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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始亂終棄男主之后在線閱讀 - 第38節(jié)

第38節(jié)

    并不在乎場上宣布他成為人王的消息,他看向空落的座位,他等的人始終沒有出現(xiàn)。他期待的眼神,成為孤寂。眼睛里像是流星劃過,片刻明亮,歸于黑暗。

    應昭璃不知道他在堅持什么,卻也明白了他的等待還會繼續(xù)。

    應昭璃心里一團亂麻,我該如何救他?

    突然,天變了,臺上的看客哄散,有人喊著風暴來了。

    應昭璃看著天,斗人場在海底城城外。海里的風暴比陸上所見更加驚人,普通修士也不敢直面。

    人們都在迅速的回城,寧烏拉了應昭璃要走,她想驚她,她卻不能死。

    應昭璃卻覺得這是個難得的機會,風暴逼人,斗人場成為亂局,如果此時不入局,什么時候才能有機會救出乘月師兄。

    她反手掰開寧烏的手,寧烏震驚間,應昭璃已經(jīng)被風卷起。

    天地變色,風暴讓海水翻騰,地行也許更快。

    應昭璃低估了海底城聞之色變的風暴,他們說這是海的咆哮。是的,不止能看到的海水沸騰,連海底的山也動起來了。用地行術來到乘月身邊極為艱難,可見到他又極為值得。

    乘月看著自家小師妹,笑一笑,道:“回去吧!”

    應昭璃看著他滿身的傷,難過道:“師兄,你……”

    乘月道:“你這是什么奇怪妝容?”他擦了擦應昭璃額上的青花,道:“它怎么擦不掉?”

    應昭璃明白,師兄自封靈xue,看不出這些門道,笑道:“新妝容,師妹愛美,只是師兄,除了在這里你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乘月笑道:“阿貍,你不懂的。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什么結果,我都會接受。你修為長進極慢,年歲又小,一定要好好修行,照顧師父?!?/br>
    應昭璃覺得師兄有了最壞的打算,迫不及待道:“你跟我走吧?我……”

    乘月推開他,搖搖頭。

    就這么僵持著,應昭璃動了劫人之心。反正乘月師兄封了靈xue,趁他不備,也許……

    正要動手,就聽得師兄呢喃:“她來了?!?/br>
    乘月笑了,應昭璃一驚。

    應昭璃回頭,見一女子白紗遮面,手持骨劍,立在風暴里,與別人背向而行。向著風暴而去,倒像是去赴會一場重逢盛宴。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zz,謝謝你還在陪伴我!

    最近經(jīng)歷的事比較多,耽誤了更新。

    感謝各位天使的陪伴感謝喜愛!

    我回來啦!

    ☆、敖烏醒了

    那個白衣女子手持骨劍分水立在當中,在嘶吼的風暴中手起捻訣,迎著風暴搏擊起舞。

    招招蓄滿力量,愣是將風一劍斬開,打散了。

    風暴漸漸停了,空曠的角斗場能聽見殘風刮過的聲音,他站在她的對面。

    是這么近,又這么靜,對面是真的,她來了。

    乘月能聽到胸腔里心跳動的聲音,他急急上前一步,生怕是幻像,空歡喜一場。

    他踉蹌著走近,停在她身邊,伸出手卻最終沒敢去拽她的衣袖,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他試探著開口:

    “你……還好嗎 ?”

    那女子微微吐出一口氣,長久壓抑的生氣正在慢慢回到身體,那些被抽空的感覺終于找到了釋放的出口。

    她沒回答他的話,她覺得好像找到自己了,她終于又知道自己是誰了。

    她解下面紗,露出英氣逼人的臉,看著乘月終于露出一個笑。

    應昭璃愣了,這才看的明白,這女子……這女子竟然是這海底城的龍?zhí)影角?/br>
    海底城的龍?zhí)影角谷皇莻€女子,一直以來跟惹惹在一塊混著的敖烏卻是用女裝示人,這龍族難道有異裝癖不成?

    應昭璃搖搖頭,這海底成可真不能以常理判斷。

    只聽得敖乾說道:“你何必如此,我說過,我們就那樣結束也很好的。”

    乘月不接話,自話自說道:“我贏了,你最后還是來了。不一樣了。你原諒我了對不對?”

    敖乾看著眼前之人處處是傷,rou眼可見的狼狽,那還有些濁世佳公子的樣子。那藏在領子的傷更驚心,差點去了丟了這條命,她從來都看得見他的執(zhí)著。

    從前她也是去的,擔心他受傷,心心念念牽掛,卻不想說原諒,錯本也不在他,是在她。他攬了過錯,讓她心里可以好受一點,可也在感情之間埋下一顆雷,她無法恨他,也無法愛他。進退兩難僵在那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敢愛,也不是什么情況下都能看到前路,她妥協(xié)了,就讓一切停在那里。

    可他的執(zhí)著讓人心疼,他在角斗場,等她一句不是他的錯的原諒。

    她看向他,她不牽掛嗎?

    每次她一出現(xiàn),他就像失了神,身上留下累累傷痕,她再也不敢現(xiàn)身,只能化成別人的樣子,可他總能找到她。

    她想該放過他,也該放過自己了,她說道:“我們和好吧!”

    乘月笑了,卻搖搖頭。

    敖乾看著他,有了擔心,怕有什么在慢慢失去了。

    乘月見她緊張,笑的更加開心,說道:“我們從來沒有不好過……只是,我就想知道你怎么忍心決賽都不過來呢,萬一我就死在決賽現(xiàn)場了呢!”

    說著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捂著胸口。

    敖乾笑道:“我一次次后悔賭約,我怎么去你都能找到我。找到就罷了,生死決斗都敢分神,每次都受傷,我還敢去嗎?”

    敖乾看他傷痕,手指撫摸過那些傷痕,乘月覺得那些早已痊愈的傷痕又像是舊傷復發(fā),紅紅癢癢,一時紅了臉,說道:“除了你都在興奮的看比賽,全場只有你繃著臉緊張兮兮的,我當然知道那個人是你?!?/br>
    應昭璃見兩個人化解前情,就要上演你儂我儂,終于忍不住咳嗽一聲。畢竟接下來馬上要沒眼看了,眼見二人越來越近。

    乘月立馬反應過來,看著小師妹一副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樣子,笑出了聲。

    敖乾問道:“她是?”

    乘月道:“她是我的小師妹。”

    敖乾道:“那薛紹之是你的大師兄?”

    乘月點頭,敖乾道:“我那便宜大哥受了重傷,蓬萊你是知道的,龍族無法進入,于是托了你大師兄去尋藥?!?/br>
    乘月皺眉,大師兄不是那種管閑事的人,到底是什么事呢?思緒一轉看向應昭璃。

    應昭璃訕訕一笑,乘月便明白了。

    他伸手查探,才發(fā)現(xiàn)應昭璃已經(jīng)是半圣修為,遠在自己之上,只是根基被侵蝕,靈臺盤踞著一支青花,那修為再高也不過是搖搖欲墜的空中樓閣。

    應昭璃看著乘月那樣子道:“無妨的,據(jù)說龍之心血可救,大師兄取了藥,敖烏便會救我。”

    敖乾搖搖頭,傷心道:“不是的,龍之心血也無救,典籍傳言不可信的,要是心頭血有那些傳言的奇效,我父王受蓬萊國主偷襲,豈會只余一縷龍魂,我拿心頭血供了月余,也延不得一時性命。”

    應昭璃聽了,只覺得力氣被抽空,臉色灰敗。敖乾趕緊扶住應昭璃,只見她心緒不穩(wěn),心有牽掛,情緒低落。

    乘月道:“不是你的錯,你也沒想到只是離開月余,海底就遭逢大變。是我當時不該約你去太華,我父親……”

    敖乾道:“與你有什么關系呢?蓬萊國主三百子,他都不記得有你這樣優(yōu)秀的兒子,你約我出門也不是蓄意而為,我沒上戰(zhàn)場是機緣巧合,而父王也是命途所歸?!?/br>
    復又說道:“我雖自小被母后安排做太子,卻也不大喜歡把一切背在身上,如今冒出來了個傻大哥替我背江山,一個傻小子替我背錯,我有什么好怪的。我終于也能做個使性子的小姑娘了,我開開心心不好嗎?”

    乘月?lián)鷳n道:“你母親……”

    敖乾道:“她啊……該放下了。大哥母親早去了多年了,我也是個女子,先天法力確實難及大哥。天下動亂,蓬萊國主為禍,這位置自然有能者居之,我龍族凋敝,該一心對敵才是。如今,倒是你小師妹這毒棘手一些?!?/br>
    乘月道:“聽你說法,看來要救小阿貍還是有辦法的。你趕緊說,你看阿貍嚇得……”

    敖乾道:“辦法倒是真有,關鍵還是在敖烏,龍之心血無用,但龍心血澆灌出的果實——血實,確是能解百毒的良藥。他母親當年為救他,種過此物,還險些喪命。這世間如果還有此物,那就一定是在敖烏手中。”

    應昭璃皺眉,“那龍王……”

    敖乾道:“它解百毒,卻并不能大補元氣,我父吞食也不過能延月余性命罷了。何況敖烏恨父王,為活命自小女裝示人,要不是那個鮫人王女愛著這大海生靈,他才不會披上戰(zhàn)袍,他曾說這世間與他何關?。 ?/br>
    說話間,只見一人回來,正是薛紹之。

    只見應昭璃飛快埋入薛紹之懷中……

    乘月驚訝,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嗎?

    薛紹之向來不允許別人近身,師兄弟都不敢,如今看來,這大師兄是被小師妹這朵嬌花栓牢了,可喜可賀,兩肥水都沒流了外人田。

    乘月也學剛才應昭璃煞風景的樣子,咳嗽一聲,道:“乘月拜見大師兄?!?/br>
    薛紹之道:“你怎如此狼狽?”

    乘月不好意思道:“這個……說來話長,這個……”

    薛紹之笑道:“和好了?”

    乘月點點頭,應昭璃震驚看著薛紹之,他居然早就知道。

    薛紹之點點頭道:“我自然知道,師父后來有交代,萬一這兩冤家和不好,要尋死覓活,封了五識扔回太華山,他自由處置。”

    乘月說道:“我怎么會……我……”想想自己真起過不好的念頭,說的也無什么底氣。只得轉移話題道:“師兄是剛回來,還是……?”

    薛紹之道:“風起時我就回來了,我是來尋阿貍的,敖烏醒了?!?/br>
    ☆、結局

    敖烏醒了,看著惹惹紅了的眼眶,心疼不已。眾人知情趣,故意在回程上拖延了幾分。

    進門就看到敖烏已經(jīng)在翻看這幾日的消息了,見他們進來趕緊將榻上的信收起來。

    薛紹之道:“既然醒了,也濃情蜜意了,便該兌現(xiàn)承諾了吧!”

    敖烏笑道:“好,這是血實,這才是真正能起作用的良藥。不過服下后可能會昏睡一陣,少則一個時辰,多則一天。”

    薛紹之接過,敖烏卻道:“你看著服了藥就過來吧,我還有些事需要與你探討。”

    須臾,薛紹之瞧著應昭璃服了藥,便返回。

    敖烏掏出一封戰(zhàn)書。

    戰(zhàn)書是蓬萊國主霧萊下給薛紹之的,三日之后,歡都城圣人墟一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