服務生季澤,一時頭熱將他拉了出來,聽聞他也會彈吉他,便立即邀請其加入自己才剛剛組建的樂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