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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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遠(yuǎn)將藥放在她手上:“先喝了?!?/br> 舒晚哪里肯依?立刻把藥碗放在了旁邊,又去祈求,“周師叔,你與我說好不好?我害怕……” “先喝了藥,我就與你說。不然我就點你睡xue走了?!?/br> 舒晚趕緊又把藥碗端回來,乖乖地把一碗藥喝光了,清澈的目光又看過來,看的周遠(yuǎn)一嘆。 他一嘆息弄的舒晚也跟著揪心,“周師叔,到底怎么了?我爹為什么要打阿瀾師兄?” “其實我也不懂你爹那日是怎么了,史天磊逃脫讓他發(fā)了好大的火,”周遠(yuǎn)提起這事來還是疑惑,“他怎么確定的沉瀾勾結(jié)了史天磊?沒證據(jù)呀……” 舒晚心里一個咯噔,舒戚哪會管什么證據(jù),凡是能折磨易沉瀾的事他絕對不會錯過,“然后呢?周師叔,拜托你說清楚些?!?/br> “那日我正在試針,忽然易沉瀾抱了你進(jìn)來,你當(dāng)時傷重,我剛查看完,舒師兄他們就過來了。當(dāng)時不知道,現(xiàn)在我知道了,囚禁在終山派的史天磊跑出來了,殺了很多人,他們在追捕?!?/br> “可是沒說兩句,舒師兄就咬定是沉瀾勾結(jié)史天磊殘害同門,其他的師兄弟們也都附和。舒師兄踢了沉瀾一腳,我看他的臉色,應(yīng)當(dāng)是下了重手?!?/br> 舒晚抿住了唇,她看起來難受極了,“他怎么能這樣……怎么能這樣……是因為我受傷他才遷怒阿瀾師兄嗎?” 周遠(yuǎn)看了她一眼,搖搖頭:“我看不是因為你,應(yīng)該是被史天磊逃脫這事氣的。舒師兄帶人出山去追捕史天磊,走之前都沒來看你一眼。不過他一向大義為先,擔(dān)心江湖遭難,一時沒關(guān)心你,你也別往心里去。只是……大家都?xì)獠贿^想處決易沉瀾,商量砍他的手臂以作懲戒……” 舒晚的眼淚立刻流了下來:“沒有吧?他們沒有砍阿瀾師兄的手吧?阿瀾師兄的手還好好的是不是?” “沒砍,我攔住了,”周遠(yuǎn)嚴(yán)肅地說,“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沒有證據(jù),如果真的證明沉瀾有罪,那么怎么處置他我都沒意見??墒沁@樣未免草率,那史天磊都跑了,總要抓住他兩兩對質(zhì)一番,才好下結(jié)論?!?/br> “只不過雖然你爹一直全力追捕史天磊,江湖令也發(fā)了,可這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也不再殺人了,一點蹤跡都沒有?!?/br> 周遠(yuǎn)拍了拍舒晚的手,嘗試安慰道:“你放心吧,你爹又不是不講理的人,他也說了,不抓住這個史天磊就會有大.麻煩。雖然不知道他的意思,但我覺得,想必他也不愿讓沉瀾蒙冤吧?!?/br> 原來史天磊跑了,怪不得舒戚沒有在這里,他是去急著抓史天磊。舒晚自然知道對于舒戚來說的大.麻煩是什么,無非是怕自己做下的壞事暴露。她咬咬牙道:“那阿瀾師兄現(xiàn)在在哪里?周師叔,你給他瞧過了嗎?他身子還好吧?我……我想去看看他,你別告訴我爹,行不行?” 這回周遠(yuǎn)終于面露難色,他想了半天才說:“你還是別去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跟大家說一下,因為作者菌開學(xué)了(面條淚.jpg ),碼字得晚上碼,所以更新時間會變動一下,以后中午12點更,文案也會說明噠~ 所以,從明天開始,更新都是中午12點啦,比心! 第26章 水牢再見 “為什么?為什么不讓我去?”舒晚著急了,“周師叔,你幫我一下,我就去驚桐閣看一眼,不然我不放心……” “他不在驚桐閣,”周遠(yuǎn)嘆了口氣,“舒師兄把他關(guān)在水牢里了,我本來是不同意的,可是要不如此,大家就要直接殺了他,我也只好答應(yīng)先關(guān)起來,等抓到史天磊后再說了?!?/br> “水牢里?!”舒晚眼圈紅極了,“你不是說他傷得很重,怎么能關(guān)在水牢里?!他怎么會勾結(jié)史天磊,我每天都和阿瀾師兄在一起,我知道他沒做過的,周師叔你也知道的……” “你與我說沒用,”周遠(yuǎn)無奈地說,“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現(xiàn)在這樣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那日……哎,算了,你是沒看見……” 舒晚不說話了,周遠(yuǎn)又嘆了口氣,低聲道:“你呀,還是先把自己的傷養(yǎng)好,等你爹回來再與他說一說。你的話,你爹還是聽一些的?!?/br> “我先走了,你好好養(yǎng)著。別去水牢,舒師兄派人看著了,不許任何人進(jìn)去。我給沉瀾服過兩顆藥,能護(hù)住心脈,總歸是沒有性命危險?!?/br> 周遠(yuǎn)走了,舒晚卻仍然在發(fā)呆。 這一次,她笨笨地努力過了,可結(jié)果卻不盡人意,易沉瀾竟然落得和書中一樣的下場。 受了重傷,身陷囹圄。 雖然過程和書中很不一樣,可到底沒有逃開這個結(jié)局,舒晚的心漸漸揪緊,他是怎么帶著自己從史天磊手中逃脫的?又是怎樣被舒戚重傷的?他救了人還被冤枉,該有多委屈? 舒晚強自冷靜地吐息了幾次,就起身下床,披了衣服往外走。 “晚晚jiejie,你怎么起來了?”她還沒走到門口,卻見宋方拉著宋圓進(jìn)來了。 宋圓高興地接道:“晚晚jiejie醒了,我去告訴爹爹!” “等等,不要去告訴三師叔,”舒晚低聲開口,有些虛弱地沖他倆招招手,“……來來,過來?!?/br> 片刻后。 屋內(nèi)童言稚語不斷,而舒晚卻偷偷跳了窗戶溜走了。 這是她第二次來水牢,不同的是,這一次水牢的大門處站著兩位不茍言笑的青年,卻不知是哪兩位師兄。 舒晚直接走上前去,立刻被左邊的男子攔下:“舒師妹,留步?!?/br> 舒晚行了一禮:“敢問師兄名諱?” 這男子答:“我叫嚴(yán)冬云,這位是我的師弟葛青?!?/br> 原來他是嚴(yán)冬云。 一報名字,舒晚立刻就能對上號了。這嚴(yán)冬云是她一位師伯的徒弟,早年全家曾受過江玄風(fēng)的大恩,但他命苦,父母在一次圍剿魔頭易衡的戰(zhàn)斗中雙雙去世。他從此被師父拉扯長大,這么多年耳濡目染,他恨極了易沉瀾,而對恩公之子江揚處處照拂。 在換子之事暴露之后,他力圖勸導(dǎo)當(dāng)時已經(jīng)和他是生死之交的江揚放過易沉瀾,放過他這個真正的恩公之子,但還是沒有成功。最后,嚴(yán)冬云因巨大的愧疚自刎于江玄風(fēng)墓前。 不過這位葛青,不是她創(chuàng)作出來的,估計是個不怎么重要的小角色。 舒晚態(tài)度很恭敬:“見過嚴(yán)師兄,葛師兄。我……我想進(jìn)去看一看,不知二位師兄可否行個方便?” 嚴(yán)冬云冷冷地笑了一聲,毫不猶豫地拒絕:“舒師妹,你莫非不知門主嚴(yán)令過,任何人都不準(zhǔn)進(jìn)去看這魔頭?他將你害得這樣慘,你為何要前來看他?” 舒晚眉心微蹙,她現(xiàn)在聽不得別人這樣說易沉瀾,一聽到就想炸,但是身體狀況又跟不上,沒炸出來,反而自己呼吸急促起來,一時說不出話,彎腰咳了幾聲。 “舒師妹傷病還沒好,還是盡早回去休息吧。”嚴(yán)冬云皺著眉,忍不住說了一句。 舒晚吐出一口氣,直起腰板正要說話,那個叫葛青的青年忽然微微抬手制止了她,笑吟吟地看著嚴(yán)冬云:“師兄,易沉瀾把舒師妹害得這么慘,她哪里是來看望他的。你看師妹氣的臉色漲紅,分明是要進(jìn)去出氣。是不是,舒師妹?” 舒晚有點茫然,但感覺這個葛青像是要幫她的意思,就順臺階下了:“是……是啊。” 嚴(yán)冬云狐疑地看了舒晚一眼,還是沒松口:“但門主說了,不允許任何人進(jìn)去,舒師妹若想出氣,還是等門主回來再說吧。” 葛青瞥了舒晚一眼,又笑道:“只怕門主回來看見舒師妹受了委屈,我們兄弟兩個也沒什么好果子吃。不如讓讓師妹進(jìn)去,看到易沉瀾那慘樣她心里也就暢快了,對恢復(fù)傷病也有好處?!?/br> 舒晚眼睛一轉(zhuǎn),立刻就接上話,語氣跋扈的很:“是啊嚴(yán)師兄,我也不為難你,只不過進(jìn)去待一會,水牢里那么冷,你以為我愿意久待?況且我就來這一回,難不成我還天天來?這是什么好地方么?” 嚴(yán)冬云不說話了,似乎開始猶豫不決,葛青拍拍他的肩膀,湊近了低聲道:“就讓舒師妹去吧,我知道師兄恨極了易沉瀾,我也是??此嗍芤环终勰ゲ缓妹矗课抑慌沃惶煜氯撕莺蒇`踏,才稍消心頭之恨?!?/br> 嚴(yán)冬云想了很久,終于讓開了路。 …… 這次見到的易沉瀾和上次沒什么不同,依然是被鐵索吊著雙手,容顏俊美而蒼白,他發(fā)絲松散,垂下來的墨發(fā)飄散在水面上,配上濕漉漉的青衫,他看起來仿佛一個絕美又脆弱的謫仙。 但舒晚看了一眼就鼻尖泛酸,幾日不見,她覺得阿瀾師兄好像瘦了…… 易沉瀾這次沒有昏迷,他微闔著眼,聽見有人進(jìn)來也沒去看。直到他聞到空氣中似乎有一絲熟悉的溫暖香氣,像是他一直掛懷的那個小姑娘…… 他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去,卻看見舒晚上前幾步,似乎就要下來—— “別過來!”易沉瀾的的聲音十分嚴(yán)厲,急道,“你若敢下水,我再也不會理你!” 舒晚嚇得僵在原地,好一會才小心翼翼地說:“阿瀾師兄,你冷不冷?我、我就是想把你放下來。” 看她似乎被自己的嚴(yán)厲嚇壞了,易沉瀾無奈極了,“晚晚,你受了內(nèi)傷,抵御不了這水的陰寒。我……我剛才太著急了,沒有生你氣?!?/br> 他補充道,“你不要下水,不然我會真的生氣,并且再也不會與你說一句話。我保證做到?!?/br> 他說話真重,舒晚心里委屈的有點想哭,但是卻真的不敢下水了:“阿瀾師兄……那你怎么辦?你也受了內(nèi)傷,我該怎么幫你?” 易沉瀾溫聲說:“我沒事,你別擔(dān)心我?!?/br> 他說沒事,倒也不完全是假話。那日他為了打退史天磊,用烈陽真氣動了雪山招這至寒武功,丹田和經(jīng)脈被毀的徹底,無法安存的烈陽真氣四處游走,又為他全身上下平添了好似被烈火灼燒之痛。 泡在這冰冷的寒水中,他倒覺得還有一分好受。 舒晚就知道他張口就是“沒事”,吸了吸鼻子,繞到水牢的另一邊離易沉瀾更近。她蹲下來,卻仍然比易沉瀾高一點點:“阿瀾師兄,你那日碰上史天磊,有沒有吃虧?他傷了你哪里?” 史天磊已經(jīng)死了,易沉瀾卻不愿她知道自己那些陰毒的東西,只道:“我沒事,他瘋瘋癲癲的,沒有出手就自己跑了?!?/br> 他說史天磊沒有傷他,舒晚咬了咬唇,囁嚅片刻,卻不敢接著問舒戚傷他的事,只說:“阿瀾師兄,我輸些內(nèi)力給你,幫你療傷好不好?你不要動,我會很輕的不會弄痛你?!?/br> 易沉瀾身軀微微一震,他立刻垂下視線,長長的睫毛遮住了鳳眸中浮光掠影般的水色,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半晌才低聲說了一句:“不必了?!?/br> 得到這一句這般溫柔的話足矣,他不想讓晚晚看見自己盡毀的丹田,和這副如同廢人一樣殘破不堪的身軀。 他說不必了。舒晚愣在原地好久,終于忍不住眼中越來越重的澀意,帶著哭腔小聲問他:“阿瀾師兄,你是討厭我了嗎?” “我沒有,”易沉瀾立刻否認(rèn),看她拼命忍淚的樣子,心中一疼,放柔了聲音,“怎么會討厭你?別為我哭……” “那……你為什么不讓我給你療傷了?” 易沉瀾面不改色地溫柔微笑,慢慢說道:“這里陰冷,烈陽真氣發(fā)揮不出什么作用,會白白浪費的。等我出去了,你再幫我好不好?” 出去……上次是一年,這次會是多久?那時晚晚長大了,還會這樣待他么?會忘了他么? 易沉瀾的話叫舒晚一個激靈,腦中的弦立刻繃緊,她單拎出易沉瀾的劇情線看,忽然想起如果易沉瀾按原書中的樣子,在這里囚禁了一年多,那么他出來沒多久,就要迎來追思大會。 他會被帶去雪夜山,被憤怒的武林人士折磨到幾乎瀕死。 舒晚的手有些抖,微紅水潤的眼睛還帶著淚光,卻堅定地看著易沉瀾,“阿瀾師兄,你不要再留在終山派了,我害怕……你有沒有想過,逃出終山派?” 她就像是毫不吝嗇身上溫暖的光,全部地塞給了掙扎在黑暗中的人,讓易沉瀾忍不住有些微微發(fā)抖。 她說,“我?guī)湍闾映鼋K山派?!?/br> 第27章 細(xì)小偏差 舒晚把想法落在了十日后舒戚的壽辰上。 原書中,舒戚壽辰這日,大半個武林都來慶賀,場面好不熱鬧,甚至開始叫小輩們比武助興,歡宴一直到了很晚才結(jié)束。 而易沉瀾自然是不被允許參與的,誰也不知道他被關(guān)在哪個冷清的角落。 這一天的防守必然都集中在盛大的宴會上,水牢這種偏僻的地方守衛(wèi)松散,再者這日人多而雜,是渾水摸魚的好時候。 舒晚將自己的計劃與易沉瀾說了,他沉默了很久,終于看向舒晚說道:“晚晚,你不要為我做這些事。你待我這樣好,我……我配不上。” “你怎么就配不上?”舒晚急聲反駁道,“你這么好,你配的上世間所有的、最好的東西?!?/br> “真的么?”易沉瀾低低反問道,他注視著舒晚清澈的雙眼,鳳目染上了一種模糊的光彩,“你決定了、真的要這樣做,不會后悔嗎?” 舒晚隱隱感覺易沉瀾似乎把這件事看的太重了,也許是他太沒安全感了,她立刻承諾:“我當(dāng)然決定好了,阿瀾師兄,你不要有負(fù)擔(dān),我愿意的?!?/br> 易沉瀾看了舒晚很久,終于他嘆息了一聲,“到時候,師父會很難辦的?!?/br> “他不是好人?!笔嫱砗鋈徽f。 易沉瀾有些訝然地看了舒晚一眼,彎了彎眉眼柔聲道:“怎么忽然這樣說?晚晚不是……很崇拜師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