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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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事,先把頭發(fā)吹干?!辟R聞川啞著聲說。 賀綿綿猶豫了一下,說:“那你要不要先把鼻血擦一下?” 賀聞川:…… 因為顧及到她的手,賀聞川就算憋到流鼻血,也忍住不碰她,給她吹干頭發(fā),又拿來睡衣讓她穿上,就摟著她進被窩里睡覺了。 賀綿綿也不敢招惹他,躺在他懷里,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就在差不多醞釀出睡意的時候,忽然聽到賀聞川用氣音在她耳邊,小聲說:“小孩,別再受傷了,我難受?!?/br> 賀綿綿忽然就有點鼻酸,她輕輕地“嗯”了一聲。 因為賀綿綿的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所以原定的出國旅游也只能作罷,這一點倒是遂了賀聞川的意。 在得知賀綿綿想和朋友出國旅行的時候,賀聞川心里明明千萬個不愿意,但為了當(dāng)個好男朋友,還是咬牙點頭答應(yīng)了,但他自己不能阻止賀綿綿,回頭就去勸說蓮姨,讓蓮姨出面來阻止她去旅游。 這個意外一出來,都不用賀聞川再耍心機,賀綿綿只能老實在家里呆著,但她心里過意不去,找一天特地將兩個人約出來,當(dāng)面解釋一通。 白晴黎夏當(dāng)然不會介意,能出去玩自然是最好的,但好朋友的身體也很重要。 “其實我哥的意思,就是安排個導(dǎo)游帶你們?nèi)?,費用由他出。”賀綿綿對她們說。 這次見面三人也沒跑遠,趁著陽光正好,氣溫也不算低,賀綿綿把兩人約到他們家附近的湖邊草地上野餐,就是除夕夜賀聞川帶她放煙花的地方,視野空曠,環(huán)境唯美,是個悠閑自拍的好去處。 兩張野餐布上面擺滿各食物,都是蓮姨精心安排的,她每次招待賀綿綿的好朋友們,也是很上心。 由于吃的東西實在太多,黎夏這個吃貨從坐下來后,就沒再抬起頭,一直在埋頭苦吃。 聽賀綿綿說免費送她們兩個去旅行,白晴嚇一跳,連忙擺擺手說:“不用不用,老大,你之前說帶我們?nèi)?,那是因為我們交情好,我們就厚臉皮?yīng)下了,你現(xiàn)在去不了,卻要把我們送去,這成什么了?便宜可不是這樣占的!不行不行,不能這樣!” 看她驚得連連擺手的模樣,賀綿綿忍不住笑,“行吧,不去就不去,等高考完了,我再帶你們?nèi)ネ?。?/br> 這下白晴也沒意見,還厚臉皮說:“那就這么說定了!” 賀綿綿笑道:“一言為定?!?/br> 黎夏嘴里塞了個壽司,口齒不清地說:“一言為定!” 一個月后,鬧得沸沸揚揚的楚氏竊密案,終于開庭,秦月因為沒有取保候?qū)?,在開庭前就被收押了。 賀綿綿也有跟去旁聽,遠遠看到秦月時,幾乎是認不出她來。 賀綿綿印象中的秦月,長得漂亮,身材很好,氣質(zhì)也好,淺笑起來斯斯文文的,有種古典女人的美,看起來完全不像四十出頭的女人。 可這次再看到她,卻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瘦得完全脫了相,膚色蠟黃,兩眼無神,看起來起碼老了20歲不止。 秦月也沒有試圖為自己辯解,律師問什么她答什么,對她怎么去賀家偷文件的細節(jié),也供認不諱,但最后她是一口咬定,是白夢嵐唆使她去偷的,但除了口頭上的說法,秦月并沒有任何有效的證據(jù),證明她跟白夢嵐之間存在交易,所有的證據(jù),都清晰地指明,一直負責(zé)跟秦月聯(lián)系的,就是楚駿安的手下,負責(zé)這次競標(biāo)案的主管。 該主管也是對自己跟秦月的交易供認不諱,卻咬死他沒跟白夢嵐接觸,白夢嵐根本沒參與楚氏的任何事物,不可能在這件事上做手腳。 最后法官判決盜竊商業(yè)機密罪成立,因為涉及事件比較重大,賀氏的損失也相當(dāng)巨大,所以秦月被判了6年的有期徒刑,并處罰金,該涉案主管和楚氏,也都被處了罰款。 可以說,賀氏雖然輸了競標(biāo)案,但面對楚氏,卻打了個漂亮的勝仗,不僅贏了名聲還拿了錢,最主要是狠狠地踩了楚氏一腳。 楚氏輸了競標(biāo)案,輸了官司,不僅賠錢,還賠了名聲,就單最后這一點,就能讓楚氏里的很多大股東坐不住,在商場上,名聲信譽是極為重要的,這么多年,楚氏的形象一直都是沉穩(wěn)大氣信譽高,現(xiàn)在被套上個“手段骯臟”的名聲,以后那些大集團再想來合作,就都要猶豫地思考一番。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雖然法庭上沒有任何證據(jù)指向白夢嵐就是那個幕后策劃者,但明白人隨便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秦月跟那楚駿安的副手,在這之前,完全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陌生人,突然認識并勾結(jié)上,中間肯定要出現(xiàn)個牽橋搭線的人,跟秦月是朋友,又跟楚氏有關(guān)系的,也只有白夢嵐了。 道理誰都懂,但法庭上只講證據(jù)。 只能怪秦月蠢,跟白夢嵐做交易的時候,居然沒有多留個心眼,保留點有用的證據(jù) 從法庭里出來,賀綿綿心里還是挺不爽的,雖然早就知道可能是這個結(jié)果,也有心理準備,但一想到白夢嵐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她就很氣。 陪她一起來旁聽的周可兒,也是唉聲嘆氣,小聲抱怨道:“你哥怎么還不快點弄死她,我現(xiàn)在看到她,就有生理性厭惡,就想吐?!?/br> 賀綿綿斜她,說:“隨便弄死人是違法的,我哥是正經(jīng)生意人!” 周可兒瞪眼,“你哥要是正經(jīng)生意人,那全天下就都是正經(jīng)生意人!” 賀綿綿:…… “你哥的目標(biāo)從來都是整垮楚氏,而不是白夢嵐,所以才不會著急去收拾她吧。”周可兒說出自己的看法。 賀綿綿看她,問:“我哥想對方楚氏,你又想得到楚駿安,那你跟我哥,是不是也會反目成仇?” 周可兒好笑地看她,“你是不是很擔(dān)心呀?那如果我跟你哥反目的話,你會幫誰說話??” 賀綿綿好笑地看她,“你這不是問的廢話嗎?我當(dāng)然跟我哥站一邊的?!?/br> 周可兒頓了戲,說:“好吧,我自取其辱了?!?/br> 賀綿綿想了想說:“我雖然站我哥那邊,但私底下,我還是會當(dāng)你是好朋友的,不過絕對不會幫你偷資料?!?/br> 周可兒噗嗤一笑,勾著賀綿綿的肩,說:“你想太多了,我的傻meimei,我跟你哥一直都是合作的關(guān)系,其實,我的目標(biāo)也很簡單,讓楚駿安一無所有,這樣他若想東山再起,就不得不接受我的幫助,這樣一來,我就能將他拿捏在手里了。” 賀綿綿:…… 周可兒說:“我有錢,有能力,最重要的是,我還有這個……”她說著就抬手輕拍自己的小腹,“有他楚駿安的骨rou,除非他瘋了,不然不可能放棄這一切,去選白夢嵐那個精神有問題的女人。” 賀綿綿聽她說起楚駿安的骨rou,頭皮瞬間就炸了,忙去捂住她的嘴,小聲說:“姐,你悠著點吧,什么骨rou,這不是你編出來的瞎話嗎?一兩個月你可能還能裝,等過兩三個月,你就裝不下去了!” “你怎么總替我cao心這個?我當(dāng)事人都不緊張,你緊張什么?我既然走了這一步,肯定是有對策的?!?/br> 賀綿綿眨眨眼,小聲問:“你是不是想先將他騙過來,再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周可兒搖搖頭,“你別亂猜了,等計劃成功后,我什么都告訴你,行了吧?!?/br> 賀綿綿:…… 賀聞川和律師邊說話邊從里面走出來,抬眼就看到兩個女孩站在一面墻邊小聲說話,他實在不樂意小孩跟周可兒玩,賀聞川的直覺告訴他,周可兒這個女人有點邪門,所以最好不要和她有太深的牽扯。 但沒辦法,小孩看起來挺喜歡周可兒的。 賀聞川跟律師結(jié)束談話,轉(zhuǎn)身朝賀綿綿走去。 周可兒見他走過來,立時堆滿笑容地說:“喲,賀總,恭喜恭喜,打贏官司了啦?!?/br> 賀聞川涼涼地瞥她一眼,冷笑道:“你還有空在這閑聊?你的心上人要有麻煩了,你應(yīng)該去趁虛而入才對?!?/br> 說完他走到賀綿綿身邊,伸手拉起她的小手,摸到她指尖很涼,便拉過來,揣進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賀綿綿則笑瞇瞇地任由他拉著,并用另一只手親昵地去抱他的手臂。 周可兒笑道:“多謝提醒,我也是這么打算的?!?/br> 賀綿綿看看周可兒,又抬頭看看賀聞川:“你們在打什么啞謎?” 賀聞川當(dāng)著周可兒的面,也不避嫌,低頭在她嘴邊親了親,問她:“肚子餓嗎?帶你去吃下午茶?” 賀綿綿的注意力一下就被他拉去了,說:“不餓?!?/br> 賀聞川又說:“那跟我回公司,等我忙完再一起回家?” 賀綿綿笑:“好啊?!?/br> 周可兒在旁邊翻白眼,“尼瑪,你們是不是忘記旁邊還有只單身狗?這膩歪的勁頭,簡直瞎了我的狗眼!” 賀聞川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摟著賀綿綿轉(zhuǎn)身就走,整個人從上到下由內(nèi)而外,都散發(fā)著nongnong的嫌棄的氣息。 賀綿綿被哥哥半摟半抱著走,只能勉強回頭對她揮揮手。 周可兒:…… 賀聞川對周可兒說的那句“你的心上人要有麻煩了”,并不是空xue來風(fēng)。 楚氏惹出這么大的麻煩,股東們肯定不會輕易罷休,一定會讓楚駿安去做解釋,如果他的解釋不能令眾大股東們滿意,他們分分鐘能另選個管事的出來。 楚氏雖然樹大根深,但股權(quán)結(jié)構(gòu)卻不像賀氏那樣一家獨大,楚氏有幾個大股東,實力都不小,因為都是楚家本家的人,所以一直能做到團結(jié)一心,一致對外,但前提是,楚氏的決策者沒有犯太大的錯誤。 如今,楚駿安不僅是用人不當(dāng),還被一個沒有任何股權(quán)在手的女人在旁邊指手畫腳,插手事務(wù),最后還導(dǎo)致集團名譽受損。 這情節(jié)實在太嚴重了,簡直跟古代那些被美色所惑的昏君沒兩樣。 要是哪天楚駿安真的被這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事事都聽她的,那這個集團基本也要完蛋了。 股東們?yōu)榱硕道锏腻X包著想,自然要站起來捍衛(wèi)自己的利益。 官司打輸后,楚駿安就被幾個大股東叫去了,說好聽點是開小會,說白點,就是去批、斗。 股東們雖然平時不管事,但一個個都是楚駿安的伯伯叔叔輩,質(zhì)疑起他來,是句句鏗鏘有力,非常有底氣的。 “那個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打算結(jié)婚后,讓她一起打理公司嗎?” “會想到要去偷文件,這女人肯定心術(shù)不正?!?/br> “你最好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不然……” “不然我們會慎重考慮,是否要重選董事長?!?/br> …… 這一句句質(zhì)疑砸下來,楚駿安也有點心浮氣躁,“你們別擔(dān)心,我跟她已經(jīng)分手了。” “分手?是真的嗎?還是只是拿來敷衍我們的權(quán)宜之計?” “我們會持續(xù)觀察你一段時間,如果發(fā)現(xiàn)你是在欺騙我們……” 股東們對他表示不信任。 也不怪他們不信任,之前才讓白夢嵐插手公司事務(wù),這一出事就說已經(jīng)分手,怎么看都像是假消息。 楚駿安揉著額頭嘆氣,為自己辯解道:“白夢嵐插手事務(wù)的事,我事先的確一無所知,我跟她的感情在這之前就出現(xiàn)問題,一個月前我已經(jīng)提出分手了,這些你們都可以去調(diào)查,而且我很有可能會跟周可兒結(jié)婚?!?/br> 他最后這話一說出來,幾個股東都沉默了。 “周氏的那個周可兒?”有人不確定地問。 楚駿安深吸口氣,說:“是她。” 雖然他不愛周可兒,可她現(xiàn)在有了他的骨rou,他得負起這個責(zé)任才行,不過他選在這個時候提起周可兒,多少有點穩(wěn)定軍心的作用。 眾股東:…… 楚駿安從小會議室出來時,后背都汗?jié)窳耍@幾年他在這個位置呆得□□逸了,差點忘記,這班人也是有權(quán)利奪他的權(quán),剛剛的遭遇,應(yīng)該是他上位以來,所遭遇的最驚險的一次危機。 這么一想,楚駿安心里不是不難受,他最愛的女人,給他的事業(yè)制造出最重大的危機,而備受他排斥的另一個女人,卻拯救了他,這樣的事實,實在太諷刺了。 回到自己辦公室,楚駿安癱坐到沙發(fā)上,閉上眼睛呆坐了一會,才拿出手機點開微信,置頂?shù)陌讐魨沟膶υ捒蚯?,顯示有99 的未讀信息,他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點開。拇指往上滑,拉到周可兒的名字,他順手點了進去。