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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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養(yǎng)面首的臟名,卻再也洗不掉了。 從前她從未在意過名聲,也不知道自己被人傳成什么樣了,現(xiàn)在屢步維艱,才發(fā)現(xiàn),名聲多么重要,就像天鵝的羽毛,要惜羽。 墨家門風醇厚、家教嚴謹,定然是無法接受一個養(yǎng)了這么多面首的公主媳婦,想來,這也是墨家人對她恭有余而敬不足的原因。 她緊張兮兮地盯著墨瑆的神色,深怕他依舊誤會自己。 墨瑆起身站了起來,神色依舊沒有變化,只平淡地說了一句:“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顏妤無言以對,她又理解錯了嗎? 她也站了起來,與他對望。 “那為何,成婚后,你一直拒絕與我圓房?” 墨瑆沒有應答,反而俯身向她靠近。 顏妤下意識地往后退,他一步步緊逼,直到被書架擋住了她的退路,無路可退。 被他抵在了書架上。 他這是要做什么? 顏妤緊張地咬著唇瓣,低垂在裙擺兩側(cè)的小粉拳,緊緊地握著,酡顏一片紅暈。 他抬起的手,拇指輕輕松了松被她的貝齒緊咬到泛著白印的唇瓣。 冰涼的觸感,卻給她帶來guntang的灼感。 她的呼吸,一下子停滯住了。 空氣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流動。 他垂眸看著她。 兩人四目相對,呼吸交纏在一起。 他嗓音帶著黯啞,染著些許魅惑。 “你真就這么想圓房?” ☆、微妙變化 忽如其來的繾綣柔膩,讓顏妤整個人徹底懵掉了,腦子完全不能運轉(zhuǎn),手心不知不覺地拽得緊緊的,全是汗。 她每次肆無忌憚地撩撥墨瑆,很大程度是篤定他不為所動,才這么淡定。 等到他真要動真格的時候,她就慫了。 急忙閉上了雙眼,等待著墨瑆的下一步動作。 墨瑆輕笑了一聲,松開了她,又恢復到原來清冷平淡的模樣。 她緩緩睜開了雙眼,見墨瑆輕輕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走了出去,什么又沒說。 ??? 這是什么意思? 合著,他是逗她玩? 顏妤懊惱得直跺腳,她就應該趁熱打鐵,抬手就勾下他高貴驕傲的頭,直接吻了上去!然后將他就地正法! 可實際呢,在關(guān)鍵時刻,她!慫!了! 臉皮不是挺厚的嗎????怎么就慫了呢? 想是這樣想著。 她的腿,現(xiàn)在還軟著呢,他不過兩句挑逗的話,她都能瞬間變軟腳蝦,若是動真格…… 直到她回房躺下,滿腦子都還是方才那旖旎的一幕,臉上的熱度一直只增不減。 - 徹夜翻來覆去,就像烙煎餅一樣,一直到后半夜,她才睡著了。 還未醒來,嘉胤帝的圣旨就到了,催著她帶夫婿歸寧。 她與墨瑆一起接的圣旨。 雙喜宣完旨臨走前,意有所指地看了墨瑆一眼,再看看顏妤,點了點頭示意,才走。 這是給她提醒,嘉胤帝對墨瑆這個女婿有看法。 顏妤心底就咯噔了一下,該不會是父皇知曉了她與墨瑆尚未圓房? 按理說,應該不會。 靖安侯府守衛(wèi)的人,全都是墨瑆的親兵,他們夫妻倆院子里的人,也都是可靠的。 她陪嫁帶過來的侍女太監(jiān),她只留了流螢一個人,其他人都放在外院了,剩余的都是墨瑆的人了,別說閨房的私密傳不出去,就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闔府就墨老太君與文繡郡主知曉他們尚未圓房,這兩人比她更擔心這消息傳到皇帝耳中。 思來想去,估計又是裘貴妃干的好事了。 在忐忑不安中,顏妤思忖了幾下,墨瑆乃父皇肱骨大臣、左膀右臂,向來欣賞他。 若對墨瑆有不滿,那也一定是與她有關(guān)。 于是,讓流螢將她打扮地漂漂亮亮的,以最好的氣色、最好的狀態(tài)回宮歸寧。 因前一夜睡不好,她好費勁才將面色涂抹得好看一些,耽誤了不少時間。 剛走到府門,只見墨瑆半倚著攆車的車轅,斂著眉慢條斯理地把玩著一串念珠。 那一身玄色云紋錦袍將他的身材線條修飾得頎長矜貴、修短合度,氣質(zhì)如軒然霞舉。 墨瑆在她心目中,是守護神一般的存在,每每想到若冠以駙馬身份,便覺得會折了他的傲骨,如今看來,她想多了。 他只輕輕往那里一站,便給人頂天立地的佩然之感。 無關(guān)身份地位,他渾然天成的氣度,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腦子里想起,他說她是墨家的人,她竟然有一種與有榮焉之感。 聽到動靜,墨瑆抬眸,就見到她娉婷的身姿,一雙如波星眼正好也凝望著他,四目相接,墨瑆淡淡地收回了視線,一如往常。 顏妤習慣了他的態(tài)度,甚至覺得他平淡的態(tài)度里已經(jīng)沒有了最初的冰渣,這些微妙的變化,在她看來,這都是一種進步,便不甚在意了。 她走到車攆旁,正欲提裙拾踏而上,才發(fā)現(xiàn),她穿的是曲裾袍裙,她不好邁腳,正在為難之際,感覺到腰身一緊。 她身子就騰空了一下,人就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厣狭笋R車。 一時沒反應過來,她怔怔地一動不動。 墨瑆放下握著她小蠻腰的手,抬了抬眼皮,“不去了?” 她這才回過神來,“哦,去去去?!?/br> 紅著小臉,急忙坐進了攆車。 墨瑆也坐了上來。 這時,墨依依登登跑了出來,站在攆車前,歪著腦袋問道:“公主,臣女可以跟您一起進宮嗎?” 聽說頤寧公主的歸寧宴,禮部著手籌辦的,那作為禮部侍郎的陸圻必然也會在,這小子上次跟她打了一架后,就再也尋不著人了,以為躲到宮里,她就沒辦法了嗎? “胡鬧!”墨瑆冷淡地道。 尋常百姓家都沒有聽過三朝回門還帶著小姑的,更何況是堂堂一國公主的歸寧大事。 墨依依頓時神色黯淡了下來。 顏妤看這墨依依那失望的神情,似乎想起了什么,笑道:“無礙!上來吧,人多也熱鬧一些。” 上回阻止墨依依去見顏垣而導致墨依依被罰一事,她雖是好心,但她用錯了法子,因此,對墨依依終究有幾分愧疚的。 何況,這小姑娘直來直往的性子,也好相處。 墨依依小心翼翼地抬眼瞄了墨瑆一眼,見他沒有反對,這才興高采烈地笑了,用最快速度上了后面?zhèn)溆玫鸟R車。 見她那機靈勁兒,顏妤忍不住捂嘴笑了笑。 - 很快到了宮門口時,見雙喜已經(jīng)在宮門口候著了。 雙喜一見顏妤與墨瑆,急忙給二人行禮:“奴才見過侯爺、公主、墨小姐。” “喜公公請起?!蹦w道。 “喜公公是會神算嗎?怎么知道本公主已經(jīng)到了宮門口了?”顏妤打趣道。 雙喜聞言,頓時笑逐顏開。 頤寧公主乖巧的時候,那小嘴最會哄人了,怪不得哄的帝王心花怒放,寵在心尖上。 他一邊讓車夫往宮里走,一邊回顏妤的話: “小祖宗,可不是奴才神算,是圣上心掛您,早早吩咐奴才到宮門候著了,特批恩準您與駙馬不必下攆,快些進宮就是了?!?/br> 聽聞是自家父皇掛念自己,她莞爾一笑,問道:“父皇身子可安康?” “圣上身子安康,就是公主初嫁那會兒,他老人家掛念您,茶飯不思的,連著幾日都去了宗廟,對著元皇后的牌位嘮叨……” 她聽了,笑容斂了斂,沉默了。 聽著聽著鼻子直發(fā)酸,眼眶里有著淚珠在打轉(zhuǎn)。 這些日子,她不是不想父皇,只是,她清楚自己所剩時間不多,她要做的事情太多。 可她一直不得章法,一件都沒做好,還顧不上親人。 想到這,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迅速滾落。 這淚珠就像滾落在墨瑆的心上似的,讓他心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