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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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妤一聽說他已經(jīng)解毒,如釋重負一般松了一口氣,又繼續(xù)趴回了軟毯里。 她感覺身上的骨頭又酸又疼,像是被拆散架了一般,估計一時半會是拼湊不回來了,總之,現(xiàn)在能不動她就不動的。 知道墨瑆心疼她,今夜是不會再折騰的了,所以干脆不管不顧歇著,任由他給她清理。 他又是一陣輕笑,揉了揉她的發(fā)頂,這般慵懶的模樣,就像一只午后休憩在陽光下的小懶貓,可愛極了。 墨瑆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不一會兒,她身子終于被整理得清清爽爽的了,命人送來的干爽里衣,他也給她穿上了,簡約舒適的綢緞寢衣,將一身的旖旎之痕,全都遮掩了起來。 彎腰將她抱了起來,在她嬌艷欲滴的唇上印了一記,“抱你回房睡,嗯?” 離天亮,還長著。 小姑娘搖著頭,鉆進了他的懷里,“你不在的地方,我都不去。” 他輕輕笑了笑,將人抱了起來,回了他們的新房。 見到墨瑆將顏妤抱回來,流螢下巴都要掉了。 自從兩人成親以來,自律又自制的墨瑆,自然是各種避嫌,踏足新房的次數(shù),五只手指都數(shù)得過來。 本就有些憨傻的流螢,沒搞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等墨瑆將顏妤放下了之后,流螢依舊立在一旁,等著墨瑆出去。 顏妤緊緊拉著墨瑆的手,不給他走。 她不想一個人留下來。 他也沒想走,都這般情況了,若無要事,他還走,都成什么人了。 只是,她的那個憨傻侍女,正眼巴巴等著他出去。 “下去吧,公主這里有我?!蹦w不指望流螢?zāi)芊磻?yīng)過來,直接出聲吩咐。 “遵命!”習(xí)慣性聽指令不帶思考的流螢,呆滯地應(yīng)了應(yīng),機械地行了禮告退,出去后,將門給輕輕關(guān)上。 關(guān)上之后,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一聲,“誒?” 守在門外的展云,翻了翻白眼,方才他就急得想進去將這傻丫頭給拉出來了,怎么缺心眼成這樣? 頤寧公主滿腦子的小九九,變著法兒的折騰,機靈得很,她的隨侍的丫頭,卻憨傻成這樣。 顏妤已經(jīng)困得不行,眼皮子都打不開了,依舊抱著墨瑆的胳膊不撒手。 他看了一眼床鋪,又環(huán)視了一眼屋里,這才發(fā)現(xiàn),房內(nèi)與成婚當日的擺設(shè),大抵一致,除了紅燭紅綢撤下了之外,備給他的一些日常用品,她都還留著。 想到這,他的心軟了軟,躺了下去,親了親她的額頭,順手將人擁進了懷里。 他的小姑娘,不管當初抱著什么目的嫁給他的,但一直都是誠心誠意是要做的他的妻子的,這點毋庸置疑。 很慶幸,如今小姑娘是他的了,徹徹底底的。 - 翌日,顏妤醒來,看到是他們的新房,猛然坐了起來,側(cè)頭看了一眼身旁,沒有墨瑆。再一摸,位置是涼的,她的心也跟著涼了幾分,他最終還是不愿意進這個新房嗎? “公主,您醒了?”流螢推了門進來,就見到顏妤正在發(fā)呆。 顏妤無精打采地點了點頭,身上的酸疼那么清晰,昨晚的一切,并非幻覺。若是換作從前,兩人在一起了,她目的也就達到了,應(yīng)該開心的了,可此刻,心卻沉重到她難以呼吸。 她似乎越來越貪心了,她不僅想要他的人,他的心,更是希望能與他白頭偕老,生同寢死同xue。想要他的人,她可以經(jīng)營,可以用手段,唯獨謀心不行。 有時候,以心換心,都未必能如愿,何況,人的心,她是絕不會去用手段謀取。 “公主,您餓壞了吧?午膳已經(jīng)備好,奴婢伺候您起身?”流螢不清楚她怎么忽然情緒這般低落,以為她餓了,將盥洗架拉了過來,準備伺候她。 “午膳?”顏妤驚訝地看向了流螢,她這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整個人咯噔了起來,她自從成親后,便極少貪睡成這樣的。 每日定時定侯給墨老太君請安,怕是也趕不上了,她瞪了一眼流螢,“你怎么不喊本公主起來?這都誤事了!” 流螢眨了眨眼,以為自己做錯事了,急忙低下了頭,“侯爺早晨走的時候,吩咐奴婢讓您多睡會,至于給太君請安,他會替您去。” “侯爺早晨走的時候?”顏妤聽到了關(guān)鍵詞,猛然抬頭。“夫君昨兒是在這歇的?” “對呀?!绷魑烖c點頭,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家公主,“公主不知道?” “還以為做夢了呢……”顏妤傻笑了一聲,想到了什么似的,面頰微微燙了起來。 顏妤起身洗漱后,剛吃完午膳,在院子里消食,墨依依就過來了。 一見到顏妤,蹦著跑到了顏妤面前,一臉天真又興奮的神情,問道:“嫂嫂,你和大哥圓房啦?” 顏妤的臉蹭地一下紅了起來,“你、你哪兒聽說的?” 靖安侯府守衛(wèi)森嚴,特別是他們的院子,是最嚴的,向來他們院子的事,很少會傳到前院去,這、這事,怎么就傳這么快? 墨依依眨眨眼,笑道,“大哥昨夜去找了母親取藥,今早母親天不亮就去了祠堂燒香,遇到了母親,母親就拉了我去祠堂,就知道了呀……” 想到昨夜那清清涼涼的藥,是他給涂上的,她整個面頰都guntangguntang的,快要著火了。 “慢著?!焙鋈幌氲搅耸裁矗钗艘豢跉?,“你、你說你大哥跟誰取、取的藥?” “母親啊。” 頓時,顏妤感到五雷轟頂,怪不得文繡郡主一大早就去給祖先燒香了,她肯定能猜出這藥是給誰用,用在哪里。 墨依依擔(dān)憂地看著顏妤,關(guān)心道,“嫂嫂,你哪里受傷了嗎?” “沒、沒有……”顏妤抬了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這天,越來越熱了……” 她扯了扯衣領(lǐng),抹拭了一下脖頸,正好露出了鎖骨下方的小小片緋紅色的印記,眼尖的墨依依就看見了,喊了起來,“嫂嫂,你受傷了?怎么受的傷?” 她低頭一看,紅著臉搖頭,“沒、沒有受傷……” “大哥打的?他欺負你了?!怪不得要三更半夜去取藥??!” 很好,墨依依這三連問,簡直就是死亡命題,每一個問題,她都回答不了。 “……” 墨瑆打是沒打她,欺負也是真欺負了…… 看著墨依依準備擼袖子給她出頭的模樣,顏妤已經(jīng)羞得說不出話來了,她該怎么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 ☆、得償所愿 “墨依依, 你在做什么?”墨瑆沒有溫度的嗓音從墨依依的后腦勺想起。 聞聲,顏妤欣喜地看向了他,啊, 始作俑者回來了,墨依依的問題,就由他來回答好了。 墨依依一聽到自家大哥那冷得可以結(jié)霜的聲音, 渾身打了個激靈,回頭看了墨瑆一眼,“啊, 大哥,您回來了?嫂嫂悶得慌呢, 我陪嫂嫂解悶, 您回來就好了, 好好陪陪嫂嫂吶!” 說著,倏地一下站起來, “我去陪陪母親……” 一溜煙就跑了,逃命似的。 顏妤:“……” 剛才不還義憤填膺地擼著袖子的么? “夫君回來得正是時候呀, ”她眉眼含笑,抬眸看向了墨瑆,看好戲似的, “不如,你來回答依依的問題?” 他定是聽到了,見到了她的窘迫, 所以替她出頭,直接嚇跑了墨依依。 “回答什么?這個么?”他向她走近,俯了俯身。 修長的指尖,輕輕滑過了她的鎖骨上的紅印。 她忍不住顫簌了一下, 倒吸一口氣,臉漲紅了起來。 啊,開葷了的男人,已經(jīng)不是她這個段位能隨意挑逗的了。 急忙找了個借口遁逃,“夫君還未用膳吧?我去讓人準備準備……” 墨瑆一把將人拉進了懷里,“不急。” 突然跌進一個溫暖結(jié)實的懷抱中,渾身被他熟悉的氣息包圍,愣了一瞬,她心口砰砰直跳,紅著臉,回抱了他的腰身。 “還疼么?”他忽然柔聲問了問,嗓音清清淺淺,似噥噥細語般。 “嗯?”顏妤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須臾,她就反應(yīng)過來他問的是什么了,小臉忍不住蹭的一下紅了起來,羞赧得直往他懷里鉆。 “說話?!?/br> “不、不疼了……”她窩在他懷里,小小聲地應(yīng)了應(yīng)。 墨瑆唇角揚了揚,抬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將人從懷中挖了出來,“用膳去吧。” 去到膳廳,墨瑆才知道,這小姑娘睡到了接近午時才起身,剛用完膳,還撐著,斷斷是再也吃不下的了。 他便一個人吃了。 顏妤就坐在他的對面,托著腮看他吃。 “夫君,還要回京畿處么?”平素他很少在午間回府的,顏妤才沒等他一起用午膳。 “嗯?!彼贿叧灾贿厬?yīng)著。 再過一段時間便是萬壽街,嘉胤帝的壽誕,屆時萬國來朝,安防壓力比花神節(jié)盛會要大多了,將會很忙,陪小姑娘的時間也就少了。 他很快吃完,起身摸了摸她的腦袋,“走了?!?/br> “這么快?”顏妤沒想到他吃這么快,更沒想到他這么快就走了,這么急匆匆,就回來吃個午膳?京畿處沒有沒有午膳吃么? “嗯?!?/br> 溫柔鄉(xiāng),英雄冢,這句話一點兒都沒有錯。當值的時候,想到昨晚她哭唧唧的模樣,擔(dān)心她太嬌弱,會不會哪里不適,放心不下,趁有空閑,就回來看看。 等他回到了府門口,才意識到,這些行徑,不像是從前的他會做的事。差個人回來打探一下便可以的事,他偏親自回來了。 顏妤要送他去府門口,他抬頭望了望天,夏日驕陽甚是毒辣,不想她來回奔波,免得又病了,“不用送了?!?/br> 顏妤執(zhí)意要送,他命人拿了一把傘,給她撐著,一同往前院去。 等他翻身上了馬,走了,顏妤才折回府內(nè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