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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都知道了?! 可白楚如今和方少灼混在了一起,動動手調(diào)查到當(dāng)初的事也并不是多稀奇的事,季澤只能慶幸提前退出灼華是自己明智的選擇。 季澤是今早才知道昨晚最后,是方少灼與白楚在一起。而剛才白楚竟能發(fā)出如此大的怒火,看來是終于嘗到了屈居人下的滋味?想到這里,季澤的心情才總算好轉(zhuǎn)一些,揉著脖子陰惻惻地笑起來。 三萬英尺的高空之上,云層如海,氣流平穩(wěn),距離飛機降落還有幾個小時,白楚沒有一絲睡意。 不止是之前季澤的話,白楚還后知后覺地回憶起,昨晚被致幻劑拖入幻境中的感受。 視覺、聽覺、知覺都不由自己控制,腦海里滿斥著寒冷,與恐懼,如身處煉獄。那種感覺,他一輩子也不想再去體驗。 再后來,他看到的,是方少灼的臉。清清楚楚。 仿佛幻覺中的人物與現(xiàn)實重合,真實得無與倫比,就如同一道救贖的光照耀進來。之后,他還看到…… 還看到了什么?白楚忘記了。 那消失在記憶深處的片段如骨鯁在喉,像是一枚危險的定/時/炸/彈,令白楚罕見的坐立難安。 就在這樣的焦慮中,他到達了目的地。一下飛機,白楚便接到了余柔的電話。 “你和季澤在機場是怎么回事?”一接起便是劈頭蓋臉的問來。 “私人恩怨?!卑壮鸬醚院喴赓W。 余柔有點抓狂,“四個字就想打發(fā)我?網(wǎng)上已經(jīng)有人在議論了。你才剛拿下大獎,不能就惹上負/面/新/聞?!?/br> “我知道。你不用急,我們需要后發(fā)制人?!?/br> 余柔疑惑:“什么?” 白楚緩緩道:“季澤的經(jīng)紀(jì)人何宇雖然擅長買水軍引導(dǎo)輿論,但他才剛剛脫離灼華自立門戶,再厚的靠山,他也沒膽子現(xiàn)在就敢和老東家對著干。至少在外界看來,我此刻就是代表著他的老東家:灼華娛樂。而季澤,就代表著何宇?!?/br> 白楚說著,嘴角微微勾起些弧度:“所以,我們要等,等他們先出聲示弱,等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等待我們接下來的回應(yīng)。” 余柔被他說得大腦都慢了半拍,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沉聲說:“我知道了。” 聰明人便是好說話的。白楚輕笑,準(zhǔn)備掛斷電話。 余柔卻又道:“白楚你啊,”電話那頭似乎停頓了一下,然后傳來一聲帶著笑意的嘆息,“看來我還要再琢磨琢磨你的個性才行。” “余柔姐過獎了?!弊詈笤谳p松的氛圍中,兩人結(jié)束了通話。 果不其然,下午季澤那邊就迅速向灼華娛樂來示弱通氣,表示只要今天的事最終大家能齊心解決,那么旗下藝人最近的合同官司好商好量,一定會做出合理讓步等等。 之后,發(fā)出的通稿便為這次的事件給出了解釋,當(dāng)然這個解釋也是需要見仁見智的。 何宇那邊說,兩人當(dāng)時在機場其實是在排練演戲而已,給眾人開了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季澤接下來接演的劇本會有類似的對峙情節(jié),于是就在機場休息室和好兄弟白楚即興排演起來。工作室還為對公眾造成的不良影響道歉,并感謝白楚的臨時發(fā)揮,仗義合演。 而灼華這邊則姿態(tài)端得十足,很久后才回應(yīng),內(nèi)容也只是云淡風(fēng)輕的接受了對方的這番道謝,再三言兩語轉(zhuǎn)了話題,宣傳起了白楚的新戲。 即使還有人半信半疑,或是咬定曾經(jīng)的‘白澤組合’已成陌路,反目成仇,令許多兩人的共同粉絲因此心碎難過。但這一場硝煙,已經(jīng)在兩家公司的大手下,如此消弭于無形。 白楚早就知最后的發(fā)展會走向何處,于是在與余柔通完話后便不再過問任何,直接一心向片場趕去。 《意外拍檔》的片場最近轉(zhuǎn)戰(zhàn)到了荒郊野嶺地區(qū),這里環(huán)境條件比較艱苦,從機場又顛簸了兩個小時路途擺出他們才終于到達。 熊明明被這一路的坑坑洼洼顛得臉色慘白,下了車便找地方吐去了。而白楚一走出來,沒有看到其他工作人員,卻是先見到了宋慕洋。 “你怎么在這里?”白楚問。 宋慕洋笑道:“來接你啊?!?/br> 白楚并不想與他玩笑,準(zhǔn)備略過他去和導(dǎo)演打聲招呼。宋慕洋卻一個閃身,又跳到了白楚面前,新奇著道:“楚哥,昨天我聽了你唱的《不死鳥》,真好聽,你能再唱給我聽嗎?” 白楚驀然怔住了。 第33章 ——我聽了你唱的《邊線》, 真好聽,你能再唱給我聽嗎? ——不行。 一切是從這里開始。 回憶如蝴蝶翅膀扇動, 抖落一地的是璀璨還是斑駁?那都是曾經(jīng)種下的因果。 這一世見到宋慕洋之后,白楚才終于憶起自己的一段過往。 他居然差點就讓自己給忘了,從最初到最后, 從與方少灼的相遇, 再到方少灼的死亡。 竟就此成了他心頭的一道魔障。在他被拖入無覺無控的幻境中時,在酒店走廊看到方少灼的那張臉后, 也再次喚醒出這埋藏在最深底里的回憶。 時間沙漏里破裂的畫面被拾撿而起, 記憶的絲線相互纏連,抽絲剝繭, 面與線的結(jié)合終于串成戲幕,如走馬燈穿梭不停。 白楚潛意識下最想刻意想忘卻的、也最無法逃離的, 終歸要他自己親手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