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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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口難言 一條吐著信子的小黑蛇,像受了驚嚇一般,飛速向顏妤竄來。顏妤嚇得迅速后退,撞上身后的游廊扶手,直接摔下了水里。 離她最近的嘉胤帝見狀,伸手拉她,沒拉住,一個身形不穩(wěn),父女倆一同掉下了池子里。 一切的發(fā)生實在太快,一旁守衛(wèi)的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 皇帝落水,現(xiàn)場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跟隨在嘉胤帝身旁的雙喜以及侍衛(wèi)們紛紛迅速下水救人。 很快,父女倆都被救了上來。 一堆人擁了上來,眾人手忙腳亂。 “快,傳太醫(yī)。” 好在池水不算深,嘉胤帝與顏妤都沒有大礙,眾人全都松了一口氣。若是嘉胤帝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在場的人都不要活了。 宮人迅速拿毯巾等給父女倆裹上,以免著涼,同時一應(yīng)驅(qū)寒物品迅速送了過來。 那條驚嚇了顏妤的小蛇,難逃一死,侍衛(wèi)將死蛇,呈現(xiàn)到嘉胤帝面前。 是一條無毒的小水蛇。 雖然無毒,卻險些害了顏妤的命,這斷斷不能容忍的。 “給朕查,御花園里哪來的蛇?!” 一個管事模樣的太監(jiān)顫巍巍地跪地磕頭:“許、許是躲在附近小洞里冬眠,天氣一暖和,蘇醒了……” 這樣的理由,嘉胤帝短短不能接受,“內(nèi)務(wù)府就是這般做事的?負責打理御花園的一干人等,全拖出去,杖責五十大板?!?/br> 五十大板,大多數(shù)人是熬不住的,但今日落水的,卻是大瑨最尊貴的兩個人,若是哪個出事,九族都活不了了。 這五十大板,算輕的了。 在場的一眾負責打理御花園的宮人,嚇得抖如篩糠,跪了一地,仍舊想求一求皇恩:“求皇上開恩,求皇上開恩……” 四月天,天氣暖和,落了水,只感覺到微微發(fā)涼,可顏妤的精神卻開始昏昏沉沉了起來,她才意識到,自己余毒未清,一著涼就變得虛弱,不過,幸好不算嚴重。 見到顏妤突然面無血色,急忙派人迅速將她送回重華宮,一眾太醫(yī)急忙跟了上去。 剛送走顏妤,嘉胤帝正欲回乾元殿,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也昏了過去。 周太后等人剛聞信而來,就見到嘉胤帝暈倒,場面又是一陣混亂。 嘉胤帝被就近送進壽康宮。原本去重華宮的太醫(yī),分了一批急沖沖地趕來。 嘉胤帝很快就高燒了起來,不多久,便發(fā)生了高熱驚厥。 剛換好衣裳躺下的顏妤,一聽聞嘉胤帝高熱了起來,震驚地整個人坐了起來,掀開被子急忙起身。 她穩(wěn)了穩(wěn)搖搖欲墜的身體,趕到壽康宮時,正好見到顏禛與墨瑆帶著一群護衛(wèi)已經(jīng)守在了正殿門前。 侍衛(wèi)已經(jīng)將壽康宮包圍了起來,除了顏禛信任的太醫(yī),誰也不許進殿。 顏禛正陰沉著臉,立在正殿門前,冷冷掃了跪了一地的人。 顏妤一來就見到裘貴妃在求顏禛:“太子,就讓本宮進去見皇上吧,皇上需要人侍疾啊?!?/br> 嘉胤帝高熱不退,與自己的經(jīng)歷這般相似,顏妤憤恨的眼神看向了裘蓮,這個賤|人,居然為了邀寵,連她父皇都敢下手。 她恨不得撲了過去,撕了裘蓮, 可是,眼下,只有裘蓮有解藥。 在場最不想嘉胤帝有事的,當數(shù)裘蓮母子了,若嘉胤帝有個三長兩短,順位的是太子顏禛,輪不到顏垣。 裘蓮做了什么,她比誰清楚,此時裘蓮想要進殿,想來是存了想要救嘉胤帝的心思。 “顏禛,讓、讓她進去?!鳖佹サ纳ひ羲粏?,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講話說完整。 她有解藥。 她聲音雖然不大,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聽到她的聲音似乎很不對勁,墨瑆循聲望了過去,見她病弱的樣子,眉頭緊緊地蹙了蹙。 這才半日不見,她的臉色蒼白得就像一張白紙,找不到一絲血色,身子就像勁風中的扶柳,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能折損了一般。 裘蓮似乎很意外顏妤居然會替她說話,也驚愕地看著她。 顏禛卻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顏妤,你還有沒有心?” 聞言,顏妤身子晃了晃。 顏禛的話,總能像一把刀子一般,插進她的血rou。 “里頭那個是你父皇,為了救你,如今生死未卜,你都還惦記著為這個女人邀寵?她是太醫(yī)?還是醫(yī)女?進去有何用?!” 她有用啊,她有解藥啊!她能救父皇啊。等父皇好了,一定要將她碎尸萬段,可現(xiàn)在必須得先救醒父皇。 顏妤唇瓣張了張,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些,她不知道該怎么跟顏禛解釋。 認為這一切是裘蓮下毒,不過是憑從小到大的湊巧經(jīng)歷而推斷的,無憑無據(jù),她說出來誰信? 眾目睽睽之下,她根本無法開口解釋。 顫顫巍巍上前拉了拉顏禛的衣袖,“你隨我到偏殿,我有話與你說。” 顏禛一把揮開了她的手,“孤與你,從來無話可說!” 她本就搖搖欲墜,根本撐不住顏禛的力道,整個人往后仰倒。 正在顏禛身旁的墨瑆,身形一閃,一把接住了她。 顏妤體力不支,腿一軟,身子不由得往下滑,墨瑆堪堪將人攬在了懷里,給了她依靠。 “殿下,公主身子尚且在抱恙中?!彼蝾伓G,眸色淡淡,似乎只是就事論事一般。 顏禛收回了視線,看了一眼墨瑆,面上慍怒微微斂了斂,冰冷的眸子再次掃向了顏妤,“若父皇有不測,你就是罪人?!?/br> 若不是為了救她,父皇怎么會落水,進而生死未卜? 顏妤顫抖著唇,沒有解釋,緩緩跪了下去。 “頤寧有罪,請?zhí)拥钕略试S裘貴妃進殿侍疾。” 說完,整個人意識都有些模糊了,搖搖晃晃地靠著墨瑆,語氣與態(tài)度,依舊是那般倔強。 顏禛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墨瑆扶著她的身子,也跪了下來,“殿下,請允許臣代妻請罪?!?/br> 這時,墨老太君與文繡郡主也從人群中,走了上前,一同跪下,“臣婦等也愿替公主受罪?!?/br> 靖安侯府舉家為顏妤求情了。 顏妤尚有些意識,生怕顏禛一個大怒,降罪于靖安侯府,掙扎著跪直了身子,急切地道:“顏禛,不要落罪于靖安侯府!不要!” 顏禛面色稍霽,且不論巾幗英雄墨老太君與靖安侯府滿門為大瑨立下的汗馬功勞,就此事而言,本就與靖安侯府沒有干系,他斷不會糊涂到因此牽連靖安侯府。 “來人,快快將靖安侯、墨老太君、文繡郡主扶起來?!?/br> 顏妤若還繼續(xù)跪在地上,墨瑆斷不會扔下她不管,他不起身,墨老太君與文繡郡主也不會起身,顏禛掃了顏妤蒼白的臉一眼,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送公主回重華宮,傳太醫(yī)!” 墨瑆向墨老太君與文繡郡主示意后,一把抱起了顏妤,往重華宮去。 倏地失去了重心,顏妤本能地抓了抓住墨瑆的肩膀,只是,她此時并沒心情留意自己到底在誰的懷抱了。 眸光穿過墨瑆的肩膀,往后看向顏禛。 她知道她的弟弟對她有成見,只是萬萬沒想到,竟這么深。 深到她明明提前知會他宮中有細作可以傳遞邑國書信,他仍舊誤會她水性楊花與人以信傳情。 深到她說的任何話,他都不信,都能曲解她的用意。 她不過是被裘蓮蒙蔽罷了,到底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讓他如此看待她?! 一點糾錯的機會都不給? 走出了壽康宮,墨瑆低眉看了一眼見到懷中人,明明滅滅的宮燈下,她那悲傷欲絕的模樣,顯得越發(fā)悲涼。 墨瑆腳步頓了頓,喊了展云上前。 “主子,有何吩咐?” “你替本侯給太子殿下傳個口信,公主也不是那般不分青紅皂白,還望太子殿下明鑒?!?/br> 展云領(lǐng)命,迅速去辦了。 聽到了他的話,顏妤猛然抬頭看向了他,他是在為她說話嗎?他居然信她。 思及此,顏妤更加傷心,就連相處才月余的墨瑆都相信她,為何顏禛卻連一丟丟的信任都不給她? “嗚嗚~~嗚嗚~~”心頭一陣悲戚洶涌而來,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也不知是因為他為她說話的緣故,還是怎么的,她竟心安理得地在他懷里放肆地哭了起來,好像篤定他不會拿她怎么著似的。 一開始,她還只是嗚咽,后來抽抽噎噎,最后,直接嚎啕大哭,哭得墨瑆太陽xue青筋直跳。 哭著哭著,她還不停地往墨瑆懷里蹭了又蹭。 墨瑆俊臉瞬間黑了。 “臟死了!” - 顏禛聽到了墨瑆的口信,沉默了片刻,才轉(zhuǎn)身進了內(nèi)殿,看著仍舊高熱不退的嘉胤帝,問太醫(yī):“父皇如何了?” “臣等無能?!币槐娞t(yī)束手無策,只能跪了下來告罪。 “父皇究竟是什么情況,給孤一一稟報,不許隱瞞?!鳖伓G冰冷的眸光,盯著為首的太醫(yī)正。 說著,利落地撥了撥蟒袍衣擺,坐了下來,渾身氣度不怒自威。 哪怕他只是坐著,這渾然天成的威勢,依然震得一眾太醫(yī)噤若寒蟬。 “說!” 太醫(yī)正打了個激靈,神色一凜,急忙稟報:“皇上的癥狀與脈象,顯示不過是風寒之癥,奇就奇在高熱不退,就與上次公主落水的癥狀相似,只是,上回治愈公主的藥方,用在皇上身上,卻毫無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