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jié)
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不對,眼皮子特別重,頭也很重,意識也變得混沌,待她從迷迷糊糊中驚覺過來,尼瑪,茶水被這個男人調包了,她喝的這杯才是有迷|藥的茶水時,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見對面的女子徹底暈伏在桌上,步封黎低嘆搖搖頭。 “曲幫主?!?/br> 喚了兩聲,沒人應,他起身。 走到她的邊上,將她從桌上扶起來,攬抱在懷里。 長指挑起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指尖在她臉頰的邊緣摩挲,找到面皮的貼合處,輕輕將面皮揭下。 熟悉的容顏入眼,他胸腔震蕩,一點一點收起雙臂,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這個傻女人! 這個傻女人?。?/br> 宮千暮告訴他,這個女人之所以沒有跟他相認,是因為她知道他的命運,如果她跟他在一起,他就不會有好下場,她會害了他。 他還以為是什么原因呢,竟然是因為這個。 這個他從來就沒怕過! 上次,她跟他說,必須跟疾婉晴在一起,他的命運才會好,跟她在一起,她只會禍害他的時候,他就明確告訴過她,讓她盡管禍害??! 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字,其余她還能怎么禍害? 而征戰(zhàn)沙場多年,他最不怕的,就是死了。 所以,原本他是打算依著她的,她不相認,他便不拆穿,因為他以為是別的什么原因,別的什么強行相認了,會給她帶來什么不好的原因。 竟然是因為這個,他當時就恨不得直接去隔壁房揭了她臉上曲煥的面具。 想了想,他忍住了。 正好這個時候,她敲門進來給宮千暮送帕子。 第452章 正在錄音 原則上,一個帕子而已,也不是什么緊急所需之物,且,宮千暮也不是馬上要離開之人,就住在她橙花幫里,根本不需要那般急著敲門打斷他們,進去還給宮千暮的。 他當時就生出一種,她是故意為之的感覺。 當她將那個寫字的寶物放在他們桌上,去關窗的時候,他還沒明白她真正的意圖,甚至,她沒拿那個寶物,就直接出門的時候,他依舊沒想太多。 直到她出門了,他跟宮千暮等了等,她沒回來取,他就起了疑。 要知道,此物她可是視若珍寶的,是他跟她搶奪半天,她死活都不肯撒手給他看一眼的東西,一般不至于會隨手落在哪里的,就算落下,也肯定會立馬回來拿的。 她并沒有。 于是,他就拿起來看了看。 東西是黑的,什么都沒有。 他記得不久前,他跟她搶奪之時,這東西原本也是黑的,不知碰到了哪里,突然就亮了,他才看到他的人像的。 所以,他整個看了看,發(fā)現(xiàn)右側有兩個按扭,他試著摁了摁。 摁上面一個,無反應,摁下面一個,亮了。 然后,他雖然沒看到他的人像了,換成了一張山水畫,但,他看到了上面的四個字:正在錄音。 雖然他不是很懂錄音是什么,但顧名思義,錄,記錄,音,聲音。 記錄聲音? 正在記錄聲音? 這個東西能在他回個頭的那么短短一瞬,就將他的人像記錄下來,記錄下他們的聲音,又有什么不可能? 所以,他示意宮千暮不要說話。 正好他可以加以利用,讓這個傻女人自己承認她不是曲煥,她是向青檸。 于是,他找來筆墨紙硯,用寫的方式告訴宮千暮怎么回事,并讓她配合自己說一些話。 他猜到這個女人會來。 他只是沒想到她的法子是直接用迷藥將他迷暈。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無所不用極其”??! 他笑笑,挑起她的臉,親了親她的唇角。 講真,她若不是表現(xiàn)得如此急切,他或許可能會著她的道。 只是,那如小狐貍一般的狡黠眼睛里藏也藏不住,袖袋里掏的東西掉就掉了,還要拿腳朝他這邊踢。 他一個練武之人,就算不看,也能感覺到桌下她帶風的動作。 這是想讓他躬身去撿呢! 他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她可能想對他的茶水動手腳,畢竟他面前除了茶水,并無其他。 然后,便是她的急切了,視線一直在他和他面前的茶水盤旋,見他不喝,只得自己喝,說什么茶水有說不出的味道。 就一綠茶而已,無任何添加,能有何說不出的味道,何況端上來的時候,他已喝過一口,有是沒有,他心里明鏡一樣。 所以,他便借話接話,說要配翡翠酥,讓她回頭看,趁機他又將兩人的茶水進行了調換。 他猜也是迷藥。 果然! 這個傻女人! 寧愿對他用這種藥,也還不愿承認自己是誰。 就不怕這樣做的后果? 若真是曲煥,他必定不會輕饒! 第453章 畫面詭異 低低一嘆,他也坐了下來,低頭親了親她輕闔的眼,唇一點一點往下,親過她的鼻翼嘴角,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呼吸里全是她的氣息,他感覺到就像是做夢一般。 因為她沒有知覺,他也不敢吻得太深,怕她呼吸不暢,卻依舊是索取了好一會兒,才放開。 然后就靜靜地看著她,指尖撫過她的眉眼,她的臉、如玉的俏鼻、好看的唇線。 最后,又將那張易容面皮貼回到她臉上。 拿起桌上的小竹筒,打開,倒出里面的一張卷成卷狀的字條。 他倒要看看,他重要的人的重要消息是什么? 她還能拿來跟他賣。 字條展開,白紙黑字入眼。 赫然是疾婉晴的生辰八字。 步封黎:“” 不知過了多久,青檸幽幽醒轉,惺惺松松、混混沌沌、昏昏沉沉,好一會兒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待視線清明,房中一切落入眼,記憶如潮涌向腦,她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一拳砸在面前的桌上,步封黎那個混蛋換了她的茶水! 他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又是幾時調換的? 想了想,不知道他幾時發(fā)現(xiàn)的,但應該是讓她回頭看翡翠酥的時候換的。 那現(xiàn)在 四顧房中無人,再看窗外天色已漆黑,她就急了。 完了,他肯定已經(jīng)去了。 噌然起身,她就往外跑。 想起自己不能說話,又返回桌邊寫了一句話:【知道王爺去哪里了嗎?】 也來不及等墨干,執(zhí)起就再度往外跑。 先給房門口的下人看,下人不識字,她就只得作罷,又往前面跑。 借著風燈,老遠看到鐘力帶著幾人在長廊那邊巡邏,她便也沒再問路上遇到的其他人,直接沖過去拉了鐘力。 氣喘吁吁執(zhí)字給他看。 鐘力很是吃驚:“曲幫主?” 他是聽說此人傍晚時分來過,還以為已經(jīng)走了呢,沒想到這么晚了竟然還在王府。 青檸晃了晃手里的紙,示意他回答問題。 鐘力這才如實回道:“剛剛在前院碰到過,現(xiàn)在不知道去哪兒沒有?!?/br> 還未等他說完,青檸扭頭就跑,往前院跑。 經(jīng)過前院小湖邊的時候,看到一抹熟悉的紫衣身影正在不遠處的花徑中闊步而走,而那花徑的盡頭便是府門的方向。 她眸光一喜,連忙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跑上前,一把就拉了他衣袍的后袍角。 步封黎一怔,停下,回頭。 青檸佝著腰,直喘粗氣,手里依舊攥著他的袍角不放。 “曲幫主醒了?看來藥效不怎么樣嘛!這才多長時間。”步封黎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