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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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后,她的臉猙獰了起來。 蘇回提醒:“你說吳晨光給她拍過一些照片?”如果能夠找到照片所在,那就能進一步確定這個女人是誰了。 “??!對了,照片!”郭錦秋這才想起來,“吳晨光的照片我不知道在哪里,不過我這里也有一張照片,是之前我們幾個人的合照?!彼藥紫孪鄡?,把一張圖片點大。又指了指在后排的一個女人。 陸俊遲把手機接了過去,那的確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女人,在人群之中就一眼可以看到。 陸俊遲問:“你這里有沒有那個女人留下來的東西?比如,指紋,頭發(fā)什么的?!?/br> 郭錦秋茫然搖了搖頭,可是隨即又點了一下頭,跑到一旁的屋子里取了一個鏡子出來:“她用過這個鏡子梳妝,你們看看上面是否有留下指紋?!?/br> 院子里,物鑒們搜集得差不多了,陸俊遲又問了一些關(guān)于郭城峰失蹤之前的細節(jié),然后說:“郭小姐,涉及到刑事案件,你最近不要離開本市,如果有需要你配合的地方,我們會再聯(lián)系你?!?/br> 第101章 案件線索逐漸多了起來, 只不過關(guān)于郭城峰的死亡他們還一無所知。 根據(jù)胃容物、尸檢結(jié)果以及郭錦秋提供的信息,郭城峰死于二十八天前,時間是晚飯后, 大約是晚上十點多。食物之中檢測出了酒精成分, 而且還不少。 根據(jù)郭錦秋的證詞, 當(dāng)天下午哥哥就出去了,不知道去了那里。 那么遇害的時候他會在哪里,又是見了什么人? 院子里的血液化驗了出來,都是在一些假山石之下的隱蔽角落, 那是一些微量的血跡,的確是郭城峰和吳晨光兩個人留下的。 郭錦秋來過總局, 配合著錄了口供。 作為郭城峰目前唯一的親屬, 她既是郭城峰殺害吳晨光一案的重要證人,也是案件的嫌疑人之一,她并沒有能夠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他們又問了幾位和那個神秘女人認識交流過的服務(wù)員, 所有人一致都說,那位陳小姐人很好,長得漂亮,善解人意。 可是細細問起來,她們和那個陳珊珊好像并不熟悉, 那個女人沒有加他們的微信, 也沒有留下其她的聯(lián)系方式,他們不知道她是哪里人,家住在哪里,又從事什么職業(yè)。他們只是把那個女人當(dāng)做準老板娘來對待。 午休之后的重案組,所有人都在聚精會神地尋找線索,他們排查監(jiān)控, 尋找目擊證人,想要確認那個女人的身份,查清楚郭城峰的最后行蹤。 “那天晚上那段時間,郭城峰的車有出去過。” “那輛車后來去了哪里?” “不知道,郭錦秋也說沒有再見過那輛車……我們追了一段監(jiān)控,可是后來進入了盲區(qū)?!?/br> “不過,他的車型好像和村民看到的相仿?!?/br> “難道是他開車出去遇到了兇手,被殺后兇手開車把他的尸體又運到了那個養(yǎng)殖場?” 這時候蘇回有點幫不上忙,他坐在沙發(fā)上,低頭凝神看著那張還原畫像的影印件。 由于郭錦秋提供的照片像素太低無法放大,警方還是進行了模擬畫像還原。 畫像畫得很精致,那是一個長發(fā)的女人,一雙眼睛眼尾上揚,透露出一種既溫順又嫵媚的樣子,的確有著一種特別的魅力。 重案組的門忽然被人敲了敲,喬澤抬頭,看到陶李芝站在門口,復(fù)核組的這位女組長今天穿了一條煙色的西褲,上身襯衣,配了一件黑色小馬甲,整個打扮十分干練,氣場全開。 喬澤心想,不愧是總局里迷倒了一片的陶女神,急忙打開門出去問:“陶姐,什么事?” 雖然他們每天往復(fù)核組跑,但是陶李芝親自過來還是稀客。 陶李芝的目光從玻璃格欄看進來:“關(guān)于之前的案子,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下你們蘇顧問?!?/br> “哦,好,我?guī)湍憬刑K老師?!眴虧苫亓松?,和蘇回說明了情況,指了指門外。 蘇回抬起頭來,看向陶李芝,眉頭微微一皺,走了出去,他正要開口打招呼,陶李芝就對他說:“蘇顧問,這里說話不太方便,你跟我來吧?!?/br> 蘇回拿著手杖下樓,一直走到樓下拐角無人處,陶李芝才回身,聲音緩和了下來道:“案子的檔案沒什么問題,我就是想把你單獨叫出來下。” 然后她又四處看了看問蘇回,“陸俊遲知道你過去的身份嗎?” 蘇回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他是詩人這件事,整個市局里知道的人屈指可數(shù),陶李芝恰巧是其中一個。 因為她也曾是行為分析組的一員,代號名為知更鳥,也是幾位側(cè)寫員中最小的一個,更是其中唯一的女性。 蘇回還記得當(dāng)年和陶李芝的第一次見面。 他那時被安置在外文借閱室,有一天,一位長發(fā)的女人走到了借閱室門口,敲了敲門。 她看起來二十多歲,臉上卻有點稚氣,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小一些,就像是剛出校門的少女。 蘇回坐在電腦前,抬頭來問:“要借書嗎?” 這借閱室實在是很少有人來,俗話說得好,無事不登三寶殿,她一定是有目的而來。 少女搖搖頭:“不借書,我來找人?!?/br> 蘇回問:“找誰?” 她理直氣壯,帶著點小得意,壓低了聲音說:“詩人。” 蘇回搖頭否認:“不認識,沒見過?!?/br> 少女認定了自己沒找錯人,挑釁道:“我真沒想到,被那么多人稱為前輩的詩人原來是這么年輕……” 她說話脆生生的,自帶著一種堅定和高傲,這是一位標準的大小姐。 少女見蘇回沒說話,以為他被驚到了,伸出手,自我介紹:“開個玩笑,你別緊張,我是知更鳥。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方面,側(cè)寫上我可能不如你,但是扒馬甲這事我還沒輸過?!?/br> 她頓了下又笑著說:“作為新同事,我不會把你的事情告訴別人的。” 總局里上上下下的人雖然看起來眾多,但是總是有跡可循,他們做行為分析的,又是在一個工作組,網(wǎng)上交流眾多,可以得到一些對方的相關(guān)的信息,如果鐵了心想要查,不是什么太過難的事。 在此之前的半個月,他們早就在工作上有過交集,也討論過幾次案子,說是討論,基本就是蘇回指出她側(cè)寫里的遺漏和不足。 蘇回知道,她雖然表面上虛心接受了下來,心里還是有點不服氣的。于是就憋著一股勁兒,扒了他的馬甲。 大家早就在網(wǎng)上交流過,不過面對面還是第一次,有點像是網(wǎng)友的見面。 蘇回有點無奈,只能合上了眼前的卷宗,轉(zhuǎn)了一下手里的筆,背著她的檔案。 “陶李芝,女,二十四歲,公安大學(xué)犯罪心理學(xué)系研究生畢業(yè),檔案上沒寫的是你的父親是華都市第三分局的局長,你卻最討厭別人質(zhì)疑你的二代身份。你的成績優(yōu)異,為了證明自己,研究生畢業(yè)之前就參加了側(cè)寫師選拔,被于煙選中?,F(xiàn)在你名為是王副局的助理,其實是行為分析組的成員。你的辦公室是在旁邊那一棟的頂樓……” 女孩被戳穿了身份,有些意外,臉色一變,睜大了雙眼問:“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是譚局告訴你的?!” 蘇回側(cè)頭看向女孩,冷靜回答她:“扒馬甲這事,我也挺擅長的?!?/br> 關(guān)于陶李芝的身份,他真的沒有故意去查過,但是很多資料會在腦中自動串聯(lián)起來。略加推理,就存在了腦子里,如今得到了證實。 女孩看向他的眼神變了:“……” 那是四年多前,他們第一次見面,說不上特別愉快,倒是讓人記憶猶新,一晃眼這么久過去了。 蘇回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那時候,她還是個剛出校門的小女生,可是如今,已經(jīng)是一位干練嚴肅的女警了,手下還管理著整個復(fù)核組。 長久接近于那些黑暗,她從當(dāng)年的青澀蛻變出了如今的沉穩(wěn)。 而他的身份境遇也已經(jīng)和當(dāng)年完全不同了。 陶李芝道:“蘇回,你知道最近有人在汽車上安置了炸彈的事嗎?” 蘇回點了一下頭:“聽說了?!?/br> 這在市局里并不是什么機密的事,最近很多人都在議論紛紛,蘇回也看到了一些消息。 陶李芝道:“武警排爆那邊對那枚未爆炸的炸彈進行了分析,里面的隔絕層,也是用的彩色細沙,和兩年前爆炸案的沙子是同一種,炸彈的設(shè)置也是一樣,甚至更為精密?!?/br> 她的言下之意蘇回聽了出來,這可能不是模仿犯,而是細沙重現(xiàn)。 蘇回的神情終于嚴肅了起來:“這個案子譚局給了誰?” 陶李芝道:“案子給了五隊那邊。” 蘇回點了點頭:“老邢是個合適的人選?!?/br> 陶李芝道:“除了五隊,最近還有人又去查了細沙案的資料。” 蘇回有些錯愕抬頭:“是誰?” 陶李芝道:“陸俊遲。我調(diào)了監(jiān)控,雖然看不清他具體查閱過什么,但是看位置,像是細沙案的相關(guān)記錄。” 蘇回聽了這話,默不作聲了,重案組的調(diào)檔一般是喬澤負責(zé),在昨天陸俊遲借口查案子出去了一趟,他沒想到,他最近在查細沙爆炸案。 陶李芝把話挑明了:“我懷疑他在查當(dāng)年的事情,也許是想確認你的身份?!?/br> 就算陸俊遲是譚局選定的人選,是重案組的組長,陶李芝也不敢完全信任他。 陸俊遲現(xiàn)在和蘇回在一起工作,如果他有問題,無疑對于蘇回而言是危險的。 蘇回直接否認:“不會的,陸俊遲是沒有問題的,他可能是在查別的東西?!?/br> 陶李芝問:“如果他發(fā)現(xiàn)你是詩人呢?” 蘇回的腦中疼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沒有記起,他低頭片刻:“那就發(fā)現(xiàn)吧,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身份,我想他應(yīng)該是有分寸的。” 陶李芝低頭,還是有些憂心道:“我會繼續(xù)留意那些事的?!?/br> 蘇回低聲道:“嗯,比起這些,我更擔(dān)心其他的事……”他可以感覺到,整個華都之中有一股暗黑色席卷而來。 他尚不能確認這些黑暗是什么,也不能確認是他的哪位“故人”。 陶李芝皺眉:“什么事?” 蘇回猶豫了一下,是否要告訴陶李芝,可是現(xiàn)在的證據(jù)還太少,一切還不太明朗,說出來她也幫不上什么忙。 他搖了搖頭:“沒什么?!?/br> 陶李芝又叮囑了一句:“你要小心。” 蘇回低頭咳了幾聲,由衷道了一聲:“謝謝你?!?/br>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是一直是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現(xiàn)在陶李芝也只是善意的提醒,他還是十分感謝她的。 陶李芝看向蘇回,就算是在陽光下,他的皮膚也泛出一種冷白色。 “那些過去的事情,你記起來了嗎?”陶李芝知道蘇回失去了一些記憶。 “有時候,會想起來一些片段?!碧K回回答她,他瞇著眼睛看向從樹葉縫隙里照射下來的陽光,“慢慢來,總是會想起來的?!?/br> . 晚上下班到家時已經(jīng)是六點多,陸俊遲主動進了廚房,蘇回換了衣服,拿起了桌子上的快遞。他用美工刀把包裹拆開,里面是他之前買的拼圖,jigsaw puzzle。 那拼圖的盒子實在是出乎意料的小,打開了都是藍色的透明薄片,白色的底版也只比手掌大一些,整體看起來像是小孩子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