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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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頤寧公主這病來得蹊蹺。 她忽然轉(zhuǎn)性子撩撥他,也很蹊蹺! “什么都不知道是嗎?”墨瑆冷冷道:“拖去水牢!公主什么時候醒,再什么時候回來伺候!” “侯爺,饒命!”秀鶯慌了,雖說已開春了,但春寒不減,若關(guān)到水牢里,冰寒沁骨如同凌遲,不死也廢了! 墨瑆不為所動,揮了揮手,幾個侍衛(wèi)上前將秀鶯拖走。 雙喜看了看顏妤緊閉房門,正欲開口。 墨瑆負(fù)手而立,寒星般的冷眸,淡淡掃了雙喜一眼,只這淡淡一眼,氣場如萬壑雷鈞,威壓凌人,雙喜瞬間給跪了,再也不敢說一句。 饒是常年陪伴君側(cè)的雙喜,也險些扛不住眼前這位戰(zhàn)神之威! 他都忘了,這位如玉公子模樣的人,曾經(jīng)是氣吞山河、橫掃千軍的猛將。 就在此時,侍女大喊了一聲,“公主又驚厥了!” 隨后,屋子里一陣慌亂。 一旁的墨瑆,冷眼看著這些人,進(jìn)進(jìn)出出,熙熙攘攘的。 這戲,還真是做全套了,像模像樣的。 從前便聽過,頤寧公主為了逃避去國子監(jiān)上課,也裝病裝得整個后宮人仰馬翻的。 **** 天色微熹的時候,在皇宮整夜未眠的嘉胤帝,待不住了,親自微服到了靖安侯府。 眾所周知,皇上寵愛頤寧公主,只是,沒人想到,竟到了這般地步! 見到嘉胤帝時,從侯府正門到內(nèi)院,所有人都跪了,包括出門跪贏的八十歲高壽的墨老太君。 皇帝陰沉著臉,并不喊起,等不及通傳帶路,就一路急沖沖往內(nèi)院而去。 候府總管急忙上前帶路。 守在廂房外的眾人,見到皇帝,也變了神色,迅速跪地行禮。 墨瑆也跪了下來,眉頭緊緊蹙著,他想不透,這頤寧公主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連皇帝都引來了。 嘉胤帝只冷冷掃了一眼腰背挺直如松的墨瑆,徑直進(jìn)了房內(nèi)。 眾人都覺得天快塌了,紛紛求神拜佛,求這位姑奶奶趕緊醒過來,生怕天威一怒,在場的全部人都要陪葬了。 皇帝剛進(jìn)屋,不一會,眾人就聽到太醫(yī)喊:“謝天謝地,公主發(fā)汗了,高熱退了!” 墨瑆冷笑了一聲,真是巧了。 頤寧公主這病,好得快,不如好得巧。 從下鑾車到進(jìn)府,一直一言不發(fā)的嘉胤帝,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快!再給頤寧公主瞧仔細(xì)了!怎么還沒醒!” 即便剛才診過,確認(rèn)已無大礙,太醫(yī)仍舊趕緊上前再號脈一次。 須臾,顏妤就醒了。 太醫(yī)一句,公主已無大礙,眾人全都松了一口氣,不由得摸摸項(xiàng)上腦袋,算是保住了。 顏妤醒來,見到了依舊英明神武的父皇,而不是夢中那個為她姐弟的死、為即將傾覆的大好江山而一夜白了頭的父皇,恍如隔世。 一陣悲從中來。 “父皇!”顏妤撲進(jìn)嘉胤帝懷里,抱著嘉胤帝嚎啕慟哭。 像極受盡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眾人剛松了的一口氣,又提了上來了。 不知道這位總是作妖的公主,又要怎么作天作地了! 嘉胤帝拍了拍她的肩膀哄了哄,繼而,轉(zhuǎn)頭陰著臉問地上跪著的一大群人,“你們是怎么看護(hù)公主的???!” 屋內(nèi)屋外的人,跪了一片,紛紛磕頭請罪。 墨瑆依舊一言不發(fā),即便是跪著,身姿卻挺拔如山,巋然如冰雪中屹立的雪梅,傲骨錚錚。 顏妤急忙抱住了嘉胤帝的胳膊,生怕他降罪靖安侯府。 “都是嬌嬌貪涼戲水,才不慎落水,多虧靖安侯不顧安危,救了嬌嬌!” 她嬌羞地瞥了瞥墨瑆,“侯爺,好生英武……” 說著,她湊到嘉胤帝耳旁悄悄說了句什么,一抹紅霞飛在了帶著病氣的蒼白小臉上。 頭一回見女兒這般情竇初開的模樣,嘉胤帝先是一怔怔,而后爽朗大笑了起來。 完全沒想到,他那嬌縱到天上去的嬌嬌公主,看上了靖安侯了! 前兩年說將她指給靖安侯,她還不愿意,如今見了真人,居然一見傾心了! 放眼普天下,也就這位靖安侯能配得上他的嬌嬌。 嘉胤帝連連大笑了幾聲,“好!好!靖安侯護(hù)駕有功,特將頤寧公主賜婚于靖安侯!” 圣旨一下,如九鼎之言,眾人全愣住了。 靖安侯府一干人等,如雷轟頂。 怎么就賜婚了? 若尚的是有賢名的三公主,尚且還好,可這位頤寧公主,跟賢字完全不沾邊! 這跟娶了個祖宗回來沒有區(qū)別,一個伺候不周,九族的腦袋都不能要了! 更何況,傳說她還養(yǎng)了十二個細(xì)皮嫩rou的面首,重華宮日夜笙歌,好不快活。 一片死寂?。。?/br> 嘉胤帝沒想到眾人是這般反應(yīng),氣場越來越冷,凌銳的鳳眸掃了掃跪了一地的各人,正要拍案而起。 一直一言未發(fā)的墨瑆,面無表情地領(lǐng)旨:“謝主隆恩!??!” 君命不可違!??! 眾人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紛紛道喜。 顏妤又抱著嘉胤帝,撒了撒嬌,安撫他的情緒。 嘉胤帝見自家女兒這副模樣,才有轉(zhuǎn)怒為笑。 他的嬌嬌長大了。 聊了一會,見顏妤已無大礙,嘉胤帝才讓眾人平身。 “更深露重,嬌嬌暫且在靖安侯府歇息一宿,待天明再另行回宮,可好?”他給顏妤掖了掖被角,語氣盡是寵溺。 顏妤求之不得,巴不得就賴在墨瑆院子不走了,自然很愉快地應(yīng)承了下來。 隨后,嘉胤帝留下雙喜照顧顏妤,便回了宮。 這般峰回路轉(zhuǎn),眾人都沒緩過來。 雙喜看著發(fā)愣的眾人,道:“各位大人、夫人,都回吧,公主需要靜養(yǎng)!”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急忙告退。 紛紛暗暗搖頭嘆息。 一時間,整個屋子,只剩墨瑆與顏妤兩人。 “公主何時對微臣心生愛慕了?” 墨瑆面若冰霜,那一股子逼人氣勢,便是嬌縱如顏妤,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顏妤抿著沒有血色的菱唇,抬眼看向墨瑆。 “就……就在方才,一見傾心?!?/br> 說得煞有其事,只是,這話,就連顏妤她本人都不信。 “堂堂嫡公主,圖微臣什么?竟不惜拿自己身體,拿靖安侯府上下威脅微臣?” 顏妤怔忪了一瞬,他以為她故意裝??? 這確實(shí)像是從前的她會干的事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嬌蠻任性、不顧大局。 可如今的她,不會了,她指望著靖安侯府這一護(hù)身符,怎么可能會讓靖安侯府出事。 當(dāng)然,她確實(shí)仗勢欺人了,直接借助她父皇將這婚事定了下來,君君臣臣,只要顧念著靖安侯府幾百人口,他就不得不從! 顏妤向來厚臉皮,自動過濾掉他話里的冰渣子,小臉一仰,盈盈一笑: “侯爺言重了,在本公主心目中,侯爺國士無雙、為國為民,本公主以嫁給侯爺為榮!” 朝野皆傳,頤寧公主的嘴,騙人的鬼,果不其然。 墨瑆往榻前走近,俯身對上顏妤的水眸,笑意不達(dá)眼底,“公主生性好玩,可知此舉,將來未必有退路了?” 顏妤怵了怵,硬著頭皮道:“本公主不是貪玩,是真心要嫁的?!?/br> 墨瑆似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哂笑了一聲。 婚姻大事,豈是兒戲? 只是,頤寧公主這樣的人,不會懂。 “公主執(zhí)意要嫁,悉隨尊便,將來墨家祠堂,多你一副靈牌不多,少你一副不少?!?/br> “……” 聞言,饒是厚臉皮的顏妤,笑臉都端不住了。 看著他離去的高大身影,顏妤鴉羽般的睫毛,微微顫了顫,退路?她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他雖然還是看不上她,但他今日說的話,比以往都多了兩句,不是嗎? 她暗暗咬牙,她拼命加多幾把火,就不信這座冰山還融不了! 正想著,雙喜急沖沖進(jìn)來,稟報(bào):“公主,墨老太君病倒了……” 顏妤猛的一下坐直了起來,“怎么回事?” “您病重,陛下來見您,墨老太君也在外頭跪了大半宿,這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