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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無意間聽到了白楚他們的談話。 原本他只是路過而已,突然看到那個人與一名女生動作親密,鬼使神差的,他就坐到了白楚背后相鄰的位子上。 他隱隱約約聽到那個女生說“跳槽”說“嫉妒”,但是白楚的聲音不知為何卻清晰無比。那口清冷的低音炮仿佛將他與外界隔絕,雙耳的聽覺也只為了他才得以存在。 然后,聽到他愉悅地說: “感謝嫉妒?!?/br> 方少灼都能想象出白楚說出這四個字的神情。 歪著嘴角,輕輕一笑。 世俗在他眼里也不過如此。 “你說,這么欠cao的話怎么就被他說得這么帥?帥得要人罵娘!” 方少灼用語言形容不出感官所受到的刺激,氣得他想砸墻。 孫云清這邊白眼都要翻到后腦勺,唾棄道:“那你還欲擒故縱個屁?拖拖拉拉又不是你風格!莫名其妙了真是,還有放過你娘吧,老人家可禁不起你罵。” 掛掉電話,方少灼臉上的燒依然未退,心跳聲依然如擂鼓錘在耳畔。 他知道人不能在沖動的時候下決定,也知道自己需要冷靜下來不然要被人看了笑話。 他決定第二天再叫白楚來倆人好好談一談。 于是白楚第二天一早醒來便看見了手機里的信息。 “今天八點來我辦公室?!?/br> 白楚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收到信息的時間是……凌晨零點零一分? 問題是——這號碼誰?。?? 這個烏龍導致的結(jié)果是,早晨的時鐘剛到八點,白楚的手機就遭到了轟炸。 “為什么沒來?!” 對方似乎因為秉持著長期的優(yōu)雅修養(yǎng)而壓抑著怒火質(zhì)問,白楚將手機拉開耳朵一看,又是這個號碼。 “請問,你是哪位?” “……” 白楚似乎聽到對方手機在主人暴怒邊緣而發(fā)出的哀鳴。 “嘟,嘟,嘟……”被掛斷了。 白楚盯著手機想,好像,也許,可能……不是詐騙的? 過了一會兒,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依舊是同一個號碼。 只有三個字: “方少灼” 過了這么長時間,看來是一個字一個字給按出來的。 白楚瞬間被腦補的畫面給逗樂了。 ^ 就這樣懷著還算不錯的心情,白楚乘電梯來到了公司的頂層。 白楚是第一次上來這里,一出電梯,便只有一間寬闊明亮的候客廳,右側(cè)是秘書臺,對面還有一扇典雅厚重氣息的大門,想必就是通往了總裁辦公室。 秘書kelly看見他,主動迎了上來:“您好,是白先生吧?方總已等候您多時了?!?/br> 看秘書美麗動人的面龐,就知道是方少灼親自挑的。 她往辦公室里通了個電話,便敲敲門領(lǐng)著白楚進去。 但出乎白楚意料的是,辦公室里還有其他人,還是正被方少灼叱罵的一群灼華高層。 “不如給我一個…還留著你們這些老家伙的理由?” 那些平日里高視闊步老神在在的各位經(jīng)理總監(jiān),現(xiàn)在一個個西裝革履地站在桌前,面色灰白噤若寒蟬,被桌后那人的氣勢壓得呼吸都不敢大聲。 “權(quán)利不清、職責不明,你們除了互相推諉又還能給公司帶來什么?嗯?” 清亮的聲音里含著諷刺,字字又輕飄。那雙總是裝著玩味笑意的雙眼變得如鷹隼般狠厲,嘴角偏還輕輕彎著。 方少灼好像無論何時都習慣著笑,連生氣時竟也不例外。 他襯衫上的領(lǐng)帶被扯得松了些,領(lǐng)口微微敞開,露出一截脆弱的脖子,如他手腕一樣白皙。 白楚知道這是他肅清內(nèi)部的開始,只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冷狠漠然的一面,渾身釋放著上位者的威嚴,與他曾經(jīng)給自己的印象全然不同。 方少灼一直看著就不是強壯的男人,年紀也尚輕,可眼下面對這些‘前朝元老’們,卻沒有絲毫怯場。 “……中午之前,我要看到一份讓我滿意的項目書和各部門職責名單。你們還有三小時二十八分鐘。去吧?!痹S是終于注意到有來人,方少灼看了一眼手表后松口道。 于是等辦公室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都空了,只剩下他們二人后,白楚見方少灼疲累地按了按眉間。 “好久不見。” 方少灼沒想到是白楚先開了口。語氣中的熟稔仿佛他們已是多年的好友。 “……好久不見?!狈缴僮苹氐?。好似瞬間卸下了方才的面孔,他雙眼認真觀察著面前的人,溫柔的笑意似要漫上眉梢。 方少灼整理好了領(lǐng)帶,兩人來到室內(nèi)的沙發(fā)上相對而坐,秘書kelly給他們泡了茶后便默默退了出去。 眼神相互幾個來回,都是不透聲色的打量。 “我總覺得,你很熟悉我。ktv那次也是,你不像第一次見到我?!?/br> 方少灼開門見山,白楚也不是毫無準備。 “大約是方總低估了自己的影響力,而我也能聽到點消息。有門路的,總不會只有季澤一個?!?/br> 這話聽起來有些挑釁的意味,可方少灼只覺得對胃口死了,甚至感覺自己話還沒說就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 他裝作清了清嗓,“咳…聽說你前段時間去演戲了?歌手不唱歌,反而去演戲?” “方總,我這是被·不務(wù)正業(yè)??偟米屓擞锌陲埑??!迸c那些受訓老總不同,白楚在方少灼面前并不緊張,從沒緊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