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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補(bǔ)充了一句:“我很喜歡,謝謝?!?/br> 祈尤簡直莫名其妙,嘴張了兩次實在是無話可說又閉上了。 他撫摸著指根,神色清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面包車一路飛回九局大廈。 江浮生先一步下了車去開后備箱,才拉住門把手,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按在了車蓋上。 “?臥槽老陸你嚇?biāo)牢伊?。”江浮生不自覺打了個哆嗦,“我她媽以為有人劫車,干什么?有危險?” 陸懺沒說話,目光落到自己按住車蓋的左手上。 江浮生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恍然大悟似的仰了一下,湊過來小聲說:“杜答他倆有什么問題?……用不用我聯(lián)系武/裝部?” 陸懺:“……”他咳嗽一聲,還是看著自己的手。 “怎么了?。俊苯∩峡聪驴醋罂从铱匆矝]瞧出什么來,“要是沒事我可就開后備箱了?!?/br> 陸懺冷冷瞥了他一眼:“看手?!?/br> “手?手怎么了?”江浮生恨不得把臉貼在他指縫上,忽然驚叫一聲:“臥槽!你手指頭被王八咬啦?!怎么紅了一圈?。俊?/br> 陸懺:“……”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了一下昨天的稿子。 啊周一去考駕照科一…拖延癥要犯了… 昨晚睡得晚失眠,今早又被吵醒,頭疼提不起干勁…今天的存稿還沒有趕出來 嗚嗚嗚嗚嗚嗚想要抱抱 第26章 江浮生推開辦公室的門時,陸懺和祈尤還在辦公室里對著自己小指指根的紅痕干瞪眼,一個歡天喜地像是要結(jié)婚,一個愁眉苦臉像是要喪偶。 畫面極端得像是兩個維度。 他咽下一口老血,敲敲桌子說:“老陸?!?/br> 這一嗓子把陸懺叫得回了魂,他揚著語調(diào)嗯了一聲,“哦,你那邊忙完了?” “咳,別提了?!苯∩揭巫由希排e起水杯就跟隔壁活瘟神來了個面對面,他面無表情放下挨到唇邊的水杯,機(jī)械地再次站起來,“審不出來。” “審不出來?”陸懺挑了一下眉,“這都幾點了。” 誰知道這次不等江傳話筒回答,坐在一邊的活瘟神先沉沉吐出三個字:“鮫人族?!?/br> 江浮生一拍手:“祈尤先生真是英明神武,氣度不凡,名……”他在對方的死亡凝視下閉上了嘴。 “咳,”江浮生摸摸鼻子,“鮫人族那個軸性子,一輩子只認(rèn)一個主,局長都快把他頭蓋骨掀開了,這張嘴就是撬不開。啥也不說,問就說不知道。” 傳說中,鮫人一生只愛一個人。 這個愛其實不盡是愛情,也有敬愛之意。 只要馴服一個鮫人,就相當(dāng)于有終生的伴侶。 好巧不巧的是祈尤他們抓回來的這只鮫人,已經(jīng)認(rèn)主了。 陸懺雙手抱胸,頗為質(zhì)疑地挑了下眉:“真這么靈?” 江浮生信誓旦旦:“真就這么靈?!?/br> 陸懺大概猜到他來找自己是要干什么了,不急著回應(yīng),反而拍拍祈尤的肩膀說,“想去看看嗎?” 祈尤:“?”他剛想問這有什么好看的,冷不丁想到一茬兒,轉(zhuǎn)頭問江浮生說:“你們局長也在?” 他的聲音冷冷清清,和那張三月桃花開的臉實在是有幾分出入。 江浮生不由自主點頭:“在的在的。” 一聽沈玄在,祈尤不自覺皺眉頭,才皺一半,陸懺就戳著他的眉心說:“小朋友不準(zhǔn)皺眉,不然不帶你去?!?/br> 祈尤:“……” 江浮生:“……”我是不是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 他說完像是壓根沒看到祈尤一瞬間變得鐵青無比的臉,繼續(xù)教育說:“還有,什么叫‘你們局長’,現(xiàn)在你也是九局的人了,知不知道?說起來我也是你前輩,來,叫哥哥?!?/br> 江浮生:“…………”別sao了別sao了,陸懺我求你別sao了,你看看活瘟神的臉,長的能去鋤地了。 小朋友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你知道我多大了嗎?” “不知道?!标憫哉\實地?fù)u搖頭,裝著無辜說:“那你想看看我多大了嗎?” 祈尤:“?” 陸懺:“哦,我說身份證上的年齡,別想多了?!?/br> 祈尤:“……” 口嗨的下場就是去審訊室這一路上,一鳳一鹿差點被中間的人形制冷空調(diào)凍死。 到了陪訊室時,三個人正好和坐在里面神色凝重的局長打了個照面。 沈玄本是坐在椅子里,聽見有人進(jìn)來也是擰著眉頭好半天才僵著脖子回頭看了一眼,霎時神色微變,視線一下子釘在了最后走進(jìn)來的祈尤身上。 局長目光炯炯,員工祈尤倒沒什么反應(yīng),雙臂環(huán)胸,神色淡淡看著單面玻璃另一側(cè)。 好像在他眼里其他人都是空氣。 江浮生尚未覺察其中微妙,一邊搓著胳膊,一邊指著玻璃那側(cè)說:“喏,這不審著呢,嘴閉的可嚴(yán)實?!?/br> 這句話出口就啪唧掉在了地上。 其他三人,局長盯著祈尤,祈尤盯著玻璃,陸懺的視線在倆人之間橫掃。 有億點詭異。 半晌還是沈玄“大人有大量”,僵硬地牽了牽唇角說:“你們來的挺快?!?/br> “您說這邊有情況我就把老陸和祈尤先生叫來啦。”江浮生站到局長的身后去,一點也不嫌尷尬地接過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