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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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應(yīng)該是假的,但是她這一瞬間竟是覺得一切都是真的。 竇炤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后來掌心的確是有些疼癢的感覺,但是那細微的疼比起這種舒服來,真是完全不值一提了。 “小雪,你高興嗎?” 竇炤正滿心歡欣著,就聽到了師兄溫柔含笑的聲音,那氣息就在面前,她都能感覺到大師兄的體溫了,她立刻睜開眼睛抬頭看過去。 眼前金色的珠簾正在一下一下的晃動,弄得她都好像要被蠱惑了一樣。 “高興?!备]炤低下頭來,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想著自己本該也是入戲這么說話的,便也是努力將這不好意思藏在心底里了。 衛(wèi)漱便捏了捏竇炤的手,重新牽著她轉(zhuǎn)頭看向前方的高座,那顆龍珠也被他收了回去。 這是自然的,龍珠是蒼龍極為重要的東西,自然不能一直拿出體外。 前方的高座上坐著一男一女,身上穿著顏色稍深顯得威儀無比的衣服,容顏都是極其俊美年輕的,顯然,他們是師兄現(xiàn)在這個身份的父母。 男人雖然神色嚴肅,但是眉眼含著笑意,而女人則笑瞇瞇的,對著竇炤招了招手讓她過去。 竇炤有些緊張,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但這種場面搞的她好像真的要見家長一樣,莫名心慌,她偏頭看了一眼師兄。 衛(wèi)漱唇角總是含著柔和的笑,見竇炤看過來,那溫柔便化作了蜜糖一般漾了開來,他笑著說道,“娘喊你過去呢,去吧?!?/br> 竇炤只好轉(zhuǎn)身,硬著頭皮走過去。 “我們小雪長著長著就已經(jīng)這么大了,還好被我們阿柳早早就給預(yù)定下了,否則生得這么仙姿玉骨的小姑娘哪里還輪得到我們阿柳啊,這哪里的仙君神君都隨你挑了。” 雖然實際上被夸的人并不是她,但是竇炤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哪里的仙君神君都隨你挑’???? “娘,你別把小雪嚇到了,你看她都羞得不說話了?!毙l(wèi)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適時地替竇炤解圍。 高座上的女子便捂著唇笑,另一只手拉著竇炤,“娘等著你們給娘生漂亮可愛的小崽子,小雪和阿柳生的一定是最漂亮的 ?!?/br> 竇炤的臉都要燒起來了,和師兄生崽子? 這……不不不不,不合規(guī)矩! 她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可抬眼看到面前那女子,透過她的衣服看到她的白骨時,她又清醒過來,現(xiàn)在都不是真的。 “好了,我們小雪臉都這樣紅了,娘不逗你了。” 竇炤聽到一聲聲清脆的笑聲,帶著祝福與善意的調(diào)笑,然后她就被師兄牽著往后院方向走。 在他們后面是有兩個丫鬟跟著的,竇炤的目光朝后面看了一眼,到這會兒她還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個什么身份。 聽起來不像是蒼龍。 后院很大,布置的也很是華美,只不過竇炤注意到,那些裝飾物很是古樸,就是那掛在屋檐上的燈籠樣式,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書上所畫的那個樣子,如今在外面已經(jīng)不會見到這樣的燈籠了。 還有院子里種著的花樹,是凡界沒有的,就是在天界,好像也都是絕跡了的,這花樹叫做龍吟花,花開得如碗口大,層層疊疊,是天藍色的花,花瓣上像是撒了碎金一樣,光照下會發(fā)出一陣陣金光,一年四季都會開,只不過需要龍氣養(yǎng)護著,十分嬌貴。 在外絕跡,也不過是因為外界已經(jīng)沒有蒼龍的蹤跡而已。 這種花,她其實也沒見過,也只是在書上見過而已。 “龍吟花是不是很美?” 衛(wèi)漱含著笑意的寵溺聲音在耳旁響起,帶著一些滿足的喟嘆。 竇炤點了點頭,也沒回頭看師兄的神色 ,笑著說道,“龍吟花真的很美?!?/br> “知道你喜歡龍吟花,所以我在這院子里種滿了龍吟花,以后我們住在這里,你天天都能看見,由我的龍氣養(yǎng)護著,人在 ,花就會在,而我們蒼龍族壽命綿長,我會一直在的?!?/br> 衛(wèi)漱握緊了她的手 ,說的話情意綿綿。 竇炤扭頭看向師兄,師兄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彎彎的眼睛里盛滿了并不掩飾的愛意,濃烈得讓竇炤都紅了臉,一下子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師兄平時只是溫柔地寵著她,可不會用這種目光看她,她趕緊移開目光,裝作害羞的模樣。 衛(wèi)漱便哈哈大笑起來,爽朗的笑聲在這院子里響徹許久,與外面賓客們的熱鬧交織在一起,令竇炤心里都歡喜起來,覺得這蠱惑應(yīng)當(dāng)是十分幸福的。 但她還是不知蠱惑師兄和她的人目的究竟是什么。 竇炤被衛(wèi)漱牽著進了新房,新房里布置得也很美麗,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紅色,那邊窗邊燃著的喜燭火焰很是旺盛,好像師兄與她能夠長長久久的幸福下去一樣。 “小雪,你在這等等我,我去去就回?!毙l(wèi)漱拉著她在床上坐下,在她的掌心里又放了一點點心干果,“如果餓了的話,先吃,等我回來。” 他的目光含情脈脈的,令竇炤又鬧了個大紅臉。 這……接下來該送入洞房了啊,怎么辦,師兄不會醒不來了吧?這可不行??! 他們可是師兄妹?。。。?/br> 竇炤本以為師兄說完這一句話就會走,但師兄沒有走,他就坐在那看著竇炤,似乎在等什么,又似乎在醞釀什么。 “師……”她張了張嘴,差點喊出師兄,到了半道才想起來高座上師兄的‘娘’的稱呼,“阿柳。” 衛(wèi)漱笑了起來,臉湊近了過來,“小雪,你親一下我,我就走,不然我舍不得。” “?。。。。。。?!” 師兄你過分了?。。。?! 竇炤一下子慌得不知道該怎么辦,師兄怎么回事??!師兄你清醒一點!師兄你現(xiàn)在是中異香蠱惑了?。。?/br> 她慌得差點就要站起來大喝一聲師兄你醒醒! 結(jié)果衛(wèi)漱又拉著她的手啞著聲音說道,“你都摸了我的龍珠了,親一下我都不好意思?。磕菗Q我親你,我可好意思的很啊?!?/br> “!?。。。。。?!” 竇炤快瘋了,看著師兄的臉一點點湊過來,臉忍不住后移了一點點,可師兄的手按住了她的后腦勺?。?! 眼看著師兄的唇離自己只有半厘之地了,她幾乎就能感受到師兄的氣息,熱熱癢癢的,竇炤的手握成了拳頭。 ‘篤篤篤——’ 這個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敲門聲有些急促,一下打斷了衛(wèi)漱的動作,他稍稍后移了一些。 竇炤趕緊往后悄悄坐了一些,然后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 “公子,有貴賓前來?!遍T外,是一道恭恭敬敬的男聲,從語氣上可以聽出來對師兄現(xiàn)在的身份的恭從。 衛(wèi)漱皺了一下眉,似乎沒有想到都到這個時間點了,還會有貴賓前來,便問道,“何人?” “是來自九重天的仙君?!遍T外那道聲音頓了頓,才是說道。 竇炤心里在想,九重天的仙君會是誰? 因為蒼龍族早就幾乎絕跡,師兄現(xiàn)在中的這個蠱惑幻境應(yīng)當(dāng)是很多萬年前的,很多萬年前的九重天與蒼龍族也是交好的。 蒼龍為天生神族,地位天生處于云端。 這‘阿柳’大婚,本該有九重天的人過來道賀,怎么如今才來? 怎么‘阿柳’的眉頭皺緊了,顯然心情不是那么好? 竇炤看著師兄唇瓣緊抿,眉頭微皺的樣子,下意識就覺得是不是九重天來的這位仙君與‘阿柳’不和? “我知道了,我稍后就來?!毙l(wèi)漱的聲音淡淡的,對著外面囑咐了一聲,門外的小廝便退下了。 衛(wèi)漱轉(zhuǎn)過頭整理了一下竇炤的發(fā)冠,輕輕說道,“你待在屋子里不要出來,若是有什么事就叫外面的侍女,我一會兒就回來。” “來的人是誰?”竇炤忙問道。 卻見師兄頓了頓,眸色看著都是深了幾分,“自然是那個人?!?/br> 那個人? 那個人是誰???! 竇炤還想追問幾句,可師兄已經(jīng)抬腿往外走,很快出去并關(guān)上了門。 她想打開門出去,卻發(fā)現(xiàn)門從外面被鎖上了,這當(dāng)然不是普通的鎖,而是用靈力鎖上的,這雄渾的靈力,當(dāng)然不是她可以撼動得了的。 應(yīng)當(dāng)不是師兄鎖的,而是布下這一切的那個‘人’鎖下的。 竇炤在屋子里來回走著,很是不安。 屋子里安靜得可怕。 不對啊,之前外面賓客之間觥籌交錯,很是熱鬧,怎么現(xiàn)在卻一下子這么安靜了? 竇炤有些擔(dān)心師兄,按照師兄之前說的,她拍了拍門示意門外的侍女。 “有人嗎?開門我要出去!” 門外開始沒有聲音,但很快,她就聽到了一道氣喘吁吁的女聲,女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走到了竇炤房門前,她似乎很著急,手都哆嗦著,將門鎖打開。 竇炤就看到門外站了一個頭發(fā)凌亂,渾身染著血的梳著雙丫髻的侍女,侍女是蒼龍族的侍女,是蛇族。 此時她一雙豎瞳里全是驚恐。 “快,快,快跟我走?!笔膛娏烁]炤就驚恐地說道,嘴里哆哆嗦嗦的,話都說不利索了,拉著竇炤就往外走。 竇炤還滿心疑惑,一邊拉住了侍女的手,一邊眉頭問她:“發(fā)生什么事了?阿柳呢?前面怎么了?” 侍女是拉著 她往后門方向跑的,顯然不打算再帶她去前面。 可‘阿柳’就在前面啊,何況,今天是他們大婚之日,不管怎么樣,他們都該在一起的,是阿柳家發(fā)生什么大災(zāi)了嗎? 正想著 ,只見頭頂烏云一片,原本還敞亮著的天這會兒全部暗了下來,天空中呼嘯著風(fēng),彌漫著血腥味,令人從心頭感到不安。 那侍女一聽她說阿柳,忽然哭了起來,精神都幾乎崩潰,她捂著臉,“嗚嗚嗚嗚,您別問了,您別問神君了,神君讓我?guī)е煨╇x開,嗚嗚嗚,您快跟我走吧!” 這侍女怎么連句話都說不利索,竇炤又氣又急不肯走。 那侍女竟是一咬牙,直接就打暈了竇炤。 能做蒼龍族的侍女,即便是蛇族,修為靈力也不是尋??杀?,竇炤不知道原先‘阿柳’的妻子是什么修為,反正她現(xiàn)在這個筑基期直接就被敲暈了。 暈厥前,竇炤隱約看到了頭冠珠簾晃動間,前面那些紛亂奔逃的人影,聽到了呼嘯著的龍吟之聲。 院子里的龍吟花都在搖搖欲墜,上面似乎染上了一點血跡。 師兄…… 竇炤徹底昏厥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竇炤發(fā)現(xiàn)自己藏在了草垛里,身上蓋著厚厚的草堆,她睜開眼能夠往外看到些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