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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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瑆將手里的粉末揚了揚,慢悠悠地起身,轉(zhuǎn)身就走,走之前,說了一句,“此人,不必再留了?!?/br> 沒有審的必要了。 他一直留秀鶯一條性命,只因她是宇文邧的死士。培養(yǎng)一個死士,代價那么大,又是一個如此有貢獻(xiàn)的死士,宇文邧定然不會輕易放棄她。 他留著她,只為將來引蛇出洞。 否則,就憑她曾暗中輸送不少大瑨的情報回邑國,早就該五馬分尸。 他原本還有一些疑惑不解的,不明白顏妤為何一邊與宇文邧鴻書訴衷腸,又一邊對他用盡手段勾搭他,完全不像她的作風(fēng)。 她雖有些小聰明、小心機(jī),但城府遠(yuǎn)遠(yuǎn)不夠;更何況,周旋于他們兩人之間,她可以圖什么? 直到那一封封冒仿顏妤筆跡的回信出現(xiàn),他才意識到,秀鶯已經(jīng)背叛了宇文邧,歸順了背后之人。 所謂往來情書,要么是宇文邧被玩弄或利用了,要么是有人借宇文邧構(gòu)陷顏妤了。 從一開始,小姑娘臉上就擺明了對他有所圖,也許圖靖安侯府背后的兵權(quán),也許,是想要一個靠山。 如若她是想要一個靠山,那便說明,她在宮中,處境危險重重。 想到前些日zigong里發(fā)生的一切,想到她曾被裘貴妃常年下毒暗害,墨瑆心頭一緊。 也許還有很多類似的事情,他不知道而已。 每次他回頭,見到的都是她動人的笑靨,總是一副樂天的模樣,他以為,她獨得圣寵,得盡圣恩庇佑,只是玩心大了一些,卻不知,她暗地里,曾遭遇了什么樣的陰謀與算計。 有些后悔當(dāng)時不應(yīng)該冷眼旁觀。 哪怕小姑娘對他有所圖,并無情愛,他也心甘情愿當(dāng)她靠山的。 靠山而已,他也當(dāng)?shù)谩?/br> 只是,如今的他,并不止想要當(dāng)靠山了。 見墨瑆下了殺令,秀鶯急忙跪地磕頭,“侯爺饒命,奴婢什么都愿意說,求侯爺饒命,不要送奴婢回邑國!” 墨瑆腳步頓了頓,他想知道,到底是誰讓小姑娘覺得受到了威脅。 看著秀鶯做戲,展云鄙夷得不行,“呸!嚴(yán)刑拷打都面不改色,此刻驚慌個什么鬼,裝什么裝?!” “是裘貴妃!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裘貴妃指使的!” 墨瑆頭也不回地走了。 秀鶯急了:“我說的是真的!” 展云嗤笑了起來,“你在這死牢里,怕是不知道外頭已經(jīng)變了天了吧,裘貴妃如今已不是貴妃了,這些回信,她怕是暫時沒有能耐仿冒得了!” 自從裘貴妃被罰在冷宮思過開始,莫說顏禛與顏妤會派人死死盯著冷宮與顏垣兄妹倆,就連墨瑆也派了人盯著。 冷宮里,就連一只蒼蠅都難以進(jìn)出,裘蓮還如何指使得了人做這些? “你證供如何,并不重要了?!?/br> 聞言,秀鶯徹底地懵了。 是啊,她的證供確實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她壓根沒有背后那個人的任何把柄在手,說什么都很蒼白。 她只知道自己的任務(wù)就是協(xié)助裘貴妃爭寵,聽從裘貴妃的指令;對于與邑國的聯(lián)系,也只是靠報送一些不痛不癢的情報維持著,她深知,一旦沒有利用價值后,宇文邧也會放棄了她的。 她以為,只要熬住嚴(yán)刑拷打,等到背后那人來救她就行了,卻沒想到,那人也放棄了她。 當(dāng)初,她怎么就鬼迷心竅,相信背后那人的承諾,以為可以脫離死士組織,在大瑨過上正常女子的生活? 展云也未再啰嗦,揮了揮手,讓人行刑。 墨瑆出了京畿處大門,正欲回府,見到熱鬧非凡的大街,才意識到,花神節(jié)盛會已啟動了。 這般熱鬧的活動,小姑娘想必很喜歡的。 正想著要回府接人時,就見到了顏妤的隨身侍衛(wèi)急色匆匆地趕了過來。 “侯爺,公主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氪肝熬了個肥章,歡迎食用~~年末,三次元工作太忙qaq鳥,就連周末都要寫材料……會盡量多更,盡量…… ☆、火樹銀花 經(jīng)過墨依依的一番解說, 顏妤總算知道了,花神節(jié)盛會,如果能與意中人一起織花環(huán), 就能得到花神的祝福。 上次自己傻乎乎將墨瑆的提議給含糊過去了,她不知道,墨瑆還愿不愿意給自己這個機(jī)會。 一直到了晚上, 顏妤都沒等到墨瑆回來。 她只好與墨依依一同出門了。 兩人剛到玄武大街,馬車就被陸圻堵了。 車簾一掀開,就見陸圻騎著馬, 黑著臉擋在馬車前。 墨依依心頭一顫,靜默了片刻。 明顯還是放不下。 顏妤見狀, 拉了拉墨依依, 提醒她好好談?wù)劇?/br> 墨依依本就打算與陸圻老死不相往來, 好不容易才將心情平復(fù)下來,甫一見陸圻, 之前所作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各種無法言喻的情緒排山倒海而來,眼淚即將涌了出來, 她怎么壓都壓不住,火爆脾氣一上來,撩開車簾, 猛然起身,站到了車轅上,指著陸圻大罵:“好狗不擋道, 陸圻,你能不要出現(xiàn)在本姑娘面前么?!” 說完,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顏妤被墨依依一系列颯爽利落的動作,嚇得倒吸了一口氣, 這姑娘,好猛。 只見陸圻下了馬,緩緩地走了過來。 墨依依見他一步一步靠近,緊張地手緊緊揪住裙擺。 這些日子,但凡與他有關(guān)的東西,她都不敢接觸。如夢里出現(xiàn)他,她都要揮著拳將夢境里的人影給打碎,可當(dāng)他的人,真的出現(xiàn)在面前的時候,她反而動彈不得了。 思及此,墨依依忍不住抽噎了一下,他都要娶別人了,為何還要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陸圻走近馬車,二話不說,直接一個越身,也上了馬車的車轅,站在墨依依面前,垂眸,居高臨下地逼視著她。 顏妤沒想到陸圻這么一個動作,又被嚇得急忙捂住了嘴。這公子,也好猛。 兩人絕配! 話本都不這么演的。 墨依依完全沒想到陸圻會直接上了馬車,兩人四目相接,呼吸交纏,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一向堅強(qiáng)的小姑娘,眼淚卻止不住了。 陸圻抬手,三兩下往她臉上抹了抹,看著動作粗暴,實則力度輕盈,“你拒我的求親,我都沒哭,你哭什么?!” 墨依依:“??!” 顏妤:“……?” “我什、什么時候拒親了?”墨依依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反應(yīng),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明明聽到是你看上一個姑娘了,你讓陸夫人提、提親。” 陸圻目光緊鎖著她,“沒錯,那姑娘拒親了。我現(xiàn)在就來找這姑娘給我一個說法?!?/br> 墨依依懵了。 顏妤反應(yīng)過來了,清了清嗓子,“二位,你們就打算這么站在本公主的鸞駕前談判?” 這才發(fā)現(xiàn)顏妤也在,陸圻急忙行了行禮:“微臣見過公主!微臣不知公主鸞駕在此,冒犯公主……” 不等他說完,顏妤就揮了揮手打斷,“虛禮就免了,你趕緊將這傻姑娘帶走?!?/br> 這姑娘也不知道是高興傻了,還是怎么了,整個人都懵圈的。 聞言,陸圻低眉了一眼面前的人,領(lǐng)命告退后,將傻乎乎的墨依依直接抱下了馬車。 見二人離開,顏妤這才笑出聲來,墨家人才輩出,怎么就出了墨依依這么一個傻姑娘,擺了這么大的烏龍,還白白傷心了幾日。 好在,有情人終成眷屬,真好。 花神娘娘當(dāng)真靈驗。 想起墨瑆,她心底也不由得軟了軟,她也要趁熱打鐵,拉著墨瑆一同去花神娘娘面前結(jié)花環(huán)去。 走了沒多久,馬車停了下來,聽到侍衛(wèi)稟報:“啟稟公主,前方的街道,過不去。“ 京畿處在朱雀大街與青龍大街交界處,花神節(jié)盛會主場在玄武大街,從靖安侯府去京畿處,必經(jīng)玄武街,如今的玄武街,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都被圍得水泄不通,馬車無法通行。 掀開車簾一看,遠(yuǎn)遠(yuǎn)望去,玄武大街張燈結(jié)彩,各色花燈,流光溢彩;整條街,各色攤販、皮影戲、歌舞等,人聲鼎沸,令人眼花繚亂,人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慶的神色,熱鬧非凡。 確實無法通行了,顏妤心急著想要見墨瑆,提了裙子準(zhǔn)備下車徒步過去,流螢急忙阻攔了,“公主,萬萬不可?!?/br> 花神節(jié)人滿為患,顏妤下車徒步,必定危險重重。 “除了穿過玄武大街,可還有其他路?”顏妤望著人山人海的大街,問道。 驅(qū)車的侍衛(wèi)回稟:“除非出城,繞京都一圈?!?/br> 明顯繞道不可行,繞京都一圈,得三五日。 顏妤低頭看了一下,今日她的裝扮并不惹眼,就尋常的大瑨姑娘家的裝扮,想來不會暴露身份,便下了馬車。 流螢見攔不住,急忙命令幾個侍衛(wèi)緊緊地跟上,護(hù)著顏妤。 就在此時,舞火花燈的□□隊伍蜂涌而來;人流涌動,就像潮水一樣推著眾人走,在人群中的顏妤被擠著擠著,就與護(hù)衛(wèi)們失散了。 街上聲音嘈雜,不管她怎么喊,流螢與護(hù)衛(wèi)都聽不到她的喊聲。 流螢與侍衛(wèi)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想要從人群中尋找顏妤,卻被□□隊伍高舉的花燈遮住了視線。 終于等大隊伍過去了之后,顏妤已經(jīng)被推到了街道的另一邊了。 舉目望去,再也看不到流螢等人的身影了。 她本來就對玄武大街不熟,不知道應(yīng)該往那邊走。 她找不到來時的路,也找不到前行的路,站在了原地,她茫然地望著熙熙攘攘的大街,頓時,像極了無助的一葉孤舟,飄蕩在無邊無際的大海里,看不到任何方向。 此時,她才開始后怕了起來。 如果她瞎走亂竄,極有可能會與尋她的人錯過了,她四處望了望,便往花神神像附近而去,站在榕樹下,一動不動。 花神神像前香火鼎盛,鞭炮聲不停響起,空氣中滿是彌久不散的鞭炮硝煙味與香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