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傅總的追妻火葬場、甜妃九九(萌萌小甜妃)、恃寵為后(重生)、長姐穿越啦、小城故事 NP 慎入、請你吃黃瓜(1v1 H)、楚州謠、煙花之盛(1v1甜文)、我靠直球風(fēng)生水起[娛樂圈]、我的狙擊手,跪那(sm/主奴)
方通笑了笑,眼睛瞇成了一條線,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只慢悠悠地說道,“我一個師妹呢,是九重天賀荊仙君瞧上的人,另一個師妹呢,如今又成了神女轉(zhuǎn)世,是九重天帝君心尖的人,我兩個師妹都這么能干 ,我做師兄的總能有點(diǎn)好處?!?/br> 他又看向溫梨,“溫師妹也要努力啊?!?/br> 溫梨板著臉沒說話,只是視線忍不住朝著屋子里面看過去。 屋子里,桐木已經(jīng)跟著云朵兒坐了下來,只不過,她坐在上座,被她喊做神女的云朵兒卻是坐在下座。 “神女不快些看看帝君讓我給你帶了什么嗎?帝君還有話要我?guī)Ыo你呢。”桐木低著頭倒了一杯茶,卻只是吹了吹,并不喝。 哪怕這是坤山派最好的茶,可比起九重天的瓊漿玉露來,還是差得遠(yuǎn)了。 云朵兒的樣子看起來很是羞澀,她面如桃花地打開了盒子。 桐木看著這一幕,不由有些出神。 眼前的這凡界女修,除了一張臉有些長得像淺雪神女外,身上從里到外沒有一處像的,神女就不會用這樣的目光去拆帝君給的禮物。 “這是什么?”云朵兒捏著一粒指甲蓋大小的珠子問桐木,她的睫毛輕顫著,看起來真的是美麗至極。 桐木收回視線,就算只是臉長得像淺雪神女又怎么樣,天上地下,有一個這樣的,帝君都高興壞了,哪怕是自欺欺人,也絕不會破壞如今的一切。 “這個呢,是龍珠?!彼粗凶永锬穷w散發(fā)出瑩潤藍(lán)光的珠子,笑著說道,語氣隨意的很。 “龍珠?”云朵兒第一次聽說這么個新鮮的詞,這東海有南珠,有珍珠,有夜明珠,就是沒聽說過龍珠,她臉上帶著好奇,揚(yáng)起頭來有些羞地問道,“桐木,我如今只是個凡界女修,并不知龍珠是什么,這龍珠?” 桐木淡淡一笑,十幾萬年累積下來的仙娥氣韻將云朵兒壓得死死的,她看著那張和淺雪神女一樣的臉,心中竟是有些暢快。 “古有蒼龍一族,唯有蒼龍才可產(chǎn)龍珠,一只蒼龍,產(chǎn)一顆龍珠,且不是所有的蒼龍都有龍珠,只有修為高深的蒼龍,才能凝結(jié)出龍珠,嗯,也就是他們的妖丹了?!?/br> “妖丹?這蒼龍是妖族?”云朵兒捏著那枚淺藍(lán)色的龍珠,好奇不已。 在他們凡界,龍是高高在上的象征,皇族子弟更是被稱為真龍之子,這蒼龍怎么就是妖族了? 提到蒼龍,桐木就想到了竇炤,輕蔑一笑,說道:“蒼龍幾十萬年前犯下重罪,從神籍墮成妖籍,都是見不得光的玩意,惡心的妖物而已,這顆龍珠,蘊(yùn)含蒼龍的靈力精華,你放在身邊能養(yǎng)你的魂和助你增長修為,龍珠十分難得,那些妖物臨死前都會震碎龍珠,帝君把這個送給你,是真的很看重你?!?/br> 她當(dāng)然沒說的是,這顆龍珠在厲害的蒼龍龍珠里算不上,很小一顆而已,也不夠瑩潤,只是,難得是真的。 畢竟,如今那些妖物絕跡了。 云朵兒低著頭笑了起來,滿臉高興和歡喜,“我會好好修練,爭取將來早日飛升?!?/br> 桐木也笑了笑,然后話鋒一轉(zhuǎn),說道:“你知道你那個師妹竇炤為何會被賀荊仙君瞧中了嗎?” 云朵兒將龍珠小心翼翼收好,聽到這一句,便是抬起頭來看向桐木,這件事 ,從當(dāng)時一來坤山派聽說時就覺得匪夷所思。 但是坤山掌門叫了爹過去,問爹門下是否有一個叫做竇炤的女弟子,爹不敢隱瞞 ,便直言有,然后這坤山掌門就說了這婚契的事。 說是九重天的仙君要與竇炤結(jié)下婚契。 九重天??!那可是九重天! 來坤山派之前,她從來沒想過會與天界的仙人有什么接觸,那都是高高在上的人,這大陸之上飛升的修仙者也幾乎沒聽說過,這九重天的都是不知幾萬年前飛升的仙者了。 這樣高高在上的仙君竟是要和竇炤這個什么都比不過她的人結(jié)婚契,她自然是不肯的。 這竇炤搶走她爹十年,她自然認(rèn)為這婚契本該是她的,只是被竇炤搶走了而已,誰知,后來落下的不是婚契,而是驚雷。 桐木看出云朵兒眼神里的好奇了,便微微一笑,說道:“是因為竇炤身上有賀荊仙君想要的東西?!?/br> 云朵兒呼吸一窒,盡管極力隱藏,可她縮在袖子里的手還是握緊了起來。 “什么東西?” 桐木便湊近了云朵兒 ,唇角勾了勾,“竇炤有一顆七巧心,凡人得到,便可修為大增,甚至直接飛升,若是仙神得到,便可在未來到大劫時抵御住,仙神也是會經(jīng)歷必經(jīng)的生死之劫的,過不去,便會化為虛無歸為混沌?!?/br> “原來如此?!痹贫鋬夯腥淮笪蛞话?。 她看著那張像極了淺雪的臉上露出詫異之色,在這詫異里又藏了多少野心與貪婪呢。 桐木笑了起來,神色間看不出半點(diǎn)說假話的樣子。 她想著,若是云朵兒傷了竇炤的話,賀荊仙君自也是舍不得傷了這與淺雪生的一樣的云朵兒的,若是他舍得,那帝君也不會允許。 如此便可除掉竇炤那個心頭大患。 他們仙神壽命綿長,徹底除了竇炤,她何愁不能與賀荊仙君在一起? 未來的日子啊,可長著呢。 云朵兒等桐木離開去隔壁休息后,便是坐著想了很久,手里摩挲著那顆龍珠,想著想著,唇角便溢出笑來。 原來竇炤看著普通,實(shí)則很不普通呢,早知道的話,在爹將她帶回隱天宗時,她就應(yīng)該讓爹把那竇炤殺了,把那顆心挖出來給她吃了。 如今爹都死了。 云朵兒看著屋子里放在高位上的那牌位,嘴角撇了撇。 爹是沒用,但好在,如今還有一個天華帝君。 想著云朵兒又笑了起來,她低著頭看著這一身以前見都沒見過的鮫絲云裳,捂著嘴掩住了笑聲。 靈山秘境還有十天結(jié)束,她就等著竇炤出來了。 …… 靈山秘境是坤山派的寶貝,可以說,坤山派能夠成為修仙界第一大派,這靈山秘境是有很大功勞的。 大道三千,變化無數(shù),靈山秘境靈氣濃郁,藏有無數(shù)機(jī)緣,修仙者能步入靈山秘境一趟,若是正在修行瓶頸處,很快就能突破。 竇炤選擇的這一條路是水靈氣息最濃郁茂盛的一條。 也不知道是不是體內(nèi)那顆被她吞下去的龍珠的關(guān)系,她明顯感覺到自己對水靈的氣息更敏感了一些,對靈氣的感應(yīng)也更清明了一些。 只是,還是有些凝滯與晦澀,就像是被一張網(wǎng)兜住了一樣,那張網(wǎng)摘不掉,便永遠(yuǎn)不順暢。 “師兄,你有沒有感應(yīng)到什么?” 他們往靈山秘境內(nèi)山走了一天了,什么都沒看到,入眼的就是翠山清湖,并沒有像是那個坤山弟子賀云清所說的,內(nèi)山是曾經(jīng)的古戰(zhàn)場,一片荒蕪,也沒看到什么荊棘與深淵。 她懷疑那賀云清是胡說八道的,只是那賀云清看著也是個溫和的老實(shí)人,到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何況,他是坤山弟子,就算是聽前輩們說起也當(dāng)是了解一些的。 衛(wèi)漱的竹劍挑開了前面的一叢帶刺的灌木,免得這些刺傷到炤炤,他抬頭看向前面,“有一股尸氣?!?/br> 尸氣? 竇炤愣了一下,她倒是感覺到一股濃郁的水氣,至于師兄所說的尸氣,她沒感覺。 “還記得前不久我們在外歷練時對付的那只鬼新郎嗎?”衛(wèi)漱拉著竇炤到自己身邊,面色有些肅然地看向前方。 竇炤自然是記得,那天她還穿著嫁衣,那鬼新郎嘴里喊著她的名字,還讓她陷入了幻境里,想到了重生前聽到賀荊仙君說再來一次還要?dú)⑺脑?,也回憶起了自己死的那一幕幕?/br> 那只鬼新郎,她印象可太深了 。 竇炤看向前方,前方是一處很美的湖泊,水碧而清澈,陽光落下來,在水面上都泛起一陣一陣的金光來,湖泊周圍還長滿了美艷的花朵。 這些花朵 ,竇炤有些陌生,只是一眼看過去,便覺得濃麗非常。 在這一片翠色的靈山秘境里,就像是一個飄渺的仙境一樣,顯得很是突出。 那濃郁的水靈氣息,就是這湖泊那里傳來的。 竇炤和衛(wèi)漱已經(jīng)走到了湖旁了,置身在花叢里,花香濃郁得令人有些暈眩。 “別聞。”衛(wèi)漱忽然拿了帕子捂住了竇炤的口鼻,那帕子上傳來的是衛(wèi)漱身上那股天然的清香的氣息,剛才泛上來的那股暈眩的感覺一下子消失了。 竇炤再一眨眼,便覺得周圍好像變了變。 實(shí)際上也沒變,就只是她覺得那湖泊的顏色不再是碧色,而變成了墨色,就像是在外山的時候她看到的那樣一樣。 花開的依舊濃艷,但襯托得這沒有一絲波光的湖水變得可怖起來。 竇炤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喉嚨都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樣的不適,她的眼睛緊緊盯著前方的湖泊。 仔細(xì)聽,靜下來聽,好像前方有人正在喊著自己,仔細(xì)聽—— “來啊,快來啊,下面有你想要的?!?/br> “你不是想找長者嗎,你下來,你就能找到他了” “快下來啊,炤炤,你叫炤炤是嗎,快下來陪陪我們啊?!?/br> “下面有好多好多寶藏哦,帶著你身邊的那位貌美郎君一起啊。” “師兄,你聽到什么聲音了嗎?”竇炤轉(zhuǎn)頭問衛(wèi)漱,聲音都壓低了幾分,就怕師兄聽不到。 “聲音?沒有,炤炤你聽到什么了?”衛(wèi)漱一聽竇炤聽到什么聲音,溫柔的臉上那眉一下皺了起來,環(huán)視了一圈四周。 除了一股尸氣外,什么都沒有。 竇炤看向那湖泊,隱約之間卻看到了龍尾游曳的影子,她忍不住朝前走了幾步,到了湖水邊往下看。 下面黑漆漆的,什么都沒有,好像剛才她看到的只是一個錯覺而已。 那些剛才在耳邊響起的聲音這會兒也都消失不見了,安靜到詭異。 “師兄,我想下水看看?!备]炤握緊了手里的秋水劍,沉默了一會兒后忽然開口。 靈山秘境是坤山派的寶地,尋常不會對外開放,要想進(jìn)秘境,也必須由掌門開啟,若不是這一次登仙大會,他們這種不是坤山派弟子的人是不可能進(jìn)來的。 其次,就算是坤山弟子,也不是隨時都能進(jìn)來,據(jù)說每十年才開啟一次。 所以,她只有這一次機(jī)會。 她在靈山秘境里闖入了靈山小世界,那她就一定要到傳說中的靈山內(nèi)山去看看,如今找了一天了沒有什么頭緒,而這湖古怪的很,之前在林間外山時也見過專業(yè)的墨水一樣的湖,這必定是有蹊蹺的。 “一會兒我先下去,你跟在我后面?!毙l(wèi)漱的臉色在那墨水一樣的湖水襯托下顯得越發(fā)的白,那妖冶的紅痣也越發(fā)妖冶。 竇炤卻說道,“師兄,我水性好,我在前面?!?/br> “炤炤?!?/br> “師兄,就這么說定了,我先下去,我?guī)阍谇懊嬗?,師兄別怕,有我呢?!?/br> 竇炤說著眼睛彎了彎。 她的師兄什么都好,什么都行,洗衣做飯,哪怕是縫衣刺繡,那都是拿手的,她小時候的衣裳都是師兄一針一線縫的。 那時候她年紀(jì)小,像個雪團(tuán)子一樣被師兄抱著放在師兄的床上。 然后她就可著急地看著才十歲大小的師兄拿著針線,在燭火下笨拙地穿針走線。 那時她著急壞了,恨不得抓過針線自己來做,可那時她那么小,小胖手抓過針線把自己手當(dāng)時就戳了個洞,流出血來。 當(dāng)時師兄心疼極了,抓著她的手又擦血又用絲帕包著,明明也沒流幾滴血,看著師兄自責(zé)的眼神,弄得她不好意思極了。 后來師兄擔(dān)心她又不小心戳到自己,都沒有在她面前做過針線了,只在她睡著時偷偷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