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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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頭一看,是墨瑆! 墨瑆低眉看了一眼她毫無血色的蒼白小臉,溫和地說了一句:“不是說想為夫陪你逛逛錦鯉池?” 她怔神地看著墨瑆,心里像有什么東西在暗暗發(fā)芽,鉆得她酸癢又綿甜。 完全沒想到,這個時候墨瑆會來。 她不希望是他來,不希望她聽到那些讓他難堪的話。 墨瑆轉(zhuǎn)頭看向了顏禛,向顏禛行了行禮,“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免禮?!鳖伓G見墨瑆來了,又見他對顏妤的態(tài)度,不似傳聞中的那么冷淡,還頗有幾分維護之意,臉色也緩和了。 “太師正念叨著殿下,微臣夫婦便不耽誤殿下了?!蹦w道。 “嗯。”顏禛聽出了墨瑆的想他離開,他也不想再耽擱,應了一聲準備走。 走了兩步,顏禛還想說些什么,見墨瑆在,看了顏妤一眼,只冷漠地留下一句:“你好自為之?!?/br> 顏妤猛然抬頭看了看顏禛,顏禛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對她的態(tài)度,冰冷到就連留給她的背影,也都是冷冰冰的。 她鼻子一酸。 顏禛,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么對我疾言厲色的? 能不能相信我已經(jīng)知錯了,相信我一直在很努力的改變上一輩子的結(jié)局? 能不能? 墨瑆見她這模樣,心口也像堵了什么似的。 知道他們姐弟向來不合,未曾想,她原來這般在意弟弟的態(tài)度,這般難受。 正欲帶她去錦鯉池散散心,就有小廝過來通報,要入席了。 墨瑆蹙眉看了看一旁的人兒,顏妤卻深呼吸了一下,對著墨瑆鼓起了一個很難看的笑臉:“走吧!莫要遲了?!?/br> 因男女賓是分開的,中間還有屏風阻隔,入席后,墨瑆看不到顏妤的情況,他派了人去告知文繡郡主和墨依依,讓她們留意一下顏妤。 文繡郡主見顏妤也都笑妍妍,沒看出什么不妥,便也逐漸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對于今日墨瑆三番四次讓她關(guān)照顏妤,她心下高興不已,說明,她兒子對顏妤,也不是想象中那般冷淡。 墨依依冷哼了兩聲,繼續(xù)和那些貴女說話,不想見到顏妤。 見墨瑆頻頻看向女賓席的方向,陸圻將腦袋伸了過來,調(diào)侃他:“不就是一頓飯的時間,少見一會,不會掉一塊rou的!” 墨瑆淡淡給了他一記冷冷的眼神。 陸圻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方才展云來報說他父親找他,等他過來問他父親,他父親恨不得一拐杖過來,“誰要見你這頂心頂肺的不俏子?” 他就知道,哪里是他父親找他,分明是墨瑆要支走他。 宴席即將尾聲的時候,一個丫鬟到陸圻耳畔說了幾句,陸圻伸手指對著墨瑆勾了勾,“想知道你家公主嬌妻喝了多少果子酒了么?” 陸圻嘖嘖了兩句,“雖是果子釀的甜酒,終究也是酒……” 話沒說完,就見墨瑆身形一閃,人已經(jīng)往女賓席去了。 顏妤正端著夜光酒杯仰頭喝著,俏嫩白皙的手腕被一只溫熱大手給握住了,進而酒杯被奪走了。 她見杯子被奪走,頓時站了起來要搶,“誰敢搶我的酒杯?!” 身形一個不穩(wěn),跌進了墨瑆的懷中。 她看了一眼墨瑆,“咦,怎么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夫君?” “你醉了。” “我沒醉!”顏妤大聲嚷一聲,說著,瞪了他一眼,“誰敢說我醉了!砍頭!” 文繡郡主這才發(fā)現(xiàn)顏妤的不對勁,問一旁的侍女:“公主究竟喝了多少果子酒了?” 流螢愁眉苦臉地道:“十……十壺?!?/br> “你們怎么不給攔著?!”文繡郡主嚇得急了起來。 “攔不住……”流螢看了一眼自家站都站不穩(wěn)的公主,誰攔就說要砍頭,沒人敢攔。 墨瑆一張清冷的臉愈發(fā)冰冷了幾分,轉(zhuǎn)身對文繡郡主道:“公主醉了,兒子先行回府,煩請母親代向陸老夫人與陸太師致歉?!?/br> 文繡郡主看了一眼醉醺醺的顏妤一眼,“去吧,這里交給母親?!?/br> 回到馬車上,顏妤的醉意更加明顯了,愣是要將衣裳給解了,“熱死了!” 墨瑆摁住她的手,顏妤一把揮開了他的手,大叫了一聲:“啊,有團魚怪咬我!走開!” “顏妤,你醒醒!看看我是誰?”墨瑆沉著臉喝道。 顏妤睜開了惺忪的眼眸,湊了湊近。 馬車在晃蕩,碾了一顆小石子,忽然顛簸了一下,她的身形一個站不穩(wěn),直直往后仰去,墨瑆一把攔腰撈住了她的腰肢。 她整個人撲到了他的懷里,兩人鼻息就在咫尺間,她身上的百濯香裹著淡淡的酒香,出奇的好聞。 “哦,我知道你是誰了!”顏妤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險些摔了,仔仔細細端詳了一下墨瑆,恍然大悟似的,很認真地問了墨瑆一句,“你到底是誰?” 墨瑆頓時面如墨滴,他為什么要跟一個酒鬼討論他是誰的問題? 大手正松開她時,顏妤巧鼻嗅了嗅。 “咦,這里還有酒!” 還沒說完,她探身就吻上了墨瑆冰涼的唇。 ☆、紅袖添香 顏妤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在自己的床上了,她騰地一下坐直了起來,完全一副懵圈的樣子。 她努力地回憶著,她記得她去了墨家,記得她見了顏禛,記得那些果子酒的味道很香甜,其他全不記得了。 遭了,她喝醉了! “昨晚本公主是怎么回來的?”她問流螢。 流螢端了水過來,眨了眨小圓眼,“侯爺抱您回來的啊?!?/br> “抱、抱?”顏妤瞪大了眼,好可惜啊,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那本公主可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流螢想了想,“一直說侯爺是團魚怪算不算?” 實則兩人在馬車里發(fā)生了什么,流螢是不清楚的,但顏妤大喊大叫的動靜,她還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顏妤腦子轟了一聲,說他是團魚怪,與罵他是王八有什么區(qū)別? “然后呢?” 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問下去了。 “您說了很多啊?!绷魑灮貞浟艘幌拢芭?,您還說了一句,這里還有酒!” 這一句話,一把徹底地將顏妤記憶的匣子掀開! 她當時不知怎么的,在墨瑆的唇邊聞到了酒味,她以為是酒壇,就一口懟了上去,完了她還吮吸了幾下來著。 因為沒有喝到意識中以為的酒,她很不滿意,還一把拍開了墨瑆…… 想到這,她跌回床上,扯過錦被將自己徹底蓋住。 ??! 啊啊啊??! 讓她失憶吧?。?! 已經(jīng)不記得的事情,她為什么要作死問起?為什么要記起來?! 她把自己埋在被衾里,再也不想出來了。 “公主,奴婢伺候您梳洗吧?!?/br> “不洗了,不洗了!都沒臉見人了?!?/br> 流螢很老實地站在一旁等著。 她猛然掀開了被子,“本公主昨晚喝那么多酒,你怎么不攔著?” “您說,不要攔!攔就砍頭……”流螢小聲說著。 “……?。 ?/br> 顏妤險些要氣絕身亡,是啊,她都忘了,流螢有個特點,只要是她吩咐的話,流螢會一字不漏的執(zhí)行,絕對、絕對不會拐個彎多想的。 她說不要攔住,流螢就一定不會攔了。 - 掙扎了不知道多久,顏妤艱難地爬了起來,被迫出了門。 好巧不巧,剛出房門,走下臺階,迎面就見到從書房出來的墨瑆。 墨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問了一句,“昨晚的酒,好喝嗎?” 顏妤的脊背頓時僵住,皎月般的嬌顏,頓時飛上了兩朵紅霞,他什、什么意思? 他說的酒,是指哪個酒?馬車里的“酒”,還是宴席上的果子酒? 她怎么覺得,他說的是馬車里的那個她誤以為的酒? 一陣灼熱感在她臉上瘋狂地燒了起來,她只想就地挖坑活埋了自己。 霎時間,她輕輕咬著唇瓣,耷拉著腦袋,站在那,手不是手,腳不是腳的,完全不知道怎么擺放好了。 墨瑆看了一眼手足無措的她,原來她害羞起來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