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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少灼被這樣一壓制住時身體都僵了,眼睛懵懵地直看著白楚,可聽白楚這么一取笑,立即鳳眸一瞇:“你叫我什么?” “方……”白楚不覺得哪里不對,嘴張了張正要出聲重復。 “你叫季澤是季澤,叫我是方總?”方少灼的語氣愈漸危險。 “……”這哪跟哪? “以后,你私下也只能叫我的名字?!狈缴僮坪莺莘旁?。 白楚低笑出聲,胸膛也隨之發(fā)出振動,他湊到這人耳側(cè),故意用他低沉迷人的聲線道:“好的,少灼?!?/br> 第14章 意料之中看到某人呼吸一窒。 雖然這樣邊回絕人、又邊撩人很不道德,但白楚有時還是忍不住。 他起身走到酒柜旁,打開柜門從中拿下一瓶紅酒,倒了兩杯走過來,一杯遞給方少灼。 “這么點兒?”此時方少灼臉上的紅熱已經(jīng)褪下去,拿過酒杯嫌棄白楚也太不了解自己酒量。 白楚敲了下他腦袋,“這是給你助眠的!” 方少灼睜大眼睛,半天才弱弱憋出一句:“……沒大沒小……” 哦,忘了。白楚望天撓了撓額頭,忘記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要比方少灼的年齡更小了。 抿了口紅酒,白楚復又坐回去,斟酌著問他:“你今天二十四歲生日?怎么沒和家人朋友一起?” “不錯,記得老板年紀。”方少灼踢掉拖鞋,整個人都上了沙發(fā),抱著自己的膝蓋放在胸前,卻苦笑一聲:“我沒有朋友?!?/br> 白楚以為方少灼會繼續(xù)說些什么,但他沒有。 他只是捏著紅酒杯在眼前搖一搖,晃了晃,癡看那寶石般的紅色如絲綢在杯壁上滑過,然后舉至唇邊,盡數(shù)漫入口腔。 白楚看著,眼前便回憶起了方少灼的許多樣子。倔強的,輕笑的,盛氣凌人的,八面玲瓏的…… 但讓白楚最不能忘的,還是久遠的曾經(jīng),他在自己眼前痛哭的一幕。 究竟是什么,可以讓他顧不得在生人面前也卸下面具,那般傷心? 十年后的他,與現(xiàn)在的他,都將自己藏得太深了。 “既然說到我生日,該滿足我個愿望吧?”方少灼轉(zhuǎn)過頭笑眼彎彎道。 白楚點頭,“嗯,你說?!?/br> “如果我說要你,你大概會直接就把我轟出去?!狈缴僮葡掳晚斣谙ドw上歪著腦袋想了想,眼角掃到茶幾上已經(jīng)已經(jīng)被翻得頁腳卷邊的《冬至》劇本,心思一轉(zhuǎn),說,“給我說說你現(xiàn)在拍的電影吧,你演的是什么人?講的是個什么故事?” 演員不事先劇透,是行業(yè)內(nèi)的規(guī)矩。可若是方少灼想知道,他甚至能改了這規(guī)矩。 白楚沒有拿起劇本,故事他早已熟記在心,于是邊晃著紅酒邊回憶著道:“我這個人物,有點兒‘男版林黛玉’的味道,深情憂郁,又極其缺乏安全感。他是個孤兒,對收養(yǎng)自己的養(yǎng)父抱有曖昧情感,他非常痛苦,又不可自拔。而他的養(yǎng)父,又愛上了主角的嬸嬸,也就是養(yǎng)父自己的弟妹。” “哇,變態(tài)一家人啊?!边@是方少灼給出的第一評語。 白楚失笑,“可以這么說吧?!?/br> “后來呢?”方總裁很稱職的當起了乖巧的聽眾。 “后來……”白楚的眼神漸漸沉了下來,“后來他對養(yǎng)父又愛又恨,對這個家庭、對自己都感到了失望,于是變得放縱自己,不慎在外面惹上了流氓頭子。最終,養(yǎng)父為保護他,被活活打死了。自始至終這個養(yǎng)父都不曾知道,養(yǎng)子對他的畸戀之情?!?/br> 白楚也一口將最后的紅酒飲盡,輕松地道:“總的來說大概就是個這樣的故事?!?/br> 方少灼盯著自己瑩白的腳丫,聲音悶悶,“原來是個悲劇……” 白楚拿過他的空酒杯擱在茶幾上,不以為然道:“很正能量不是嗎?luanlun的都沒成功,主人公自償惡果悔恨終生,最后的流氓頭子也受到了法律制裁,皆大歡喜。” “你還有沒有點同理心了?”方少灼蹙眉不滿他的‘演后感’,一細想不對,又道,“可我昨天去片場看了一點你演的片段,你情緒演得特別揪心,我都心疼瘋……風、風太大了?!?/br> 急急忙忙改口的后果是,方少灼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而白楚一臉不解:心疼風太大?? 方少灼似乎不想讓白楚仔細回想這口誤,又連忙問:“你年紀輕輕的,是怎么體會得出那么隱忍壓抑情感的?” 白楚好笑他瞪著一雙求知若渴的眼神,沒忍住手又去捏他的臉頰,“你是記者嗎?” “又沒大沒小?!狈缴僮瓢堰@只狼爪拍掉,有些困意地倒進沙發(fā)里,“可是你真的演得很好,眼神戲非常抓人,難道你是天生的演員?” “感謝你真心的評價。”白楚毫不謙虛地笑納了。 可話又說回來,連外人都看得出自己狀態(tài)不對,白楚又怎會不明白? 他對這個人物陷得有點深,甚至已經(jīng)不是他在演戲,而是戲控制了他。因為‘他’的情緒,總是在強迫勾起白楚所有的負面回憶,那些沒有忘的,他想要忘的。 若不是方少灼硬將他帶出去一遭,也許馬上就要迷失在那苦楚里。 “你問我怎樣體會……我這兒還有個不算好的故事,你要聽嗎?” 白楚突然說。 方少灼一下精神起來,挺起背直點頭:“要聽!”其實他的眼皮已經(jīng)開始相互搏擊,但是難得今晚白楚愿說這么多話,就這么睡過去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