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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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欠了藍安好多的人情,總想著要還,藍安卻對她只有一個請求。 她在他們家放了兩把鑰匙,說如果有一天,她忽然不在家了,麻煩她幫忙喂一下家里小屋里的狗。 “你們家還養(yǎng)了狗?。俊蹦菚r候劉玉梅這么問,“我怎么沒有見你遛過?” “我家的狗會自己上廁所,不太麻煩?!彼{安笑著說。 會自己上廁所的狗,劉玉梅沒有聽說過。 “總之,劉阿姨,如果我哪天沒按時回來,我家的事就拜托你了,這個大的鑰匙是開大門的,那個小的鑰匙,是開狗身上鏈子的。你打開了鏈子,它就會自由了。我家的狗不禁餓,你要第一時間早點過來喂它啊……”藍安千叮嚀萬囑咐。 “好啦好啦,話說回來,你怎么會有沒法按時回來的時候呢?”劉玉梅覺得這個請求很奇怪,但是藍安為她做了那么多,不論是再奇怪的要求,對于她也只是舉手之勞,她雖然滿口應了下來,還是不免多嘴問了一句。 “唉,我這手機,現(xiàn)在電量越來越差了,我看管的那些孩子們,又總是會出現(xiàn)各種的問題。如果有特殊情況,我手機又沒有電的話,我想辦法給你留個信息吧……”藍安笑著說道,“我的店子就在小區(qū)外面,你看到過的吧?!?/br> “是啊,每天買菜,都會路過?!?/br> 劉玉梅有一次路過那里,藍安還和她打了招呼。 “如果我有事的話,櫥窗外面的那一排流沙瓶,都會換成紅色的。當你看到了一排紅色的流沙瓶,就拿著鑰匙過來開門吧?!?/br> 劉玉梅接過了鑰匙,感覺自己接下了一個神圣的任務:“好,放心吧,我每天都會看看……” “謝謝劉阿姨?!?/br> “哎呀,不謝,客氣什么,就這點小事,比起來你幫我的,差得多了?!?/br> 結(jié)束了回憶,劉玉梅打開了對面的門,屋子里收拾得非常干凈,而且靜悄悄的。 劉玉梅按亮了燈,有些緊張地添了一下嘴唇,她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是怕狗的。 可是早就答應了藍安的事,這時候,就算是硬著頭皮也要做下去。 也許那只是一只小狗,才不用出去遛。 她捏著小鑰匙,心里想著,如果那里面是只很兇的狗,她就放點食物,馬上就跑?;蛘呤堑然仡^狗睡著了,她再把它放開…… 劉玉梅站在了小屋門口,她從進來,沒有聽到一聲狗叫,也許狗正在睡著。 她想到這里,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打開了房門。 借著客廳里的燈光,她往里看去,然后整個人愣住了,里面沒有狗,在靠窗的地方,坐著一個人。 那個人的身姿頎長,他的頭發(fā)是披散著的,長過了肩膀,這里光亮昏暗,讓她看不清那個人的長相。 “過來?!蹦莻€人看到她進來,仿佛早就已經(jīng)知曉了一切,他開口說,“她把鑰匙給你了吧。” 聽那聲音,是個男人,他的聲音略帶磁性,有一種蠱惑之感。 劉玉梅傻了,原來藍安口里的“狗”,竟然是個男人…… 而且是個長得挺好看的男人。 她想了想也理解了,怪不得藍安長得那么漂亮,卻一直沒有結(jié)婚,她曾經(jīng)說想幫藍安介紹對象,她也婉拒了。 可是這個男人……為什么會被銬在家里呢? 男人帶著頸環(huán),有根鐵鏈子銬在了男人的脖子上,鐵鏈非常長,有數(shù)米的樣子,看樣子他能夠自己走到一旁的洗手間,只是活動范圍有限,走不出房門。 “你可以現(xiàn)在幫我打開了?!蹦腥苏f著,用手指挑起自己脖子上的頸圈。 劉玉梅整個人還是懵懵的,她感覺到了一絲危險,她覺得自己應該報警,或者是打電話給藍安問個清楚,可是鬼使神差的,她看著眼前的男人,把手里的鑰匙遞了過去…… . 蘇回第二次走進了審問室,他低下頭,面對一言不發(fā)的藍安。 “真正的細沙,應該是個男人,年齡在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br> “你愿意袒護他,他可能他是你的親人,或者是……你喜歡他?” “我們查了你家的信息,家中已經(jīng)沒有其他人了,那么他是怎么和你生活在一起的?寄養(yǎng)?他也是礦工的孩子?他家人出事了?” 蘇回說到這里,藍安有些不安地攥緊了手指。 “他可能是和你父親學習的制作炸彈,最初你以為那是興趣,知道后來,你才發(fā)現(xiàn),他是為了殺人……” “你早就知道他是細沙,也早就準備好了這套說辭?!?/br> “細沙沒有繼續(xù)作案,可能是因為這兩年里,他出事了,受傷了,或者是你找到機會,把他關起來了……” “可是你還是放不下他,你做好了準備,一旦東窗事發(fā),你就幫他頂罪……” 蘇回一句一句說著,有的是疑問句,有的是肯定句,他的手杖觸碰著地面,發(fā)出輕微的回響。 他的語速不快,每一條都是一些實際的證據(jù)推論出來的。 根據(jù)資料顯示,藍安的父親藍子聞所在的礦廠在十八年前發(fā)生了一起礦難,當時有五人確認死亡,三人失蹤。警方已經(jīng)去核對死者的名單,他判斷,那個男人也許是其中的遺孤,他們有了懷疑的對象,只是還需要時間來查證。 藍安睜開眼睛,看向蘇回,眼前這個人,究竟是什么人?警察嗎?…… 為什么他說的每句話都是對的…… 她的身體抖成一團,汗從額頭不停冒出來,臉色也更為蒼白, 陸俊遲甚至懷疑,眼前的女人可能會暈倒在審問室里。 蘇回還在繼續(xù)施壓,他希望藍安能夠早點松口。 可是他也清楚明白,他的話,可能抵不過藍安對那個人的感情。 “在你原本的計劃里,當你被抓到,你就會放他自由……可是……你這么做,換不來他的感激,反而會讓事情進一步惡化……” 蘇回說到了這里,微側(cè)了頭,他決定下一劑猛藥。 “他應該知道你愿意為他頂罪,你今天坐在這里,就說明,他已經(jīng)拋棄了你?!?/br> 藍安抬起頭來看向他,目光復雜,似是在祈求他不要再說了。 “他是怎么接觸到董桉辰的呢?也許是一個窗口,也許是一個縫隙,足夠他們對話,傳遞信息……他催化著董桉辰心里的欲望,讓他去幫他殺人……現(xiàn)在也有人在詢問董桉辰,就算你不說,他也遲早會供述出來的?!?/br> 事實上,在董桉辰的問詢過程之中,警方遇到了瓶頸,那個男孩并沒有把話說清楚。他對很多問題的敘述也是顛三倒四的。 藍安才是能夠讓他們更為接近答案的人。 蘇回說完這些,藍安的手指又是微微一動。 蘇回又說:“你現(xiàn)在放了他,他會比兩年前百倍,千倍的兇殘,也會有更多的人死于非命……” 藍安終于開口了,她睜開了眼睛,嘴唇顫抖著:“不……不會的……” 她吐出這幾個字,就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隨著時間的推移,藍安也有些焦慮,有些不安。 事到如今,她還在留有一絲希望,希望那個人能夠平安,能夠逃過一劫,能夠改過自新。 蘇回皺緊了眉頭,還不夠,砝碼還不夠,只憑這些,她可能不會供述出真相的…… 正說到這里,陸俊遲的手機忽然一響,他轉(zhuǎn)身出去,接了個電話,兩分鐘以后他開門回來。 “藍安,我們在你的家中,發(fā)現(xiàn)了一具老年女性的尸體以及一條被打開的鎖鏈。死者是住在你家對面的鄰居,劉玉梅!你現(xiàn)在必須告訴我,那個人究竟是誰?!” 警方還是去晚了一步,他們進入時,屋子里已經(jīng)空了,他們沒能阻止新的悲劇發(fā)生。 “劉玉梅死了?”聽到這個消息,藍安的雙目忽然睜大,“她……她是怎么死的?” “窒息而死!”陸俊遲的語氣之中帶著怒意,劉玉梅是被人活活掐死的,那是一個怎樣的禽獸,就連一位老人都不會放過。 “他還搶走了劉玉梅的手機,錢財以及身份證?!?/br> 怎么可能?! 她……她只是讓劉玉梅幫忙放了他。 可是他為什么會殺了她?! 藍安的眼睛濕了。 她以為,兩年的囚禁生活能夠磨平那個人的性子,可是現(xiàn)在看來,她就是那個把毒蛇揣到了懷里的農(nóng)夫。 她的父親收養(yǎng)了他,她們青梅竹馬長大,可是到最后,只得到了這樣的結(jié)果…… 她的眼淚順著臉頰,不?;洌闪训淖齑紧鈩又骸八俏腋赣H收養(yǎng)的孩子,叫做宋藍恩?!?/br> 藍恩是她父親給他起的名字,宋是他原來的姓。 從他八歲起父親死于礦難,母親心臟病發(fā)作也離開了人世,他就一直和她生活在一起了。 她困住了那個惡魔整整兩年。 藍安掩面,失聲痛哭。 現(xiàn)如今,他終于獲得了自由,而她也成為了助紂為虐的幫兇…… 第124章 “我的父母早就離異, 我是被我父親帶大的,那時候我父親想要收養(yǎng)他,卻因為不符合條件, 沒有辦過戶手續(x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后來他考上大學, 我父親也去世,我們的來往就不多了,只是放假的時候會一起吃飯,就像是家人團聚, 兩個無依無靠的人抱團取暖。后來他退學了,卻忽然變得很有錢, 兩年以前, 我偶然看了他的手機,才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做那種事……” 藍安顫聲說著:“后來我賣掉了父親留下來的房子,另換了一套, 我用搬新家作為借口,約他來吃飯,趁機給他下了藥……” 那時候她專門去買了一個新房子,到了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她布置了一間房間, 房間隔音很好, 只有一個小窗,她藏起了那屋子里的一切金屬物,只留下了床鋪和被褥。 她買了一根鐵鏈,最好的鐵鎖,一個頸圈,鐵鏈穿過床頭, 扣在一起。 長度她反復試驗過,可以走到洗手間洗澡和上廁所,可以換衣服正常生活。 把宋藍恩關在房間里以后,她非常小心,就算是給他送飯也只用塑料的餐具。 她努力隔絕了他和外界的一切交流。 她知道,宋藍恩這樣的人是不會選擇報警的,也無法向鄰居求救,一旦被發(fā)現(xiàn),他所做的事情就面臨曝光。 洗手間里只放了電動的剃須刀。 宋藍恩應該是很生氣的,他開始拒絕吃任何的東西。 藍安和宋藍恩冷戰(zhàn)了很久,她是有時候在睡夢里,聽到他在磨鐵鏈的聲音,久久不能入睡。 到后來,他們似乎都釋然了,像是兩個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室友。 每天上班前,她會把飯菜和換洗的衣服放在門外,下班回來時,就會看到用過的餐具和換下來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