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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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鯉:“……” 這雞兒,誰忍得??! 蘇鯉的小爆脾氣瞬間上來,整個身子從自己床上滾到何先生這邊,騎在何先生腰間,揪起他的衣領(lǐng),狠狠的朝他唇上咬去。 何先生悶哼一聲,嘴里溢出一兩句不和諧的聲音,有血在倆妖嘴里蔓延,甜腥甜腥。 倆妖都習(xí)慣了,他倆的每一次接觸,基本上都帶著這種嫣紅嫣紅的顏色。 蘇鯉血脈里的野性喜愛這種色彩,龍?zhí)焐缘?,?qiáng)勢,嗜血,兇殘,她又是最另類的黑鯉魚命格,天生的反骨,比普通的龍更愛幾分,何薄亦然。 又不一樣。 受虐癥?誰會有受虐癥? 何薄在黑暗里,蘇鯉沒注意的地方扯起嘴角。 不過是失去了一萬多年,每次都眼睜睜看著她離去,好不容易重新得到,不舍得每一次的近距離接觸罷了。 即便知道會疼,會見血,也依舊不想錯過一次。 一萬年真的太久了,久到他已經(jīng)麻木,感覺不到冷暖和知覺的時候,忽而那么幸運,叫他又碰上了記憶里的妖。 假如這次沒來得及多做些從前不敢做的,那不知道又要等多久,亦或者一眨眼間,她會不會再失蹤? 一萬年前他就眼看著那個恣意瀟灑,遨游九州的龍死。 直到現(xiàn)在他還記得那個場景,那妖一頭囂張的紅發(fā)被風(fēng)刮的發(fā)梢飛揚(yáng),斜著腦袋,精致蒼白的臉沖著他笑了笑。 一陣白光大起,他被一個大神通擊中,所有的一切瞬間沒了,只余下一件破破爛爛的紅色衣裳從空中漂落。 那個妖死了,不見了。 那時他太過弱小,什么都做不了。 后來他聽說那個妖復(fù)活,但也僅一瞬間而已,又消失了,此后他的行蹤越來越難以捉摸,直到后來再也尋不到。 一萬年轉(zhuǎn)瞬即逝,他已經(jīng)足夠強(qiáng)大,能做到很多很多,假如再發(fā)生同樣的事,他的能力足夠阻攔,但是那個妖卻像是人間蒸發(fā)一樣,徹徹底底的沒了蹤跡。 無論他怎么找都找不著,等他不抱希望的時候,那妖自己出來。 換了個身份,從男變成女的,瞞天過海,掩人耳目,至今沒人揭穿。 變聰明了。 何薄恍惚間想起自己曾經(jīng)的念頭,只要再見那個妖一面就好,真的見了又覺得不夠,還想要更多更多,那妖的全部。 現(xiàn)在,包括以后的所有日子,他都要。 “飛蛾。” 咬著他的妖突然這么說,邊說邊勾起嘴角,露出一個他熟悉的笑聲來,“何先生,難道你沒有察覺嗎?” 她一根指頭摁在何先生染了血的唇上,“你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飛向火焰的飛蛾?!?/br> 明明那么怕疼,怕被觸碰,每次她咬他,他都會疼的一縮,碰他的時候也是,身體很敏感,似乎有潔癖,討厭與人接觸。 但每次她咬他,他還是會安靜給咬,無論怎么摸,他嘴上說的兇,實際上從來不反抗。 就像一只飛蛾,很怕火很怕火,但依舊朝著火焰最旺盛的地方飛去。 何先生給她一種這樣的錯覺。 何薄沒說話,只咧開嘴罕見地露出了一個見牙的笑容來。 是飛蛾撲火,還是生長在淤泥里的雜草,將天空中高高在上的龍拽下來,誰又說得準(zhǔn)呢? “何先生今天真漂亮?!毕駛€被咬壞的洋娃娃一樣,渾身都是痕跡。 單薄的病服根本藏都藏不住,只稍稍拉開衣領(lǐng),就能瞧見隱藏起來的傷痕。 大片大片的青青紫紫,像被虐待過似的,莫名惹得妖心生憐愛。 她如此,一向心軟的人類更是吧,難怪今天被罵了好多次呢。 原來是何先生這幅樣子實在是叫人心疼啊,忍不住就想指責(zé)她。 蘇鯉也想指責(zé)指責(zé)自己,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何先生柔弱的一面呢,早發(fā)現(xiàn)早收手了,她是個會心疼弱者的妖,吃軟不吃硬。 蘇鯉矮下腦袋,動作細(xì)柔,將何先生唇邊的血一一拭去,脖間亦然,瞧著干凈了許多才給他攏好衣服,往旁邊一倒去睡。 臨睡前還聽到何先生罵她。 “禽獸不如?!?/br> 蘇鯉:“……” 小拳頭握了握,又忍不住想對他這樣這樣,那樣那樣,都被罵‘禽獸不如’,還能忍? 蘇鯉深吸一口氣,想想他那個慘兮兮的脖子還是放棄了,那么好看的白鶴頸,光光亮亮才是它最美的狀態(tài)。 現(xiàn)在就像一件白玉上出現(xiàn)了瑕疵,如果是平時,那些瑕疵只片刻就好,他能自己恢復(fù),而且很快。 現(xiàn)在不行,因為身體內(nèi)沒有法力,也無法吸納靈氣沖刷,瞧著最少十天半月消不下去的樣子。 她往上面種一個,就留一個印子,密密麻麻好些個。 被別人看見了又該罵她了。 唉,做妖太難了。 蘇鯉打個哈欠,給倆妖蓋上被子,閉上眼,調(diào)整了一下睡姿,沒再管何先生,就那么睡了過去。 何先生睡沒睡她不曉得,她睡的倒是很踏實,意識到何先生可能比她想象中還要中意她,不會被別人的三言兩語氣跑之后放心下來,所以這一覺睡得很是香甜。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吵醒,倒不是隔壁床的小姑娘,那小姑娘比她還能睡,是幾個醫(yī)生,正在勸旁邊的何先生切瘤子。 其實是何先生的妖丹,做全身檢查的時候不小心被片子拍到,那個大一個醫(yī)生都以為是癌癥,他要死了,努力勸他切。 昨天勸過一波,今天又來勸。 “何先生,再不切你最多只能活半年,不,三個月是極限了?!?/br> 另一個醫(yī)生附和,“我還沒見過這么大的瘤子,你居然還活著,真是不可思議。” “切了吧,何先生看著不缺錢的樣子,別因為這點小錢耽誤病情?!?/br> 何先生不知道什么時候醒的,一臉的冷意,看樣子被纏了很久,“不切。” “哎,你這個人……咱們醫(yī)生都是為了你好,你就算不想想你,也想想你家人吧?” “難道你想讓他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嗎?” 何先生是根草,估計跟她一樣,都是機(jī)緣巧合踏上妖的旅途,只他一個,他的父母八成還是普通草,早早涼透。 這么勸對他來說根本沒用。 “何先生,這個世界這么美好,你為什么就是這么想不開呢?” “你想想自己才多大啊,長得也這么俊俏,死了多可惜啊?!?/br> “切了吧,切了不耽誤……功夫。” 噗! 蘇鯉一個沒控制住笑出了聲。 那醫(yī)生大喜,“蘇小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何先生不肯切,要不你切了吧?” 蘇鯉:“……” “你體內(nèi)的瘤子一點不比何先生小哦?!?/br> 蘇鯉:“……” 早知道打死也不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留言有紅包哦~ ☆、痛苦一天 醫(yī)生看她也一副不想切的樣子, 忍不住勸道:“你要給何先生做個榜樣,你切了何先生肯定就愿意切了?!?/br> 不,就算何先生愿意切, 她也不愿意, 那是她萬年的積累,怎么可能切。 任醫(yī)生說的天花亂墜,切了能一口氣跑十來里, 以后再也不用擔(dān)心姨媽疼, 可以再活幾十年云云, 蘇鯉就是不為所動。 醫(yī)生只好失望的回去, 臨走前說明天帶幾個成功患者的案例過來,叫她看看, 現(xiàn)在這種手術(shù)真的很常見, 失敗的可能為零。 以為他倆不切是擔(dān)心失敗之后那么幾個月的活頭也沒了,所以勸的努力, 今天失敗明天再來,活力滿滿。 要不是那‘瘤’是她的妖丹, 她早就被說動,醫(yī)生太能堅持, 還不忘吩咐護(hù)工和護(hù)士勸他倆切,這么年輕死了當(dāng)真可惜。 為了讓她倆手術(shù),簡直使盡了手段, 毅力十足啊。 護(hù)工得了囑咐,張張嘴,剛要勸一把,被何先生橫了一眼,立馬機(jī)智的改了口, “你們餓了沒有?想吃什么?我去幫你們買,不過樓下東西少,要是想吃遠(yuǎn)一點的可以點外賣?!?/br> 現(xiàn)在年輕人都點外賣,她是醫(yī)院的護(hù)工,還照顧著別的病人,不能走太遠(yuǎn),這么一提醒其實就是讓他們點外賣的意思。 ‘外賣’兩個字成功吸引去了蘇鯉的全部注意力,她以前想過送外賣,瞬移一下子就到,多方便,送了幾天發(fā)現(xiàn)大部分時間都在等。 等商家做好飯,打好包,等客人接電話開門,太煩沒幾天辭職不干。 自己也想點外賣來著,都因為價錢的原因好幾次作罷。 想一想她平時吃一碗豆腐腦最多才五塊錢,外賣最低消費二十塊,不劃算。 但是今兒不用顧慮,因為是用何先生的手機(jī),和何先生的錢。 何先生一口一個她混的差,想來他自己肯定混的很好,不差這點錢,所以蘇鯉沒有大意的去拿手機(jī)。 何先生提醒她,“不要拔充電器,第一次充電最少要十二個小時?!?/br> 蘇鯉點頭,手機(jī)在何先生那邊,不拔充電器她就要趴在何先生肚腹的位置,壓的何先生頻繁抽冷氣。 是他自己不讓拔的,只能委屈他自己啦。 蘇鯉點開外賣軟件,在上面搜索附近美食,很容易找到一家齊全的早餐店。 豆腐腦,胡辣湯,灌湯包,茶葉蛋,酸粉,小餛飩,統(tǒng)統(tǒng)點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