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之主1
關(guān)于埃爾多米克靠近東邊的臨崖古堡的古老傳說在當?shù)乇划斪饕粋€奇幻的神話故事而傳頌。 我主不朽,贊頌圣音…… 海濱之輪, 永生之門。 只是在此處試圖找出歌謠中所謂永生之門的調(diào)查人員都離奇地失蹤了,當?shù)厝嗽谇宄口s海的時候可以在海邊找到零碎的紙張泡在海水當中,模糊不清的墨水依稀可以分辨出寫下記錄的人精神失常的狀態(tài)。 “我們終將死亡……” “廢料!” “肥料?!?/br> “救救我……” “mama?!?/br> 扎燈赤腳站在海灘上,她已經(jīng)連著幾天在這里打撈東西了,聽這里的人說,這邊每天都會沖刷上來一些奇怪的東西,在她前往古堡的介紹信來之前,她一直在搜尋相關(guān)的線索。 那晾干的紙頁上的字跡越到后面就越發(fā)扭曲起來,夕陽照耀在海面上,潮濕的海風(fēng)帶著一些奇怪的腥臭味拂過她的鼻子,她不自覺地皺了皺鼻子,眼睛稍微往下滑落了一些,她扶了扶眼鏡,轉(zhuǎn)身看向了那險崖上矗立的尖頂古堡。 據(jù)說這個古堡在喬治亞時期經(jīng)過翻修,所以混雜一些洛可可與巴洛克的風(fēng)格,至于古堡是何時建立,幾乎不可追尋,似乎是從日耳曼入侵羅馬時期落難的貴族逃亡所遺留的財產(chǎn),幾經(jīng)變更損毀,輾轉(zhuǎn)到如今,凡是試圖留駐在此處的人,要么是厄運纏身,要么死于非命,所以直到如今,也只有一位自稱是逃亡貴族的后裔的青年在此居住。 她在凝望那尖塔時,不知為什么,忽然感到一種不可名狀的毛骨悚然之感,那種被窺探的感覺升了上來,此刻已經(jīng)開始漲潮,夜色開始侵占這個空蕩的海灘,海水已經(jīng)到了她的小腿,那種浸濕的感覺叫她瞇起了眼睛,就在她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她感覺到了滑膩的觸感纏繞上了自己的腳踝,她一開始以為是海草,用腳背蹭了蹭,那東西卻纏得越發(fā)緊了,腳背上傳來一種軟物蠕動的顫動感,她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迅速彎腰去扯,不知道從哪里竄出的柔軟的結(jié)肢又纏上了她的手腕,她被拉扯得重心不穩(wěn),一個踉蹌倒在海水中,眼前陷入了藍黑色的狀態(tài),她立刻找準重心想穩(wěn)住站起來。 只是等她站起來時,一個海浪翻了上來,撲在她的臉上,她的眼鏡被沖落,她的視線立馬落入模糊之中,所以理應(yīng)不安的情緒,在那種視線的模糊中變成了宛若夢境朦朧的恍惚,她喝了好幾口海水,手試圖尋找眼鏡,卻不知道沖向何處,而那觸手一樣的觸感沿著手臂向胸口蔓延,將她纏繞了起來,她的手指扯開那觸手,它又不依不饒地纏了上來。 “淺水域也有這么大的章魚?” 或許是擱淺?不知道為什么,就算是現(xiàn)在,腦子里也在胡思亂想。 她怎么也找不到觸手的來源,此刻潮水已經(jīng)漫過她的臀部,她還在不斷被拉扯著靠近海,她用力地拽扯那柔軟冰涼的觸手,“真倒霉,這東西怎么這么難纏?!?/br> 那粘膩的觸手仿佛是在品嘗她的皮膚一樣,緩慢地蠕動著,依戀而癡纏。 扎燈并未察覺,她只覺得胸口被從衣襟鉆入的觸手纏住,她立即將它扯了出來,才開始覺得怪怪的。 她的視線內(nèi),所有東西都像是光耀后的虛影,細碎的馬賽克,她的手腕也被纏住,那觸手并沒有用力讓她無法扯開,卻怎么也無法徹底甩開,她剛扯下來腰上的,大腿上就被纏上新的,那觸手像是有方向感一樣,往她的褲腿里直鉆,那尖細的頂端湊近她大腿的軟rou,像是舔舐一樣滑動了幾下,扎燈感覺到一陣濕冷的滑膩,接著繼續(xù)往上,直到她內(nèi)褲的邊緣,她有些氣惱,一把抓住那個試圖掀開內(nèi)褲的觸手用力地扒開,她摸索了半天,找到了背包上掛的匕首,割斷了阻礙行動的觸手,只聽到悶悶的“哧”的一聲,割斷的觸手掉落在海水中,其他觸手緩慢地從她身上撤退下來,她拔腿就往岸上跑,連眼鏡都不找了。 她氣喘吁吁地坐在長椅上,路燈的光落在她身上,她濕漉漉的,即便是盛夏,她也感受到了一些寒冷,她想回旅社,只是她的眼鏡丟了,現(xiàn)在她什么也看不見了,她有些氣惱地摸了摸眼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的眼睛怎么就看不見了?” 她被送往這個世界的時候,腦中的記憶就像是蒙了一層霧,怎么也記不起來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最后在純白之間,智腦說回收成功什么的。 但是關(guān)于道一的記憶倒是齊全得很,她剛過來的時候問了他好幾次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只模棱兩可地和她說,“你只需要記住,你成功了。” 可是她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個半瞎,雖然自己是殘缺拼接的產(chǎn)物,但是之前好歹還是能正常生活的……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在腦海里搜尋一些線索,一無所獲,只有零星的陣痛會從右眼傳來。 她的發(fā)絲滴落著海水,她站了起來,試圖分辨前行的方向,但是這個地方?jīng)]有什么照明設(shè)施,給她本來就模糊的視力雪上加霜,她穿著濕漉漉的涼拖,用登山杖當導(dǎo)盲杖往前試探著走出海灘,但是怎么回到城區(qū)中心,她甚至找不到正路,她的手機因為進水早就無法打開,手電的光也不知道為什么變得微弱起來,她沿著樹的方向一直走,看到了前方微弱的燈光,她終于升起一些希望,在她靠近的時候,發(fā)現(xiàn)是一個瘦削高大的身影,他提著一盞老式油燈。 “你迷路了嗎?” 他的聲音讓接近失明的她的耳朵震顫了一下,他的音色醇厚,音調(diào)并不高,與空氣共鳴的時候足以叫人感覺到如同豎琴撥弦那樣的神秘。 出于禮貌,她與他保持了距離,他模糊的面容在燈光下更加朦朧了,她只能看到他在月光下泛著光澤的銀發(fā)。 “是的,先生?!?/br> 他似乎是注意到她視力不良的現(xiàn)狀,微微靠近了一些,“也許,你需要一些幫助?!?/br> 他輕輕地拉起了她的登山杖,與她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來吧,我?guī)闳グ褪空荆憧梢曰氐芥?zhèn)上?!?/br> 她跟在他的身后,他身上有一種很好聞的氣味,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像是冰塊震蕩的冷冽氣息,他一路上并沒有說些什么多余的話,只是把她帶到了大路上。 她有些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先生。” 扎燈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模糊地看到他似乎在微笑,她上車的時候,聽到了:“期待再見,甜心?!?/br> 她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幻聽。 ————————我是分割線—————————— 小燈:我去,哪來的這么多觸手! 不知名的生物:(舔舔)(舔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