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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安哥,我裝成omega接近你確實不對,但這對你不是也有幫助?你為什么這么排斥我?!?/br> 林子安的反應(yīng)卻像被徹底惹怒的獅子,毫無反應(yīng)地一把將他推出了房間,那種盛怒下掩飾不住的狼狽表情讓他的心臟像被人死死攥緊一般,難受得無法呼吸。 江念皺起眉頭捂住胸口,眼睛盯著面前的門,似乎想要穿過門板,再看看里邊的人。他在門口站了半晌,走廊上傳來腳步聲,他回過頭對上了來人的視線。 他揚起嘴角微微一笑,錯身離開了。 簡源盯著他的背影,眉頭緊擰。 淅城進入雨季,一整天都在下雨,淅淅瀝瀝的天氣讓人心情壓抑,而這對于江念來說卻是一個好事兒,林子安被下個不停的雨絆住了腳步,雖然對方不想理他,但兩人呆在一個空間的感覺讓他心里安穩(wěn)了不少。 江念每天都在遠處觀察林子安的行動,只是看著就能讓他舒服一些。一天晚上,他看著林子安走進了小酒館里,他猶豫了一下,跟著走了進去,坐在了小酒館最隱蔽的角落里。 林子安什么也沒做,只是坐在吧臺一個人喝著悶酒,期間江念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間,等他回來時卻看見他的omega將一個Alpha打趴在地上。 一瞬間,他就猜到發(fā)生了什么,自己的人被窺視的怒火沖上頭頂,他沒有多余的思緒去考慮林子安面對他會有什么反應(yīng),他只是被激怒的獅子,想要宣誓自己的主權(quán),讓不長眼的貨色滾開。 林子安似乎是喝醉了,被他抱在懷里也不反抗,溫順的模樣不知為何讓他嘴里泛起了一抹苦澀。 他教育了一下那個不識好歹的Alpha,將懷里的人帶回了自己的房間,林子安低吟的話語卻像無數(shù)把利劍,將他的心臟刺穿。 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不知所措。 他無法回答林子安的質(zhì)問,就像他無法回應(yīng)自己的內(nèi)心一樣。 因為父母是Alpha,兩個Alpha的孩子有著各種各樣的隱患,從小江念的身體就不太好,過度的信息素更是不受控制,隨時都有因為信息素被調(diào)動出現(xiàn)生命危險的可能。 于是,江念的童年是在小心翼翼的管控下度過的,父母的控制讓他產(chǎn)生了叛逆和對被控制的厭惡感,他從來不會和任何人確認關(guān)系,因為只有曖昧才能讓他感到安心。 他需要這種若即若離,不需要承諾的關(guān)系。 然而面對林子安,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了自己的原則,這種不受控制的情況讓他感到恐懼的同時又心生向往。 也許,他早已愛上了林子安。 但他想不明白。 直到半夜,江念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次日清晨卻被身邊的動靜驚醒,他看著又一次要離去的背影,仿佛聽到身體內(nèi)部傳來破碎的聲音。 疼痛壓著他的神經(jīng),讓他伸出手攔住了那人的腰,近乎哀求地請他留下。 對方卻求他放過他,卸下驕傲的林子安讓他心痛如麻,疼得他手上使不上半份勁兒,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去。 也許這就是他們倆的結(jié)局吧。 在一次突如其來的絮亂癥后,江念單方面敞開心扉,將自己埋藏得最深的想法全部說出口,在離開林子安的家時,他就清楚地意識到,他們倆真的散了。 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害怕,發(fā)自骨髓的恐懼,在夜晚身體會戰(zhàn)栗不已。他開始放縱自己,讓自己再一次回到以前的生活,明明只過了不到一年的時間,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卻意外的陌生。 無論是泡吧還是飆車都沒辦法讓他從低落的情緒中走出來,主動貼上來的omega身上那股nongnong的信息素味道讓他反感,他像是失去了牽線的木偶,日子過得渾渾噩噩。 京城某KTV。 包廂里的音樂震天響,江念坐在正中間的沙發(fā)上,一名十分漂亮的女生坐在他的身邊,笑吟吟地說著什么,他全程只是在默默地喝酒,一聲不吭。 陳愈伸手攬住他的肩膀,笑瞇瞇地說:“笑一個,出來玩的,板著臉做什么?” 江念瞥了他一眼,伸手將他從身上扒下來。 陳愈喝得有點高了,瞇著眼就靠在沙發(fā)上,含糊不清地說:“兄弟,今天......給你一個驚喜?!?/br> 江念眉毛一挑,“喝多了就滾回家去,別在這撒酒瘋?!?/br> “欸,你別不信我。”陳愈抬手指著他的鼻子,打了個酒嗝,“那誰,齊筠,你的‘初戀’回來了?!?/br> 江念皺著眉頭還沒說話,門就被人從外邊推開了,一名長相俊秀的男生走了進來,包廂里都是相熟的好友,一見來人都往江念的身上瞧,那眼神充滿了看好戲的意味。 不知道是誰吹了一聲口哨,在嘈雜的環(huán)境里異常的清晰。 一名戴著眼鏡的二代湊了過去,“喲,齊筠你終于舍得回國了?” 齊筠斯文一笑,“嗯,好久不見?!?/br> “咱們多久不見都沒關(guān)系,你跟江念那小子才應(yīng)該好好敘敘舊吧?” “那位美女,別這么沒眼色,趕緊把位置讓讓,來哥哥這里坐?!?/br> 在其他人的調(diào)笑下,齊筠坐在了江念的身邊,他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你不介意吧?” 江念手里的酒杯輕輕搖晃著,他微微瞇起眼睛打量著面前的人,陳愈說是‘初戀’其實也算不上胡說,他和齊筠是小學(xué)的時候認識的,那會他剛從美國回來,中文都說不順溜,齊筠是這群三代四代中最有耐心,脾氣最溫和的。兩個人關(guān)系好,漸漸就萌芽了另類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