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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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它可以飛了,它飛走了?!狈郊褠偢吲d地拍了拍手。 安郁辭睜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空中漸漸遠去的鳥,臉上的表情逐漸轉(zhuǎn)為了苦澀的微笑:“原來,它已經(jīng)可以自己飛了……” 等方佳悅走后,安郁辭打開了一個抽屜,把一些備用的證件拿了出來,又收拾了一個旅行箱。 警方查找過來只是時間的問題,他也必須要舍棄掉這個名字和身份了。 . 下午一點,華都市局之中,一位瘦高的男生坐在審問室里,曲明和鄭柏正在問詢之中。 “姓名,性別,年齡。” “秦之華,男,十九歲?!?/br> “職業(yè)?!?/br> “華都職業(yè)中學(xué)學(xué)生?!?/br> “你知道我們?yōu)槭裁唇心銇韱???/br> “不知道。” “不知道?”曲明說著,把一張照片放在桌面上推了過去,“這個照片上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秦之華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圖像,抿了唇,默不作聲。 曲明的雙目牢牢盯著他:“我們現(xiàn)在懷疑,你與一起謀殺案有關(guān)系?!?/br> . 與此同時,陸俊遲帶著一隊人正在華都街頭實施對一名叫做張鳴的嫌疑人進行抓捕。 張鳴也是這連環(huán)殺人案之中的一環(huán),而且證據(jù)較多,他們決定從他入手開始進行攻破。如果順利的話,一個小時以內(nèi)這場抓捕就可以結(jié)束。 “手機信號就是在這里發(fā)出的沒錯吧?“ “看到人了嗎?” “沒有,他好像進入地下通道了!” “夏明晰,調(diào)取監(jiān)控,告訴我們位置!” “好的!馬上!”夏明晰迅速把地下的幾處監(jiān)控切入,投射在大屏幕上。 蘇回坐在沙發(fā)上,望著只有夏明晰的空曠辦公室,今天的抓捕行動陸俊遲沒有叫他參加,而審問他也感覺幫不上什么忙。 他側(cè)眸看了一眼大屏幕,大片的模糊之中,黑白色塊卻越發(fā)明顯了起來,蘇回忽然捕捉到了一道異常的身影,那人在逆著人流。 “是不是在三號機位……”蘇回握著手杖,開口提醒。 “對,是他,陸隊,他在往地鐵走……”在蘇回的提醒下,夏明晰也看到了張鳴,馬上通話。 “明白!你們?nèi)サ罔F堵住他,留神不要讓他上車!” 蘇回俯下身,湊得足夠近,他瞇著眼睛,仔細看著屏幕上的張鳴,人群之中,張鳴走得很快,他沒有奔跑,而是邁著大步,神情有些木然,像是一個被線cao縱著的木偶。 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和他沒有關(guān)系,他的目光,看到了一個身影,然后跑了過去。 蘇回的心中忽然浮上來點不詳?shù)念A(yù)感,他皺眉,伸手搶了夏明晰的耳麥:“陸俊遲!停止行動!” “什么?”陸俊遲一愣,“蘇回,怎么了?” 蘇回顧不上詳細解釋,他切成了全頻道:“所有人!馬上停止抓捕行動,讓進站地鐵停車!不要給他們壓迫,他不是想要逃,他們是要……” 聽了蘇回的話,所有的追捕人員都愣在了當(dāng)場,正這時,一輛地鐵車進入了站中。 這一站的地鐵護欄是半閘,忽然有個人走到了張鳴的身后,推了他一把。 這一切的變故就發(fā)生在瞬息之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地鐵急剎,發(fā)出刺耳之響,但是余速和慣性還是讓車輛從那個男人的身上碾壓而過。 車身猛然震蕩,紅色的血液飛濺而出…… 地鐵里瞬間慌亂,響起尖叫聲。 “有人想要殺他滅口……”蘇回的最后半句話終于說了出來,還是沒有來得及…… 看著監(jiān)控上的一幕,蘇回瞬間感覺到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一切果然沒有那么簡單,蘇回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轉(zhuǎn)身,向著一旁的審問室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如果他的預(yù)感沒有錯的話…… 與此同時,審問室的那場審問還在繼續(xù)。 “說話!你是不是把著燃燒的碳放置進了那間民宅?”曲明厲聲詢問。 “我……我……”秦之華看著他,他的身體逐漸開始顫抖,手緊緊按在了腹部,隨后眼睛整個翻了上去。 “別?;ㄕ?,趕快說!”曲明皺眉盤問。 秦之華的身體抽搐起來,從椅子上滾在到地上…… 曲明開始以為秦之華是在躲避追問,這種人他在審訊室里見過太多了,裝瘋的,賣傻的,又哭又鬧的,毒癮發(fā)作的,他一時站起身來,沒有輕舉妄動。 審問室的門忽地被蘇回打開,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秦之華還有愣神的兩位刑警,急急喊道:“快打120。” “救救我……”秦之華發(fā)出了痛苦的低吟,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向著蘇回伸出手。 “媽的!”曲明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眼前的人不像是裝的。他也急忙上前查看秦之華的情況,然后回身對呆愣著的鄭柏叫,“嫌疑人被人下毒了!” 鄭柏急忙拿出手機,打著電話。 蘇回和曲明扶起秦之華,他的身體顫抖著,嘴里不停吐出白沫,后來嗆出血來,他淚流滿面,面無血色,緊緊抓住了蘇回的手痛苦地說:“救救我,我不想死……” 第68章 十六個月以前。 夜晚, 夜空深藍,月色如華。 華都安華音樂中心,觀眾的掌聲雷鳴之中, 一場音樂盛會臨近謝幕。 所有人都沉浸在剛才的演出之中, 前臺處人群熙熙攘攘往出走著, 后臺里也是一片雜亂。 莊雪依今夜表演了一段小提琴獨奏,她是全場的焦點,表演大獲成功,很多演員都過來向她表示祝賀。 莊雪依一一微笑面對, 她今年四十多歲,人到中年, 身材和樣貌都保養(yǎng)得很好, 讓人完全看不出來實際的年齡。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銀色的禮服裙,在燈光下會出現(xiàn)魚鱗一樣的光澤,她的眼角也貼了一些魚鱗作為裝飾, 把她襯托得像是一尾美麗的人魚。 衣服和妝容非常繁瑣,卸妝就花費了很多的時間,特別是那些鱗片,十分難卸。 等全部把鱗片卸去,莊雪依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年華總會老去,她有一天會走下這個舞臺。 后繼無人,這是她人生的失敗,最大的悲哀。 她的丈夫早死,自己一個人含辛茹苦養(yǎng)大了女兒。她原本期待著,能夠和自己的女兒一起出現(xiàn)在這個舞臺上, 她以為她也會愛上這個舞臺,可是她把一切都搞砸了。 在那件事情之后,她們母女之間的感情降到了零點。 算起來,她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沒有柳夢瑩的消息了。 晚上十一點,后臺已經(jīng)人去樓空,安靜極了,等莊雪依換了自己的衣服出來,有位年輕的男人忽然從后臺處捧著一束花走到她的面前。 他有點緊張地問:“莊老師你好,我非常喜歡你的演奏,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常年拉小提琴,莊雪依也有一群自己的粉絲。 “你一直等在這里嗎?”莊雪依問。 “嗯,我希望能夠見到你一面?!蹦腥碎_口,他的聲音溫柔而好聽。 莊雪依略有歉意:“那你等了很久了吧?”她接過來他手中的筆和照片,簽了字,然后接過了那束花。 “等再久也是值得的。”男人拿過了相片,放入了口袋之中:“謝謝你?!比缓笏崞鸾裢砬f雪依的表演,說最后一曲非常完美。 莊雪依隨口應(yīng)著,心里卻非常開心。 男人和莊雪依一起從后臺的臺階往下走,似是隨口一提:“我聽別人說,你的女兒也曾經(jīng)在這個樂團。” 話題忽然轉(zhuǎn)到了她的女兒,莊雪依的腳步一頓,表情忽然變化了,她有些不快地回頭看向他:“你不要和我提那個不孝的女兒,我和她沒有關(guān)系。” 男人愣了一瞬,“莊老師……” “那是個自私自利的孩子,你知道她都做了什么,她毀了自己的藝術(shù)生涯,還毀了我的夢想!讓我在這里抬不起頭。” 想起來柳夢瑩在臺上剪斷自己手指的瞬間,莊雪依就氣到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是的,她不心疼,更多感覺到的是氣憤。 男人頓住了腳步…… 莊雪依原本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她站在安全通道的樓梯口,警惕地看向他,眼前的男人不像是普通的粉絲:“不會是那個小雜種讓你來的吧?” 男人眉頭微皺,想為自己的病人辯駁幾句:“柳夢瑩她……不是這樣的?!?/br> “呵,果然和柳夢瑩有關(guān)系,是錢花完了嗎?”莊雪依的臉耷拉了下來,對眼前的男人也好感全無,她滿是惡意地詛咒,“我不會再給她一分錢,我巴不得她死在外面了!” 怎么會有這樣的母親? 用自己的行為和所謂的夢想在女兒身上劃出一道一道傷痕,逼迫得女兒都要瘋了,她卻還在說這些刺痛的話。 那一瞬間,男人覺得心頭冒起了一股火焰,火焰蒸騰而起,滾滾的烈焰蓋住了他的雙眼,他深吸了一口氣,伸出了手。 等他清醒過來,男人看到莊雪依躺在了樓梯間的底層。 那個瞬間,仿佛時鐘被按下了暫停鍵,四周安靜極了,這個幽暗的角落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存在。 莊雪依的雙目還是半睜著的,鮮紅的血液從她的頭下無聲蔓延而出,逐漸染紅了身下的白色康乃馨花。 男人看了看四下無人,他迅速從安全通道里出來,走出劇院,匯入人流。 喧囂終于又回來了。 男人低著頭,整理著自己的思路,那里是后臺,安全通道,沒有監(jiān)控的,現(xiàn)在足夠晚了…… 她可能只是受傷了,也許沒有死。 她是自己跌下去的,他沒有碰她…… 不過,是她自己掉下去的嗎?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他的手指在無法抑制地顫抖著。 記憶一點一點浮現(xiàn)而出,是他推下去的……他可以回想起手摸在女人背上時,那種體溫,隨后他稍稍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